☆﹀╮========================================================= ╲╱= 小说TXT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 ☆〆 书名:重生之功夫影后 作者:Zero梦磐 重生之前,我爱的、我在乎的人一个一个裹着虚伪的感情踩着我上位,重生之后,那些踩着我往上爬的人,就等着我找个坟把他们埋了吧。 重生之前,我以为爱情就是有了他,全世界我都可以不要,结果我死了,重生之后,他告诉我爱情就是有了他,我就拥有了全世界,最后我成为了功夫影后。 一句话简介:过气歌星重生后虐渣同时遇真爱走上女打星之路。 PS:女主傲娇腹黑冷萌萝莉vs男主功夫影帝严肃古板大叔,大叔萝莉恋你不来一发。 内容标签:重生 娱乐圈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常瑞濡;应执一; ┃ 配角:常瑞沫;沈乔宇; ┃ 其它:励志;爱情;娱乐圈; ☆、重生之前的人生 ?  “喂,快来看,惊天大消息啊,我的男神竟然公布恋情了,这是他在娱乐圈十多年来第一次向媒体公开恋情诶!”   在被一根一根铁护栏箍住的戒/毒所里,一个年轻的女护士捧着今天的娱乐报纸悠闲悠闲地坐在护士台津津有味地看着,报纸上大字粗体的头条让她惊讶地连忙拉身旁另一个矮胖女护士来看。   “你男神?沈乔宇吗?他跟谁公开恋情啦!”这个护士拿过她手上的报纸看起来——“沈乔宇与常瑞沫公开地下十年恋情,彼此都是初恋”。   “天啦,他竟然跟常瑞沫在一起十年了,那之前一直传他跟常瑞沫姐姐常瑞濡在一起都是假的喽!”这个矮胖护士跟着惊讶起来。   沈乔宇的花痴粉从这个护士的手里抢回报纸:“我男神清朗如月,怎么可能会跟常瑞濡在一起?这个常瑞濡啊,不仅被传被包养、不尊重前辈、气走自己组合的成员、势利、耍大牌、假唱、整容,现在还吸毒被抓到我们戒毒所来,我男神才不会看上她呢。虽然我也不喜欢这个常瑞沫,但她至少比常瑞濡干净许多,我还是得祝福我男神。看我男神多专情啊,在那个今天出轨明天出轨乱七八糟的娱乐圈,还可以坚守初恋十年,不愧是我爱的男神啊!”   “唉,虽说这常瑞濡和常瑞沫是姐妹,如今处境却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想当年她们拍了一个关于她们姐妹日常生活的综艺节目,收视特火爆,我那时特喜欢常瑞濡妹控、还有那种可以在女神与女神经任意转换的性格。”这个矮胖的女护士感叹地说。   沈乔宇的花痴粉痴痴地盯着报纸上男神帅气的身姿说:“谁叫常瑞濡要那么作呢?以前还利用我男神炒作,叫她炒,现在把自己炒出娱乐圈了吧……”   年轻小护士一个劲贬常瑞濡时,矮胖护士突然一个劲拿胳膊肘捅她。“你捅我干嘛啊?我又没说错。”年轻小护士没好气地说,目光从报纸上的男神挪开不爽地望向矮胖护士时,却瞟见了常瑞濡,她一下像吃了瘪一样,不敢再多说话。   常瑞濡目光像凛冽如刀割的寒风扫向那两个护士,便拖着冷瘦的身体回到那与其说是病房还不如是囚房的房间。   常瑞濡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蜷缩在了那四四方方看不见阳光的小房间的角落里,心痛欲死却没了一滴眼泪,方才,那两个护士的话都已经被她听进了耳里。她的好妹妹和她最爱的人一起背叛了她!他跟她十年的恋情,那她跟他的十年之情又算什么。伤痛攻心,常瑞濡猛地咳嗽起来,一股浓烈恶心的腥味从她的腹部涌出来,黏在她的嗓子上,她一呕便是一滩血。因为吸/毒,她患了重病,活不长了。   常瑞濡头脑像铅块一样沉重,她浑身瘫软地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难以自控地阖上双眼,她知道她的生命已经到了终点,心里却有着好多好多的不甘心,她现在不过二十六岁。   回想当初,她八岁时,母亲病逝,遇到了亚星娱乐董事长兼艺人部总监的胡悦之,她说她身上有一种连瞎子都能看见的光芒,便把她带回了亚星娱乐做练习生,她说她可以叫她妈妈,她便像信任自己的妈妈一样信任她,她也就此遇见了同在亚星娱乐做练习生比她大两岁的沈乔宇。她十岁时,爸爸娶了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带来一个跟她同龄却比她小几个月的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常瑞沫,常瑞沫进入这个家之前并不是这个名字,因为她妈妈嫁给爸爸,她便就跟着爸爸姓,跟这个家里的辈分,她的名里便跟常瑞濡的名一样有了一个瑞字,爸爸说希望她们姐妹俩以后可以相濡以沫地生活,便把沫这个字给了她,她便有了常瑞沫这个名字。因为是一家人,瑞濡自然以家人的爱去爱护自己的这个妹妹,所有人都说她心高气傲,娇蛮任性,她对她却给自己最大的温柔与照顾,她说她也想当明星,就算胡悦之并不看好她,她也百般地哀求甚至以无条件延长七年合约期限为交换条件把常瑞沫带进了公司。还好常瑞沫还算努力,在她们十三岁的时候,在胡悦之的策划下,常瑞濡带着她,还有一位她很依赖的师姐白珊组成了Dream Girls女子组合出道了。Dream Girls一出道并不顺利,公司精心策划主打青春动感风的专辑《早安,少女》反响平平,但是却在常瑞濡的一个举动下逆袭各类音源榜首位。常瑞濡在网上放了一段视频,是她抱着吉他清唱自己专辑里主打歌的视频,歌里,她天赋异禀的真假音动情转换的五段高音深深折服了一大批网友,再加上她精致俏丽的面容,好多路人争着挤着转为她的粉丝,从而关注到她的组合,关注到组合里那个擅长说唱,个性大气的白珊,还有和常瑞濡姐妹情深的常瑞沫。   可是,组合在经历三年的活动后,白珊与公司解约飞往美国留学,Gream Girls不得不被迫解散,所幸的是常瑞濡的人气并没有下降,只是各自活动后,没有姐姐光芒可分享的常瑞沫人气渐渐下滑,胡悦之一直力捧常瑞濡,她还登上了格莱美的舞台,常瑞沫得到的通告机会几乎都是姐姐忙得没时间赶的。大概过了一年后,常瑞濡因为常年通宵达旦地跑商演,嗓子难以负重,患上了声带肿囊,因为太严重,手术后即便修养了一年,她也无法再唱出她那漂亮婉转的高音。一个歌手不能唱歌,就像跳舞的人被砍断了手脚一样,他们生命无法再漂亮地旋转。那段时间她很消沉还有一点抑郁症,幸好有沈乔宇陪着她,沈乔宇是以演员的身份出道的,他人帅演技好,受到了许多人的喜欢,常瑞濡也很喜欢他,他们十岁就相识,一起吃饭一起练习一起被老师骂,沈乔宇对她也有爱意,十六岁的时候他们就悄悄在一起了,但是为了彼此的事业,无论外界怎么传他们在一起了,他们都坚决地矢口否认。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告诉她不用害怕,世事无论多艰难,他都会永远陪在她身边。在她满十八岁生日时,他笑着跟她说:“你不能唱了,干脆退居幕后做我的内人吧!反正你已经十八岁了,长大得足够可以成为我的女人。”   她一脸苦巴巴地看着他:“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如果是,你会答应吗?”   “如果,不会答应的,认真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她抽着鼻子说。   沈乔宇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将一枚钻戒套在她纤细的无名指上:“我是认真的。”跟沈乔宇在一起,她一直都有一个信仰,只要他在她身边,她真的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被夺走。   她本想当一个贤惠的女人留在沈乔宇身后,让他在外披荆斩棘觉得累的时候随时都有一个温暖的落脚地,即便他们依旧只能谈地下恋爱。可是她跟胡悦之还有合约在身,不得不在嗓子痊愈后继续回到娱乐圈里工作,她便跟胡悦之提出她想演戏,其中很大原因她想带着常瑞沫拍戏,常瑞沫其实很有戏剧天分的,只是她缺少机会,她想帮她找机会,因为与沈乔宇的爱情,她已经无心自己的事业了。恰好,那时候有一部中韩合拍的偶像剧《我的忠犬男友》,片方找她做女主,她欣然接下这部戏的同时还借着自己的人气挤走了这部戏里与她并列女主的另一个女生,把常瑞沫放在了那个位置。   不得不说常瑞沫的确很有戏剧天分,《我的忠犬男友》播出后,她便凭着精湛的演技大肆走红,之后便片约不断。带着常瑞沫拍戏的常瑞濡却受到了相反的待遇,她在演这个电视剧的女主并时不走心,演技便遭到了观众的质疑,紧接着一大堆黑料像一个个被嚼没味的口香糖往她身上粘。某某舞美师爆料她整容,某某业内人士爆料她耍大牌,不尊重前辈,还有曾经被她辞掉的助理火上浇油爆料她难伺候,公主病,不高兴就会动手大人……一时间,她成为网友揭竿而起的讨伐对象,同时,常瑞沫在电视剧里亦正亦邪的优秀表演被做成动图贴在网上,跟常瑞濡哭笑一个表情的表演做对比,一下便俘获一大批死忠粉。接着,常瑞濡和沈乔宇的恋情再被传起,更多如“常瑞濡配不是沈乔宇”的反对声像惊涛骇浪一样袭来,她为了他的事业更不敢公开他们之间的恋情。   因为很多负面的声音,胡悦之便暂时暂停了常瑞濡的工作,改向力捧常瑞沫,常瑞沫就此一步步越来越红。又过了一年多,常瑞濡二十岁,胡悦之为了帮助常瑞濡复出,便跟电视台合作了一个关于记录她和常瑞沫姐妹俩日常生活名为《相濡以沫》的真人秀节目。常瑞濡做沈乔宇的小女人做得正自在,对能不能复出娱乐圈这个事根本毫不在意,她参加这个节目,完全是觉得这个对常瑞沫有利。   常瑞沫借这个节目人气继续高涨,常瑞濡却被批在节目里没有综艺感,以前的□□又再次出现对她进行轮番攻,她人气难以如旧,沦落成了一个过气明星。而常瑞濡根本不在乎别人对她的评价,只要在沈乔宇的眼里,她是珍贵的就好了,过气了,她也觉得挺好的,胡悦之给她的工作就变少了,她便有了很多的时间留在家里等着沈乔宇工作归来陪着她,因为他们的恋情不能曝光,她也只能留在家里等他。就这样过了五六年,某一天,高能的狗仔爆出了沈乔宇与常瑞沫在三亚高级酒店里激情热吻的新闻,那一段段图文并茂的讲诉对常瑞濡来说就是万箭穿心。   她去质问他们两个人,沈乔宇屏了她的电话,飞到国外拍戏,还好常瑞沫在等着她的兴师问罪。   常瑞沫一改以往对她和善的样子,以胜利者的身份居高临下地藐视她,还厚颜无耻地说:“的确,我跟沈乔宇在一起了,我们三年前就在一起了。他走时拖我带给你一句话,你和他的关系到此结束。”   常瑞濡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从头到脚发出刺人的冷:“瑞沫,他是我喜欢的人,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啊!”常瑞沫冷言冷语,“我一直都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就是把你踩在脚下,夺走你的名利,夺走你的爱人。”   “你在说什么?”眼前的这个人原来包藏这么一颗祸心,令她胆寒。   “我在说什么!听不明白,是吧!那我就一件一件给你讲清楚,你以为沈乔宇很喜欢你吗?他一直都在利用你!还记得他是怎么红的吗?他是跟你扯人恋人关系被大众关注到的,你以为你跟他私底下那些暧昧不清的照片是怎么传出去的啊,还不是他给媒体的,为的就是跟你炒CP,把自己的商业价值给炒出来,他玩够你了,自然就想把你甩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沈乔宇跟你求婚那天晚上,就跟我上床了。哼,你以为我真的会把你当作我的好姐姐吗,如果不是因为你能帮我进娱乐圈,我才不会装出一副跟你很要好很亲密的样子。告诉你,那些你的黑料,我的赞美,都是我策划的,为的就是踩着你上位。你以为胡悦之把你当做掌中宝吗,我做的事后来被她查了出来,可是她却默许了我这么做,因为她觉得你没了嗓子便没了以往的商业价值。”   常瑞沫一句一句咄咄逼人,而她不明白地问:“为什么?”她对她那么好,以姐姐的身份事事照顾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她冷哼一声,慢条斯理地说,“我实在太羡慕你所得到的,我实在太想得到你所拥有的了。”   “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不错。”   “厉害!”常瑞濡就算被她逼入窘境,她也不会丢到自己的骄傲。能把她的骄傲彻底击垮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沈乔宇,她不停地打沈乔宇的电话,沈乔宇也终于接了她的电话。她询问他瑞沫话的真假,他毫不隐瞒地说:“是真的,我利用了你。”   常瑞濡仰着头,不让自己的泪流下来,去遮掩不住自己声音里的哽咽:“你有爱过我吗?”   “爱过,只是现在不爱了。”   现在不爱了,他可知道他风轻云淡一句不爱你就是把给她判了死刑啊!那以后,她便自甘堕落起来,喝酒、吸烟、甚至吸起毒来,胡悦之也不想管她了,随便给了她一笔钱,和她解除了合约。很快,她就因吸毒被抓,给娱乐圈制造了一场大新闻。   她来戒毒所快两年了,一直都巴望着自己能快点死去,这下能真的死去,却有太多的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年纪轻轻就死去,不甘心常瑞沫和沈乔宇比她还好地活着,不甘心自己为了爱情放弃了事业,不甘心自己为了一个渣男自甘堕落,不甘心自己傻傻地被自己信任的人利用……   太多的不甘心,常瑞濡却没办法陷入了深深地沉睡,却一直听见一个声音在叫她,太过刺耳也太过烦心,让她心生厌恶地睁开了眼睛,白茫茫的光芒又让她不适应地闭上了眼睛,等她再次缓缓睁开眼睛,自己身处的地方竟然不是戒/毒所。   ? ☆、姐妹恩怨 ?  这是哪里?好像很熟悉,可是我不该是在戒毒所的吗?还有我已经死了啊!   常瑞濡睁大眼望着周围的一切,摄像机一台台排在周围,人来人往显得很忙碌。   “瑞濡,瑞濡……”有人在叫她,是那个令她厌烦的声音,她转头望去,一个高高瘦瘦,看上去不是很帅却很阳光的大男生正把他目光聚焦在她脸上,是她的助理哥哥安尾。   “大小姐,你终于睡醒了,赶快化妆了,准备录节目了。”安尾满脸讨好的笑容对她说。   常瑞濡更不明白了:“录节目?录什么节目啊?”   这故奶奶玩什么失忆啊!安尾表面依旧是讨好主人的笑容,心里却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应付这姑奶奶整出来的幺蛾子。“您都录《相濡以沫》这个节目这么久了,难道忘了吗?”安尾说。   《相濡以沫》?这不是她六年前跟常瑞沫录的姐妹秀吗?怎么现在还在录?不对,常瑞濡再看了看周围的一切,这就是六年前啊,她在六年前里,她怎么会在六年前里?难道!常瑞濡不敢相信自己现在所想的,她恨恨地咬了自己手一口,疼得她眼眶都泛红了,不是梦啊,那就是她真的重生了。   安尾见她没事咬自己一口,吓得说:“哎呦喂,大小姐,你身上的肉不比那唐僧肉精贵啊,你想咬人就咬我啊!”安尾说着,便献上了自己的手。   常瑞濡白了他一眼:“你这猪蹄洗干净了吗?”   还会骂人,看来正常了,安尾便放心收回了自己的手。   或许是上天听到她心里的不甘心,竟然让她重生了,让她回到了六年前,回到了二十岁的时候,回到了经历了嗓子病愈复出被黑,被雪藏后又再次复出娱乐圈的时候。   “大小姐,您准备好了要录节目了吗?”安尾见她出神地在想东西,便小心翼翼地问她。   常瑞濡波光流转地看向安尾,这个人因为是他的死忠粉,只比她大两岁,三流大学一毕业便来做她的助理,无论她在大红或是招黑,甚至是吸/毒被关的时候,他对她都是不离不弃,正因如此,她的不红,也导致他后来生活的凄凉啊!   “安尾哥哥,你对我这般忠诚,我绝对不会让你没有好日子过的。”既然她带着记忆重生了,那些踩着她往上爬的人,就等着她找个坟把他们埋了吧!   安尾看着常瑞濡靓丽的面容上挂着极其诡异的笑容,背后阴阴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是在怀疑他会背叛她吗?这一想,他吓得更厉害,赶快向她表忠心:“您放心,不管有没有好日子,我都会对您绝对忠诚。”   常瑞濡嘟了嘟嘴:“你在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的确,她洁癖当然不会吃他,但她会折磨他啊,一开心让他一天来回从北京飞香港给她买老婆饼全程费用还自己报销的事她又不是没干过。   “姐姐,你看今天我穿这条裙子好看,还是这条啊?”常瑞沫这时拎着两条款式不一样的裙子跑来询问她的意见。   你好啊,小人,又见面了!常瑞濡看着她那一副清纯可人,需要姐姐关爱的面孔,恶心得想吐,可是得忍,现在还不是揭穿她虚伪面孔的时候。“这件吧,这件比较适合你的肤色。”常瑞濡笑着,随意给她指了一件。   “嗯,好,我去换啦!姐姐你也赶快化妆吧!”说着,她便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常瑞濡在化妆的时候,用手机上网搜索了一下《相濡以沫》这个节目,常瑞沫说过,她在《我的忠犬男友》这部戏播出时黑她,胡悦之有纵容她这样干,她一直当做妈妈的人,却一直把自己当做造钱的机器,机器不中用了,便就如垃圾般丢掉。果然,以前她没在意,现在一看《相濡以沫》这个节目的宣传点几乎都在常瑞沫身上,什么“姐姐身陷逆境,妹妹不离不弃”,“妹妹打工第一笔工资为姐姐买衣服”……一个一个都在给常瑞沫刷好感,常瑞濡那些黑料依旧像老鼠屎一样在网络上四处翻滚着碍别人眼球。胡悦之美其名曰《相濡以沫》是为帮她复出打造的节目,其实是她要榨干她仅剩的名气来捧常瑞沫。   《相濡以沫》这期录制的节目是最后一期了,既然胡悦之说这节目是助她复出的,那她就要完美地复出。   “安尾哥哥。”常瑞濡大声唤来安尾,问,“今天节目要录的内容是什么?”   安尾抓了抓后脑勺:“刚刚胡董不是给你打电话说了吗?”   刚刚!对他来说是刚刚,但对她来说已经是六年前的事,她哪记得。“我忘了,你再说一遍吧!”她说得理所当然。   谁叫她是主子了,安尾只好唯命是从:“胡董说,因为瑞沫小姐是功夫影星应执一的死忠粉,所以胡董以你的名义把应执一给邀请来了,算是你给瑞沫小姐的惊喜。胡董还真的很有本事,应执一这个人从来不上综艺节目,她竟然还能把人家请来。”   应执一,常瑞沫对这个人的确喜欢得要死,她卧室的墙上、手机屏保、电脑屏保、甚至她的床单、被套上都是这个应执一。所以,受她影响,瑞濡对这个人还是知道一二的,应执一是继成龙、李连杰之后新一代打星,这个人武能打文能演,拿过影帝奖,还作武术指导,带着自己的功夫班底“应家班”,拿过香港金像奖最佳动作指导,此人在国内国际上都有一定的地位,虽然他是70年代出生的,但也风靡了80、90、00的一些男男女女。   “我觉得节目录了这么久一来,我每一期的放送量都比常瑞沫少啊!”不仅少,关键是她被剪辑播放出来的表现都十分的平淡,对观众来说根本没什么记忆点,便被骂没有综艺感,风头就全被瑞沫抢了。   这大小姐自从被沈乔宇求婚以来,都是随时准备着一副要退出娱乐圈的样子,怎么现在在意起自己的放送量来了,安尾对此非常不解。   常瑞濡仔细想了想,要增加自己的放送量靠自己的表现是不可能的,因为无论她表现得多好只要扰到了常瑞沫上位的镜头依旧会被剪掉。不过,现在她有一了一个机会,就是抱住应执一的大腿。应执一要来参加《相濡以沫》这个节目的消息已经被传得人尽皆知,他的粉丝对男神综艺首秀更是翘首以盼,关于应执一参加节目的一举一动屡次被刷上微博热搜,无论是胡悦之,还是节目组捧到这个热饽饽自然会大肆利用,可不敢怠慢他的镜头啊,常瑞濡现在这个处境也只能绕在大神身边刷存在感。   “安尾哥。”常瑞濡见化妆师走了之后,对安尾说,“今天拍摄全程你跟着我,为我拍一些好看有趣的照片或者视频,之后放在网上,知道了吗?”   “啊?”安尾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想宣传自己,“你为什么突然想要这么做?”   常瑞濡穿着白色的高跟鞋从椅子站起来,像模特一样做了一个漂亮的旋身,垂肩的卷发清扬地飞起落在她的右肩上:“我刚刚说过,你跟着我,我绝对不会让你没有好日子过的。”   她,她这是要崛起了吗?安尾突然觉得感激涕零的,她那么闪亮的一个人,不应该被别人的骂声打到,也不应该为了爱情退出娱乐圈!   最后一期节目的主题是朋友间的聚会,就是邀请瑞濡和瑞沫共同的朋友和她们一起参与节目的录制。   她和濡沫共同的朋友,瑞濡想了想,也且只有白珊一个,可是她已经离开亚星去美国留学了,绝不可能来亚星出品的节目里。那那些来的所谓的共同朋友,其实就是她们念高中时共同的室友,而且这些室友多数都是跟瑞沫亲近的。瑞濡不太爱理人,所以她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来的人有三个,她们一起去了公园野餐。在导演的提议下,这三个朋友说起了瑞濡和瑞沫分别在自己心中的样子。   一个叫阿绿的朋友喝着奶茶说起:“真的,上高中的时候,两位很红,我们在一起玩的时间就很少,后来毕业了,根本不可能见面了,但瑞沫一直在微信里跟我们有联系。”   “是啊,瑞沫给人的感觉就像邻家妹妹一样,特别亲近。”另一个被叫做熊熊的女生跟着说。瑞濡不得不承认,从小到大,瑞沫就比她更加懂得去和别人亲近,所以她也很喜欢这个很有亲切感的妹妹。   “说起瑞濡,我们都说她是天生的明星。”第三位朋友小鲜以一种羡慕的眼光看着瑞濡说,“长得漂亮,一举手一投足都特别有范,安静地坐着都会引起我们班男生一阵骚动。”   “所以她有个称号,冰山上的美人。”阿绿插着话说,“她看我们时,我们都感觉她是站在冰山上俯视我们。”她这样一说,不仅节目里的人,连节目外的人都纷纷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她是说她心高气傲呗,可是这是她天生的个性,或许会招来讨厌,可是除了那个为了常瑞沫被她挤掉《我的忠犬男友》角色的女生,她有伤害过,利用过谁吗?   “瑞濡虽然是姐姐,但在我印象中,她特别依赖妹妹。”阿绿又说。熊熊忽然记起什么,拍了一个打巴掌:“对,对,瑞濡每天看上去都特别累,回到寝室就很优雅靠在床边,揉着自己的头喊着瑞沫:‘瑞沫呀,你帮我打一瓶开水呗。瑞沫呀,你帮我把洗脸水打好呗。瑞沫啊,你帮我收拾一下衣服呗。瑞沫啊,你帮我把洗脚水倒了呗……’无论瑞濡喊什么,濡沫都会乖乖地去做,我当时就觉得有个妹妹真的好好。”   “对,瑞沫就像瑞濡的一个小丫鬟一样。”阿绿在旁边评价了一句。瑞沫的头便靠在瑞濡的肩上,撒娇着说:“姐姐是我的女王,我就是姐姐的小丫鬟啊!”她这样一句,不知又会燃烧多少电视前的百合魂。   瑞濡勉强一笑,瑞沫察觉到她没有像以往一样来抚摸她的头,她便僵硬的把头抬了起来。瑞濡喜欢叫瑞沫帮她做那样做这样,就像阿绿说的,那是一种依赖,可是在瑞沫的理解里,这是一种使唤吧。那她做的那些维护她的事,在她看来,她是在做一种打狗也要看主人的事吧!所以,她才会那么恨她,她自尊心那么强,然而在她这个姐姐面前,她被显得极其卑微可怜。   朋友聚会到中途时,瑞濡看了看时间,跟大家说:“我下午有个工作要做,得先离开下,你们跟濡沫好好聊。”   瑞濡除了这个节目以外,胡悦之好像并没给她安排其它通告啊,瑞沫便疑惑地问:“什么工作啊?”   “我也是刚刚接到悦之妈妈的通知,是以前签的一个游戏代言,今天是这个游戏的发布会,我得把合约上的内容履行完。”瑞濡瞎诌着说。   “这样啊,那你路上小心。”瑞沫亲切地给了她一个拥抱。   ? ☆、抱紧大腿 ?  常瑞濡离开了那个让她感到不舒服的朋友聚餐,带着负责拍她的摄像师和随行的工作人员走到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旁,安尾身上便挂着大包小包跟在这个摄像师身后,她得意地微笑着对着镜头说:“其实刚才我说我要去赶通告是骗瑞沫的,我要去给瑞沫准备一个大惊喜。”   这黑色商务车里坐的就是那个功夫大神应执一,节目原来是这样安排的,让应执一突然出现在她们的朋友聚会上,给瑞沫一个大惊喜,然后应执一就会带姐妹俩去买菜,为瑞沫做一餐料理吃。据说,应执一非常擅长做料理。可是照节目组安排地那样做,瑞濡就抱不了应执一的大腿,于是她就满怀情感地去跟导演提议了一个方案,让她瞒着瑞沫单独去跟应执一买菜做饭,她想送给妹妹一个以妹妹为主角并且让妹妹终生难忘的晚宴。导演知道她们姐妹情深,便答应了她的请求,而瑞濡的小心思是,她能单独跟应执一在互动着录节目,节目里少不了应执一的镜头,自然也少不了她的了。   她指着身后那辆商务车说:“你们猜猜这车里面坐的是谁?”说着,她便小心翼翼地敲了敲车门。后座的车窗缓缓摇下,一张线条硬朗如绝世好刀那俊美的刀锋的侧脸落在了瑞濡的眼前,这侧脸的主人缓缓转过头来望向常瑞濡,常瑞濡这才明白为什么这大叔会受到那么多奶奶阿姨姐姐妹妹的喜欢,能打能演,颜值还极其高,厚重的岁月不仅没有压皱他的脸,反而在他脸上沉淀出如史诗般有韵味的帅感。   “应前辈,您好,我是常瑞濡。”常瑞濡笑得把眼睛弯成了月牙,弯下身子,向他伸出了手。   “我知道。”应执一很绅士地跟她握了手。   “有事吗?”应执一问。   “当然有啊,您来不就是给我妹妹惊喜的吧!我吧,全天下人都知道,我特别疼爱我这个妹妹,所以想把这个惊喜给自己妹妹做大一点。”常瑞濡故作神秘地说。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就要参与节目录制了吗?”   常瑞濡点了点头,她朝车上的主驾驶望了一下,没有人,便问:“您的助理呢?”   “我这个人喜欢独来独往,不喜欢有人跟着,他把我送到这里之后,我就让他走了,等会节目录完之后,他会来接我的。”应执一跟她解释道。   “可是得用车啊!”常瑞濡愁着脸嘟囔着,一会却又明媚地笑起来,“没关系,我来开。”常瑞濡坐到驾驶座上,摄像师和安尾也跟着坐了上来,其他的随行工作人员便坐上了他们的工作车准备着跟着瑞濡走。   应执一有点不明白了:“我们这是要去哪吗?节目组导演跟我说,我待会直接出现在你们的朋友聚会上就好了。”正因如此,他觉得用不上助理开车,他才让他的助理离开。   常瑞濡发动车子,说:“因为是临时决定,导演还没来得及跟您说,我想跟前辈你一起给妹妹办一个晚宴,这个晚宴由她最爱的姐姐和偶像来给她办,我想这比让前辈您直接出现在她面前更有惊喜吧!”   应执一微微一笑:“你的确是个好姐姐啊!”   “还好吧!”   应执一是个很沉默的人,一路上,除了瑞濡主动找他聊天,他礼貌性地回应下,他是一句话也不说的,真的有点无聊。   应执一跟瑞濡来到一家超市,难以避免地引来一帮围观群众,举着一切可以拍照录像的设备欢呼着他们的名字,更多叫的是应执一的名字。瑞濡深深感受到,她嗓子病愈复出,演一部《我的忠犬男友》招黑后,人气真是大不如前了。等他们进了超市,节目组为了防止录制内容外漏,便清了场,他俩才能安静地购物。   “前辈要给瑞沫做什么料理呢?”瑞濡推着购物车跟着应执一走在蔬菜区问。   “听说她喜欢吃鱼,主菜做鱼,再配点其它养胃小菜就好了,你们女明星为了美老是减肥,也总是把自己的胃搞坏。”应执一蹙着眉认真着挑菜说。这大叔做什么事都很认真,怪不得他不上综艺节目,因为他身上没有任何搞笑潜质。   常濡为节目忧心起来,他们这样做节目是很无聊的,便提议说:“前辈我们玩个游戏吧,看谁能在30s之内把对方逗笑,被逗笑的人有惩罚哦,惩罚就是……”瑞濡向周围望了望,看到了那一摊新鲜的红辣椒,一脸坏意地挑了下眉说:“输的人吃辣椒。”她真的很想看看这个一本正经的人窘迫的样子。   应执一心里是觉得很无聊的,但他也察觉到他们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录节目,节目会很无聊的,便答应了她的提议。   “30s,开始!”一帮计时的工作人员一喊开始,瑞濡便对着应执一花式做鬼脸,对眼,他不笑,再加上伸舌头,他还是不笑,把脸弄歪,她已经丑到爆了,这个人脸却像一块臭石头。就在最后五秒她把五官收回来放弃的时候,应执一突然伸手挠她痒,她一下子“噗哧”地笑了。   “你输了。”应执一有点小得意地笑了。   “不对,游戏不是这样玩的。”他分明耍赖,这个游戏不可以动手的。   “你没说不可以用手挠你的痒啊!”   “你……”好吧,她的确没说,只好无奈认载,“你赢了。”她便愿赌服输地拿了一个红辣椒吃,我去,那辣爽,辣得她眼泪直流,蹦蹦跳跳地哈气。   “你还好吧?”应执一觉得好笑着问。   常瑞濡不服输地看着他:“我们再比一次,看谁一分钟不眨眼,输了的还是吃辣椒。”   说实话,游戏真的很无聊,不过他找到一个乐趣,就是看常瑞濡输的样子。“好啊!”他又欣然答应了。结果是,瑞濡又输了,只好吃辣椒。她又跟他玩剪刀石头布,三局两胜,她还是输了;用豆子猜大小,她照旧输;跳远,她仍然输……总之,她跟他玩什么,她都是输,她只好从红辣椒吃到青辣椒,辣得她满心怨念,嘴巴都快肿了,这人却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看着她辣得这么惨,也不主动提出免了惩罚,只知道偷笑。她本来想整他的,反被他给整了。   常瑞濡带着被输游戏的怨念结束了和应执一的超市之行。应执一跟着常瑞濡回到了她们姐妹共同住的房子里,常瑞濡看了看时间急忙地说:“来不及了,节目组安排瑞沫和朋友们六点回家,现在四点快到五点了,我们只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准备了。”   “那我负责做饭,你负责布置吧!”应执一不慌不忙拿出青菜出来洗。   “那好吧!”常瑞濡便拿出刚刚在超市里买的纱巾、蜡烛、玫瑰来装饰房子,应执一围着围裙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样子在厨房专注地切菜,但他也会时不时抬起头来看看瑞濡,这个女孩让他产生了一种好奇而想探究她的心理,随着和她的认识,她露出的每一种个性都给了他一种莫名的新鲜感,刚刚在超市玩游戏里她孩子般执拗的个性,还有现在装饰房间的浪漫感。她真的很懂浪漫,她将一条条紫色的纱巾缠在客厅里的每一盏灯上,白亮的灯光便盈动成一片暧昧的紫色。她又将白瓷餐具规整地摆放在餐桌上,每套餐具旁她放上了一朵红色的玫瑰。她在门口前铺了一张长长的红毯,把白色的蜡烛成排竖放在红毯的两旁,关掉门口的灯,让蜡烛朦胧的烛光像星光一样落在黑暗里。   她弄完房间的布置,便赶快来帮应执一的忙。“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常瑞濡从来没下过厨房,一进厨房便摸不到头脑。   应执一把处理干净的鱼放在水里煮着,对她说:“你帮我把洋葱切了吧!”   “洋葱,哦,好!”常瑞濡生疏地握着刀,小心翼翼一刀把洋葱劈开,就像打开了潘多拉宝盒一样,洋葱里的辛辣味一下冲了出来,呛得瑞濡眼泪直流。   “这洋葱什么味道啊!”常瑞濡又怨念念喊着,下意识伸手去擦自己的眼睛。   “不要用手。”应执一阻止晚了,瑞濡的手已经揉进了自己的眼睛,这下她的眼睛不只不止地落泪,还刺痛起来。   “唉,你呀。”应执一把自己的手擦干,走过去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用自己的手去揉自己的眼睛,然后问身边的工作人员,“有眼药水吗?”   “这里,这里……”安尾赶忙递来一瓶眼药水。应执一接过眼药水,拉着常瑞濡坐了下来:“不要用手碰眼睛,把头抬起来。”常瑞濡乖乖听话把头抬起来,应执一居高临下地站着,扒开她的眼睑,给她的眼睛里滴进了一滴眼药水。   “好辣啊!”常瑞濡痛得叫起来,猛地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洋葱水、眼药水还是眼泪从眼睛里火辣地流出来。他是在整她吗?   应执一抚着她的背,说:“让洋葱水流出来了就好了,谁让你用沾洋葱水的手去揉眼睛的啊。”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嘛,我又没做过饭。”常瑞濡很是委屈地说。   应执一又认识了她的一个个性——没有常识。   应执一不愧被人称作“料理王”啊,这一桌以鱼为主题做的料理,道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连个蒜头都被他雕出花了。   “应前辈,你是个演员诶,却有这般厨艺,你让厨界里的厨师怎么活啊!”常瑞濡惊叹地赞道。   “这个你放心,他们会活得很好的,我虽然做得这样好却只是业余的,不会跟他们抢饭碗的。”   呵呵哒,大叔你不能谦虚一点吗?   “那个啊,前辈,时间差不多了,瑞沫和朋友们一会就到家了,晚宴我们都得穿得漂亮一点啊,我给您准备了一套西装,在那个屋子里,麻烦你换上,等会好跟瑞沫跳舞啊!”常瑞濡指着应执一背后的试衣间说。   应执一去换衣服的时候,瑞濡也给自己换上了一件米黄色露肩曳地晚礼长裙,她真的很漂亮,是那一种只要略施粉黛便可以轻易而举地艳压全场的那种漂亮。所以当她那样从试衣间里走出来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笼罩在她的闪光之下,包括应执一。   很棒,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她要所有的人都看到,就算她现在过气了,她也是尔等难以企及的女神。   应执一嘴角不自觉挂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女孩,不对,这女人还有这么漂亮的一面。瑞濡对着应执一优雅一笑,这个大叔,不对,这个男人西装革履的还挺性感的。   “二位,合照一张吧!”摄像师在一旁邀请道,这么男才女貌的画面必须得留影做纪念。应执一和常瑞濡便很配合摄像师走在一起,留下了一张合照。   这个时候,门外铃声响了,有工作人员小声说:“瑞沫回来了。”瑞濡便对应执一说:“我得藏起来了,惊喜就拜托给前辈了。”? ☆、节目录制结束 ?  瑞沫开门进来,她一进来就被眼前的浪漫红毯给惊呆了。   “我的天,谁要在我家举办什么颁奖晚会吗?”常瑞沫对着摄影机惊呼着,“这样的场景,怪不得来之前节目组要准备了漂亮的衣服给我穿。”   “或许是你喜欢的人要向你表白呢。”一旁的PD开玩笑说。   “怎么可能,我喜欢的人才不敢对我表白,因为胡董会追杀他们。”常瑞沫在节目里很喜欢拿胡悦之开玩笑,所以很多观众都会觉得这个敢拿自己老板说笑的女孩很可爱,可是实际上,她跟胡悦之私底下的关系可不像瑞濡跟胡悦之那样亲密,胡悦之却不会反对她那样做,因为允许艺人开她玩笑的自己不就显得很友善了!   “瑞沫,你先别往前走,站在这里,闭上眼睛,你姐姐要送你一份礼物。”PD在摄影机外叫住她说。   “姐姐?”瑞沫疑惑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姐姐,回来了吗?”   “你先闭上眼睛。”PD说。   “哦,好吧。”瑞沫听话地把眼睛闭上。   “你自己数三声再真开眼睛吧!”PD又言。   瑞沫嘿嘿地笑起来:“还要自己数啊!!好吧,三、二、一,我要睁开眼睛喽。”   “Oh my god,Oh my god……”瑞沫真开眼看见了她的偶像应执一捧着一束玫瑰,又惊又喜地连连只呼Oh my god。   “Oh my god,这个人是真的,还是你们从哪里搬来的蜡像?”瑞沫很突然地看见自己膜拜的偶像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晕在这突然其来的幸福里。   应执一很绅士地拥抱了一下瑞沫,瑞沫触摸到偶像的体温,又尖叫起来:“是活的,是活的,有温度!”   瑞沫那个花痴小粉丝的样子,惹得在场工作人员忍不住发笑起来。应执一把花送给她:“来,还有惊喜给你。”   应执一牵着瑞沫的手走向瑞濡布置得很浪漫的客厅里,瑞沫看着这氤氲紫光,还有诱人食欲的烛光晚餐,感动得泪眼盈盈。   “这一切是前辈您为我准备的吗?”   应执一笑而不答,为瑞沫拉开餐桌前的板凳:“听说你喜欢吃鱼,所以我为你准备这餐以鱼为主题的料理,要试试看吗?”   “天啦,我觉得我死而无憾啦!”瑞沫幸福感爆棚地坐下,但还有觉得有点遗憾地说了一句,“如果姐姐在就好了,这么幸福的事要跟姐姐一起分享就更幸福了。”   瑞濡在另一个房间听到她动情地说这句话,想起她终于把她踩在脚底下暴露出自己阴鸷的面目时,心里就一阵胆寒。   “来,尝一下。”应执一给瑞沫夹了一片鱼肉。瑞沫细细品尝了一下,伸起大拇指连连点赞:“天啦,一直听说前辈做的料理做的一绝,真没想到我今天能自己吃到,死而无憾,死而无憾啦!”   “你年纪轻轻的,不要总是把死不死的话挂在嘴边。”应执一小严肃地说。   “哦。”瑞沫很乖地听他的话,“前辈啊,你不是从来不上综艺节目的吗,这次怎么来了?”   应执一依旧没有正面回到她的问题,而是举起红酒杯:“能很高兴地认识你啊!”   瑞沫听得心花怒放,也举起酒杯跟应执一轻轻碰了一下:“我也好荣幸能看见活生生的前辈。”   他们边吃边聊了一会后,一块红色的幕帘后响起了动听的钢琴舞曲声。“咦,是谁在弹琴啊?”瑞沫朝那幕帘处望去。   应执一起身站前,向瑞沫伸出手说:“你愿意跟我共舞一曲吗?”   “当然。”这对她来说,简直是荣幸至极。他们在一曲钢琴乐里舞罢,应执一说:“其实这里的一切包括我都是由一个人送给你的惊喜。”   瑞沫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是谁啊?”   “你去拉开那幕帘,就知道是谁了?”应执一把谜底留给了瑞沫自己去揭晓。瑞沫朝那里走去,拉开了那幕帘,原来是瑞濡在弹琴。   瑞濡今晚打扮得格外漂亮,瑞沫看着那样顾盼生姿的瑞濡,抓着幕帘的手微微僵住,但她还是得逼着自己感激涕零地去抱住自己的姐姐,撒娇着说:“原来你一直躲在这里,我还以为你要留我一个人录这节目的最后一期。”   瑞濡轻轻拍着她的背:“从小以来,总是你在帮我做那样做这样,我也很想做一件事让你开心,所以就把你的梦中情人给你找来了。”   “谢谢,我很开心,我从见到前辈的那一刻,就一直在说死而无憾了,其实是真的死而无憾了。”瑞沫哭得稀里哗啦的。   瑞濡拿着纸巾替瑞沫擦眼泪,濡沫啊,就用这个惊喜来祭奠我们曾经毕竟姐妹一场的情谊,从今以后,我跟你势不两立。   整个惊喜结束,应执一也如释重负地匆匆离开,《相濡以沫》这个姐妹秀的录制也到了末尾了。瑞濡和瑞沫现在住的这个房子是节目组为了录这个节目给姐妹俩找的一起暂住的住所,节目即将结束,她们也要搬离这里。   姐妹在一起收着自己各自的行李,瑞濡问瑞沫:“录制结束后,你还有通告要赶吗?”   瑞沫点了点头:“录制完了我就要往杭州飞,给我的戏跑宣传。”瑞濡这才想起,瑞沫在录这个节目的同时,还拍了一部叫《女厨皇后传》的宫廷喜剧,这部剧是她继《我的忠犬男友》后一部真正由她挑大梁的戏,这部戏播出后不仅收视大火,而且还成为了暑假电视台必播的消暑神剧,瑞沫便凭着这部戏推着她的演艺事业更上一层楼,她自己还被列为90四小花旦的行列中。只不过,重生归来,势必不会让常瑞沫和沈乔宇这对奸夫□□有好日子过的常瑞濡,还会让常瑞沫顺利地在娱乐圈往上爬吗?答案是,当然不会。   “那你要好好加油啊!”常瑞濡鼓励她说。   瑞沫点了点头:“我会的,姐姐。”   是啊,常瑞沫你得好好加油跑,千万别让我扯到你的小辫子,或者到时别怪我对你赶尽杀绝。   瑞濡恍眼间看见瑞沫一叠衣服下有一个剧本,便抽出来一看问:“这是什么戏啊?”   “哦,我的下一部戏《琉璃石》,是根据一部热门网络古风幻想爱情小说改编的,这部戏要以边拍边播一周两集的方式在网络上播出,已经筹备了一年,乔宇哥没跟你说吗,他是这部戏的男主。”   “哦,是啊!”常瑞濡想起来了,《琉璃石》的导演是70年代电视导演中首屈一指的刘徐啊,是他带领着中国电视剧真正地走向制作精良的周播剧时代,现在因为广电的一些政策,他的首部周播剧《琉璃石》虽然选择了在网络平台上上映,却也凭着精良的制作和演员生动的演绎取得了前无古人的成功,成为第一部改编成日韩美三版的网剧,身为这部剧男女主角沈乔的宇和常瑞沫也就此被韩国网民们票选为最强CP组合,打开了自身在国外的知名度,之外,剧中各种各样的配角也因为个性鲜明,各有各的故事而打开了知名度。   “姐姐,你会介意我们演情侣吗?”常瑞沫看着常瑞濡似乎在想什么,便歪着头问她。   “不会,有什么可介意的。”瑞濡苦涩地笑了笑,瑞沫便放心展开了笑颜。瑞濡翻看着这个剧本,如果她能在这部超级IP剧拿下某个角色更甚至是主角的话,她就能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啦。“瑞沫啊,这个故事挺好看的,可以把这个剧本借给我看看吗?”常瑞濡计划着她的小心思说。   “啊,可以啊!”反正她都是这部戏的女主,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们收拾完东西走出那座房子,《相濡以沫》的节目也到此结束了。常瑞沫要到北京赶通告,连夜赶往机场,常瑞濡便一个人坐车回去自己的公寓。   “安尾哥哥。”常瑞濡靠在车上的座椅上,闭目养神对开车的安尾说,“明天去搬家公司找几个人来,把常瑞沫的所有东西都给我从我家里清理出去。”   “啊!”安尾不明白,她们姐妹俩不是很要好的吗?难道是吵架了?“为,为什么啊?”安尾疑惑地询问。   “那是我的家,我不喜欢有别人在。”   别人?常瑞沫不是她妹妹吗,怎么又成了别人,女人的心思果然不能猜啊,安尾只好心累累地说:“嗯,我会做好的。”   常瑞濡想起了还有一件事要了断,缓缓睁开眼睛,拿出手机翻出了沈乔宇的电话,给他发了一个短信:“你明天有空吗?见一面吧!”   一会,沈乔宇就回短信来了:“有啊,明天我的戏刚好杀青了,我好想你啊,明天我去你家吧!”   “明天中午一点公司里的咖啡厅见。”常瑞濡快速给他回了这一行字,沈乔宇便发了一串问号过来。瑞濡没有再回他,把手机关机扔在了一旁,靠着座椅上又闭上了眼睛。   安尾看得出,大小姐今天心情很不好。   第二天,瑞濡比与沈乔宇约定的时间更早地来到了亚星娱乐供艺人和工作人员休闲娱乐的咖啡厅。她穿着长长的绿色风衣,带着墨镜若有所思地坐在咖啡厅里靠窗的位置上,高冷地气场让旁人不敢轻易接近。   瑞濡在心里默默地算了算时间,她和沈乔宇十六岁就悄悄在一起了,重生归来,她现在二十岁,她和他在一起就有四年的时间,但对她个人而言,她跟沈乔宇是十年的感情。无论多少年,现在是时候结束这段搀杂着背叛、欺骗、虚伪的爱情,重生归来,她不会再做靠爱情才能活着的人。   “喂,还没到一点,我以为我来得早,你怎么来得比我更早呢?”沈乔宇带着一顶鸭舌帽,坐在了她面前,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   重生之前,这个她痴心爱了十几年的人,在他说不爱她之后,她就在也没见过他了,更是在她吸毒被抓后,像躲瘟疫一样极力撇清跟她所有有关的新闻。从他不爱她到她重生之后,这是她第一次再见这个人,他还和她记忆里一样,眼睛小小的,睫毛却很纤长,鼻梁高高挺挺的像欧美人的鹰钩鼻,嘴唇薄薄的却另有一种性感,他很帅气,也很有才华。   “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我啊!”沈乔宇很想吻她的,可是他们是地下恋情,可不能把感情暴露给大众看。   “你以为沈乔宇很喜欢你吗?他一直都在利用你!还记得他是怎么红的吗?他是跟你扯人恋人关系才被大众关注到的,你以为你跟他私底下那些暧昧不清的照片是怎么传出去的啊,还不是他给媒体的,为的就是跟你炒CP,把自己的商业价值给炒出来,他玩够你了,自然就想把你耍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沈乔宇跟你求婚那天晚上,就跟我上床了。”重生之前,常瑞沫说的这些话,这时一句一句清晰地在她耳边响起。他是怎么红的,瑞濡细想一下,沈乔宇十五岁就以演员的身份出道,可是演的部部戏都不如人意,他也籍籍无名,直到那一次,他们的地下恋情很突然地被刷在各类娱乐版块的头条上,连胡悦之也猝不及防,他便一下被人认识,接了一部又一部大制作的好戏,后来,他一有戏出,他和他的恋情就会被提到。   “不是,我是迫不及待想跟你分手。”常瑞濡摘下墨镜,语气尖冷得,就像用冰冷的剑锋刺进了沈乔宇的心脏。   ? ☆、话题制造   “小濡,你在跟我开玩笑,对吧?”沈乔宇不相信她会想要跟他分手。   常瑞濡冷哼一声:“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她此刻就像冰山上尖锐的冰棱,沈乔宇不明白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常瑞濡好笑起来,“你会不知道为什么吗?别的暂且不说,在你两年前跟我求婚那天的那个晚上,你做了什么。”   沈乔宇整个人一下僵住了:“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的?是瑞沫跟你说的吗?”   “这些问题的答案重要吗,沈乔宇?你是不是觉得我心甘情愿爱你,就心甘情愿被你利用,被你背叛,被你践踏,被你欺骗?”常瑞濡心中揣着一团怒火激动地斥问他。   “小濡,不是这样,那天晚上我和瑞沫,我们是,我们是喝醉了。”沈乔宇急忙解释道。   “沈乔宇,我真的很爱你,我曾经一直觉得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奖项算什么,事业算什么,别人骂我又算得了什么,你对于我来说,就是全世界,你爱我,我就觉得老天把全世界的功名都给我了,那我就是全天下最幸运最幸福的人啦。但其实呢,我是全天下最好笑的人,我竟然捧着一捧牛粪当黄金。”常瑞濡的话听上去句句自嘲,却字字都在控诉沈乔宇这个爱情的背叛者。   常瑞濡的伤心,让沈乔宇痛心不已,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一个劲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一直太忙了,没有顾上你的感受。”   常瑞濡嫌恶地甩开他的手,将他的求婚戒指扔给他:“沈乔宇,我们的关系就到此结束。”   沈乔宇不死心地抓住常瑞濡的手:“小濡,你真的要跟我分手吗?我们四年的感情你就这样轻易地不要了吗?小濡,就算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自始至终,我的心都在你那里,我都是爱你的。”   “我不否认你现在是爱我的,可是我也很肯定你不会爱我一辈子。沈乔宇,到此结束吧,以后我们就各走各的阳关道。”常瑞濡站起身来,带上自己的墨镜,又说,“如果你还有点脸皮,麻烦以后不要再借我炒作。”说罢,她昂首挺胸转身地离去。   “小濡。”沈乔宇立马冲上去按着她的肩旁,不放她走“我觉得一些事情我们应该好好谈一下。”   “沈大明星,这里虽然是我们自己的公司,但也毕竟是公共场合,难免会有不怀好意的人混在其中,我现在可是招黑体质,你这样和我拉拉扯扯,就不怕我们曾经的恋情曝光拖累你的功名。”常瑞濡冷眼看着他。   沈乔宇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会,最终还是放手了,常瑞濡嗤之以鼻道:“我怎么现在才看懂你啊!比起你的演艺事业,我算得了什么。”   常瑞濡像只骄傲的天鹅走出了咖啡厅,可当她走到公司走廊里的一个暗角处时,她像是卸下了一身千斤重的黄金盔甲,浑身疲软地缩到地上坐起,捂着的嘴难过地大哭起来。毕竟那个人她爱了十年,她付了十年的青春给他。   《相濡以沫》播了九期,每期收视率虽然都在同时段一二位,但最后一期确达到另一个新的高度,未播先火,这可不是因为节目到最后一期,观众极其不舍而在为节目刷热度,这真正的原因是常瑞濡与应执一的绯闻。   常瑞濡和应执一录节目在一起卖菜的的照片不知道被谁放在了网上,于是坊间就流出了“常瑞濡和应执一携手卖菜,共返爱巢”的新闻,不明真相的群众就真因为他们在一起了,常瑞濡和应执一两个名字就被并列排着刷上了微博热搜,还有娱乐圈微博大号跟着发言。   圈内神算子V:“恭喜两位,大叔配萝莉,男才女貌,天造地设。”   八卦大神V:“一个英勇威武,一个俏丽可人,自古美人配英雄,两人绝配啊!”   ……   连这些在微博上极具影响力的大号都开口恭喜了,好多网友对他们在一起的事更加毋庸置疑了。   “???什么情况??他俩怎么在一起了?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怪不得从不参加综艺的应男神这次会参加《相濡以沫》,原来就是捧女朋友的场啊!”   “常瑞濡这个绿茶婊,怎么配得上我们应男神!你们快看她的黑料,被包养还整容。”   “这分明是炒作,常瑞濡这个过气歌星,分明是拉咱们男神博关注,执迷们,拿家伙,抄了常瑞濡的微博。”   “执迷们,快把#常瑞濡请停止炒作#的话题带上热搜,让她看看,执迷们不是好惹的。”   “哼哼,你们说我女神这不好那不好,但应执一就喜欢我们女神,你们想怎么着啊!”   “你们男神就喜欢我们女神,有种你们脱你们男神的粉啊!”   “果然有什么的偶像就有什么的粉丝啊,没皮没臊的。”   “我们女神怎么配不上你们男神啦!十五岁出道,就带着Dream Girls横扫各类音乐奖项,还凭着自己天赋异禀的高音,被誉为‘高音小公主’,为各类大片唱主题曲,Dream Girls解散后,她也能靠一己之力登上了格莱美做表演,她到底有什么配不上应执一啊!”   “常瑞濡,心机婊,滚出娱乐圈。”   “看见有人骂你,我就放心了。”   ……   网络上,网友们对这则绯闻的讨论各有个的腔调,有支持常瑞濡的,也有反对常瑞濡的,但因为常瑞濡最近□□太多,反对骂她的声音已经把支持她的声音给淹没了。   常瑞濡这个当事人很不明就里地看着网上这一切,没想到自己一年多没出现在微博热搜上,再次回归,却是以绯闻这种方式。她问安尾:“这个,你怎么看?”   “这怎么看都是一场被安排好的炒作,而且是有利于你的炒作,虽然有很多负面声音,但是却能让你重新回到大众的视线里。”安尾分析道。   常瑞濡好笑起来:“好笑的是,这场有利于我的炒作却不是我主导的,会是谁呢?胡悦之吗?不可能,她已经把我当作弃子了,才不会管我的死活,而且事情已经出了两个小时,她也没联系我要怎么做。节目组吗?应执一出演了《相濡以沫》,现在炒我和应执一的绯闻,节目组也能收益,可是节目组是跟胡悦之穿一条裤子的,要炒也是炒瑞沫和应执一的绯闻啊!”   安尾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是谁在主导这场炒作。   常瑞濡打开了自己微博,她自从接受了沈乔宇的求婚以“玩票”的心态复出后,就连自己的微博也赖得管理了。安尾看见她再次登录自己的微博,便好奇地问:“你要干什么?”   “澄清。”   “澄清!”安尾不赞成她这样做,“你既然想挽回你曾经的名利,不如就让这个炒作再炒一下,不然,胡悦之也不会给你新闻点。”   瑞濡边发着微博边说:“我要挽回我曾经的名利,需得上这种炒作吗?”她不想变成和沈乔宇一样的人。   “那我们要不要等等看应执一那一方要怎么处理?”   “应执一那一种大神级的人物,你见他什么时候理过这样的小绯闻。”常瑞濡说着便发出了一条微博。   常瑞濡V:“各位稍安勿躁,网传我和应前辈在一起的照片是我们一起录节目的现场,我们就录节目见过一面,并没有在一起,你们的男神还是你们的。”   这条微博一发出,评论便接踵而至。   “呜呜,女神好不容易更一次博了,却是为了这种乌龙事情,为女神委屈。”   “就说嘛,应大神怎么看得上你,哼哼!。”   “果然是自导自演的炒作,心机婊。”   ……   她关了微博,管那些人怎么说,怎么想,只有她自己心安理得就好。   隔天晚上,《相濡以沫》最后一期随着电视台的播出也在全网上线,前期因为应执一和常瑞濡那则乌龙绯闻的炒作,这期节目收视率自然成为十期节目最高的一期,网络播放量也突破以前记录到达了千万次,微博上关于节目话题的阅读量和讨论量也刷到了千万次,常瑞濡、应执一、常瑞沫齐齐上热搜,而常瑞濡蹭着应大神的光环,这次节目放送量不仅没少,而且话题量明显也多过了常瑞沫。   这期节目还刻意制造了常瑞濡、应执一、常瑞沫之间的粉红,于是CP党纷纷战队组成一濡党和一沫党,前者YY出男神女神配的故事,后者则YY出国王与灰姑娘美好童话,彼此开撕。   常瑞濡看网友脑洞开那么大,只怕那个比她还心高气傲的常瑞沫是不会喜欢灰姑娘这个称号的。常瑞濡翻看着微博里的东西,比起CP党开嘶的口水战,更吸引她注意力的是,微博大号组队来给她说好话。   她在微博上搜索自己的名字,点开页面,首页前段挂着都是好几个微博大号对她的讨论,而且没有一个是来黑她的。   娱乐大嘴巴V:“今天看了《相濡以沫》最后一期,这期节目里瑞濡妹子镜头明显多了不少,瑞濡妹子其实很呆萌,你看她跟应大神玩游戏的时候,在应大神的强攻之下,瑞濡妹子那副小受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特别是瑞濡妹子穿礼服出场的那一刻,简直是美得亮瞎我的老眼啊!”   八卦大神V:“常瑞濡这小女孩不容易啦!十岁就在亚星当练习生,辛苦训练五年才以Dream Girls的成员出道,Dream Girls还是靠着她才能大红大紫,她还登上过格莱美的舞台,后来大病一场嗓子毁了,人家非但不消极,还坚强地继续出来工作,被黑也依然打不到她。不管你们喜不喜欢她,反正大神我挺佩服这小女子的。”   一个叫“麻辣婊姐”的大V贴出了常瑞濡从小到大的照片,说:“人家明明就是从小美到大的,谁乱说人家整容啦!”   就没有人和我一样觉得应执一给常瑞濡滴眼药水的情节特别让人心跳吗,他们两个在一起我觉得挺好的。   ……   真是奇了怪了,一个两个这样的营销号说欣赏她为她刷好感,这能说得过去。可是好多个营销号在同一时间齐齐为她说话,这就不简单了,分明是有人出钱让他们帮她说话。常瑞濡细想了一下,从上次的绯闻的炒作到这次营销号集体为她说话,分明是有人在刻意为她制造话题。可是,这个人是谁呢?是谁会帮她? ☆、你是在教训我吗? ?  大概是这一两天常瑞濡在网络上存在感太高,常瑞濡戴着大墨镜在一家百货商场的DIOR专柜里闲逛时,胡悦之终于打来电话肯在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见她一面了,她也是很想见见她啊!   “姐姐。”胡悦之这边刚把电话挂断,常瑞沫便很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常瑞濡诧异地问。   “刚刚赶完通告回来,就发现自己被姐姐从家里赶了出来,听安尾说你在这里,所以就赶过来找你来了。我档期很满,也只有这个时候能找你了。”常瑞沫极力保持着平静说。   常瑞濡耸了耸肩:“那你应该是有话和我说,那就说吧!”   “这里人太多了,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吧!”   “好啊!”   常瑞濡和常瑞沫来到了百货商场的天台上,常瑞沫诚惶诚恐地闻:“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到姐姐了吗?”   常瑞濡看着天边:“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不然会让人误会我总是欺负你似的。其实我也蛮想问问你的,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呢?”   常瑞沫瞳孔放大地看着常瑞濡,一副不理解她的样子看着她。常瑞濡继续说:“非要看着我永无翻身之日的那个时候,才肯放过我吗?”   “姐姐,你,你在说什么。”常瑞沫心虚起来,说话一下没了底气。   常瑞濡忽地怒目看向她,伸手掐着她脖子把她按在墙上。“姐,你要做什么?”常瑞沫被吓得试图扯开她的手,常瑞濡便放手捏着她的脸颊,盛气凌人地说:“首先,不要再叫我姐姐,因为你不配。其次,常瑞沫,网上那些像老鼠屎一样黑我的黑料是你叫人放的吧,沈乔宇跟我求婚之后的那个晚上是你勾引他上的床吧!常瑞沫,我待你不薄啊,你不可以这么黑心地对我啊!”常瑞濡一用力,便把她推到在地。她藐视着她:“常瑞沫,我竟然可以把你拉到天上,我自然也可以把你踩回我的脚底,你可要小心了。我还有事,就不陪你玩了。”说罢,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傲气地离开了。   常瑞沫狼狈地摔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眼睛涨得通红,自言自语着:“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我不会,不会让你抢走我现在有的一切,绝对不会。”   在这天台的对面,有一个人无意之中把刚刚常瑞濡像是恶狼一样撕咬羊仔的景象尽收眼底,这人便是应执一。他今天没事也在常瑞濡所逛的百货大楼里瞎逛,刚好在看一款望远镜,刚好从望远镜里清晰地望到了刚才的一幕。原来,她还有这么凶悍的一面,一些事情,他细想一下,这丫头还很有心机啊。   常瑞濡出了天台,坐电梯下楼,电梯突然在第二十层停了一下,一个穿着黑色西裤黑色衬衣身材很好的男人走了进来。   “应前辈。”常瑞濡的视线落在这个男人的脸上,她讶异地摘掉墨镜,叫到他。   应执一按了关上电梯的按钮,笔直地站在常瑞濡旁边,常瑞濡微笑着跟他寒暄:“应前辈,好巧啊,您也在这里。”   “你跟你妹妹的关系其实并不好,对吧!”应执一冷不丁来这么一句,让常瑞濡一时无言。   “很不巧,我刚刚从一个望远镜里看见你对你的妹妹动手了。”应执一不顾她是什么反应,自顾自地说,“那这样的话,我想的就没错了,你要和我一起给你妹妹准备惊喜,就是为了黏上我,好给你增加节目镜头。”   “前辈慧眼啊!”都被发现了,她也不想隐瞒了。   “我说啊,在娱乐圈里想要长久地走下去,得靠实力,你虽然漂亮,但好像长了一个跟你脸蛋不对称的猪脑子,竟然想靠着炒作博关注,我说你与其把时间花在研究如何炒作上,还不如拿来充实自己的内在,肤浅的人……”   “应前辈。”常瑞濡好笑着打断他的话,“你是在教训我吗?”   “教训说不上,劝诫而已。”应执一一脸认真地跟她说。   “那么,受教了!”电梯下到一楼随着一声“叮咚”打开了,常瑞濡白了他一眼,迅速地出了电梯。这人竟然以为他跟她的绯闻是她故意炒出了,什么都不知道,嘴巴还那么毒。常瑞濡有点火气冲头,想想不能这么算了,走出电梯又倒了回来,按了一下电梯按钮,即将合上的电梯门又缓缓打开,没好气对还在电梯里面的应执一说:“喂,我跟你很熟吗,你凭什么来教训我,多管闲事,你才是长了一个跟脸不对称的猪脑子吧。”说完,她才解气的离开,怕什么呀,反正她以后的人生又不会跟他有任何的交集了。   应执一靠在电梯的墙上,才反应过来,对啊,他跟她很熟吗,他干嘛要来劝诫她,还有啊,这丫头还真跟传言一样,挺傲的。   常瑞濡来到胡悦之的办公室里,她的助理说她去开一个小会,马上就会回来,她便坐在她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等她。她仔细把这董事长办公室看了一遍,还真是越来越大,越来越豪华。   “乖女儿,你来啦!”胡悦之走进了办公室里,她一身黑白连衣裙配上一件白色短款小西装,在配上一双红色单跟的高跟鞋,整个人显得内敛也不失张扬,正如她的个性内敛掩饰着张扬,有着让人看不透她的野心。   乖女儿,听着真讽刺!常瑞濡旋转着桌上的一只笔:“记得,我初到亚星的时候,亚星只有一间房,好像是从我红起来的时候,亚星渐渐从一间房变成了一层楼。”   胡悦之明朗地笑着,坐在她董事长的椅子上:“是啊,如果没有我们的瑞濡,亚星和你悦之妈妈就没有今天。”   常瑞濡淡淡一笑,明知也要问:“悦之妈妈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我看见网上有好多营销号都在为你说话,这些营销号肯定也收了不少钱。”胡悦之又站起来,“你要喝些什么,我这里有上好的手工咖啡,要尝尝吗?”   “无所谓。”常瑞濡回答她,又说,“那些营销号不是你买通的吗?”   “我吗?”胡悦之端着一杯咖啡过来给她,“我可没有,我还以为你暗地里有与其他的公司接洽,有其他公司在帮你运转舆论。”   她在怀疑她会背叛她,她的确也有这个想法,但不能说是她背叛她,她只是要离开一个把她当造钱工具的人,可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常瑞濡自嘲地笑了笑:“我现在就跟那残羹剩饭一样,哪家公司愿意来捧着我啊,填饱不了肚子,更加满足不了食欲,更何况我跟你还有七年的合约呢。”她本来十三岁出道时跟胡悦之签的是七年的合约,就是为了能让常瑞沫进公司,她就又把自己签给胡悦之七年,有这未履行完的合约在,它就像锁链一样拴住了她想飞走的翅膀。   “说什么呢!我们家瑞濡还是有人气的,看看这次,你在节目里,漂亮一下,你好多以前的粉丝不都回来了吗,要对自己有信心。”胡悦之安慰着她说,只是这安慰里有几分真心。“最近有好多综艺节目都给你发出了邀约,既然你没有去接洽别的公司,你就带着公司新来的小师妹去参加录制吧!”   还跟重生前一样,胡悦之这吸血鬼想榨干她仅有的名气来帮她捧新人,上辈子,在她还没看清楚她真面目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没了能力实现她们当初共同许下成为娱乐圈一霸的梦想还感到有愧于她,她要让她捧能代替她的新人,她心甘情愿,可是,她的真面目已经暴露了,她无施恩之心,她也没必要报恩了。   “悦之妈妈,我跟沈乔宇分手了。”瑞濡很难过地看着胡悦之,她能装作像母亲一样关怀她,她也能装着像她女儿一样依赖她,因为她现在需要她来让她重新红起来。   胡悦之端着咖啡的手顿了顿,蛮是惊讶地反问:“你们分手了,他不是已经向你求婚了吗?”   “他有他的事业,我有我的想法,道不同就不相为谋了。”常瑞濡并不想告诉胡悦之她和常瑞沫还有沈乔宇之间的事,因为她知道了也无济于事。“所以,现在我想回来好好工作,悦之妈妈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常瑞濡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乞求着她。   “不是让你去录综艺节目了吗。”   “嗯~”常瑞濡向胡悦之撒娇地摇了摇头,“我想拍戏。”她嗓子虽然恢复得好,但是已经唱不了高音了,她若想继续唱歌,是怎么都不可能突破曾经的自己,也不可能延续曾经的辉煌,把常瑞沫和沈乔宇这对奸夫淫/妇踩在脚底下,她只能从演戏中再造属于自己的辉煌。   “拍戏啊!”胡悦之喝了一口咖啡,思索着一些事情说,“最近也没什么戏适合你啊!”   “《琉璃石》怎么样?”常瑞濡捧着她的小脸,睁着她圆汪汪的眼睛,渴望地看着胡悦之。   “那可是外戏,我……”   “很好啊,这部戏!”胡悦之推辞之词还没说完,常瑞沫便走了进来。“你今天不是要飞成都的吗?怎么还没走?”胡悦之面露不悦地看着她。   “刚要去飞机场,就听说飞机晚点了,看时间还早,就回公司来了,一回来就听见姐姐说想演《琉璃石》。”常瑞沫看着常瑞濡笑得十分的诡异。   “乖女儿,《琉璃石》的女主角已经是瑞沫的了,而且她出演这个角色是导演钦点的。”听胡悦之的话,她是不准备为她争这个女主角的咯。   常瑞沫挑了挑她柳长的眉毛说:“姐姐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来演这部戏的反二号,刚好这部戏原定的反二号临时辞演了,而这部戏下个星期就要开机了,导演正急着找演员,我可以向导演推荐下姐姐,说不定导演看在我的面子上,姐姐你可以不用试镜就能直接进组拍戏啦!”   ? ☆、我要演反二 ?  “所以你接了那个反二的角色了吗?”安尾的眉毛皱成了倒八字眉急忙问常瑞濡。   常瑞濡趴在桌子上玩着多米骨诺牌:“能不接吗?李如花当时马上给《琉璃石》的导演打电话说让我去演那个女反二,而那个导演顿了一会就答应了,还让我不用试镜直接进组。”李如花这个听上去特土的名字是常瑞沫没有进她们常家之前叫的名字,常瑞沫那么害常瑞濡,常瑞濡就特别厌恶她姓她们家的姓,随她们家的辈分,还要跟她相濡如沫,所以她就改叫她李如花了。   “她那么做不是在向我炫耀她现在多么有本事,多么有面子吗,这是□□裸的挑衅,我自然不能败下阵来,更何况我现在真的很需要机会,哪怕她叫我去演她的丫鬟我也会演。”常瑞濡说。   “可是我拿着《琉璃石》的剧本对照了下原著,你这个角色很棘手啊!”   安尾之所以会有担心,是因为这个角色是剧本对原著改动最大的一个角色。要讲《琉璃石》这本小说的故事,就要从故事里的男主角墨子凉开始讲起的,墨子凉本来是华夏九州的正统天子,却从生下来时就被自己的母后轩辕殇抛弃在狼窝,因为深爱着墨子凉父王的轩辕殇在某一日发现自己的丈夫原来为了天子之位一直在欺骗她的感情,她大怒至极,便在暗中毒杀了墨子凉的父王,同时也迁怒自己与他生下的儿子。轩辕殇将自己亲生儿子扔掉之后,便在路边随便捡了一个弃子做自己的儿子,立他为九州新一代天子,天子年幼,她这个做母后的便顺理成章地把持了九州。可是到了此时,九州各国各自膨胀渐渐不受天子命令,天子大权傍落,名存实亡,恰逢又遇九州最伟大的占卜师燃烧肉体七七四十九天供奉上天求得一预言:琉璃石大现人间,得琉璃石者,得天下。而这琉璃石,作者是这样编的,琉璃石是上古神兵之魂所凝聚而成,得到琉璃石的人便能用琉璃石重启神兵之神力,收服九州。   这上天所示预言分明暗示当今天子气数已尽,野心勃勃的人便对王位虎视眈眈,天下就此大乱,战火连天,连绵不休。   而被轩辕殇丢弃在狼窝里的墨子凉不仅没被狼吃掉,还被狼养大,他极其聪明,从生下来那一刻就开始记事,所以他深刻地记得自己才是九州正统的天子,深刻地记得自己被母后冷绝地扔在狼窝里,所以从他会走路的时候,他就开始谋划着自己重回天子之位的道路。他游历人间,寻找着那预言里的琉璃石的同时,集结着自己的势力,在一次战乱中,他救了一个能够用鲜血灭掉当时祸害苍生的不死邪灵的女子,这女子就是故事里的女主角琉璃梦。琉璃梦的特殊体质,让墨子凉计算着可以利用她除掉那些邪灵从而获得民心,便把她带在了自己身边。   琉璃梦是一个不谙世事,天性纯良如同初生婴儿般的女子,说她如同初生婴儿般,她除了长着大人模样,的确就和那初生婴儿一样,对世上的一切都不知道。墨子凉便温柔地呵护她,教她吃饭、写字、人情世故,朝夕相处下,两人在对彼此萌生爱意的同时也经历各种生生死死与误会,终于在墨子凉夺回本属于他的天子之位时,与琉璃梦相许终生。可是故事没有到此结束,她们也就不能圆满地生活。墨子凉尽管夺回天子之位,却仍是有名无实的天子,要使九州归心,他还是必须找到琉璃石,以琉璃石的神力震慑九州。墨子凉和琉璃梦在一起后又发生了一些事,这让墨子凉得知琉璃梦是魔神之体,琉璃石便是她的心,若从她的身体里取走琉璃石,她虽不会死,却会疯癫成魔。天下、爱人,墨子凉陷入了两难之地,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弃天下,与琉璃梦厮守到老。可是却在恶人的设计之下,他取出了琉璃梦体内的琉璃石,琉璃梦便误以为他从开始到最后都在利用她,一夜间便成了嗜血魔头。说到这,后续故事先停止不说了,因为常瑞濡要演的角色出现了,就是上面说的那个恶人。   这个恶人名叫雪刹,九州一个邪秘组织的杀手,武功高强,性感妖艳,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因为喜爱穿一身红衣,九州人称“红无常”。因为她受命于故事里的大反派,大反派也要争天下,便老是和墨子凉作对,从头到尾坏到底,把墨子凉和琉璃梦虐得,让无数书迷忍不住写千字书评来讨伐她。安尾担心的倒不是常瑞濡演了这个坏人角色会被挨骂,被挨骂还好了,这说明她演得好啊。他真正担心的是,编剧或许是为了让这个角色形象更加饱满,而把这个角色与另一个角色融合在一起了。另一个角色是出现在故事前半部分墨子凉的初恋洛凡,墨子凉曾经为了夺一把兵器,而放任洛凡生命不顾,导致洛凡惨死,之后洛凡被故事里的大反派救活,放回到了墨子凉身边监视他,墨子凉对她心中有愧,为了弥补她,他决定履行曾经对她的承诺,娶她为妻,隐忍自己对琉璃梦的爱意。而当洛凡得知自己被人利用去伤害墨子凉,也得知墨子凉心中真正爱的已不是自己而是琉璃梦时,她选择了自杀,保护墨子凉的同时也成全他和琉璃梦的爱情。《琉璃石》的书迷都非常喜欢洛凡这个人物,温柔典雅,爱得起也放得下,她对墨子凉的爱是牺牲,是成全。   编剧把洛凡融于雪刹,那雪刹就成了一个因爱生恨的坏人。近几年来,好多网络热门小说被改编成剧,因为原著拥有庞大的粉丝量,剧本只要对原著改动过大,都会讨来一片骂声,最后迁怒于主演的身上。编剧这样大胆改动原著里的人物,只怕常瑞濡还没去演了,就会喷得狗血淋头,她的那些□□又会被人再次挑起。这也是常瑞沫为什么要激常瑞濡演这个角色的原因,她一要让她在别人的唾沫腥子里淹死,二要让她眼睁睁看着她跟沈乔宇秀恩爱。   常瑞濡确定接拍《琉璃石》剧本里的雪刹一角第二天时,就有新闻标题出来了——“常瑞濡加盟参演网络周播剧《琉璃石》,一人挑战洛凡与雪刹两角”。   这标题一出来,不明真相的书迷就把键盘对准了常瑞濡的微博评论,开始狂喷。有人不明白洛凡和雪刹两个不一样的角色,为什么让她一个人来演。有人说她是亚星一姐,有好多干爹照着,背景强大,像演什么就演什么喽。有人就着争说她都演了一个不知是女几的角色,亚星一姐早就不是她的,而是她妹妹常瑞沫的。有人讥讽她果然过气了,已经沦落到要陪衬别人的地步了。有人苦求她让她回去好好唱歌,高音唱不了,还能唱低音啊,别一个人就把洛凡和雪刹都给毁了。……总之,好多人各执一词,对常瑞濡各种口诛笔伐,更甚者把对常瑞濡的怒火烧向了剧组的官方微博,一条一条排好对留言要求剧组撤换常瑞濡,不要让一人演洛凡和雪刹两个不同而且没有任何关联的角色。逼得剧组官方微博不得不剧透人物信息,向网友解释因为把这两个人物融和在一起了,所以并不存在让一个人演两个不同而且没有任何关联的角色,并且力挺常瑞濡,说她非常适合这个被编剧重新塑造起来的人物。   但是还是有很多反对常瑞濡的声音,主要是她之前的负/面/新/闻太多,很难让人轻易就对她改观。   电视圈那些事V:“据内部人放料,常瑞濡本来想让她干妈帮她抢她妹妹的主角的,但是因为常瑞沫的女主角是导演钦点的,胡悦之做不了这个主,所以就用了其它的手段,给常瑞濡弄了这个角色,亚星一姐戏份不能少,编剧就把另一个角色的戏也给她了。”   又有人来黑她了,不是给她空口加罪名,就是把她以前假唱、不尊重前辈、对前辈冷脸的视频给放出来。真的是黑出翔了。   “真是气死人啦!”安尾看着网上的这些东西,为常瑞濡打抱不平,“假唱!当时露天表演,下那大的雨,音响设备被淋坏了,不假唱的话,根本就不可能保证演出完美,观众还听个屁的音乐。还有这个不尊重前辈,你参加这个室外明星挑战赛,分明是这个前辈为了增加节目笑果,叫你踢他的,事后前辈也为了你澄清了的,这些人还来这件事来说事。我去,这个冷脸,你脸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啊!”   常瑞濡一枕头砸向安尾:“我脸很冷吗?看,我会笑的。”   妈呀,这笑起来更冷啦!安尾打了个寒颤,继续为常瑞濡打抱不平:“这个叫“电视圈那些事”的微博大号分明是故意在黑你,还有那则新闻标题也是冲着黑你去的,胡董事长也不帮你公关一下,我们自己也不做点澄清吗?”   胡悦之只会帮那些能为她挣钱的艺人公关,从她不能再好好唱歌,她就觉得她已经没了商业价值。常瑞濡翻看着剧本:“澄清了,又有什么用呢?不喜欢的人依然不喜欢你。不用去理会别人怎么说,我现在只想演好这个角色。”   瑞濡好像成熟长大了许多,受这么多委屈还能忍着,安慰看着这样的瑞濡,突然呜呜地哭起来。   “你哭个什么?”常瑞濡被他吓了一跳。   “瑞濡啊,比起现在的你,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娇蛮任性,沉醉在自己爱情里不顾别人死活,不高兴就喜欢对我乱耍脾气的你。”   常瑞濡抬起眼皮慢慢瞄向他:“我原来就让你那么讨厌。”   “不是。”安尾擦了一把鼻涕,“那时的你至少是无忧无虑的,不像现在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常瑞濡自嘲地笑了笑:“我那不叫无忧无虑,而是没脑子,才会被别人骗得那么惨。”   常瑞濡对那些黑她的声音选择了沉默,她要用实力让那些不看好她的人通通闭嘴。在常瑞濡确定要演《琉璃石》的雪刹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苦心钻研这个角色,关于人物心得她就写了四五页纸的东西,剧本上关于她的每句台词她都细细分析,说这句台词时,要用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眼神,做什么样的动作,她还去找了曾经做练习生时教她表演的老师去重温了一下曾经的表演课。   这次,她下定决心,不能输给常瑞沫,还要让沈乔宇看看,没了他,她依旧能漂亮地活着。? ☆、要跟大神搭戏 ?  次周,《琉璃石》准时投入了拍摄中,因为常瑞濡演这个反二的戏份,她是第三天才进组的。   介于《琉璃石》是网络周播剧,要实现边拍边播的模式,必须之前要准备四集的播放量,才能为后期边拍边播的剧集空出多余的时间来进行编辑制作,保证整部剧的质量不下滑。   《琉璃石》拍摄的第一二天差不多就完成了整个剧集一集半的戏份,一二集的剧情基本上是把故事里的主要人物都带出来了,包括常瑞濡演的雪刹。   到常瑞濡拍戏那天,她让安尾开车早早地送她去剧组做化妆准备。安尾开车载着常瑞濡到了剧组的停车场,找到一个停车位准备停车时,一辆纯黑色的高级豪华保姆车迅速地开了过来,停在了安尾想停的车位上。   安尾火气一下冲了上来,准备教训下这乱抢车位的人,那保姆车的车窗摇下,露出了常瑞沫的脸,她盈盈笑意地斜眼看着眼下比她保姆车矮一截的小轿车说:“车里面坐着的是姐姐吧!”   很明显,常瑞沫是来酸常瑞濡的,要知道,以前享受着公司各种顶级待遇的是常瑞濡,她常瑞沫得到的都是她施舍的,可如今她常瑞沫凭着自己的本事也得到了这一切,她当然要好好羞辱一下她亲爱的姐姐了。   “你也知道这车里坐的是你姐啊,你……”   “旁边不是还有其它车位吗,顺便找一地停也一样。”常瑞濡阻止了安尾要替她打抱不平,在这些小事上争,她没觉得有丝毫意思。   常瑞濡都这样说了,安尾也只好照做。常瑞濡从车子上下来,常瑞沫便在前面等着她跟着她身边走着说:“姐,你来得挺早的啊!”   “我不是说过了,你不配叫我姐。”常瑞濡冷冷地看着她。   她们之间的旁边还是有别人的,常瑞沫可不想跟她动怒,而损了自己亲和善良的形象,她像是一个极力想与姐姐和好的妹妹,蹙着可怜的眉头说:“姐姐,别这样啊,好歹妹妹为了赎罪,也帮你争取到了这个角色。”   常瑞濡冷哼着:“别以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让我来演这个陪衬你的角色,不就是想站在我之上侮辱我吗?可是,我得劝你小心点,别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让我把你给生吞活剥了。”   常瑞沫依旧保持着漂亮的微笑,和温暖的语气低声说:“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你这副无论什么时候都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可看看现在的你,你拿什么跟我争。”   常瑞濡对着常瑞沫灿烂地笑起来,扑闪着她纤长卷翘的睫毛说:“你猜猜看啊!”说完,她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带着满满的快感朝前快速走去。   常瑞濡一到化妆室,一个穿着华贵古装的女人突然从门后钻出来,对着常瑞濡大声“Hi”了一声。   常瑞濡被吓了一大跳,但她却是很冷静地打了颤,这就是她的偶像素养,无论什么情况,都一定是美美哒!   “你好,我是薛智娴。”眼前这个妆容处处透着让人忍不住膜拜的高贵气的女人友好地向常瑞濡伸出了手。   常瑞濡也很礼貌地跟她握了下手,浅笑地说:“我知道,久仰,薛前辈。”这个女人,的确是久仰,薛智娴,从出道就开始演电影,70年代女演员中当之无愧的大花旦,国内首位同时揽获中国电影四大奖的影后,从前近年开始,她就渐渐退出大银幕,活跃在公益之中,而这次她突然出现《琉璃石》剧组里,据常瑞濡在前世的了解,她属于友情客串,这也是她首次触电小银幕。   “那个,难不成你知道我要来演轩辕殇这个角色?”薛影后内心OS:她这么个成为一个时代经典的影后人物突然出现在她这么个小后辈面前,她不应该是诧异、惊喜、狂呼的样子吗?为何她如此之冷静?   常瑞濡心里思虑着,按正常情况来说,她是不知道她要来演轩辕殇这个角色的,虽然一些小渠道在有凭有据地透露她要来演这部戏,但剧组官方从没有正式对外公布过薛影后要来参演这部戏,这就把薛影后的广大影迷们的胃口给吊住了,有人甚言如果这部网剧能把云上的薛影后给请来,他就把键盘给吃了。   “我不知道啊。”常瑞濡礼貌地笑着,摇了摇头。   “不知道啊,这个样子啊!”薛智娴心里有点小尴尬的感觉,她以为后辈们看见她会开心,才突然从门后跳出来,故意来吓吓这后辈。   “天啦~智娴老师。”薛智娴期待的诧异、惊喜、狂呼来了,常瑞沫随后到了化妆室,看见了一个时代的经典,激动地求抱抱,把常瑞濡挤到了一边去,“智娴老师,您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你真要演轩辕殇?天啦,导演真的太会瞒了。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智娴老师真的一点都没变啊,还是那么漂亮。”   “喂,不是我太刻薄啊,这么多年,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变呢,你看,薛前辈的眼角好多鱼尾纹。”常瑞濡掩着嘴低声对安尾说。安尾撑着发痛的额头,说实话,我家瑞濡啊,不是情商低,只是为人太真实了,她刚刚不是故意对薛影后不热情的,而是在她的观念里,管你是世界总统,还是国家影后的,终究不过还是一个人,人看见人,有什么好激动的嘛。   “我说我的大小姐啊,你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看得太深刻啦!”安尾满是无奈地说。   整个化妆期间,常瑞沫就跟薛智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聊天,就差没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理了,看得出薛智娴真的是一个很亲善的人。   “智娴姐,你真的是我女神诶,无论什么时候,你看上去都是漂亮的不可方物。”常瑞沫这句话倒是奉承对了,薛智娴即便现在已经四十五岁,即便她眼角有很多鱼尾纹,她那张极具东方典雅韵味的脸依旧是很美,因为有一种岁月沉淀的气质在修饰她的脸蛋。   薛智娴笑着说:“我都老了,怎么敢在你们这些小姑娘面前谈漂亮了,很多像我这样老去的艺人都很喜欢怀念自己年轻的自己,我就不喜欢,可是直到我刚刚看见了瑞濡,我突然就想起曾经的自己,也曾像你这样年轻漂亮。”薛智娴转头看向镜子另一面正在化妆的常瑞濡,她的脸蛋在化妆师细细地勾勒下,显得更加精致。   常瑞濡听见薛智娴说到自己,还在走神的她一下六神归位,客气地回她:“薛前辈说笑了,我怎么比得上您了。”   “常小姐皮肤又白又滑就像白瓷一样,都不用怎么上粉,五官也很立体,也不用怎么修饰,就特上镜。”一旁给她化妆的化妆师也忍不住赞道。   “所以你呀,就是天生当明星的命。”薛智娴是真心地欣赏她。   “你们真是过奖啦。”常瑞濡依旧地客气地回应,心里没有任何情绪泛滥,她的漂亮是从小被夸到大的,她真的都听习惯了那些夸她的话。一旁的常瑞濡不爽的情绪倒是暗潮汹涌着。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进来了,是沈乔宇,他应该是刚来,还没来得及上妆,他穿得很随意,白色T恤搭牛仔裤,隐形眼睛都没戴,挺拔鼻梁上架了一个黑色眼镜,给平常的帅气中加了一点书卷气。   “乔宇哥。”常瑞沫看着他来了,笑逐颜开地朝他打招呼。沈乔宇朝她浅浅一笑,又向薛智娴很尊重地伸出了手:“智娴姐,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跟您合作,如果以后我有表现不好的地方,您尽管骂就是。”沈乔宇对影后的态度,不像瑞濡那么温温的,也不像瑞沫那么热情,彬彬有礼,恰到好处。   “能跟你这么帅的小鲜肉合作,我也是满幸运的。”薛智娴打趣着跟他握了一下手。   沈乔宇笑了笑:“我先失陪一下。”沈乔宇走向常瑞濡,叫得:“小濡。”   常瑞濡看着他有点头疼地揉着太阳穴说:“有什么事吗?”   “最近天气很热,拍起戏来人就更热了,我这里有特制的中药,防上火中暑的,我拍戏时经常喝,很有用的,我知道你怕苦,就让人把那中药制成了小药丸,你可以配水口服,一次五颗,就不苦了。”沈乔宇将一个装着黑色小药丸的药瓶放在了常瑞濡的面前。   常瑞濡不解地看向他。他这是在干嘛?讨好她吗?她已经放他和常瑞沫夫妻双双把家还了,他还缠着她干嘛?   “不用了,安尾哥哥有帮我准备防上火中暑的药。”常瑞濡不再看他,弄着自己的耳环说。   “我既然拿来了,你就收下吧,万一我的药更有用了,我放在这里了。”沈乔宇弱弱的语气里带着无可奈何的乞求。   “随你便。”常瑞濡问向化妆师,“妆就这样了吧,那我去服装间换衣服。”说罢,她便起身走过沈乔宇。沈乔宇看着化妆台上不被人理会的小药瓶,心里有些空空地失落。他转身也要走时,恍眼看见常瑞沫正用恶狠狠地眼神盯着他。   常瑞濡走向服装间时,一个穿着紫色织锦龙袍的人朝她迎面走来,看第一眼,这人还挺帅的,再看第二眼,常瑞濡一些慌张地停在原地,叫道:“应前辈。”   “哦!”应执一抬头看是她,便硬硬地应了一声。   “应前辈,怎么会在这?”这个问题,常瑞濡觉得她要关心一下,毕竟他俩上次在电梯里有些不愉快,如果他在这部剧也出演的话……   “哦,我是这部戏的武术指导。”应执一说。   “武术指导啊!”常瑞濡想着自己演的角色有许多武戏。“可是武术指导现在都穿成这样吗?”常瑞濡看着他龙袍加身,干笑着问。   “哦,我来演一下高辛释。”   纳尼!!!!她分明记得,前世,不是应执一来演的这个角色啊。她再一想,她重生归来,要改变自己之前的人生,想必会产生蝴蝶效应,把别人的人生也给改掉。那常瑞濡现在很后悔那天在电梯里用那样恶劣的语气对他,她自责自己为什么那天就不能忍一下让他骂呢?   应执一说完便从她身边走过,常瑞濡懊恼地对安尾说:“我的安尾哥哥,我好像又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 ☆、演技大爆发 ?  安尾帮常瑞濡向剧组里打听了一下,应执一之所以会在《琉璃石》里又出演角色,还做武术指导,是因为他竟然跟导演刘徐是铁哥们,哥们要做一个有开创性的电视剧,他重情重义当然要来帮忙啦。   其实这都还好,常瑞濡心塞的是应执一演什么不行啊,非要演跟她角色关联那么强的高辛释啊。这个高辛释就是剧本里轩辕殇把墨子凉扔进狼窝里从路边捡回来并立为九州天子的孩子,而常瑞濡演的这个雪刹受她主上之命,要嫁给高辛释做天子妃,让这个九州天子成为他们铲除异己的刽子手,她和应执一自然而然就有了很多对手戏,而今天她的第一场戏就是和他的对手戏,她那天那么不尊重应执一,指不定他会怎么找她碴呢。   “你说,高辛释和沈乔宇演的墨子凉都是二十二、三年纪的人物,那个将近四十的老男人来凑什么热闹啊。”常瑞濡从服装间拿着她的戏服走回来幽幽怨怨地跟安尾说,安尾突然一个劲给她使眼神,张着嘴巴不说话地给她比唇语:后面,应执一,后面。   常瑞濡看他奇奇怪怪的样子,怒目而视:“你羊癫疯啊!”   “啊!应影帝,现在不过三十八,看上去却跟二十岁的小鲜肉一样一样的。”安尾莫名其妙一脸粉红地替应执一说话。   常瑞濡白了他一眼:“睁眼说什么瞎话呢。”   “常小姐。”   常瑞濡猛地听见应执一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吓得背后直起冷汗,终于明白安尾在给她暗示什么了,连忙圆自己刚刚说的话,看着安尾说:“瞎话啊,现在的小鲜肉怎么会和应前辈一样,他们比得上应前辈吗。”“好巧啊,应前辈,又遇见你啦。”她赶快给走上来的应执一打招呼。   “等会我和你的对手戏,开拍之前我们要对下词。”   “好的。”常瑞濡听应执一的话,他刚刚应该没听见她说的话吧。   应执一点了点头:“嗯,那快去把衣服换好,我们等会见。”   “等会见。”   应执一朝前走了几步,像想起什么转过头抓着自己的后脑勺对常瑞濡说:“哦,对了,我这个人,公是公,私是私,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把私怨带到公事上。”   “啊,当然,应前辈你道高望重,业界精英,行业良心,大人自有大人量……”常瑞濡僵笑着一个劲说应执一的好话,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今天的第一场戏毫无例外是常瑞沫和沈乔宇这俩男女主角的戏,拍的是墨子凉把琉璃梦从战乱中救回来后带着各种粉红泡泡的日常点滴。   常瑞沫一身古色古香的浅紫色纱裙,妆容主打粉红系,整个人的形象跟小说里初期琉璃梦的形象很贴切,仙气凌然,俏皮可爱。沈乔宇青色长袍,眉宇清朗,一副如净玉般翩翩公子形象,跟常瑞沫站在一起,的确是一对令人羡艳的璧人。   常瑞濡在一边等戏,也会关注着两人的表演。她曾经虽然跟沈乔宇在一起,但为了隐藏他们之间感情,她听沈乔宇的话,不去他的片场探班,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沈乔宇现场演戏。她知道他的演技很好,却不知是这般的好,他演的墨子凉这个人表面虽然温润如玉,但因为藏着一颗夺天下的野心,内心其实如狼般狡黠有着很深的城府,所以他在戏里的笑容演得很有韵味,看似笑得很灿烂很温和,但仔细一看,他的眼底有着化不开的阴郁。其实,常瑞濡转念一想,沈乔宇本人跟这个墨子凉是很相似的,表面看着很明朗,内心也是为了自己的目标算计着一切。   而瑞沫了,瑞濡早就看出她在演戏这方面很有天赋,否则在她没撕开自己真面目前,她不会以自己的名气带着她演戏。而今天在有她在场的情况下,常瑞沫为了打压她,在戏里比以往演得更认真更投入,跳脱了她固有的成熟,把属于角色那种不谙世事的天真演得活灵活现,对于沈乔宇,或许是真情流露,她盈盈目光间里盛满了对墨子凉的情。两人配合得默契十足,没有NG地就过了这场戏。   “你俩太有感觉了。”导演刘徐在监视器后拍着腿开心地赞道,这就是他想要的感觉。   影后薛智娴也在监视器便看着:“瑞沫啊,你刚跟我说你的表演有很多欠缺,可是你刚演得真的很好,以后别那么妄自菲薄。”   “真的很好吗,这样我就放心了。”常瑞沫对薛智娴的夸奖很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眼神里却对着瑞濡流出万分得意。   “下一场戏,瑞濡跟执一准备啊!”导演喊道。   安尾替瑞濡看了看她的妆容,没有任何差错,跟她鼓劲道:“加油。”她这些天这么努力地研究角色,可不能输给李如花那朵大白莲啊。   常瑞濡跟应执一的这场戏是这样的,应执一饰演的傀儡天子高辛释,趁着九州各国为争一块假的琉璃石混战而大失元气时,瞒着轩辕殇发动了侵袭各国的战争,只为攻下一国哄她的母后大人高兴,这却惹得民怒。轩辕殇得知此事后,大骂高辛释无德,随之把他的天子妃杀掉,把天子之罪嫁祸给天子妃,说是妖妃迷蛊天子,天才才乱了初心,借此来平息民怒,保住高辛释的天子之位,她的太后之权。旧妃已死,新妃待立,轩辕殇便召来王公大臣文貌双全的女儿,让高辛释选立新的天子妃。   镜头里先切进了应执一,天子殿里,天子玉冠龙袍,身体挺得笔直地坐在王位上,殿下各类美人为他长袖起舞,莺啼婉转,他的眼里却泛滥着空洞,神情是没有任何神色的颓靡。   母后不是想要九州归一吗,为什么他趁着各国疲惫时去攻国,她又不高兴了呢,还杀了天子妃,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他努力按母后的期望去当一个好的帝王,为什么他努力做什么,母后都不高兴呢?   常瑞濡看着应执一的表演,果然是功力深后的戏精啊,他哪是在演高辛释啊,他分明就已经是高辛释了,高辛释的昏庸无能没主见,他的一颦一蹙都表达出了这个人物个性。   薛智娴坐在导演身边低声说:“这应执一演戏是越来越厉害了,三十八岁的人硬是把二十三四岁的小鲜肉给演得毫无违和感,不知道他的人,还真以为他跟沈乔宇一个年龄呢。”   “薛影后也不错啊,不过比执一大两三岁,演起他娘来,也毫无违和感。”刘徐笑呵呵地说。   薛智娴给了刘徐一拳:“找应执一来演我儿子,竟然不告诉我,这笔帐我等会再找你算,看,常瑞濡上场了。”   从应执一进片场开始,围观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一个心态,欣赏应大神首次不动武全文戏的表演,顺便看看常瑞濡的笑话,她在《我的忠犬男友》这部戏里的卑劣演技可是比她的五段高音还出名。常瑞沫戏完之后,为了看看常瑞濡的笑话,也是舍不得走的,她本来在得知常瑞濡要和她偶像搭戏时,是嫉妒得不得了的,可是刚刚在看了应执一的戏后,她想了想,常瑞濡就算能顺利完成自己的戏份,但她也非常有可能因称不上应执一强大的气场,而演得很吃力,狮子在怎么森林称王称霸,若遇到霸王龙,也不过像是只蚂蚁一样,况且后面她也有她和偶像的感情戏的,常瑞沫自己这样想,便不嫉妒常瑞濡跟她的偶像演戏了。   可是事情好像都出乎了那些想看常瑞濡笑话人的预料。常瑞濡穿着一抹红裙,走进了镜头里,赤着雪足一步一步走向坐着天子高位的天子,演着各类美人的女龙套,被她凌人的美貌所震慑住,纷纷寂静得不敢说话,而她每走一步都会踩碎一个美人的骄傲之心,让这些美人不得不用怯懦地眼神看着她。   她就像一把烈火,闯进了天子原本空洞的瞳眸里,天子便把所有的目光都给了她。小说里,写这个女人,容貌惊艳妖娆却不媚态,艳丽红妆之中酿出几分邪魅,眉宇之间刻着令人忘而生却的凌厉,瑞濡此刻的表演里全都展现了出来。   雪煞一步一步走到天子面前,伸出她纤细的食指勾住天子的下颔,红色丰盈的唇一翕一合极尽魅惑:“殿下,我美吗?”   天子无神的表情露出了好奇地笑容:“你是谁?”   “我嘛,就是你即将要册立的天子妃。”   好傲气的女子,竟敢无视他的天子之威,他决心挫挫她的威风,捏着她柔嫩的下巴冷笑着说:“你凭什么,就凭你这脸蛋?”   瑞濡微微挑了挑她细长如柳的眉,像是动了什么灵机的,她一个旋身坐到了眼前天子的身上,这是剧本里没有的动作,应执一顺势搂住她柔软的身体,不小心竟有了一秒的出戏。她这可不是做多余之姿,她是在竭尽全力勾引这个不识抬举的天子。   “凭我可以让你做真正的天子。”雪煞抱着天子的脖子,在他耳边吹气耳语,“我帮你杀了这些王宫大臣之女,嫁祸给轩辕殇,可好?”   镜头里只看得见常瑞濡细长的眼角,却足够让人感受到她眼里流出来的毒辣。   “卡。”刘徐看着他们的戏对着对讲机痛快地喊,“过。”围观群众看得也很爽地纷纷鼓掌。   常瑞濡立马出戏从应执一身上跳下来:“冒犯了,应前辈。”   “没什么冒不冒犯的,我是专业的。”应执一从戏里跳出来,又变成了那个什么事都严肃认真一点都不活泼的样子。   “要喝水吗?”在一旁关注着常瑞濡的沈乔宇递上水来,“你刚刚的演技可是突飞猛进啊!”   常瑞濡刚才演得很爽,心里高兴,也就懒得跟沈乔宇纠缠,礼貌跟回了他一句“过奖啦”,便无视他的殷勤走过。   常瑞沫看着常瑞濡的戏,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   “别以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让我来演这个陪衬你的角色,不就是想站在我之上侮辱我吗?可是,我得劝你小心点,别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   常瑞濡的话突然清晰在她耳边响起,她更是心慌得口干舌燥。   不,不,我不能败给她,绝不能。   ? ☆、我要演武戏 ?  “喂,你刚刚看见没,应执一的气场竟然被一个小丫头压下去了。”薛智娴看着这两人的对手戏,热血喷张,激动地抓着刘徐的手臂,压低声音说。   “哎呀!”刘徐被她抓得手臂生疼,抓开她的手说,“你以为如果不是应执一故意的话,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把应执一的气场给压下去。”   “你什么意思啊?”薛智娴觉得他话里有话。   “你知道应执一为什么会接这个角色吗?”刘徐跟薛智娴娓娓道来,“那天我跟执一在一起吃饭,突然瑞沫打来电话,说要推荐她姐姐常瑞濡来演雪煞这个角色,电话也被执一听到了,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常瑞濡来试镜的时候,执一就说了一句常瑞濡啊,她很适合这个角色。然后我就问他她哪里适合,他就说心机,我以为他在开玩笑,也跟他开玩笑说既然你都觉得适合,那就不用试镜了,直接让她上吧,没想到,他那么严谨认真的一个人立马点头说可以,然后我再顺水推舟跟他说,要她直接来演也可以,那你就来演高辛释,他也马上答应了。我之前可是高价让他来演高辛释,帮我拉收视,他都不答应的。”   “你的意思是,应执一对那丫头有意思。”薛智娴悟出了他一大堆话里的意思。   “不然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帮常瑞濡呢?”   “不会吧。”薛智娴不相信,“我认识应执一也有十多年了,虽然他身上有很多绯闻,但我真的从看见他身边有什么很亲密的女人,所以我一直觉得他喜欢你。”   应执一白了一眼影后:“所以为了还我自己的清白,我得助攻下他跟常瑞濡,说不定就成就一段大叔跟萝莉的佳话,执一也老大不小了。”   “这样好吗,他俩可相差十八岁。”   “你跟你的小男友不也差十岁吗!”   薛智娴听他这样一说,掐着他的胳膊,警告他闭嘴。   “你们在干嘛呢?”应执一这时朝他们走过来。   刘徐捂着自己被伤的胳膊,一脸酸痛的表情:“没干什么,执一,让你的武行准备一下,我们接下来拍武戏。”   “那个,瑞濡啊。”他喊着常瑞濡朝她走过去,“等会你的替身会替你拍武戏,你等会只需要在镜头里下脸就可以了,很简单的。你刚拍的不错,再接再厉啊!”   “等一下,导演。”常瑞濡不大明白他的话,“你是说我的武戏部分全让我的替身帮我做啊。”   “是啊。”   “不是,导演,我想说,能让我自己去完成我的武戏部分吗?”她既然想靠这部戏翻身,当然无论文戏还是武戏都得自己亲自上阵,不然她这个本来戏份就很少的配角能演的戏就更少了。   刘徐有点诧异地看着她,一般的女演员不都是希望有替身替她们完成戏里的危险动作吗,免得伤了她们漂亮的脸蛋,接不了广告,她怎么看上去什么都不怕似的。   “那个。”刘徐恍眼看见应执一在跟他的武行讲些什么,心里动了一个小念头,“瑞濡啊,我很佩服你的专业,但我这个人呢,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把我这部戏的所有武戏都交给了执一负责,那我就不会没事去打乱他所有的安排,如果你想亲自上阵演打戏,你就去跟应执一商量,他能安排好,我就拍,可以吗?”   常瑞濡望向应执一,心里有些小忧伤。   “应前辈。”常瑞濡努力地让自己保持着微笑。   应执一从跟武替的谈话中抽出来,看着她:“怎么了?”   “其实我可以完成我自己武戏的部分,所以就不用麻烦这位替身先生啦。”   “你自己可以完成?我看你是又想争表现吧,去踩你妹妹的风头吧!”应执一抄着手,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你觉得武术像你们偶像组合跳的舞吗,噘噘嘴,扭扭屁股,就完事啦。”   这下好了,报应终于来了!   “不是,好,我承认我想争表现,但我个人表现好了,不是也给这部戏添彩吗?”常瑞濡因为有求于他,真的是把自己所有的好脾气都给拿出来了,“我没这个意思,武戏里那些腾空翻越的动作我肯定是完成不了的,但我的武戏里肯定不全是腾空翻越这些特技当作吧,总有些简单的,是我可以自己做的吧。”   “是这样的,常小姐,我跟解释一下,因为这部戏里含着武侠元素,每个主要演员都有自己一定的武戏,所以主要演员在进组前的前一个月里都统一进行了武术培训,由于你是临时接演的这角色,就没有进行武术培训,而我编排的武术动作即便很简单,也是有技巧在里面的,因此没有进行武术培训的你是没有办法顺畅完成我所要求的动作的,那就只能找替身帮你完成。我也不希望你为了你个人的表现,而强要上阵打,致使拖累了整个剧组的拍戏进度。”应执一严肃地跟她讲道。   “你都没有让我试过,凭什么说我不可以。”常瑞濡也是很较劲的一个人。   “抱歉,剧组现在没有时间给你试,如果我们能有下个合作并且时间很充足的话,你可以尽情来试。”应执一双手插着腰,抿了下嘴巴继续说,“还有啊,常小姐,还有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个真正出色的演员不会拿演戏当作赚取名利的工具,一个不热爱演戏的演员也休想从演戏中获得名利。”   “我……”常瑞濡还想跟他据理力争一下,导演却拿着对讲机喊起来:“瑞濡,和瑞濡的替身准备啊!”   “事已至此,你还是演好要演好的戏吧!”   常瑞濡心里的火真是腾腾得烧。   拍完戏后,天气已经是傍晚了,安尾开车送常瑞濡回去,常瑞濡斜靠在车窗边,应执一那些讨人厌的话不由自主在她脑海里来回浮现,她实在忍不住猛锤腿上的靠枕。   “瑞濡,你还好吧?”安尾担心地问她。   “好什么好啊!”常瑞濡气鼓鼓地吹走落掉在她嘴边的头发,“不回家了,去应执一住的地方。”   “去哪干嘛?”安尾极度疑惑地问。   “拜、师、学、艺。”   “啊!!??”   安尾开着车把瑞濡载到一个挂着“长青武馆”牌子走古朴风的老房子前,房门前台阶两边一左一右立着两头看上去精神特别振奋的石狮子,房门前的兵器架上立放着刀、剑、长矛这一类的兵器,房门上两边挂着“传承中华武术,弘扬中华武德”的红木雕对联。   据安尾的打听,应执一是孤儿,从小被他师傅收养,便一直跟着他师傅在这长青武馆住着习武,他的“应家班”就是跟长青武馆里的弟子一起组成的,他现在还是长青武馆的馆主。   常瑞濡看了看这武馆的建筑风格,抱着手说:“果然,这武馆,跟那大叔一个风格的,又古又板。”   安尾很是忧心地看着常瑞濡:“我的大小姐,你不会真想来拜师学艺吗?”   “他不是说他没时间教我吗,那我就给他找时间啊!”常瑞濡就是这样,只要是她认定要做的事,她就会一头钻到底。常瑞濡说着,便去敲武馆的大门。   武馆的红漆大门被缓缓打开,一个圆溜溜像那旺仔小馒头的小脑袋从门里探出来,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这小男孩看上去特别可爱,常瑞濡蹲下身来,很喜欢地摸了摸他肉肉的脸颊:“小朋友,你叫……”   “狗儿,狗儿,狗儿,放开那口锅儿。”小男孩没听常瑞濡的问话,盯了她几秒,突然边唱边扭屁股地跳起来。就算这小男孩英文的音发得再怎么扭曲,常瑞濡还是听得出来他在唱她做组合时自己Solo时的歌,原版是这样的:girl,girl,girl,放开那个boy。   “你是Dream girls的常瑞濡!”小男孩把他那圆溜溜的大眼睛睁着大大看着她。常瑞濡没想到她退出乐坛这么久,还会有这么小的小朋友认得她,她也是蛮惊喜的:“你认得我啊?”   小男孩点了点头。   “那我问你啊,你们馆主回来没?”   “馆主刚让我跟你说他没在。”小男孩老老实实地回话,接着门里面传来一声无奈的声音:“小馒头,让她进来吧!”   “怎么,就这么不想见我啊!”常瑞濡踩着她的高跟鞋走进去,一进这武馆的门里面就是个大院子,很多武馆里的学员穿着统一的白汗衫黑裤子黑布鞋伴着夕阳西下练晚功,空气里都渗着汗水的味道。学员里大多是男生,他们看见常瑞濡这个漂亮的女明星走进来,悄悄地停下练功,好奇地看着她,窃窃私语着。   应执一在武馆里也和学员一样穿着简朴的练功夫,汗水浸湿他的白汗衫,那结实的胸肌隐约可见,别看他瘦,他身上可全都是肌肉。   “你们愣着干什么,给我好好练功。”应执一肃声朝那些学员吼道,然后把声音降了几个分贝对常瑞濡说:“常小姐,我们借一步说话吧!”   常瑞濡跟着应执一走到旁边的亭子里,应执一没有丝毫拐弯抹角地说:“你追我到这里也没有,我没有时间教你那些武术动作,再过一小时,我就要飞到上海去做一个活动。”   “你没有时间,你应家班里其他人就没时间吗?”常瑞濡也有话直说了,“你分明就是不想教我,你觉得我是一个很有心机喜欢功利不热爱演戏的人,你很看不起我,对吧!”   应执一扫视了她一眼,心里默赞,这丫头还有些自知之明。“还有一点,你不让我的武行替你打,我的武行就没有工作了,我不可能看着我的兄弟挣不着钱吧!所以,倩倩,送客。”   “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稚嫩小女孩连跳带飞地应声冲到常瑞濡面前,把她和应执一隔开,应执一便背着手潇洒地走掉。   “喂,应前辈,应前辈……”别看这叫倩倩的小女孩瘦瘦的,却像一座墙推也推不动,常瑞濡气得对应执一直呼其名,“应执一,应执一,你给我站住。”   “小丫头,别挡道。”安尾上前来帮常瑞濡,他的手刚搭在这小丫头的肩上,他这个比她高出半截的大男人就被她抓着手摔在地上。   “哎呦喂。”安尾痛得躺在地上呻唤起来。“安尾哥哥。”常瑞濡被吓了一大跳。   随之“砰砰砰~~”的声音在常瑞濡耳边震耳得响起,是那小馒头不知道在起什么瞎劲地敲锣鼓。   “伊伊伊呀呀~”又一个京剧唱腔响起,“是何人胆敢在老夫的地盘大肆喧哗,看老夫一棍子锤死他。”   常瑞濡的双眸里只见一个老爷爷举着一棒子挥来,她和那倩倩自然反应地抱住了自己的头,蹲在了地上。   ? ☆、胸咚 ?  “啊,痛啊!”   那老爷爷的一棒子看似要朝常瑞濡的头打去,但最后却收住了手,捏起一个弹指朝倩倩的脑门弹去。   “哈喽,瑞濡。”老爷爷看着常瑞濡,一脸的褶子都笑到了一块,“狗儿,狗儿,狗儿,放开那个锅儿。瑞濡,瑞濡,濡(如)花美眷,瑞(锐)不可挡,我们爱你,耶。”老爷爷突地拿出《相濡以沫》里常瑞濡与应执一合照的海报,又唱又跳,还喊着瑞濡粉丝团为瑞濡助威的口号,小馒头则这旁边敲锣打节奏。   瑞濡和安尾一愣一愣地看着这个画风奇特的老爷爷,老爷爷“嘿嘿”笑起来,用他那极其沙哑苍老的声音说:“女王,我是你骨灰级的粉丝。”因为常瑞濡曾经出了一张叫做《女王》的专辑,所以后来她的粉丝都称呼她为女王。   本来走得远远的应执一,忽然听见这边锣鼓喧天的,头疼地走了回来,试图把这老爷爷拉走:“师傅,常小姐很忙,您就别缠着她了。”   原来这老人家就是应执一的师傅啊!   “不要。”老爷爷倔强地甩开应执一,笑眯眯地问常瑞濡,“女王,你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呢?”   “我啊,来拜师学艺的。”常瑞濡被惊吓得勉强地笑起来回应他。   “拜师学艺!”老爷爷双眼放光地激动起来,“你、你、你你你,要加入我们长春武馆吗?”   常瑞濡亮亮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摆动了几下,瞟着应执一说:“是啊,可是应馆长他不收我。”   “什么。”老爷爷怒目看向应执一,用力拍了下他的脑子,“你这臭小子,我女王要加入我们武馆,你凭什么不许。”   “不是,师傅,常小姐是大明星,很忙的,哪有什么时间学武啊!”应执一很是无奈地说。   “我不忙的,老爷爷。”常瑞濡连忙否认应执一的话,她是看出来了,如果说应执一是不可一世的孙悟空,那这位老爷爷就是能镇得住他的如来佛。   “你……”应执一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常瑞濡却伸出舌头顽皮地给他做了个大鬼脸。   老爷爷看向常瑞濡,把自己的红脸立马变成了笑脸:“女王,这里我作主,你要学武,尽管来,食宿学费全免。”   “真的吗?那我今晚住哪儿?”天都黑了,她就不打算回去了。应执一立马瞪着她,用唇语跟她说别得寸进尺。   “嗯?你今晚上不回去了吗?”安尾以为她在开玩笑。   “好不容易能留下来,还回什么回啊,反正近一个星期我都没戏拍!等会,你先走吧,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待命啊!”   “好吧。”反正她做什么,他也劝不住她,索性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呗。   “你今晚就不走啦。”老爷爷更加开心了,“那就住,住应执一的房间。”   “师傅,你要让她留下就算了,干嘛还要让她住我房间?”应执一忍不住要反抗了。   “我喜欢。”老爷子沉下脸,应执一便无法可说了。“倩倩,去把咱们应馆主床上的被褥扔掉,换一床新的被子。”老爷子喊着,这倩倩被夹着中间怯怯地看向应执一,老爷子看着倩倩几秒内没动,对着自己的弹指哈着气,威逼她:“你还不去?”   倩倩怕怕地捂住自己的额头:“好了,师公,我去。”。她瞪了常瑞濡一眼,便跑走了。   “女王,我带你去参观参观我们的武馆。”老爷子很绅士地邀请常瑞濡,常瑞濡得意地看着应执一,接受了老爷子的邀请:“好啊!”没想到啊,老爷爷竟然是应执一的命门,而老爷爷又是她的粉丝,这下她可抓住了应执一的命门。   应执一看了看时间,他得赶去上海了,那就等他回来再把常瑞濡从他房里揪出来吧。   老爷子欢喜地领着常瑞濡参观完武馆,便领着常瑞濡去应执一的房间,让她好好休息。常瑞濡走进应执一的房间,这房间给她的印象就是,应执一这人真的该活在古代,没事生在现代里瞎凑什么热闹,他房间里只有四样东西,红木床、红木衣柜、红木书桌、红木凳子,看着就就像应执一那人一样特别无聊。   常瑞濡再瞅了瞅周围,她惊讶地一下转过身看自己身后的那一面墙,墙上贴着全都是她做组合做solo时的专辑杂志海报,难不成应执一也是她的粉丝,这样想着有种好惊悚的感觉。   “女神,你看,这些海报都是我给你贴的,从你出道到现在,各个时期的海报都有哦。女神,傻儿黑油~”老爷子手弯到头顶给常瑞濡做了一个大桃心,还飙了一句韩语,虽然音发得太奇怪了,但足以展现老爷子很跟得上潮流。   “这些,都是爷爷贴的吗?”有这么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在她低谷时期还能这么喜欢着爱护着她,常瑞濡心里真的很感动,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但这些怎么会贴在应执一的房间里?”应执一不是很讨厌她吗,怎么容得下睁眼闭眼地就能看见她的画报。   “师公说馆长房里的墙太白了,给他贴点花。”尾随着他们的小馒头仰着头乖巧地说。   常瑞濡笑了笑:“应前辈很孝顺爷爷,好像什么都会迁就您。”   “当然,我叫他往南走他绝不敢往北走。”老爷子很骄傲地说,“上次,别人请他去参加你那个《相濡以沫》的节目,他死活都不理人家,而我瞪了他一眼,他就去了。”   怪不得一个从不参加综艺节目的人,会来参加《相濡以沫》这个姐妹秀,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这爷爷是她的福星啊。   “谢谢您,爷爷。”常瑞濡感激地说,“您以后别女王,女王地叫我了,您不介意的话,叫我小濡就好了。”   “小濡啊,小濡这名好听的,我就叫你小濡好了,你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老爷子把常瑞濡推到床边坐着,然后拎了个凳子坐在她旁边,捧着脸看着她。   “啊,爷爷,您这是做什么?”   “你睡吧,你是客人,我这个主人看着你睡着了,我才放心。”   爷爷的热情好像过头啦,幸好小馒头很贴心地过来拯救她。小馒头把老爷子拉走:“哎呀,师公你像个鬼一样看着小濡姐姐,她睡着了也会被吓得尿裤子的。”   常瑞濡:“……”   “那,那小濡,你好好睡啊!”爷爷在门外遥远地呼唤着。   “我会的,爷爷。”   常瑞濡睡到凌晨五点,被饿醒了,她晚饭都没吃就来找应执一,老爷爷呢,对她很热情,却热情得都忘了关心她的饥饱。她做个女明星,为了保持身材常年节食,自然会节食节出胃病,她现在只要肚子里太空,胃酸就会像火一样贴着她的胃烧。她只好捂着自己发痛的胃出来觅食,或许厨房里有食物。   “厨房,厨房,在哪里呢?”凌晨五点的天空,由黑墨色变成了深蓝色,武馆里的人还裹着暗寂熟睡着,圆圆的月亮还剩一点月牙儿,像美人的柳眉一样侧躺在缱绻的云朵上,冷白的光就像常瑞濡此时的脸色。   长青武馆里三层外三层的,房间七七八八的有好多了,常瑞濡初来乍到,丝毫不清楚这厨房的坐标。她拖着要死的身体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却突然嗅到一丝香味,有点像食香,也有点不像,管它的,先嗅过去再说。   瑞濡嗅着香味立在了一个两扇门房前,她微愣了几秒,提上力来去推门,可那两扇门却从里面打开了,瑞濡一下没站稳,就扑了进去,整张脸贴在了一个结实湿湿的散着茉莉肥皂香的胸脯上。   站在门坎上的人只感觉有一张柔嫩的双唇撞在他□□的肌肤上,他俯下头一看,连忙把眼前这颗头推开,然后在推着这颗头往大门那推:“常瑞濡,你该回去了。”   “应前辈,应前辈……”常瑞濡毫无反抗之力,幸好她抱住了一个柱子,才没一下被应执一给哄出去。   “应前辈,我不是故意的。”真是尴尬死了,果然天没亮出来逛,会遇到鬼,常瑞濡抱着柱子,可怜兮兮地瞟着应执一,他刚刚应该是在洗澡,头发还是湿的,上身还□□着,挂着水珠。不过,这大叔不愧是从小习武的,一块块腹肌凸出的线条连成了非常完美的人鱼线。   “常瑞濡,你脑子抽风到底要抽到什么时候。”应执一真的快被她气死了。   常瑞濡捂着疼痛的胃,弱弱地很难过地说:“我没有抽风,我只是饿得胃疼,我想出来找点吃的。”   应执一这才发现常瑞濡脸色很难堪,额头还冒着冷汗,便问:“你还好吧?”   “一点都不好。”常瑞濡抱着柱子无力地滑到地上坐着。   “跟我来。”应执一拉着她,她却更加死死环住柱子:“我不走。”   应执一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硬把她的手从柱子上掰下来,把她抱起来:“别乱动,我带你去吃东西。”常瑞濡挣扎了几下,听他这样说,便乖乖地仍他抱在怀里。   应执一把常瑞濡带到厨房里,常瑞濡虚弱地坐在凳子上,把下巴放在桌子上,像一只待喂养的小狗,眼巴巴地看着应执一给她煮面。   这是她第二次看应执一做饭,上次做节目她一心想着要怎么给自己增节目里的镜头,便没有发现大叔做饭的样子原来是很有魅力的。   他侧底着头,刀法利落地切着一根大葱,柔黄的灯光落在他的脖颈上,衬着他脖颈小麦色的线条有一种隐约的诱惑,是吸血鬼很上瘾的那种隐约诱惑。锅里的水沸腾起来,他不疾不徐地将面条放下,手法娴熟地一个鸡蛋打破在一个烧着油的平底锅里,那些油都很听他的话,乖乖在锅里煎在鸡蛋,不胡乱地飞溅出来。为什么她煎鸡蛋的时候,油总是一颗颗乱飞溅,还烫疼过她的额头?很多年以后,她有机会向他虚心请教这个问题,他却毒舌地说她的手是三级残废,救不了了。   常瑞濡看着他做饭的样子,和他平常做事一样,很专注,就像一个忙于政事的王难得专注地给自己的妻子做饭,因为这是他做给妻子的最后一顿饭,他的城池已经沦陷,敌国已经在他的宫殿外杀红了眼,血腥气刺鼻,他却依旧专注地给自己的妻子做饭,管他外面风云变幻,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只想让自己的妻子尝尝,他的手艺如初,正如他如初爱她的心。   呃,她在想什么东西呢,她怎么会是这个臭大叔的妻子呢,常瑞濡从想入非非中抽出来,忍不住笑了笑。   “笑什么呢!”应执一将一碗热腾腾地葱油面递到常瑞濡的面前。常瑞濡端着碗赶快狼吞虎咽起来,美味得,她虽然也很不喜欢他,但还是要伸出个拇指给他点赞。   应执一坐得很笔挺看着她把面吃完,便问:“胃好些了吗?”   常瑞濡点了点头,用纸把嘴擦干净,反问他:“你不是去上海做活动去了吗?”   “只有一个多小时的活动,做完了就回来了,回来了洗了个澡就……”应执一不想回想刚才的画面了,转到另一个话题说,“说正事,我师傅要把你留下,我拿你就没办法了,你可以留在这里学武,但是你学的东西并不是戏里面要的东西,一样没用,所以别徒劳了,天亮了就叫你助理接你回去吧!”说完,他便起身离开。   常瑞濡撇了撇嘴,反正戏没拍完,她是不会放弃的。   ? ☆、《琉璃石》播出 ?  常瑞濡在武馆呆了快一个星期了,而应执一,就如他自己所说的,他很忙,四处工作,自己家都没空回,就更没那功夫亲自去教她戏里面的功夫套路,应执一以为把她一个人凉在武馆里,她学不到戏里的功夫套路,自然就会乖乖回去,不会再缠他。   这个星期的最后一天,应执一忙完外面的工作,风尘仆仆地回来,万万没想到常瑞濡竟然还在武馆里,还跟其他学员一样,穿着武馆里统一的练功服,长发盘起,整个人显得很干净明了。   “应前辈,你回来啦。”常瑞濡将一把剑收在背后,步履轻盈地朝他跑来,脸上挂着难得的盈盈笑容。   “你还在这?”应执一真不理解她为什么要做无谓的坚持。   “当然啦,我说过不到最后我是不会放弃的,前辈,借你几分钟,看看我这一个星期学到的剑术。”常瑞濡抱拳向她行了个礼,眉宇间凝聚着满满的自信。   她收起了她盈盈笑容,振剑一挥,周围的空气一下被裹入凌厉的肃杀之气里。应执一本来是毫不在意的,现在也不得不在意了,她的剑招耍得很漂亮,忽往复收之间流畅无滞,行云流水,挥霍潇洒,这套剑招里几个高难度的侧空翻横劈动作也完成得干净帅气。   常瑞濡为了练好这套剑招,这一个星期以来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常瑞濡要学武,老爷爷便把倩倩抓来教她,倩倩可厉害了,小小年龄就已经是全国少年组的剑术冠军。倩倩因为讨厌她的师公这么宠常瑞濡,对常瑞濡没多大好感,却还是细心指导她一招一式,常瑞濡也会跟着其他武馆里的其他弟子每天都做晨练、晚练,一时一时地扎马步,拉筋,幸好她从小都有学习各类舞蹈,四肢柔软也还灵活,学起武术来,身体柔软度至少不是零。   常瑞濡打完了整个剑招,把剑又收回了背后,问:“前辈,怎么样啊?”   应执一浅浅一笑:“是打得很漂亮,但是你学这个有什么用,跟你戏里要打的招式有不一样。”   “倩倩告诉我,这套剑招一般人要学会需要半个多月,而我只用了一个星期,我只想用我最后的成果向你证明,我不需要用一个月的时间去学习别人需要花一个月时间学的东西,所以你说的没那么多时间的问题只需要你抽出一点时间就可以解决了。再而,我还要向你证明,只要你愿意抽出一点时间教我,虽然我的武术动作不可能跟专业的武行打得一样标准有力,但我是可以打得跟武行一样漂亮,你又没有女武替,与其让一个虎背熊腰的武替帮我打搞得电视画面太假,还不如让一样会打的我上阵,你再怎么偏袒你的武行,再怎么对我有偏见,但我相信你的专业是不允许你自己跟美的东西过不去的。”   这丫头还真是口齿伶俐,说得他无力反驳。“你很有学功夫的天赋。”这是应执一看完她打的剑招后的评价。   “或许是继承了我妈妈的基因吧,她曾经也学过武术。”如果她妈妈还在的话,她就没必要跑到这里来学武了。   “原来如此。”   “应前辈,如你所说,我现在的确不爱演戏,还把演戏当作我赚取名利的工具,但是这是我要重新好好活下去的唯一方式,比起热爱,好像,活着的渴望更能促使一个人做好一件事吧。”常瑞濡很认真跟应执一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重新、好好活下去!”应执一觉得她这两个词用得很有意思,笑了笑说,“好吧,你赢了,我也不想浪费一个人才。”   “啊!真的吗,应前辈?”常瑞濡每天都在幻想能把这石头大叔给点化了,这下还真点化了,她还有点不相信了。   应执一笑着从她身边走过,“趁着现在有时间,我就抽出你想要的一点时间教你吧。”   “谢谢您,应前辈。”常瑞濡开心地跟在他后面说。   常瑞濡演的雪煞在剧里用的武器是长短双剑,长剑割喉,短剑剖腹,无不展现人物的狠辣,应执一为其设计的招式非常讲究左右的协调性与杀人的速度,的确是很有难度的。   应执一先为常瑞濡演示了一遍整套长短双剑的剑招,真的不愧是大神啊,比起倩倩舞剑时候所变现出来年轻所有的一览众山小的孤傲之气,应执一更多表现的是岁月沉淀下来气容山河的风度,一招一式迅速敏捷,间不透风,儒雅俊逸,点剑而起,如白鹤展翅决起而飞,点剑而落,如雷鸣瞬间止歇,给人心留下回荡的震撼。   “来,你来试一下。”应执一演示完了,把双剑递给了常瑞濡,教了她一个起势。   “下巴抬高,腰挺直,手放松但不要泄力。”应执一站在她身后帮她调整身姿,无意看见她的肩膀上有一大块淤青,“你受伤了?”   “嗯?哦,今天练剑的时候不小心被剑把打着了,小伤,没事的。”常瑞濡倒是挺乐观的。   “你这个人怎么就不会照顾自己呢?”应执一转身走到一个柜子旁,拿了一瓶碘酒过来,“坐下。”   常瑞濡乖乖地坐下,应执一给她肩上淤青的地方上上碘酒,怕她会疼,还轻轻为她吹气:“你不上化於的药的话,后几天你肩膀会肿得抬都抬不起来,你还怎么拍戏。”   应执一嘴里的热气扫过常瑞濡的耳际,钻进她的心里,弄得她心里痒痒的。   经过两个星期的筹备,《琉璃石》终于在每周的周五周六晚上八点在网络上上线播出。《琉璃石》前期的宣传重点在常瑞沫和沈乔宇这对当红炸子鸡身上,这周周五第一集一在网络上上线,短短一分钟,《琉璃石》的播放量就达到上百万次,足以可见这两个当红炸子鸡的人气,他们便被粉丝们组成魔芋CP在一小时之后也刷上了热搜。与此同时,“琉璃石 下集预告”也被刷上了微博热搜。   #琉璃石 下集预告#哇靠,导演真把薛影后请来了,我去吞键盘了。   #琉璃石 下集预告#薛影后来了,应影帝来了,薛影后不跟应影帝演情侣,应影帝也不打功夫了,这俩年龄差不大的人竟然演起了母子,导演,真牛。   #琉璃石 下集预告#下集还有常瑞濡诶,先不说她那些黑点了,妖女的造型很惊艳,就不知道她演得怎么样了,跟应大神演情侣,只怕被应大神秒杀。   #琉璃石 下集预告#冲着明天出场人物,我也要死守《琉璃石》。   ……   从这个话题讨论的情况来看,两座大神的万丈光芒已经把常瑞濡给淹在茫茫人海里。   周六晚上,《琉璃石》的各类迷们在吃完晚饭后,便怀着一颗激动的心守在电脑旁,等待《琉璃石》第二集上线,大多都是想看魔芋CP秀恩爱和影帝影后在小银幕上的风采。   第二集里,魔芋CP秀恩爱秀得依旧很到位,影帝影后的演技和以往一样保持着超高水平,指甲缝里面都是戏。前半部分的戏都不负观众的期望,引人入胜,直到那一抹猩红的背影出现在荧幕前,一些按着快进的观众一下就把手给停住了,观众都不约而同屏住呼吸等待着镜头慢慢从常瑞濡的背影转到她的正面。   那邪气森森的美简直是让人觉得心惊动魄,也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殿下,我美吗?”常瑞濡在荧幕里朱唇轻启,观众们深深地感受到了一集的观影高/潮来了。   “你是谁?”观众在应执一颓废的眼神里终于看见了一丝生气。   “我嘛,就是你即将要册立的天子妃。”   “你凭什么,就凭你这脸蛋?”   常瑞濡这段戏,让观众们已经忘了她在《我的忠犬男友》里僵硬不走心的演技,忘了沾在她身上那些令人厌恶的黑料,更甚者忘了这部戏里的其他熠熠生辉的演员,仿佛她才是这部戏的真正主角。      “凭我可以让你做真正的天子。”观众看见常瑞濡演到这里,坐到了应执一的腿上去勾引他,看得电脑前一些女生的少女心直跳,CP感太带感了。   “我帮你杀了这些王宫大臣之女,嫁祸给轩辕殇,可好?”常瑞濡说完这句,朱唇微闭,便从应执一身上跳下来,从腰后抽出一把长剑和一把断剑,一个飞身落在殿下那帮美人中间,几个如水蛇般的旋身,右手执长剑割断了右手边美人的喉的同时,左手剖开了左手边美人的腹部,动作干练利落,杀完之后,她吐出她如蛇信子般的红舌舔舐她剑尖滴着的血,太魅惑了,观众隔着电脑屏就能嗅到浓浓的血腥。有细心的观众发现这段武戏里,镜头一直带着常瑞濡整个人,并不是像常瑞沫演打戏一样,一开打,就看不见脸了,她是真打啊,也只有她自己打,才能演出她要诠释的雪煞。这段武戏也的确是常瑞濡自己上阵打的,因为应执一教给她的招式,她很快学会也学得很好,应执一便让刘徐给她补拍这段武戏,,刘徐也觉得她打得很好,便撤掉之前武替帮她打的武戏,昨晚连夜把常瑞濡的自己打的戏给剪进里剧里。   都说一千个读者里有一千哈姆雷特,而现在一千个《琉璃石》原著粉里只有一个雪煞,就是常瑞濡饰演的雪煞。   常瑞濡在第二集里的戏份一结束,网络上就沸腾起来,管后面还有十分钟常瑞沫和沈乔宇要演什么。   “常瑞濡在这部戏里的演技简直是突飞猛进,跟大神演戏,气场一点都没弱下去,我已路转粉。”   “谁和我一样,冲着薛影后和应影帝去看的剧,结果被常瑞濡演的雪煞给吸粉啦,一样的点赞。”“一万个赞。”   “期待瑞濡后面的戏,我已站好CP,常瑞濡和应执一的睿智夫妇。”   “呜呜,好感动,我家瑞濡终于要崛起了,瑞濡加油。”   应老爷子看完女神的戏后,此时也拿着手机看女神的微博,点开手机里手写输入法,低着头脸都快贴上手机屏幕发了一个东西。   @变成鬼也要缠着瑞濡:“我和女神的习武日常。[图片]@常瑞濡。”几张图片都是老爷子在常瑞濡学剑术的时候偷拍的照片。老爷子在微博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人,微博认证还是长春武馆上一任馆主,他还觉得这个认证不够吸粉,便在自我介绍里写了一条功夫影帝应执一的师傅,应执一是没有微博的,所以一些应执一的粉丝便聚在老爷子的微博里。老爷子一发了关于常瑞濡学武的照片,便被应执一的粉丝给顶上了热门微博,好多人看见了这个姑娘的努力,对她的好感度可是“蹭蹭”地上涨,纷纷路转粉,还有黑转粉的。   常瑞沫翻看着微博,发现自己的风头被常瑞濡抢得一干二净,气急败坏把手机扔在地上,吓得一旁助理不敢吱声。   ? ☆、和沈乔宇的对手戏 ?  常瑞濡带着演技突飞猛进的好评在热搜上被网友热血沸腾地讨论还不到三个小时,就被常瑞沫一条“晚安,明天见”(附上她美美的睡颜)的微博给挤下了热搜。   大家就疑惑了,常瑞沫这条微博写得很普通啊,怎么就被网民热议起来了,关键就是她这条微博是从沈乔宇的微博帐号下发出来的,不到十秒就被删掉了,万能的网友却迅速把图给截了下来,纷纷猜测常瑞沫跟沈乔宇的关系,疑惑常瑞濡和沈乔宇的绯闻爱情。凌晨十二点,常瑞沫硬是把大批网友给搅失眠了,也有正在睡熟的娱记被主编给叫起来,不得不拖着大大的装着满满睡意的眼袋去常瑞沫或者沈乔宇的住处去蹲点,看能不能在明早上拍到他们一起出来的画面。   常瑞濡敷着面膜看着常瑞沫这场为打压她自导自演的戏码,也是由衷佩服她炒作的手段,她好不容易拼出来的演技就被常瑞沫制作出来的绯闻给淹没了,常瑞沫把风头抢回来,想必现在是得意地睡不着觉吧。只是,原来,今晚上,沈乔宇跟常瑞沫在一起,常瑞濡在想。   常瑞沫弄出的跟沈乔宇的暧昧事件,网民们闹了一晚上后,也终于在清晨七点等到当事人沈乔宇的发言。   @沈乔宇:“大早上起来,我家那口子就跟我说她犯傻闯祸了,可怜兮兮求我原谅,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零智商,大家看在她为了我把智商都丢了的份上,也原谅她吧。”   沈乔宇的发言表面上是在调侃常瑞沫,但实际上他把该说的都说了,常瑞沫是无意发错了帐号,并没有炒作之意,他也的确跟常瑞濡在一起了,跟常瑞濡的绯闻也只是绯闻而已。他很好地把常瑞沫给维护了起来。   因为《琉璃石》的播出,沈乔宇跟常瑞沫组成的魔芋CP被强大的CP粉们大肆YY,他们在现实中能走到一起也是众望所归,评论区里都是CP粉连连的祝福声,吵着闹着导演编剧给他们多加甜蜜戏,他们可要好好吃他俩的糖。   常瑞沫在沈乔宇发声之后转发了他的微博写下:“十六岁相恋至今,也希望我们能从至今走完余生。”对此,沈乔宇没有任何否认,可是十六岁深爱着沈乔宇的是常瑞濡啊,她对他付出的四年,他就那么随便让另一个人把它占有了。   常瑞沫是在常瑞濡的伤口上撒盐啊,她真的是什么都想赢过她,不想让她好过,常瑞沫的确很会攻于心计,她说着这虚假的谎言,也笃定了常瑞濡不会揭穿她,因为她知道常瑞濡想翻身,就不会把自己卷进一场自己处于劣势的感情是非里。常瑞濡看着这一切,这一切发生的和她重生前一样,只不过时间提前了,竟然已经跟常瑞沫撕破了脸,她会陆陆续续地把她的皮一层一层地撕掉。   隔天就是常瑞濡跟沈乔宇的对手戏,这场戏讲的是墨子凉偶遇新的天子妃雪煞,惊讶她跟自己曾经深爱过却已经死去的洛凡一模一样,便回忆起了自己做的有愧于洛凡的事。这是一场回忆戏,常瑞濡这次脱下艳丽之装,一身粗布长裙饰演起了墨子凉的初恋洛凡,她这番朴素扮相的海报一曝光,有网友就给了好评,说这扮相清丽淡雅,温润秀洁,跟之前饰演的妖冶雪煞风格虽然截然不同,却不会有格格不入之感。因为在《琉璃石》第二集里有常瑞濡对雪煞的完美诠释,征服了很多挑剔的原著粉,所以她又饰演这个被改动很大的洛凡一角,原著粉便从开始的吐槽变为了极为地期待。   “小瑞,有些事情我得跟你好好解释一下。”沈乔宇趁着给常瑞濡化妆的化妆师离开,强行把常瑞濡拉到一个角落里,安尾本想跟上了,常瑞濡却眼神示意他不用了。   “你弄疼我了。”常瑞濡揉着被他抓疼的手腕,“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让你理解我,我跟瑞沫公开恋情只是做戏,她威胁我,如果我不和她在一起的话,她不怕和我一起毁灭。”常瑞濡知道沈乔宇说的意思,如果他不对外说他和常瑞沫在相恋,常瑞沫就会对外公开他跟她上床的事情,哭诉她受了多大委屈,到时候就算沈乔宇觉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外界恐怕还是会给他一个身败名裂的结局。常瑞沫的心狠手辣恐怖的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自己。   “沈乔宇,我已经跟你分手了,你那些破事,没有必要跟我解释,我也不想听。”   沈乔宇握住常瑞濡的肩膀:“小濡,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说不要就不要了吗?”   常瑞濡扯开沈乔宇的手,很绝情地说:“对,不要了,而且如果时间能倒回到四年前,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在一起。”   “小濡,我承认我很对不起你,可是至始至终你都是我所爱的,我不会放弃我们这段感情的。”   “那好啊,那你现在去向大众把我们三个人的关系说清楚啊!”   沈乔宇一下子就沉默了,常瑞濡冷哼着,她就知道他绝不会干任何会使他身败名裂的事情。   “我们还是好好拍戏吧!”常瑞濡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地离开了。   沈乔宇心里无奈地跟在常瑞濡身后回到了片场,一旁在为常瑞沫打光地摄影师摆弄着镜头,看见了沈乔宇,想笑笑沈乔宇跟常瑞沫的恋情:“沈公子,昨天听说你和瑞沫好消息了,那个……”他话还没说完,却被沈乔宇黑脸截住:“工作的时候,还是不谈私事为好。”常瑞沫一脸对他的盈盈笑意便一下僵在了脸上。   “哦,哦,哦,那好。”摄影师的尴尬症一下就犯得他浑身不自在。   “开始拍了,各部门准备好啊。”导演举着个喇叭喊道,片场一下就陷入了寂静中。   常瑞濡饰演的洛凡此时被几个黑衣人揪着头发拿着大刀架着脖子上,她脸色此时苍白得看不见一丝血丝,阵阵冷汗湿透了她的全身,孱弱的身体一直在发抖,黑色的眸子里一片涣散。   沈乔宇饰演的墨子凉,刚刚经历了一番厮杀,身上沾着斑斑的血迹,他看着自己深爱的人落入恶人魔爪,心痛万分,想去救她,却也被这帮黑衣人给困住了。   “墨子凉,她是你的情人,你既然不把天兵残卷交出来,那我就把她送给我的兄弟了。”墨子凉刚刚经历的厮杀,就是为了抢夺记载了锻炼奇兵利甲之术的天兵残卷,有了它,他想要夺回天子之位,就又握了一筹胜券。   黑衣人头领见墨子凉没有任何反应,便把洛凡推到在地上,一个男人跨开腿坐在洛凡身上,一把撕破她的衣服,另一个男死死地钩住她的脖子,把他肮脏的嘴唇往她的肌肤上凑。她挣脱不了,她只有恐慌地大哭起来,而其他人却像魔鬼一样大笑。   常瑞濡演这段戏时,就有跟这几个群演交流过,让他们发挥他们本有的水平去演,不用担心会伤害到她,这几个群演曾听说常瑞濡不好接触,之前心里的确对她有所顾忌,生怕哪里演得过激了惹得她不舒服被剧组炒掉,但听她这样一说,他们感受到她的专业,便很放心地去演。所以,旁人看着这段戏的时候,心里很是为洛凡揪心,也恨不得替男主上阵弄死这几个恶人。      “住手,住手,给我住手。”墨子凉看着她那样受人欺辱,想冲上去救她,可是怎样挣脱也挣脱不了黑衣人的束缚,他歇斯底里大吼起来,“住手,混蛋,我把东西给你们。住手……”   黑衣人头领得意地笑了笑,示意让他们住手。墨子凉无力地跪在了地上,心痛万分:“让我抱抱她,让我抱抱她。”   现场有人揪心地落泪了。   “你又想搞什么花样。”黑衣人不耐烦道。   天兵残卷被我藏起来了,你们想要,现在就得听我的,我不怕我和她一起死在你们的手里,不过你们就什么都得不到了。”墨子凉厌恶地看着他们。   黑衣人头领死死盯着他,打了个手势让他的手下用刀架着他把他带到洛凡身边。墨子凉把洛凡紧紧抱在怀里,安抚着浑身都在哆嗦的她:“凡儿,不要害怕,我在你身边。”   墨子凉痛苦地落下一行泪,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在她耳边细语呢喃:“我的洛凡,你要相信我真的很爱你。”墨子凉的手里突然亮出一把匕首,锥进了洛凡的心脏里。   一切不过是演戏,常瑞濡却真感觉到沈乔宇真拿着匕首锥进自己心里那种痛得撕心裂肺的感觉,她眼眶泛红地看着沈乔宇,惨白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滚下眼眶,她突然有点分不清这是演戏还是现实。   墨子凉这个角色其实不就是沈乔宇本身的一个投影吗?沈乔宇不也是在为了建筑或者维护他的名利,一直在把瑞濡往死境逼吗?他口口声声说爱她,至始至终地爱她,却一直在伤害她,与其说他爱她,还不如说他爱自己胜过了爱一切。   剧本里,对洛凡的心理剖析是,只要是为墨子凉好,她心甘情愿去死,哪怕是墨子凉亲手杀了她。瑞濡曾经也和洛凡一样爱他也就心甘情愿地被他伤害,可是最后了,凭什么她要这样被他对待。这里,洛凡认为墨子凉安全了,便该放心阖眼死去,可瑞濡演的时候因为带入了现实里真实的感受在阖眼之前,用一种“你好绝情”的眼光看了他一眼才阖上眼。   在监视器旁观戏的导演看见瑞濡那一眼,觉得这丫头还真是有想法,别轻看她这一个小小带有怨念的眼神,这完全改变了洛凡后来变成了雪煞的人设,洛凡后来恨墨子凉不是因他不爱她,而是他负了她,她的恨理所应当。这也的确是瑞濡的想法,雪煞这个恶毒女配太恶毒了,给她稍稍洗白一下,才可以吸更多的粉嘛。   “卡。”导演刘徐喊道,然后问瑞濡,“瑞濡,你还好吧?”瑞濡好像太入戏了,导演喊完“卡”后,还泪流不止。   沈乔宇看着瑞濡伤心地落泪,被她带着也不知道这是现实还是演戏,心里对她又是自责又是愧疚,真得恨不得去告诉大众他真正爱的是瑞濡啊。   “小濡。”他伸手想去帮瑞濡擦眼泪,瑞濡去立马打开他的手,呵斥他:“不要碰我。”说罢,她便转身快速走开。沈乔宇本想追上去,却听见导演喊他准备和瑞沫演下一场戏。   瑞沫表情很阴冷地走到沈乔宇面前,低声说:“怎么,你好像很心疼姐姐啊!”   “瑞沫。”沈乔宇无奈地喊着她,她为什么就那么喜欢话阴阳怪气地跟他说话呢。   “乔宇哥,你可不能吃到眼前,还往锅里望啊!姐姐讨厌这个,我也是极其地讨厌。”常瑞沫紧紧地靠近他,笑靥如花地为他理着衣领,在旁人看来,他们可是极其地恩爱啊!   ? ☆、加戏 ?  今天很凉天气的天空,渐渐变得阴暗,密密麻麻的小雨便从天上黑色的云里点点滴滴地落下。   刚刚也在片场的应执一,看见常瑞濡情绪有点异常地走开,便担心地跟上去看她。应执一看见她,穿着戏里的衣服坐在一个树坛上,没有表情的容颜好像坠入了失落难过的情绪里,连自己被雨淋着也没有察觉。只是个意外,刚才她和沈乔宇的对话,他无意路过他们的时候,他全都听见了,他能理解她的伤心,也能理解她之前她所做的那些他不理解的事情了。   他拿起身旁的一把雨伞,撑开,走到常瑞濡身边,为她打伞,看来她是太坠落自己感情里,连他走到她身边她也没有察觉。   “常瑞濡。”应执一只好叫她。   常瑞濡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见了应执一,他还撑着伞,她又看了看漫天的细雨,笑道:“下雨啦!”   应执一拿出衣兜里的手帕,为她擦着脸上的雨水,小心翼翼,不弄花她脸上的妆:“你都被淋湿了,都没有察觉下雨了吗?”   “啊!?我好像没看见。”常瑞濡拿过他手里的手帕,示意她自己来。   “你别在这淋雨了,你这戏服剧组里只有一件,淋湿了,等会就没发拍了。”   常瑞濡还以为他来是来关心她的,没想到他竟然是来关心戏服的。   “我知道了。”常瑞濡站起来把他的手帕塞回他的手里,拿过他手里的雨伞,“那把你雨伞借我保护戏服,你自己淋着回去吧!”常瑞濡便举着应执一的雨伞走了。   “这丫头!”应执一在雨里好笑了一下。   继上周播出《琉璃石》第三第四集后,《琉璃石》收视持续上升,观众也对《琉璃石》每周的剧情越发期待。   这周播出的第五第六集也依旧引发了全面的热议,特别是常瑞濡在第四集中以洛凡形象的回归,更是让观众打心眼里更爱她了,她在被墨子凉用匕首刺心那一刻,那一瞬不理解他的眼神,也正如刘徐所料,引导着观众对洛凡后来黑化为雪煞的理解走向正面,她是可怜的,毕竟她被自己最爱的人给伤害了。   观众便纷纷开始在网上留言要求导演给常瑞濡加戏,他们实在是太喜欢她演的雪煞和洛凡了,不仅文戏演得好,打戏也帅出了新高度,还强烈要求加常瑞濡和应执一的感情戏,这全凭他们在第五集里演的一出能满足CP党各种YY的戏。   洛凡被墨子凉匕首刺心,推下了山崖,她本已命归黄泉,却被戏里的大Boss捡回了尸体,灌入活人的鲜血帮她续命,然后把她丢进了杀人谷里。在杀人谷里,一万多人的互相屠杀,只有一个人能真正地活下来,就是最后能杀尽一万个人的人,洛凡本是一个连鸡都不敢杀的弱女子,却只因为她太想重新回到她的子凉身边,颤颤巍巍捡起地下的刀心里充满了惶恐把刀刺进了一个想杀她的人的肚子里。之后,她便开始毒辣地把刀捅进其他人的肚子里。七七四十九天,昏天黑地地杀戮,洛凡浑身血淋淋的,挂着死人的各种器官,但为了她心心念念着墨子凉,她什么都不怕,硬是踩着一万人的尸体活了下来。她以为这样她可以回到墨子凉身边,却没想到自己却被大Boss下了毒,她若想如愿回到墨子凉身边,就得乖乖听大Boss的话,她只好成为大Boss手下的杀手,喝别人纯鲜的鲜血来续自己苟延残喘的性命。   在她受命成为天子妃以后,她又受命自己的主上去刺杀琉璃梦,然而却没得手,反而和墨子凉大大出手,身负重伤,大量失血,她万万没想到墨子凉竟然已经爱上别的女人,她为他死,为他受了那么的苦,他怎么可以爱上别的女人,把她忘得一干二净,她活着的信念顿时如一座高楼般坍塌,心痛如刀绞。因为失血过多,她身上的皮肤便开始一点一点变得衰老,浑身如针扎般刺痛。她带伤逃回皇宫,就像那样变成像干尸一样,可这一幕刚好被高辛释撞见这一幕,高辛释看见她形如枯槁的样子,眼神里虽有害怕和讶异,却还是走到她身前,抚着她发凉的背脊问:“你怎么了?”   雪煞嗅到了新鲜血的香味,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恶狠狠地看向了高辛释,张口咬住了他的脖颈,饥肠辘辘地允许他的血液。高辛释惊吓得紧紧捏住了雪煞的肩膀,本想把她推开,却发现她衰老的皮肤好像是因为有了他的血液滋养而又一寸一寸变得年轻白皙起来,便把她抱在怀里,心甘情愿地让她吸自己的血。   雪煞感觉到了他这个动作,一下恢复理智用力把他推开,无力地瘫在地上吼他:“你疯了啊,为什么不推开我,就不怕我把你的血吸干吗?”   高辛释摇了摇头:“雪煞对我很好,我也想对雪煞好。”   她对他好?雪煞苍白地笑了一下,他竟然会以为她把他拿回了天子的实权是在对他好,她不过是利用他踢走太后轩辕殇,好接替轩辕殇来操纵他这个傀儡天子。我的天子啊,我只是在利用你啊,可怜你的无知让你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你吸吧,我不怕死的。”高辛释把脖子伸给了她。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吗?”   “你想跟我说就说吧,不想说就算了吧!”   雪煞突然觉得自己眼睛竟有一丝的酸痛,她撇过头,这个傀儡还有很大的用处,可不能让他死了:“殿下对雪煞这么好,雪煞怎么舍得殿下死了,殿下不是有很多没用的妃子吗,就让她们来替殿下死吧!”她突然又想好好活下去,不过不是为了爱墨子凉,而是为了报复墨子凉。   高辛释听她说舍不得他死,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一个劲点头:“好、好。”那以后高辛释每个月都会借纳妃子为由,给雪煞寻找纯鲜的处子之血。总之,只要是雪煞想要的,就算让他杀尽天下人,他也要帮她得到。   这俩反角狼狈为奸的爱情,很意外地受到了观众的喜爱,有网友说爱情里只有爱与不爱,却没有好人与坏人之分。网友很喜欢高辛释对雪煞没有理由不计一切的付出,非常渴望后面的剧情里雪煞能不执著于墨子凉,而是爱上高辛释,俩同心同力地去干坏事。   刘徐也是非常喜欢常瑞濡和应执一一起演戏产生的这种化学反应,便跟应执一开玩笑说:“喂,你知道观众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们吗?其实不是你们演的好,而是你俩在一起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夫妻相。”   应执一正在耍着长棍,刘徐刚话罢,那一棍便带着棍风从他脑袋上飞过,吓得刘徐大吼他:“你干什么呀,应执一!”   应执一拿棍子对准了他:“我看你与生俱来有一副欠打相。”   “应执一,我是导演。”刘徐恨恨地跟他说。   应执一则风轻云淡:“我还是武术指导加演员了,身份比你多了一重,你输了。”   “……”刘徐竟无言以对。不管刘徐怎么喜欢跟应执一斗嘴,对于广大观众强烈要求加应执一和常瑞濡的感情戏这件事,他还是乐于给应执一谋福利的。   常瑞濡继续拍《琉璃石》下一集的戏时,收到了编剧给的后几集的剧本,发现自己原本两百场的戏被增到了两百六十场,多数加的都是她跟应执一的感情戏,也就是说现在每集都有她的戏份了,为此,原剧本里原有的高辛释一见琉璃梦被善化的戏就被删掉了,因为观众不需要看见高辛释被善化,他只需要好好痴情于雪煞,好好和雪煞一起做坏事,最后被正义惩罚和雪煞一起死掉就好了。   编剧姐姐把剧本送来给常瑞濡的时候,还在她耳边悄声激动地说:“看见你和应大神拍戏,我的灵感就源源不断地溢出来。”   呃……我和那大叔有那么契合吗?常瑞濡想了想私底下她和大叔比较僵的关系,他们好像一点也不契合吧!   所有人都看出来,常瑞濡凭着《琉璃石》反二一角成功转型成为演员,而这可把常瑞沫给气坏了。她当初推荐她来演这个反二,就是想以她主角的身份羞辱她的,没想到她还真能凭着一个配角重新火起来。是不怕对手有实力,就怕真对手长脑子,更可气的是她竟然还抢走她和她偶像的戏份。   常瑞沫内心已经怒火中烧,可是她却一直告诫自己要冷静,她绝不能输给她。   而今天,常瑞沫要跟常瑞濡要在戏里针锋相对了,她们的对手戏开拍了。   “姐姐,恭喜你啊,演的角色受到那么多观众的喜欢,导演还给你加了那么多场戏。”常瑞沫一袭飘飘白裙,黑色的头发绾成了一个如云的发髻,整个人盈动着冰清玉洁地走到常瑞濡面前。   常瑞濡难得笑起来,她一身红衣衬得她脸上的笑容十分明艳。她伸手挽着常瑞沫的头发:“怎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怎么样啊?”   常瑞沫明朗的笑容微微黯淡了一点:“那又怎样,乔宇哥可是我的了,我们一比一打平。”   常瑞濡讥笑着她摇了摇头:“你自己应该心知肚明,我就算把沈乔宇给甩了,他又跟你在一起了,但他的心还是在我这里,而不是在你那里。”   常瑞沫的笑容完全黯淡下去,垮下一张脸,紧紧握紧了拳头,指甲嵌进了皮肤里,恶狠狠地看着常瑞濡,真恨不得把她嚼着吃了。   常瑞濡同情地看着常瑞沫,你说你啊,没事干嘛要和我斗呢!   ? ☆、大虐白莲花 ?  “你杀了我吧,我不会帮你把墨大哥引来的。”常瑞沫此时演的琉璃梦,被雪煞擒住,绑在了柴堆之上,一副单纯善良的样子对雪煞言道。   常瑞濡可是终于等到了和常瑞沫演对手戏的机会,她可要让她看看她是如何正大光明地把她踩在脚底下,这样一想,她体内想着报复的血液都在抑制不住地沸腾,而雪煞此时正应该是这样的心理。雪煞把琉璃梦抓来,就是想把墨子凉逼来,让他拿出天兵残卷做交换,看他是要天兵残卷,还是要他心爱人的性命,她想看看他会不会为了天兵残卷像抛弃她一样抛弃琉璃梦。   “据说你只要摇这个铃铛,墨子凉就能立马知道你所处的位置来救你,而这个铃铛也只能你能摇响。”常瑞濡挑起常瑞沫腰间上的铃铛,弯翘艳丽的眼角盛满了想撕碎她和沈乔宇的欲望。   “我不会摇的,你要杀就杀吧!”常瑞沫大义凛然地念着这句台词,但比起常瑞濡充满邪魅蛊惑的台词力,常瑞沫说的台词显得太苍白无力,在一旁观戏的人的耳朵不自觉就跟着常瑞濡的声音走了。在重生之前,由原本演员饰演的雪煞是招万人讨伐的,可如今观戏的人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站在了雪煞这一边,揣着和她一样报复的心理,渴望她狠狠地去虐琉璃梦。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演戏的人的变了,常瑞濡有着强烈的戏剧感染力,可以引导观众在观众多演员演戏时仅仅只进入她编织的情绪里。   “你这么我见犹怜的,我怎么舍得杀你呢!”常瑞濡冰凉的指尖滑过常瑞沫的脸颊,常瑞沫的心莫名地颤抖了一下。   “你不摇,我自然有办法让你摇。来呀,把人压上来。”两个饰演常瑞濡手下的群演把一个平凡的乡野农夫押来扔在地上。   常瑞濡一脸妖冶的妆容里盛满了坏意,她走到这个吓得浑身胆颤的农夫面前,从腰间掏出一把精巧的弯刀,说:“世人都说墨子凉和琉璃梦慈悲人间,这让我真想见识见识二位的菩萨心肠啊。你听好了,我没数十声,如果你不摇铃铛,我就刮这个人一层皮。一、二、三……八、九、十。”   按剧本里,琉璃梦犹豫着没有摇,常瑞濡便刮走了这个农夫的一层皮。演戏嘛,刮皮这个动作自然是个假动作而已,但常瑞沫看见常瑞濡演这刮皮戏时,那种残忍爽死了的表情就像一只恶狼在戏耍一只想要逃跑的小羊一样,露出了锋利的獠牙,钩住小羊的头皮开始撕它的皮,听小羊活生生的惨叫像听音乐一样,她对她心里一站胆寒。   她忽然想起了,常瑞濡对她说的那些话:“我得劝你小心点,别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让我把你给生吞活剥了。”“怎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怎么样啊?”“你自己应该心知肚明,我就算把沈乔宇给甩了,他又跟你在一起了,但他的心还是在我这里,而不是在你那里。”她恍惚觉得自己成了常瑞濡血口里的小羊,莫名地难以自控地背后只冒冷汗,她已经使了各种手段,还是斗不过她。   “卡。”刘徐在监视器看见常瑞沫跳戏的表情,立马喊停,“瑞沫啊,你在做什么啊,你忘了你接下来要说的控诉她的词了吗?还有啊,雪煞做的事是令人发指的事,你站在正义的一方,你不该害怕的,你要表现的是对她进行愤怒的控诉。”   “对不起,导演,我有点走神了,再来一次吧!”常瑞沫感觉到自己突然地不在状态,连忙向导演道歉。她深呼吸了一下,她才是这部戏的女主角,所有的光环都是她的,她怕什么啊!   “好啊,各部门注意,一、二、三,action。”   常瑞濡又得重新跟常瑞沫演一次,可是一演到常瑞沫要怒言控诉常瑞濡的时候,就像遇到了难以推开的屏障,词到嘴边也破不开这道屏障到对手的耳朵里。   “卡。”刘徐喊道。   “对不起,导演,我知道我错哪里了,再来一次吧!”   可是一次又一次,常瑞沫还是在同一个地方反复出错。刘徐只好无奈地说:“瑞沫,你先休息一下,调整下状态。”   “对不起,导演。”瑞沫演得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还得让自己的助理把自己扶回去休息。   旁人都看出来了,这场戏里,常瑞濡的气场实在太强了,是把常瑞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常瑞沫在休息的时候,常瑞濡找了一块没人的空地抓紧时间练习等会要跟常瑞濡对打的招式,文戏把她给虐了,武戏也当然也不能放过她啦!   “果真是天赋异禀啊,别人要学一个月的东西,你在十天之内就学会了啊!”应执一不知道什么时候穿着那一身雍容华贵的紫色龙袍站在了常瑞濡的身边。   “应前辈是你啊!”常瑞濡收起自己的长短剑,她有预感,他后面要说的话,绝没好话。   “等会你和常瑞沫对的武戏里,因为剧本里写的是她会打赢你,所以我在招式设计上,她的每一招都是抵制你的招式,你再练习也不可能在武戏上打压她的,因为我设计的招对招都是天衣无缝的。”应执一抱着双手认真分析着常瑞濡等会的那场武戏。   常瑞濡玩着自己的长短剑,叹了一口气:“唉,所以前辈你又是来打击我的咯,对吧?”   应执一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来帮你的。”   常瑞濡心里很是诧异:“帮我?”   “对。”应执一说,“算是向你道歉吧,那一次在电梯里我不知事情前因后果就妄加指责了你,是我的不对,为了弥补你,以后你有难处,我都会帮你的。”   听他这话的意思是,他是已经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喽?常瑞濡疑惑地望着他。   “你和那两个人有什么具体的恩怨我不清楚,但上次我无意听见你和沈乔宇的对话,我可以判断,你是受害者。”   常瑞濡心里酸痛了一下,低下头轻轻说了一句:“这样啊!”   应执一走到她身后,握着她的右手举起她右手里的长剑,说:“我教你破她的招式,还是和你要打的招式一样,只是其中有几个小动作,这几个小动作会让她接不上你的招式,她接不上你的招式了,导演就会让武替来替你打,武替跟你打的时候,你就不要做那几个小动作了。”   应执一边跟她说话便握着她的手教她挥舞手里的剑,常瑞濡听着他的话,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应执一不理解她这笑点。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你总是说我很有心机,其实你比我更有心计,老奸巨猾那种。”   应执一把她的下巴端到剑指的方向:“给我专心一点。”   “嗯,好。”应执一带着她练剑,她的头紧紧贴在应执一结实的胸膛前,她的心里感受到了一种很大的安全感,还有,他搏击有力的心跳声很有男人的魅力。   在空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来找常瑞濡的沈乔宇正好撞见了应执一手把手教她练剑的场景,他嘴角莫名地泛出了一丝冷笑。   常瑞沫休息了半个小时,终于把她女主的状态给找了回来,把那几句激烈控诉雪煞的台词给说清楚了,却在气场上始终输给常瑞濡。   接下来是她们对打的戏,琉璃梦被雪煞的心狠手辣给刺激了,爆发了体内琉璃石的神力,把束缚自己的绳子给挣断,决心好好教训一下雪煞。   一场正与邪的较量,常瑞沫饰演的正派自然会在这场较量当中压制常瑞濡演的反派,常瑞沫思量着,戏里常瑞濡是打不赢她的,演的时候她就趁机装作手滑把她打伤好了,可不能再让她在她的主场里扬威耀武了。   “瑞沫啊,我们拍一个你从柴堆飞下来抽走你右手边那个群演剑的特写镜头啊,来,准备,开始。”   所有摄像机对准了常瑞沫,她吊着威压一个旋身从柴堆飞下来,抽走一旁一个人剑柄里的剑,对着镜头做了一个非常漂亮的亮相,明亮的眼神里充满了正义感。   “完美。”导演举着大拇指点赞,他觉得这对常氏姐妹太懂他的心,每次都可以用一个镜头来完成他心里面所想要的场景。   常瑞沫听了导演的夸奖,便得意地看向常瑞濡。常瑞濡耸了耸肩,走到她该站在的位置上,随着导演的一声“action”,开始她和常瑞沫的打戏。   琉璃梦拔出旁人的长剑飞身直刺常瑞濡,雪煞迅速从身后抽出自己的长短剑挡住她的飞刺。两人按照套招过了几招,常瑞沫的招式处于一直压制常瑞濡的状态,常瑞沫便计划着故意失手打伤常瑞濡,没想到,常瑞濡却捷足先登,打出应执一教给她的小动作,一下子把常瑞沫手中的剑给打掉。   “卡。”导演喊了一声,“瑞沫失误了啊,再来一次。”   “哦,我知道了。”瑞沫捡起地下的剑,觉得好奇怪,明明按照应前辈设计的招式,她是该一直压制她的,她怎么会被她打掉手中的剑,她也不该打掉她手中的剑啊!   常瑞沫走回原位,重新再来,她比上次更努力更仔细地跟常瑞濡打套招,可是在她找到机会去伤她的时候,她手里的剑又被打掉了。   “瑞沫,你今天的状态真的很不好啊!总是在同一个地方出错。”刘徐厉声道,别看他这个人平时喜欢嘻嘻哈哈的,可是在工作中,无论是多大明星犯不该犯的错,他的嘴都会不留情的。   “对不起,导演,再给我一次机会。”常瑞沫慌张地请求刘徐。可是这场打戏拍了一次又一次,在别人看来,都是觉得常瑞沫打得不好,所以接不上常瑞濡的招,因为常瑞濡打的实在太漂亮了。   “好了,瑞沫你休息吧,让你的武替来替你吧!”刘徐再也没有耐心给她机会了。常瑞沫也不再请求,她的右手被打得手软,抖得连剑都拿不起。   常瑞濡帮她把地上的剑捡起来,递给她说:“你,还是乖乖地去休息吧!”   常瑞沫握紧了拳头,对她冷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 ☆、影帝的相助 ?  地球人是挡不住常瑞濡重新走红的节奏了,《琉璃石》每周一播出,伴随着电视剧持续收拾持续走高,常瑞濡必上各类新闻的热搜,热度排行总是在一二位,把常瑞沫和沈乔宇这两大主角活生生碾压在脚底下,就算常瑞沫跟沈乔宇的八卦恋情也是挡不住常瑞濡火热的势头。网友也都喜闻乐道,看见过一些演员演配角火的,但还没看过演个配角还能火过男女主角的。   常瑞濡再次成为娱乐圈里的大热人物,她的粉丝们看着偶像翻身农奴把歌唱,也都都纷纷跟着偶像扬眉吐气起来,纷纷在微博、论坛、贴吧里刷偶像在戏里各种美艳,帅气武打的动图,向各类还不是很了解她的人介绍她们的偶像——这是新晋演员常瑞濡,请多多支持。   常瑞沫的粉看见常瑞濡的粉在网络上各种跳跃,抢光了她家偶像的风头,就像看小人得势一样不爽,纷纷在捧常瑞濡的话题下酸常瑞濡,说她假脸,说她心机婊踩着自己的妹妹上位,说她从来都没把她们偶像当做自己的亲妹妹,凭着亚星董事长是她干妈,就在公司里各种欺负她们的偶像。   常瑞沫的粉丝这样酸常瑞濡,若放在常瑞濡七年前刚刚出道的时候,瑞濡粉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撕回去的。她们也不是没撕过,常瑞濡当歌星大红的时候,为了维护她们的偶像,她们也是对常瑞濡的竞争对手、合作伙伴不积口德地各种撕,可是她们一起跟常瑞濡走过了七年,沉沉浮浮,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粉丝行为,偶像买单”这句话,与其没完没了与别家粉丝撕,还不如团结起来力捧自己偶像,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如果你只是有一点点优秀的话,别人会嫉妒你,如果你是非常优秀的话,别人只能羡慕你了。她们一定要把自己的偶像捧到只能让别人羡慕的份。   常瑞濡在网上看见自己粉丝对自己无条件的支持,心里很是感动,做一个艺人最开心的事莫过于有一帮懂得欣赏你的却跟你毫无关系的人无条件力挺你了。常瑞濡为自己的粉丝发了一条微博:“谢谢你们,我以为我唱不了歌了,你们都会离开我,没想到,你们还在。你们放心,我会重新出发的。”   “呜呜呜……无论你还唱不唱歌,我们都在你身边,陪着你,女王,你也要加油啊!”   “女王,跟了你七年,你一直是我们的偶像,唯一的。”   “你唱歌的时候,我们就只听你的歌,你演戏了,我们也只看你的戏,无论你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你。”   ……   “女王,女王,濡(如)花美眷,瑞(锐)不可挡。”此乃应老爷子的留言,在评论里刷了一百条出来。   《琉璃石》已经拍到了十二集了,又临影后薛智娴来回归《琉璃石》来客串戏份,刚好又遇到她拍戏那天是她满四十一岁生女演员都很避讳谈自己年龄的,薛智娴却丝毫都不介意,热情邀请剧组里的人晚上去她家参加她四十一岁的生日Party。   常瑞濡也在薛智娴的邀请之列,下午的时候,她在自己的衣帽间里特别细致地挑选今晚上要穿的衣服。   “喂,你觉得今晚上我穿这件怎么样?”常瑞濡穿着一条金黄色曳地长裙从衣帽间里走出来,询问安尾的意见。   这已经是她试的第十件的礼服了,安尾看着有点打瞌睡,昏昏沉沉地说:“你试的每一件礼服都很好看啊,随便穿一件就走吧!”   常瑞濡看他无精打采的,拿起身边的一个枕头砸向他,冷着一张漂亮的脸蛋说:“你懂什么,今晚上可是薛智娴的生日宴会,以她在影坛的地位,肯定会有很多制片人和导演来参加,那我可得打扮得漂亮点,让他们看见我这个新晋演员常瑞濡,但又不能打扮得太过耀眼抢走宴会主人的风采,也不能让自己太平淡没有亮点。”   安尾听着她的话,问:“你想跳过胡董事长私自接戏吗?”   “我不仅要私自接戏,还要跟她解约。”   她这样说,安尾并不意外,自从看着她干劲十足想摆脱过气的现状,他就猜到她会有这样的选择,胡悦之是个鼠目寸光而且十足势利的人,她根本就办法培养出可以在娱乐圈里称“天王”或者称“天后”的人,她所掌管的娱乐公司之所以现在可以风生水起,她挖的都是艺人自身的天赋,根本从来都没为他们做过长远的企划。   “嗯,我会支持你的。”安尾说。   常瑞濡莞尔一笑,也不意外他对她想解约的想法保持那种冷静的情绪,毕竟他跟了她这么久了,自然会了解她的心思。   常瑞濡边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边说:“我有收到两家公司给我抛来的橄榄枝,晚宴回来之后,你帮我参谋参谋。你,会跟我一起走吧!”   “你就那么信任我?”她就不怕他会把她的谋划告诉给胡悦之吗?   “当然,所以你可不能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安尾哥哥。”毕竟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无论她处在低谷还是大红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背叛过她。“嗯,这件衣服还是太华丽了点,我还得再另选一件。”常瑞濡提着长裙又走回了自己的衣帽间里。   安尾真的很欣慰常瑞濡能这么信任他,当然常瑞濡走到哪里他都会跟到哪里。   常瑞濡左挑右选,终于选中了一件黑色包臀裙摆型的修身小礼服,把她好身材的线条勾得十分漂亮,而暗黑色的色调显得总体风格低调也不会喧宾夺主,她将她那一头又柔又黑且妩媚的头发自然垂在后背上,整个人感觉就像被蔚蓝大海包裹住的正在沉睡的精致蚌壳,她外表的精致更让人好奇她体内藏了什么样的珍珠。   安尾开着车送她到薛智娴所住的别墅处,他开到别墅后面的停车场的时候,停车场已经几乎停满了车,他找了好半天,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一个空车位,同时,他也看见了有另一辆火红色的轿车正在向这个车位驶来。   “小东西,想跟我抢车位。”安尾开着车和对面过来的那个车差不多是以同样快速的速度向那个车位驶去,却还是被对面那个车抢了车位,安尾倒车入库需要五个步骤,人家一把就甩了进去。对面车里的副驾驶门打开,一双亮瞎眼的红色锥子高跟鞋落在了地面上,顺着这双高跟鞋望上去,常瑞沫正踩着这双高跟鞋冷蔑地看着被拦在车位外车里的常瑞濡。   常瑞濡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对安尾说:“这下不能怪人家不遵守先来后到的规则,分明是你的车技太烂了。”   “我一定回去好好练车的。可现在我们的车该停在哪里呢?”   安尾正懊恼的时候,常瑞沫踩着她的锥子鞋穿着红色的礼服像一个大红灯笼一样朝常瑞濡的车走来,她大概又是想来羞辱下她。她还没走过来几步时,身后不远处一辆纯黑色的车从一个车位驶出来,由于速度太快,车轮飞速旋转路过一个积水的地方,污水一下飞溅到常瑞沫的红色礼服上。   常瑞沫嚣张的气焰一下就被浇灭了,她火冒三丈地看着自己被弄脏的一身,想大声训斥那开车不长眼的人,那车好像意识到自己闯祸了,慢慢倒了回来,摇下窗户,常瑞沫怒眼相视,竟然是应执一。   “啊,瑞沫,对不起啊,我没看见地上有水!”应执一不好意思地道歉。   “是应前辈啊,没事的,我等会去卫生间洗洗就好了。”她没想到是她的偶像应执一,便赶快强装出一副善良宽容的样子,这下她也只能闷着吃哑巴亏。   “哦,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应执一便就那样缓缓把车驶出去,只不过路过常瑞濡的车的时候,他俏皮地像常瑞濡眨了下眼睛。   安尾看着这一向表情严肃的大叔突然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浑身汗毛直立,常瑞濡心里也惊了一下,但一下又笑了起来,她想起了应执一在模模糊糊大概知道她跟常瑞沫和沈乔宇恩怨后,那天跟她说的话,他说如果她以后有难处的话,他都会帮她的,那他刚刚那表情,其实是在告诉她他是故意把水溅在常瑞沫身上的,算是帮她教训一下她咯。   “诶,应大神走了,那里就空了个车位了,我们过去。”安尾对终于又发现一个车位而开心起来。   那个车位,也是他故意把车开走,留给她的吧!其实这大叔还是挺可爱的嘛!   薛智娴的别墅是那种私密性很强的独栋别墅类型,建筑风格很现代化,以白色大理石为主材料构成一个错落优雅的空间,别墅门外有大片空地,空地中间有一个白雕的小天使喷泉,喷泉周围围着紫色桌布铺着的桌子,上面排放着各类美酒美味。桌子外便是举着红酒杯来参加薛智娴生日宴会的各类有脸有面的人物。   常瑞濡经过那场抢车位风波,如约而至,薛智娴举着高脚酒杯看见常瑞濡来了,拎着她暗紫色的丝绸长裙,热情洋溢地迎来给她做了个贴面礼:“亲爱的,你来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我就觉得特别亲切。”薛智娴今天把长发盘了起来,在发侧别了一个紫晶兔子的发夹,整个人显得有符合她年龄的端庄却也没掩藏她个性里的俏皮。   常瑞濡把准备好的礼物送给薛智娴:“智娴姐,生日快乐。”   “真是破费了,谢谢。”薛智娴接过她的礼物,也没管是什么,反正后辈心意到了就好,“你在这里就当在自己家那样玩,我先失陪一下,我还得去招呼其他客人。”   “智娴姐您先忙。”常瑞濡客客气气地说。薛智娴走开去迎其他的客人,常瑞濡端起了一杯红酒,在人群中寻望了一下,终于搜寻到了应执一的身影。他跟刘徐导演站在一起,常瑞濡一般看见刘徐都是在片场里,所以他通常穿的是很随意的短衣短裤,留着大胡碴子,今天因为出行正式场合,他便穿上了一身西装,大概是中年发福,导演工作又总是坐在的,他的啤酒肚便被贴身的西装圆润地勾勒了出来。而在他一旁的应执一便不一样了,常年的功夫健身,即便已经三十八岁了,他身材依旧保持二十岁事的直挺健美,对比强烈的炭棕色条纹西装非常衬他白皙的皮肤,黝黑的眼睛。   “刘导,应前辈。”常瑞濡端着酒杯走到他们身边,跟他们笑着打招呼。   “嗯,瑞濡,每天看见你,都发现你比前一天还要漂亮。”刘徐油腔滑调地说。   “刘导,你说笑了。”常瑞濡应着刘徐的话,看向应执一说:“应前辈,刚才的事情,谢谢你。”说着,她便举着酒杯敬了应执一一杯,然后把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哇,好酒量,不过什么事要谢他呢?”刘徐眯着眼又八卦又好奇地问。   “It’s secret!”常瑞濡把他的八卦心好奇心给硬塞了回去。刘徐便斜着眼看向应执一,应执一懒得理他,对常瑞濡说:“我说过的话,都会说到做到的。”   常瑞濡低头笑了笑,有人从她背后拍了一下,她回头一看,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白色左肩单露贴身短裙,留着爽朗的短发,吊着两个大圆环银色耳环的女人,惊讶地叫着:“白珊师姐!”   “瑞濡,好久不见啊!”   因应执一的师傅是常瑞濡的狂热粉,应执一受他师傅的耳濡目染,对常瑞濡身边的人也记忆深刻,瞬间认出了这个来跟常瑞濡打招呼的女生,Dream girls除常瑞濡和常瑞沫之外的第三位成员白珊。? ☆、新的东家 ?  “师姐你怎么会在这呢?”   白珊说想跟常瑞濡单独聊聊,俩人便一起站在了别墅二楼的阳台上,吹着夜里的清风,端着红酒杯,叙叙旧。   白珊算是一个富二代,他老爸是搞房地产的,很有钱。白珊比常瑞濡年长三岁,也就要比常瑞濡先进亚星公司做练习生,常瑞濡后来进公司,白珊是最照顾她的姐姐,重生前她吸毒被抓时,她很感谢白珊,她真动用了她老爸所有的权钱关系想把她从监狱里捞出来的,可她当时吸/毒的证据确凿,谁也救不了她的。   常瑞濡想着重生前那些关于白珊的事,因为白珊家很有钱,白珊退出Dream girls,跟胡悦之解约便很顺畅,不过是付了一笔她家能付得起的解约金而已。她与公司解约后,也就退出娱乐圈,去美国修公司管理学,大家都以为她修这个是为了接管爸爸的公司,没想到她回国之后,却开起了一家名叫恒星的娱乐公司。白珊是一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再加上继承了他爸爸的商业头脑,又有他爸爸在背后为她撑腰,她为娱乐圈输送了一批很有能力的歌坛、影视新星,也投资制作了几部口碑好票房高的电影,两三年内便让自己的娱乐公司成为一间大型的艺人企划和经纪公司。她忽然想到,她其实可以投靠白珊的,但她的公司也才刚刚起步啊……   常瑞濡看白珊现在回来,猜她应该是学成归国了。“怎么,你美国的学业已经完成呢?”常瑞濡问她道。   “是啊,我回来开了一家娱乐公司。”白珊唇畔含笑道。   常瑞濡故作讶异:“真的吗?真是让人意外啊!”她前世的时候,听说她开了一间娱乐公司时的确也是很讶异的。   白珊一把揽过常瑞濡的肩:“有什么让人意外的,以前我在Dream girls时,比唱歌比不过你,比演技又比不过瑞沫,想来想去,好像我只有做生意的本事比你俩高,所以我干脆就去学做生意啦!”   常瑞濡笑了笑,碰了碰她的酒杯说:“相信我,你的选择绝对是万无一失的对的。”   “啊,这么看得起我啊!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嗓子怎么样了?”白珊很是忧心她啊!   “还是能唱歌的,但只要唱久了或者音唱高了,嗓子就会扯着疼,反正是唱不了以前那样好了。”常瑞濡提到这个,心里还是很受伤的。   “唉,你嗓子坏了,这还是跟胡悦之有很大的关系,明知道你嗓子已经不舒服了,还让你接那么多商演。”   常瑞濡撇了撇嘴,事情已经这个样子了,说太多都无济于事。   “胡悦之经营公司的理念就是,全力挖掘自己的艺人可赚钱本领,却从来不为自己艺人的前程做打算,这也是我当年离开亚星的原因之一,所以胡悦之也给不了你想要的前程的,虽然她是你干妈,可是在我看来你也不过是她赚钱的工具,你没必要那么为她卖命,你不如跳槽到我们公司吧!虽然我的公司才刚刚起步,但是我手里已经有几个电影的资源了,你来,我是绝对能给你找到电影演的。”   “你就这么看好我?”常瑞濡反问她,其实重生前,白珊开公司一年后,也联系她说想签她,帮她重新复出娱乐圈,可是那时候她一心想做沈乔宇的小女人,便没做理会,而现在,她可要抓住机会了。   “当然,你看你现在在《琉璃石》里只演了个配角,就能重新火起来,我想应该有很多公司想挖你,而我呢,为了表示我想签你的诚心,很早以前我就在帮你做宣传啦!”白珊话里有话,一脸神秘兮兮的。   “帮我做宣传?”常瑞濡似乎想到了什么,白珊便接着说:“你忘了上一次你和应执一的那段绯闻炒作了吗?还有后来的微博营销号集体出动为你刷好感造话题的事了吗?”   常瑞濡恍然大悟:“原来那些都是你做的。”   “当然啦,不然凭你那时远扬的臭名,谁会愿意花钱帮你啊!而且今天我来参加这个宴会的主要目的就是来见你的,合约我已经带来了,我相信我们在这里谈合约,绝对可以避过胡悦之的耳目,给你省麻烦。看看,我对你多贴心啊,Come on ,快点投入我怀抱里吧!”白珊向她张开了手臂。   其实投靠白珊未尝不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虽然她的公司才起步,可是她有她爸那么大个金主做靠山,更何况按她前生所见,她的公司是会成为行业标杆的。   “我跟她解约,我的违约金你付啊!”常瑞濡以一种开玩笑的口气跟白珊说,毕竟她后面有七年的约,是自愿为了常瑞沫跟胡悦之续的,这赔起来的价格肯定是要比白珊当年赔的要多的多。   “当然啊,但我们也不能对方提多少就赔多少啊,当年我就是心软觉得是自己有负于胡悦之培养,所以解约时她说了多少就赔了多少,后来经历了很多的人和事,才发现我们和胡悦之只属于那种雇佣关系,她营销我们,我们为她赚钱,根本就不存在谁欠谁的。你只要把你自己签给我,你放心,我会用我爸专业的律师团给你打给胡悦之的解约官司。”   白珊说罢,从包里拿出了一叠合约递给常瑞濡:“你看看吧,上面的条件绝对比你在亚星所享受的条件要好的多。还有啊,谋算着签你,我都还没签其它新人的,我可是要把公司大师姐的位置留给你啊!”   常瑞濡看了看那叠合约,的确一切如白珊所说,只是她还有疑问:“你这么想签我,想好了对我的规划吗?”   白珊摇晃着高脚酒杯里浓醇的红酒,眉眼轻佻着野心:“你去格莱美走了一个过场,想不想再去奥斯卡的领奖台上站站啊。”   白珊说的话,让常瑞濡颇有兴趣聆听。白珊继续说:“瑞濡,我会把你当做恒星娱乐出产的一个独一无二的品牌来打造,你将会成为全球的知名品牌,而我就会是制造你这个全球知名品牌的CEO。”   常瑞濡很喜欢白珊这个野心,她从包里拿出一支笔,准备在合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落笔时笔尖却在纸上顿了一下:“不过,我只想提一个条件,让安尾当我经纪人。”   “安尾。”白珊想了想,点了点头,“也行,他毕竟也一直跟着你混娱乐圈混了也很久了。”于是,常瑞濡便在合同上爽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白珊觉得自己会说服她,但猜测她可能会碍于与胡悦之情同母子的关系而犹豫很久,不过现在看来,她是一点也没顾忌与胡悦之的关系。白珊饶有兴趣地说:“看来你早有离开胡悦之的打算了,你跟胡悦之的关系……”   “就像你说的,她目光短浅,只把我当做她赚钱的工具,而我给她的也够多了,实在没必要再留在她身边。”   常瑞濡把签好的合同递还给白珊:“但是跟胡悦之正式的解约计划我希望能在我拍完《琉璃石》后进行,我不想因为我个人的原因影响到这部电视剧的拍摄,毕竟这电视剧也牵涉到我个人的利益。”   “我也是这样想的,这样我便有时间来计划怎么帮你对付胡悦之了。”白珊向瑞濡举起酒杯,“瑞濡,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共同实现我们的大业。”   常瑞濡碰着她的杯壁:“你真是越来越有女强人的风范了。”两人笑着,平地突然爆出一声巨响,天空上烟花四谢,流光溢彩。   白珊仰着头看着高耸苍穹上的烟火,感叹道:“薛影后有盛名,有豪宅,有豪车,四十多岁的年龄,就差一个男人了。”   “为什么女人非得有一个男人才应该是完美的呢?男人啊,只会给女人的生活带来无限的麻烦。”常瑞濡说着,便将酒一饮而尽。   白珊在新闻上也得知了沈乔宇跟常瑞沫那档子的事,她是知道沈乔宇和瑞濡的感情的,她本以为沈乔宇和瑞濡青梅竹马,会走到最后,没想到沈乔宇却那样残忍地背叛了瑞濡。白珊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有时候失去,只是因为上天想送一个更好的给你,别因为一个人渣对恋爱失去了希望。”   常瑞濡心里叹着气,上天已经很奢侈地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她不会再奢侈去要一段真爱了,还是好好工作,天天向上吧!   绚烂的烟花点亮了半边黑色的天空,应执一仰望着头顶的璀璨夺目的烟火,便看见了站在楼上的常瑞濡,她的侧脸在流动的彩光映衬下很好看,常瑞濡无意垂下眼帘,刚好撞上了应执一的目光。她甜甜一笑着对他举杯示意了一下,应执一也举着酒杯跟她示意了一下。一旁的沈乔宇在人群中看见他们很有默契地对视,心里像被利箭射中了一样。   薛智娴的生日宴会结束后,常瑞濡告别了薛智娴和白珊后,便到停车场等安尾来接她。   “小濡。”沈乔宇不知什么时候阴森森出现在她背后,浑身一股酒味。常瑞濡被吓了一大跳,不高兴地问他:“你要干什么啊?”   ? ☆、为你暖胃 ?  “有些话想和你说说。”沈乔宇看上去喝得有点醉。   常瑞濡对他的耐心真地已经用完了:“我真的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不要再烦我了,好吗?还有,你喝醉了,注意下你的公众形象”   “你跟应执一是什么关系。”沈乔宇才不管她烦不烦。   常瑞濡真觉得好笑:“先别说我跟应执一没什么关系,就算有什么关系,我想也不管你这个前男友什么事吧!”   “你是不是因为喜欢上应执一才跟我分手的?”沈乔宇酒劲上了脸,正在脸通红,还挂着悲伤的情绪。   “沈乔宇,为什么你始终都觉得自己没错了?我和你分手,不因其它,只因为我对你全心全意付出,你对我却是三心二意,在我和瑞沫之间徘徊不定。”   “我没有徘徊不定。”沈乔宇情绪激动地吼起来,“至始至终,我爱的都是你,我和瑞沫上床,和她在一起,都是她耍计逼我的。小濡,你重新回到我身边来,好不好?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沈乔宇激动地哀求着她,紧紧抓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怀里拉,想去吻她。   “沈乔宇,你发什么酒疯啊!”常瑞濡用力把他推开,毫不留情给了他一巴掌。   沈乔宇颠簸地退了几步,擦了下发痛的嘴角,眼里噙着意欲再次扑向常瑞濡,用力按着她的肩把她推到墙上,把整个比她重一倍的身体死死压在她身上,擒住她挣扎着极力想推开他的双手,让瘦弱的瑞濡丝毫没有了反击之力。他整张脸埋进她细嫩地脖颈里,贪恋曾经让他熟悉的香气。   “沈乔宇,你给我滚开!”瑞濡大声斥骂他,他却装做没听见,继续享受他占有的猎物。却突然地,他感受到肩上好像压着千斤重的力量,下一秒,他便被这力量扯开,甩出了几米之外。   “你没事吧?”应执一突然出现,他双手插在西装裤的裤兜里,笔挺地站在了常瑞濡的面前。   常瑞濡颇有些花容失色,看见应执一便捂着心口大大舒了一口气,还好他出现得及时,便说:“没事。”   “我和小濡的事情不要你这个外人管。”沈乔宇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挥着拳头怒火中烧冲向应执一。   应执一把常瑞濡拉到自己身边稍稍侧身,沈乔宇便晕晕乎乎地撞到了墙上,常瑞濡看着都痛。   “小濡,小濡,我不许你离开我。”沈乔宇很难过地贴着墙缩到地上哭吼起来,看来他真是醉得厉害。      “哎呦喂,乔宇,乔宇,找了你半天,你怎么在这啊?”这时候,沈乔宇的助理迈着他的八字腿跑来,把沈乔宇从地上拉起了,看着常瑞濡和应执一,问,“这,发生了什么啊?”   沈乔宇整个人瘫靠着他的助理,喊着:“小濡她不爱我了,她爱上那个老男人了。”   常瑞濡扶着额头:“他喝醉了,赶快把他拉走吧,不然让媒体拍到他这个样子,有你们受的。”   “我知道了,乔宇,我们回去啦。”   “我不走。”   助理才不管他想不想走了,硬生生把他拉上车给带走了。   常瑞濡缕了缕额前散落的头发,向应执一道谢道:“谢谢你啊,前辈。”   应执一皱着眉头,突然把手从裤兜里伸出来,抓住她的手腕,巧制住她手腕上的关节,常瑞濡被动地转了个身,从背面被应执一牢牢地锁住,应执一的另一只手顺着搭在她的咽喉上。   “前辈………”   “你以后到长青武馆,除了学花拳绣腿之外,还是多学点实战性强的防身术吧,避免少吃亏。这是擒拿手,以后那家伙再那么对你,你就用这招对付他,上可以掐他的咽喉,下可以攻他死穴。   “哦,知道了。”常瑞濡心发颤地回道,应执一为了不伤到她,做擒拿她这个动作没有用丝毫的力气,所以现在这个动作常瑞濡就觉得特暧昧,就像他从背后抱住了她一样。她不舒服地把自己从应执一钳住的姿势里给抽出来:“谢谢前辈指教。”   “你手机在振动?”应执一耳尖听见了“嗯嗯嗯~”的声音。“哦。”常瑞濡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手机在振动,赶忙从包里掏出手机,是安尾的电话。   “我的大小姐,车子在路上抛锚了,开不过来了,怎么办。”安尾在电话里哀声哀气说。   “安尾哥哥,发生了事情,我麻烦你不要总是问我怎么办,自己想办法解决,总之十分钟你找不到办法解决,你就被解雇了。”他以后是要做她经纪人的,必须得有处理各种危机的能力啊!   “发生什么事了吗?”应执一听常瑞濡讲电话说的话,她好像又遇到了什么麻烦。   “啊!”常瑞濡把电话从耳朵上放下来,“没什么大事,我助理可以处理的。”   “是应影帝吗,喂,喂,喂,是应影帝吗?”安尾像是属狗耳朵的,竟在电话里听见应执一的声音,对着电话大吼大叫起来。   常瑞濡觉得丢脸地赶忙把电话举回耳边,责骂他:“你有毛病啊!”   应执一觉得有什么事,从常瑞濡的手里拿过电话,开着免提,问:“安尾,有什么事吗?”   “应影帝,求求你帮帮我家瑞濡吧,我车子在路上抛锚了,一时半会是赶不过去接她的,你帮我把她接回来,好吗?”安尾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噼里啪啦地赶快把事情说清楚。   “安尾,你……”   “大小姐,你不是让我在十分钟之内找办法解决的吗?我找到了,两分钟都没用到。”安尾在电话里呵呵笑着,很弱地跟常瑞濡辩解。   “好了,你放心,我会把她安全送回去的。”应执一答应安尾道。   “真的吗,应影帝,我会让我八辈祖宗都来感谢你的。”安尾觉得自己得救了。   “……这,倒不用了。”应执一把电话挂掉,对常瑞濡说:“我送你回去吧!”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常瑞濡便也只能感谢他了:“谢谢前辈啊,今天一直在麻烦你。”   “没事的。走吧,去坐我的车。”   常瑞濡跟在应执一身后,想着想着问了一下:“不过,前辈刚刚没喝酒吗?”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要开车回去,所以刚刚一滴酒都没喝,只是举个酒杯装个样子.。”   常瑞濡放心了,很自然跟应执一聊了起来:“前辈好像很不喜欢让助理跟着自己啊!”   “我这个人比较喜欢自在,不喜欢被别人跟着。”   “是吗,那当前辈助理可真轻松啊!”   “很多人都这么说。”应执一笑道。   凌晨过后的天气很冷了,天上的星星亮亮的好像一盏盏暖灯,试着去温暖凌晨过后还在路上行走的人。   常瑞濡在应执一车上坐了一会,便问:“前辈,你想听歌吗?”   “你想听就放吧!”   “那我放了。”常瑞濡点开车上的音乐播放器,播放器里一下跳出很带感的舞曲。常瑞濡觉得惊喜:“这不是我以前的歌吗?”   “托我师傅的福,这里面全是你的歌。就像我的房间里,全被贴上你的画报一样。”也托我师傅的福,在我还没正式认识你之前,就开始了解你了,应执一心里突然不自觉冒出了这样一个暧昧的声音,他心里一惊,又赶忙不留痕迹把这一惊压下去。   “应老师傅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老人家。”常瑞濡笑道。   应执一听着播放器里常瑞濡唱的歌,她的声音是真的是自然地好听的那种,不过,他也是从他师傅那里了解到,她嗓子因患了一场大病而不能再唱歌了。   “其实我觉得你演戏比唱歌还有天分些。”应执一想安慰她。   常瑞濡也听出了他的安慰之词,便顺着他的话说:“真的吗?那应前辈你在影视圈那么有地位,多介绍点戏给我拍啊!”   “那我去帮你找找适合你拍的戏。”   常瑞濡是开玩笑的,便也以为应执一也是在跟她开玩笑,便笑了笑,扭头看见后视镜里跟在应执一后面的车,这车好像从十分钟之前就一直跟着他们。   “那车,好像是在故意跟着我们。”常瑞濡对应执一说。   “我也发现了,应该是狗仔。”应执一说。   也正如常瑞濡所猜,只是没想到他们还真是敬业啊,都凌晨一点了,还跟。常瑞濡摊开手说:“得甩掉他们,不然就不知道到了白天,报纸上又会出现我们什么样的新闻。”   “你放心,甩他们,我很有经验了。”常瑞濡以为他会加快车速甩掉他们,应执一却还是很沉着地按原来的速度开车,果然是老江湖啊。   应执一常速地开了一段路,狗仔果然没跟上来,只不过,常瑞濡怯怯地说:“前辈,这里,这里好像是山坟啊!”   “是啊!”应执一很淡定地说,“我甩狗仔,把车往这边一开,他们就不赶追过来,谁叫他们老是乱写别人的新闻,心虚呢。”   “那大叔你还真是一身正气,光明磊落,仰不愧天啊!”常瑞濡下意识地往椅子下缩了缩,抱紧了双手,反正她从小到大,最怕地就是鬼了,尽管她也是死后重生。   “怎么,你怕啊?”应执一看她脸色有点发白。   “没,没有。”常瑞濡逞强说。   “别怕,有我在,前面绕个弯就可以开出去了,很快的。”应执一话刚落音,车身猛地抖动了一下,停在原地不动了。   “不会吧,抛锚了!”常瑞濡难以置信一晚上会遇见两次抛锚事故。   应执一试着重新给车大火,车子“唔唔唔”叫了半天也没反应,应执一只好下车检查,让常瑞濡把他打着灯。   应执一打开车子上的引擎盖,检查了一下内部装置后,无奈地说:“没办法了,我叫我助理开车来接我们。”应执一去打电话了,常瑞濡拿着手电环视了一下周围,公路两侧全身坟墓,立着的破烂的花圈晃眼一看像被挂在杆上的鬼魂,把她吓得半死,还有不知道到底是些什么生物,在发出阴森地怪叫。常瑞濡一个一个寒颤地打,在加上天气太冷,她穿得有很单薄,她的胃病开始犯了。   “我助理过一个小时就能赶过来,幸好这里还是有信号的。”应执一打完电话回来跟常瑞濡说,却发现她脸色越来越白。   “你怎么了?”应执一扶住她。   “胃疼。”常瑞濡痛苦地说。   “来,回车上坐下。”应执一把她扶到后排坐下,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她盖住,真是可恨他的车上没有胃药。   “怎么办啦,还得等一个小时,我车上又没有药,不然你咬我吧,或许会觉得舒服些。”应执一把手伸给她。   常瑞濡被应执一逗笑了,按下他的手:“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可以忍忍的。”   应执一看着她痛得发冷汗,心里也很着急,车子点不着火,也开不了暖气,但突然他想到了一个笨法子。他合拢手心,对着手心里哈气,把自己哈暖的手伸进盖着她的外套里,放在她的胃上。   “你在干嘛?”   “不用觉得麻烦我,你现在是需要照顾的病人虽然这样很失礼啊,不过可以帮你暖胃,你会舒服些。”   车外突然又传来很莫名其妙的声音,常瑞濡心惊了一下,抓住应执一的衣边,紧闭着眼睛靠在他的怀里:“好吧,我承认我害怕这个鬼地方。”   应执一笑了笑,没想到这个喜欢逞强的人也会示弱啊!每隔一分钟,应执一把自己的手重新哈暖放在她的胃上。常瑞濡觉得有一股又一股的暖流注入自己的胃里,便觉得没那么痛了,昏昏沉沉地竟然睡着了。   应执一侧头离着她的脸颊很近,她酣睡的鼻息扑在他的脸上,他的视线缓缓落在了她粉嫩的嘴唇上,好像有强烈的吸力般,吸着他的唇难以自控地靠近她的唇。   ? ☆、跟胡悦之的决裂 ?  “我在做什么啊!”   就在应执一要吻上常瑞濡的时候,幸好他心里残存的理智把他给拉了回来,没让他背负一个乘人之危的罪名。   他侧过头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给平静下来,当他再次回过头看向常瑞濡粉红的脸颊的时候,他清晰意识到一个事情:他好像喜欢上她了。   清风撩开窗帘,把天上暖暖的阳光迎进了屋里,落在了卷在被子里熟睡的常瑞濡的脸上,门外传来叮咚的声音,把她从梦中弄醒。   常瑞濡从床上爬起来,晕晕乎乎地去开门,是安尾来了。她开完门,垂着软绵绵的身子,滚回了床上。   “你醒了啊!”安尾走进来说。   常瑞濡一下便从床上弹起来,惊讶地言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上,你胃疼地谁死了过去,应影帝把你送回来的啊!”安尾说着很八卦向常瑞濡靠过来,“你知道吗,你是被应影帝的公主抱给抱上床的,他真的好温柔好贴心,不仅给你盖好被子,还亲自打水给你擦脸。我看着啊,真想替你躺在床上。你说啊,应影帝是不是喜欢上你了?对了,他今早上还亲自给你煮了蟹粥,说养胃,让我到他那里取了给你送来。”安尾便说着便将饭桶里的粥舀在碗里递给了常瑞濡。   常瑞濡端着皱,拍了拍安尾的脑门:“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你最近有空的话,去帮我物色一个新的助理,要老实一点不嚼舌根的。嗯,味道不错。”常瑞濡尝了一口蟹粥。   “新助理?”安尾惶恐起来,“大小姐,小的做错了什么,你要把我给开了啊?”   “我说了要开你吗?”   “你不是说要找新的助理吗?”安尾苦巴巴地说。   “对要,我要你当我的经纪人,我当然需要一个新的助理啊!”   “你要我当你的经纪人?”安尾实在搞不懂常瑞濡在说什么了。   常瑞濡边舀着粥边说:“我昨晚上去参加薛智娴的生日宴会,遇上白珊了。”   “白珊回来了啊!”安尾惊喜地打岔道。   常瑞濡瞪了他一眼,让他给她安静一点:“她开了一家娱乐公司,要签我,我便答应了,你呢,就来做我经纪人。”   安尾嘻嘻哈哈地笑脸一下子变成了二愣子的表情,愣着看了常瑞濡好久,才慢慢眼眶泛红地说:“是真的吗?你真的要升我的职吗?”   “你觉得我刚刚说的是废话吗?”常瑞濡故作要发脾气的样子说。   “不,不,没有,只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有点接不住。”安尾连忙解释说。   “我可把我的前途交给你,你可得给我好好做。”   安尾小鸡啄米地点了点头:“恩恩,谢谢你,瑞濡。”他是真的很感激瑞濡,他一直觉得瑞濡就是他的贵人,当年他大学毕业,学历低没能力,找了两年的工作都没找到,恰逢遇到瑞濡招助理,他因为很喜欢她,就去试一下,可是跟他竞争的人个个都比他优秀,连端菜倒水的能力都比强,但瑞濡最后还是选择了他,尽管她的理由是没什么性格,看上去像基佬,她用着安全。   “对了,一定要切记,这件事情先不要泄漏给任何人,虽然在人情上,是胡悦之对我不仁不义,但在合同上,我却是个违约者。在《琉璃石》结束之前,我们不易与胡悦之开撕。”   “我知道,我会去打探看看,胡悦之有没有找人跟你。”   常瑞濡很满意他这个反应:“对了,在我身边,你必须像个哪吒一样有七头六臂才行。”   《琉璃石》从九月份开机,以边拍边播的形式已经进行到了十一月份上旬,还有两周《琉璃石》将迎来大结局,而演雪煞的常瑞濡将要在下一周的播出集里和应执一一起领盒饭了,粉丝们对其纷纷表示不舍。   据专业部门统计,《琉璃石》市场占有率最高时超过了百分之二十,全网播放量持续冲破现有的亿点纪录,而每次单集有三点八三这样的高收视率,都是出现在常瑞濡回归剧情的时候。因此,常瑞濡的网络热度指数蹭蹭地上涨,百度指数环比增加百分之五百四十九,微博搜索量不仅赶超剧里的男女主角,更是赶超其她的当红小生与花旦,被网友评为“年末黑马”。   胡悦之理所当然也看见常瑞濡在《琉璃石》中出彩的表现,她心里有着诸多谋划,便想着约谈一下常瑞濡。   趁着常瑞濡不拍戏的间隙,胡悦之殷勤地把她叫到公司里来,她坐在办公室里,远远听见高跟鞋落地的声音,便赶忙走出了办公室探看,果然是瑞濡来了。她穿着Pea Coat双排扣深蓝色大衣,一条纯黑色的牛仔裤,再搭了一双细跟皮靴,从上到一下穿的每件单品都是很简单式的,却尽显挡不住她内在光芒的时尚感。在她小时候,胡悦之看中她,就是因为她这一点,无论她怎么遮掩自己,就算打扮成乞丐模样,走在人群中,都会被人轻易看出她是个明星,即便有人并不知道她是谁。   “嗯,悦之妈妈太熟悉你的脚步声了,一听就知道是我的瑞濡宝贝来了。”胡悦之亲切地挽着常瑞濡的胳膊,把她迎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和她并排地坐着。记得上次她来找她,她可是把她隔在一张冰冷冷的办公桌之外。   “来,我给你准备了热呼呼的红糖水,喝一杯。”胡悦之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一杯红糖水给常瑞濡,“我一直都记得每个月的这个时候都是你的生理期,所以给你准备了红糖水,要不然每到这个时候,你都记不住要喝,你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谢谢!”常瑞濡忽然想起,她很小的时候就没了母亲,根本就不知道女生到青春期会发生的那点事,所以她第一次生理期的时候,被自己一身的血吓得半死,哭得很厉害,所幸那时有胡悦之在她身边,她很温柔地来哄她,告诉她这是每个女孩都会经历的事情,教她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要怎样做,抱着被吓得惊魂未定的她给她讲故事,说从前有一只吸血蝙蝠死了,到了上帝面前,他跟上帝说,下辈子不想做蝙蝠了,下辈子也不要全身黑乎乎的,要像天使一样变成白色,但还要吸血,于是上帝就把它变成了——卫生棉。本来是一件令她很恐惧的事,她突然就觉得很萌萌哒。那时候,胡悦之的手臂不小心被玻璃割伤,做了包扎,因为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了两个小时,她的手过度用力就把伤口裂开了,可是她却还是关切她,嘱咐她以后生理期不要摸凉水,不要做剧烈的运动……   她真的很像妈妈一样去呵护她,可是这份感情到底什么时候变了质,好像是从她嗓子破了没办法再唱歌开始变的,以致于在重生前,她吸/毒被抓,她便像扔掉没用的废材一样把她给扔掉。或许说,她像妈妈一样呵护她,从一开始就是建立在她能帮她赚钱的基础上。   常瑞濡只喝了一口红糖水,便把杯子放下了,问:“悦之妈妈,找我有什么事吗?”   “给你谈谈你接下来工作的规划。”胡悦之拿出一个文件给常瑞濡看,“要趁着瑞濡你人气回来的时候,继续前进才能把以前失去的给赚回来。”   “商演?这几个二三线城市楼房开盘的商演是怎么回事?我已经不能好好唱歌了!”常瑞濡不苟言笑地问她。   “哦,人家要的是你这个人去,唱歌嘛,对嘴就行了啊!”   常瑞濡颇有点无奈地又问她:“如果被别人发现我又假唱,怎么办?”   “哪有那么容易让人发现的啊!”   “以前不是也被发现过的吗,我被骂得有多惨,你不是又不知道。”常瑞濡继续对胡悦之给她的工作提出不满,“我明明向你提出了我想演戏的想法,你干嘛还要给我安排这么多代言和真人秀节目,还有时间安排得也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不给我休息的时间。”   “瑞濡啊,你虽然在《琉璃石》里赚回了不少人气,但是要在影视界里搏得你的一席之位,你之后得有持续的曝光度,把自己的商业价值提高,才会有更好的更大制作的戏找你拍。”胡悦之苦口婆心地说。   常瑞濡可不是以前的常瑞濡了,并不是不知道她是一个以谋私利为重的人,她把那份文件丢在桌上,揉着额头说:“悦之妈妈,我记得我们签下的合约上有这样一条规则,若乙方抱恙在身,甲方不得强加乙方任何工作。”   胡悦之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你是想跟我说你不愿意接这些工作吗?”   “我最近胃病老是犯,嗓子也总是不舒服,做其它工作肯定会体力不够的,还希望您能允许我先拍完《琉璃石》,再做其它的。”既然要跟胡悦之解约,她当然是不会做她安排的任何工作。   “瑞濡啊,可是这些工作我都跟对方把合约签好了啊,因为对方出的价钱很高,违约金也是很高的,你要我怎么办啊。”胡悦之勉强笑着,没想到一向听她话的乖宝宝竟然会拿合约压她,不过,从上次她来见她,提出她想拍戏的欲望,她整个人就已经在变了。   “悦之妈妈一直都是神通广大,抹平违约这点小事,我相信你是绝对有能力的,不然的话,就是您对我违约了。”常瑞濡站起身来,“我下午还得去拍戏,就先走了。”   她都拿合约出来说事了,胡悦之还能说什么了,只好放她走了。看来,常瑞濡这只小鸟翅膀变硬了,想飞了啊!胡悦之把自己的秘书叫进来说:“吴秘书,我记得瑞濡曾经有给瑞沫一巴掌过,而且还被拍了下来,把那段视频给我找出来。”   吴秘书是一个三十岁年轻有力的男人,他有点不明白地问:“为什么要找那个?”   “我们的瑞濡看上去想展翅高飞了,只要她敢飞,我就有本事把她的翅膀给折断。”胡悦之把常瑞濡喝过的杯子扔进垃圾桶里,冷语道。   ? ☆、抢戏 ?  《琉璃石》边拍边播进入了倒计时的阶段,今天便到了拍常瑞濡和应执一的杀青戏的时候。   化妆间里,常瑞濡画好了妆,常瑞沫这个时候才来,满脸的憔悴,像是有很久没得到休息。   化妆师过来给常瑞沫化妆,问:“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啊?”   常瑞沫斜视了常瑞濡一眼:“没办法,命没有别人好。别人想不做就不做,而我就得替别人做她不想做的事。”她故意大声说话,就是要让常瑞濡听见。   常瑞濡听懂了她的话,应该是胡悦之把那些她不愿意赶的通告都加在了常瑞沫的身上。常瑞濡笑了笑,站起来走出去说:“谁叫你红呢!”   常瑞濡去到片场去跟应执一对词了,常瑞沫一会也把妆画好了,却一个人坐在化妆间里独自郁闷着,常瑞濡对她来说还真是她的克星,只要和常瑞濡演戏,她就会被压戏,被抢走风头,好像常瑞濡才是主角,她只是她的配角而已。   “瑞沫。”沈乔宇玉冠束发,仪表堂堂走了进来。   “嗯,乔宇哥。”常瑞濡站起身来,笑盈盈地看着他,还好,即使演技上输了常瑞濡,但她最后还是把她的男人给抢了过来,就算这男人的心还在常瑞濡的身上,可是这男人的身已经是她的了,她还怕等不到他的心吗。   “乔宇哥,你有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沈乔宇一把把她拉过来,双臂紧紧环住了她的身体,用嘴封住了她的唇,热烈肆虐地用柔软的舌头去挑开她的唇齿,跟她的舌头交缠起来,抵死缠绵,他似乎要把她吞噬,而她也恨不得把自己全都给他。   他们缠绵地吻了半天,渐渐分开,常瑞濡脸红得喘着气,不好意思看他注视着她的双眼,这还是第一次,他这样热情似火地对她,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把他的心也给了她。   “乔宇哥,你……”   “等会拍吻戏的时候,就这样吻吧!”   “啊?”常瑞沫疑惑地看着沈乔宇,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们不能再输给应执一和小濡他们了。”沈乔宇想起参加薛智娴生日宴那天,被应执一给摔在地上就伤自尊。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常瑞沫笑得很难看。   “我们都是炒CP,我可不想再看见应执一那个老男人抱着小濡上热搜了,你不是一直想压小濡的戏吗,这次我帮你,你也得配合我。”   原来他是在吃常瑞濡的醋,常瑞沫觉得眼睛鼻子一阵酸疼,却把自己的伤心难过给憋了回去:“你是用我们下一场的吻戏来搏眼球,对吗?好啊,我们各取所需,我会配合你的。”   《琉璃石》剧情进行到尾端,已经拍到了墨子凉抢回天子之位,雪煞用计让墨子凉挖走琉璃梦心房里的琉璃石,琉璃梦魔化的戏份了。   琉璃梦入魔,妆容也是如妖般娇美艳丽,刚好和演妖女雪煞的常瑞濡的妆容有得比较。这不比还好,这一比,常瑞濡气场强大得看上去像妖神,而常瑞沫就像跟着常瑞濡身边灰扑扑的还未修炼成人形的小妖精。同是妖魔般的娇艳妆,两个人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常瑞濡娇艳看上去却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而常瑞沫娇艳给了人一种脏兮兮的感觉,或许这是内在气质决定了人的扮相。   季节进入了深冬,片场里来来去去的人,不都裹上了军大衣就是裹上了羽绒服,一个个厚厚的人,在搭得绿布棚里走来走去,显得格外拥挤。在一个一个裹得密不透风的人的衬托下,演员们的穿着就更显单薄,演员的基本素质之一,就是要学会与季节抗衡,夏天穿棉袄要不怕热,冬天穿露胳膊露腿的薄衫要不怕冷。   下一场戏要拍沈乔宇和常瑞濡的吻戏,这还是整部剧里的第一场吻戏,讲得是琉璃梦被取走琉璃石化魔之后,无心无情,见人就杀,怎料被大反派操控,把剑头对准了墨子凉,墨子凉与她几番交手,他处处怕打伤她,而她却处处重伤他,无奈,墨子凉心窝如霜刀想侵,拥住她强吻她,试着唤醒她的心智。这种神马霸道总裁强吻女主的戏码,观众是最爱看的了。   还没开拍前,沈乔宇跟常瑞沫站在镜头前,搓着常瑞沫冻红的小手,给她哈气取暖。在旁人看来,这两个人恩爱无比,可是只有常瑞沫知道,他只是装给常瑞濡看的,他那可笑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被常瑞濡甩了之后还要变得落魄,不允许他自己看着常瑞濡和应执一的幸福而感到自己不幸。常瑞沫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她想要的,就算常瑞濡不要了,她为什么也得不到?她越觉得自己可怜,她越是痛恨常瑞濡。   “乔宇和瑞沫准备好了啊,一、二、三,开始。”刘徐导演在镜头之外喊道。   常瑞沫丧失理智疯狂地与沈乔宇扭打的戏刚刚拍完,这个镜头里,沈乔宇狠心在常瑞沫左肩上用力一击,把她给制服,压在地上,整个宫殿里一片狼藉,四处散着器皿破碎的废渣。      入魔的琉璃梦像一头野兽一样牙缝间发出吓人的“哼哼”声音,杀气凛冽地看着墨子凉,墨子凉看着她看他陌生的眼光,心里又是自责没保护好她又是心疼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只要不和常瑞濡搭戏,常瑞沫的戏还是挺好的。   “梦儿,你清醒一点,我是你的子凉。”墨子凉喊着她,多么希望能把曾经单纯善良的琉璃梦给喊回来。可是琉璃梦已经彻底化为了妖魔,琉璃石从她的身体里被取出,她的灵魂也就此灰飞烟灭。   琉璃梦还是那样陌生地看着墨子凉,多般地无奈,墨子凉的唇覆上琉璃梦凉薄的嘴唇上,开始亲吻她。   剧本对这场吻戏是这样描述的,墨子凉把琉璃梦按在地上唇吻,只是唇吻而已,这怎么舌吻起来呢!   常瑞濡正牵着剧组里的小演员在一旁观戏,看到这么激情的一幕,赶忙用手挡住了小演员的眼睛,少儿不宜的十九禁啊,非礼勿视!而且剧本里不是说好的墨子凉把琉璃梦按在地上唇吻的嘛,现在琉璃梦翻身把墨子凉压在身下热吻是怎么状况,不过他们好像觉得不对,墨子凉又把琉璃梦压回了身下。真是情侣演吻戏可以不介意尺度啊!   哇靠,这么火辣,围观群众看得脸都红了!   刘徐在监视器瞅着这一幕戏,心里的算盘珠子哗哗作响,我去,这么放开胆地去吻,这集收视率不是又要高得爆表。刘徐是个导演,也是个商人,管他俩唇吻还是舌吻,吻得有多血红,反正网络剧的审核又没电视剧那么严格,你吻得越让观众春心荡漾,观众就越喜欢,《琉璃石》收视便又可以在周末同时段播出的电视剧里夺魁。于是,一分钟之后,刘徐才乐呵呵地喊“卡”。   “乔宇和瑞沫,真的是Very good,果然有专业演员的风范。”刘徐喜笑颜开地称赞道。常瑞沫心里暗自得意,不管她用了什么手段,她总算是扳回了一层。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一些演员演了太多戏后想在演技上寻求突破都喜欢选择三级片去演,难道敢全/裸,就代表了演技得到了突破吗?”应执一突然在一旁悠悠地说道。常瑞濡忍不住笑了笑,他是在暗讽常瑞沫和沈乔宇的吻太三级了,真是难得能听见他把他的毒舌对准了别人,而不是她。   “什么?”刘徐觉得他的话怪怪的,愣愣地看着他。   “哦,我想说,刚才那吻戏吻得未免太过,好像把戏的重点给带偏了。”应执一直言道,这就像一巴掌冷不丁地扇在了常瑞沫和沈乔宇的脸上。   沈乔宇冷哼了一声:“过吗?应前辈可是影帝,难道不知道导演给的戏演员就要全力以赴地完成的这个理吗?”   咦?刘徐不解地看着这两个人,这俩之间怎么有一股这么呛鼻的火药味,执一从来不屑亲手撕人的啊,沈乔宇到底触了什么霉头把这位爷给惹了。刘徐百思不得其解,但偶然把目光落在常瑞濡的身上,恍然大悟,沈乔宇那么一段热吻戏肯定会把常瑞濡在这集里的杀青戏里的风头给抢走的。我去,他原来在为他的妹子在跟别人较劲啊!   “理是这个理。”应执一谈然道,“但剧本里,琉璃梦被取走琉璃石已经失了心智,一心见人就杀,墨子凉吻她的时候,她就不该是主动地和他热吻的状态啊,是吧,导演。”   就是这货不屑亲生撕人的,看吧,这下把杀人的刀递给他了吧,他知道他也清楚这一点,他是想逼他用他导演的身份把这段不符合剧情的热吻戏给删了,可是这么好个为电视剧博噱头的点,他怎么可能删!   刘徐狠恨地瞪了一眼应执一,心里骂道:这个为了女人竟然给兄弟插两刀的见色忘义的臭男人。“啊~~~~这个,你们俩说的都对。”刘徐为难地抓了抓后脑勺,又猛地拍了一下后脑勺,“有了,乔宇你再跟瑞沫补拍一个镜头,乔宇你吻瑞沫的时候,瑞沫就从背后掏出一把匕首刺你,但最后还是被你拦住了,这样琉璃梦的魔性不是又表现回来了吗。”   刘徐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可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导演啊!应执一点了点说:“这样做剧情就不会跑偏了,你们这些后辈啊,听前辈一句话,即使灵感来了,要即兴发挥,也不要把剧情给带跑了,演戏跟做学问一样需要严谨。”   沈乔宇和常瑞沫竟然无言以对,导演刚刚的话也分明是承认他们的热吻戏是把剧情给带偏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刘徐就静静地看着应执一为了他女人装着前辈的样子假公济私一本正经地教训别人。   沈乔宇跟常瑞沫的戏后,刘徐的镜头转向了常瑞濡,这是常瑞濡的最后一场戏也是她演的《琉璃石》所有戏里的一场重头戏。? ☆、杀青戏 ?  常瑞濡的这场杀青戏,讲得是雪煞屡次受命自己的主上,可是每次都是失败归来,大Boss觉得她这枚棋子留着也是累赘,便把她打成重伤,弃给他喂养的两条巨蟒做食物。高辛释得知雪煞身陷困境,急忙前来施救,可是高辛释虽然从小就被当做傀儡天子,但也是被娇生惯养出来的,手不能提,背不能扛的,为雪煞奋不顾身来大战巨蟒,简直是自不量力。   生命垂危的雪煞四肢像被抽走筋脉一样瘫倒在地上,体内的鲜血像流水从伤口里流出,整个人形如枯槁,头发苍白,像九十岁的老太太。常瑞濡老太太的模样画得是特效妆,特效妆虽然能把常瑞濡老态的形象勾画出来,但本属于老太太内在的虚弱颓败气场还需要演员自己来诠释,常瑞濡只有二十岁,刘徐没想到,她竟然突破自己年龄的限制把那种老态诠释得如此之好,这样跟曾经本是娇艳明丽的雪煞一比,此时奄奄一息的雪煞让人看着直揪心。刘徐看得出,常瑞濡有一种很敏锐的洞察力,她可以洞察到每种人内在根本的特质,然后把这种特质融入自己的表演里,所以她演什么就会像什么。而应执一的表演也是厉害的,本来很会打的一个人硬是把角色笨手笨脚的特性给演得活灵活现。   对于这两人的表演,刘徐觉得很放心,便托着下巴以欣赏的角度去观赏他们的戏。雪煞眼睛上的鲜血凝结成快,糊住了她的视线,模糊中她看见高辛释被巨蟒缠住快要被勒死,心里虽然暗骂他傻,但却用尽了自己仅有的力气将自己的武器长短剑给飞出去,把那两天巨蟒暂时性钉在了墙上。   高辛释得以逃脱,冲到雪煞面前,把薄弱的她抱在了怀里,难过地喊着她的名字:“雪煞。”   “给我滚,这两跳巨蟒很快就会挣脱我的剑。”雪煞把他推开,猛地咳嗽起来。   “雪煞,来,喝干我的血,你就好了,以你的本事你完全可以逃出去的。”高辛释把手伸给她,   他又想用他的命救她,想起来,她欠他的还真是太多了,他帮她杀人,帮她加害琉璃梦,帮她屠城,而她却害得他被众叛亲离,失了民心,失了天子之位,流落街头,遭人毒打。   “哼,高辛释,你听了你母后临终之言即使做不了一个好天子也要做一个善良的人,可是你到底搞不搞得清楚什么是对什么的错,我是一个恶人,你不应该帮我,我死了,天下大益,我一直都在利用你,我死了你应该高兴。”雪煞累了,无论是爱还是仇恨都把她伤得太深了,她不想再去承受那些,所以她放过高辛释,也当放过自己。   “我真的一直弄不清楚这世上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所以我就把对雪煞好的事当做对,把对雪煞不好的事当做错。”高辛释拿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涌,“雪煞,你死了,我是不会高兴的,你活着,即便我死了,走着黄泉路上,我也安心了。”   高辛释把自己的血献给了雪煞,雪煞见了血是忍不住不喝的,可是她也不想要高辛释死,她一边忍不住地喝着高辛释的血,一边落下了痛苦地眼泪,自从她成为雪煞以来,这还是她第一落泪。因为这是雪煞的第一次落泪,刘徐想要通过这个人物赚观众的眼泪,开拍之前特别有跟常瑞濡商讨一下怎么演,而这次也是毫无意外地,常瑞濡演得把一向客观看待每个演员的戏的刘徐的眼泪都勾了出来。   这段哭戏常瑞濡是很有层次去表达的,这是洛凡重生为雪煞的第一次落泪,太久的无情,太久的心辣,她已经忘记了泪要怎么流了,所以当她难以自控地咬住了高辛释流血的手臂,清楚高辛释会因此死去,也清楚发现了原来她那么舍不得高辛释死去的时候,她的心痛得已经裂开了,却不知道流泪,只是咬着高辛释的手臂红着眼“呜呜”地哀嚎起来,激烈的哀嚎声把那两只巨蟒都吓怕了。哀嚎了好久,她整个人向上抽了一股比中药还哭的气,眼泪才从她涨红的眼眶流出,源源不断地流,伴随着她凄厉的呜咽之声,戏太惨让旁人不忍再看。   高辛释的血被吸干了,雪煞在他鲜血的滋养下恢复如此。她脸上旧的泪痕还未干,新的眼泪又覆了上去,她把命悬一线的高辛释抱在怀里,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雪煞。”高辛释冰冷干枯的手指触摸着雪煞梨花带雨的脸颊,用力仰起头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永别了!”高辛释便阖上双眼,没有了任何气息。应执一的戏便到此结束。   “高辛释,高辛释,你这个傻瓜,大傻瓜……”雪煞抱他紧搂在怀里声嘶力竭地大哭。常瑞濡是真哭的,一边hold着这眼泪,还要一边hold住自己的鼻涕不要流出来,有些演员演个哭戏鼻涕口水横飞,虽然这证明你演戏动情了,可这也太难看了吧!   雪煞哭了半天,才把高辛释的尸体放下,眼神空洞无神地看着他,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孤单上路的,我会取了墨子凉的命,让他来陪你,若不是他抢走了你的天子之位,你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昏庸如何,暴虐如何,无能又如何,你至少还活着,还可以陪我。”   雪煞手撕了那两跳巨蟒,直走天子殿,找墨子凉偿命。   雪煞还未到天子殿,一大帮宫廷侍卫就冲到了她面前。侍卫头大喊:“妖女,胆敢闯皇宫,快来受死。”   雪煞目光带血地看着这帮虾兵蟹将,嘴角流露出不屑。以一敌众,这是常瑞濡饰演雪煞拍那么多场武戏以来,第一次演这么大规模的武戏,武打动作自然也比以往难了许多,应执一有提议让替身帮她完成空中翻腾的那些动作,可是常瑞濡坚持想先让自己试一下。   起重机牵着威压把常瑞濡拉到了半空中,先是三百六十度的后空翻,常瑞濡是有很深厚的舞蹈底子,如果让她在地面上做这个后空翻的动作,对她来说轻易而举,可是在空中,她整个人被悬吊着,没有着力点,这个动作NG了好几遍才顺利完成。   空中三百六十度后空翻后,威亚便牵引着她向前,她持着长短剑,飞过侍卫的头顶,一些侍卫便很配合地倒地。在电视里呈现的效果就是,雪煞飞过,用手中的长剑刺破了侍卫的天灵盖,侍卫便瞬间毙命。   然后便是一团混战,侍卫持着长矛进攻雪煞,可是根本进不了雪煞的身,雪煞两把剑一丢出去,便可以割断二十个人的喉脉。侍卫便把她围进在一个包围圈里,同时用矛刺她,雪煞腾空而飞,倒立着持剑刺下来,把这些侍卫尖锐的矛头全都斩断,一个侧翻落地,便又把这些人的命给取了。常瑞濡演这场倒立飞下的戏的时候,威压把她给倒掉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她才完成这场戏,把她放下来的时候,因为脑袋充血导致身体不舒服,一直干呕。但为了赶上进度,她不能休息地继续吊着威亚打,还好的是,最后瑞濡都亲自把所有的武戏都给漂亮地完成了。   雪煞杀了差不多有近千名的侍卫,天子殿门外已经横尸遍野,血流成河,流血漂橹了,雪煞也终于把墨子凉给迎了出来。   墨子凉看得此番血腥场景,心中对往日那一点的顾念之情也没了:“雪煞,我曾念及我们昔日情谊,处处饶你,你这次太过分了。”   雪煞托着长剑,走向墨子凉,剑锋划在地上发出尖利“滋滋~”的声音,她冷哼道:“昔日情谊?从你爱上琉璃梦那一刻,你就已经把我们的昔日情谊给斩断了。”   雪煞把手中的剑捥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指向墨子凉的同时直刺他的心脏。她杀了他那么多手下,他再也不能饶她了,踢起地上的一支长矛,破了雪煞的剑招,刺穿了她的心脏。   墨子凉惊讶地看着鲜血从她的心房顺着她的长矛流下,明明她有能力挡开他这一刺的,她为什么不出手了?   “雪煞你……”突然,赶来护驾的弓箭手纷纷拉开弓弦,数千支箭从雪煞的背后射穿她的身体,他们都知道这个女的血不流尽是不会死的。   雪煞血淋淋地倒在了地上,她根本不是来杀他的,杀死了他又能如何,那个唯一用心对她的高辛释也不会活过来了,她是来求死的,求死在这个人的手里,她想死前还能看这个人最后一眼,才能心安地去黄泉路上伴高辛释去。   “卡。”导演的暂停声落下,周围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对常瑞濡演技的肯定,也是庆贺她杀青了。   这两集《琉璃石》一在网络上上线,所有的数据变化都在刘徐的预料中,前有常瑞沫和沈乔宇血红吻戏博噱头,后有常瑞濡和应执一生离死别的悲情大戏助阵,这两集收视率又创新高。   那论常瑞濡和应执一这对CP跟常瑞沫和沈乔宇这对CP,在这两集剧集里谁又更胜一筹,毫无疑问,当然我是我们的睿智夫妇了。   常瑞沫和沈乔宇太过的吻戏虽然给他们博来他们想要的眼球,但也引来这部剧妈妈粉的批评,说她们很高兴能在周末陪孩子看她们共同喜欢的剧,但是剧里还是不要出现太露骨的激情戏,这样对她们的小孩影响不好。   即便常瑞沫和沈乔宇露骨的吻戏给他们博来他们想要的眼球,但是他们还是输给了常瑞濡和应执一的悲情感染力。   广大网友纷纷表示,看了雪煞和高辛释的生离死别,整个晚上都睡不好觉了,太难过了。这两位对这段戏的虐心演绎活生生把观众看了常瑞沫和沈乔宇演的吻戏而激荡起乱窜的荷尔蒙给镇静住了。还有网友为雪煞的死打抱不平,刷出了“沈乔宇负心汉”这个话题,吓得不明情况的网友还以为沈乔宇出轨了,也吓得沈乔宇本人以为他跟常瑞濡的恋情被人捅开了。   总之,常瑞濡和应执一从此就告别了《琉璃石》,CP粉纷纷表示不舍,刷出“睿智夫妇不在的第一天,睿智夫妇不在的第二天……”这样的话题,来纪念二位在《琉璃石》的深情演绎。   隔壁隔壁隔壁的《江湖风云榜》电影组的有名有名特有名的大导演正在为剧本选角而大伤脑筋,在家里吃饭时,刚好憋见女儿在网上看一部叫《琉璃石》的周播网剧,这一瞥,他的眼睛就收不回来了,剧里面那个穿红衣服的女演员怎么可以长得又漂亮还这么会打。   “女儿啊,她叫什么名字?”大导演仿佛无意在地上捡到一块宝石一样激动起来。   “哦,她叫常瑞濡,以前是个歌手。”   “如果好好培养她的话,她以后会是下一个杨紫琼。”大导演深深被常瑞濡身上透着的潜力给深深吸引了。   ? ☆、风波再起 ?  常瑞濡拍完《琉璃石》,粉丝们都期待着她下一步活动时,她突然就像遁地了一样,没有了任何消息。一些粉丝也是阅过明星无数,按常理来说,一个明星凭着某个作品势头正旺时,接下来肯定会在什么代言或者什么节目里轮番出现,刷大众对他的认知度,但常瑞濡是怎么回事,屏幕上不见她的身影,连《琉璃石》主要演员做客的《微访秀》,她都没参加,她的微博里也像一块坟地一样,寂静得没有任何东西动弹。   应老爷子也很奇怪他的女王怎么一下就没消息了,还打电话去问应执一,他就知道应执一什么也不知道,忍不住吼他:“难怪你到现在还娶到老婆,一天到晚就知道拍你的鬼电影。”   应老爷子对常瑞濡心欠欠的,有事没事就上网刷她的消息,这一天,终于把她女神的消息给刷出来了。只不过消息不太好,常瑞濡掌掴常瑞沫。   应老爷子点开了这则新闻里的视频,视频的画质不太好,时间只有十几秒,只见在昏暗的楼道里,常瑞濡甩了常瑞沫一巴掌,还骂了一句:“当什么□□啊!”   也不知道这是谁放出来的,就像把一颗重磅炸弹投进了娱乐圈里,视频主角都是当红女星,还是重组家庭的姐妹,一直都是相濡以沫好姐妹的正面姿态展现在大众眼前。前段时间这两人还在真人秀《相濡以沫》的节目里秀姐妹真情,怎么没过多久,这两人就撕起来,这让看客看得甚是疑惑。   从视频里可看,常瑞沫是受害者,常瑞濡是加害者,加之,常瑞沫在大众印象里是没有黑点,而常瑞濡的黑点可以堆出一大坨狗屎出来了,一不小心,就会招成群的苍蝇来,舆论便一边到的支持常瑞沫,常瑞濡自然就沦为了众矢之的,被网友们绑在各个社交网站里轮番花式吊骂。   接着就有什么亚星内部工作人员说实在看不惯常瑞濡一副大小姐的样子在公司里欺行霸市,实名举报常瑞濡的恶行,说常瑞濡一直都很讨厌常瑞沫这个后妈的女儿,常瑞沫又是她妈从农村里带过来的小孩,常瑞濡一直私下里都叫常瑞沫土包子。还说,常瑞濡很有心机,看着跟常瑞沫炒姐妹情深能把自己炒红,仗着自己是胡悦之的干女儿,就拿常瑞沫的前程威胁她让她在媒体面前装跟她姐妹情深。还有,她嫉妒瑞沫跟沈乔宇的感情,明知道沈乔宇和常瑞沫私下在一起,还要跟沈乔宇炒CP。   这位实名举报的工作人员赌咒发誓说她说的句句属实,而且她已经从亚星辞职了,不怕被常瑞濡报复,还把自己的身份证给爆了出来,说如果她说得有假,欢迎网友人肉她。   常瑞濡恶劣的人品,前有视频为证,后有知情人士不顾自己人身安全文字检举,这下好多人特别是常瑞沫粉都站在世界中心呼唤正义,斥责常瑞濡三观不正,继续大火天理难容,自动滚出娱乐圈,不要在出现荧幕上,玷污他们心灵的窗户。   常瑞濡的掌掴事件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给娱乐圈里刮起了轩然大波,关于常瑞濡的所有贴吧都被反粉攻击得给爆吧了,常瑞濡的微博也被骂她的上千万留言给挤爆了,还有些自称是常瑞濡的过激粉在网络上直播烧掉曾经收藏过的常瑞濡的专辑唱片,边烧边骂些污言秽语,说她用她外表的纯洁欺骗了他们的感情。   外界闹得不可开交,而常瑞濡和常瑞沫这两个当事人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一些记者打电话给胡悦之想弄清整个事情始末,胡悦之的电话却一直处在关机中。沈乔宇出席个活动,记者□□短炮对着他,问的都是关于常瑞濡和常瑞沫之间的事情,逼得他的助理跟记者发飙,让沈乔宇躲过这些记者的逼问。   跟常瑞濡有牵扯的应执一恰好在这段风波里宣传自己的电影出现在了公众面前,也难以避免地被记者问到这件事情。应执一直言道:“据我对瑞濡的了解,她属于那种人,就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会退避三分,人若再犯她,她就会斩草除根了。而且她绝对是个善良的人。”应执一只言于此,便没再回答记者问的关于这件事情的问题了,他说得很清楚了他相信瑞濡,尽管他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事情发酵到第二天,身为常瑞濡和常瑞沫经纪人的胡悦之终于发声了,却是一份关于常瑞濡提出与亚星解约的声明:   常瑞濡八岁时,我就发掘了她,并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培养她,把她打造为有实力登上格莱美的歌手,之后她不幸患上声带肿囊,手术休养的费用全由我为她垫付,术后她嗓子难以恢复如初,不能再继续唱歌,我积极为她谋划其它的复出之路,斥重金为她量身打造真人秀节目,帮她争取到《琉璃石》里面的角色。她叫我干妈,我自己本身没有孩子,把她当做亲女儿一样照顾培养,她却受恒星娱乐高利所诱,不顾往日情分,与亚星解约,我深表痛心。   她既然绝义,我也不必留情。鉴于本公司与常瑞濡签署的演艺经纪合同约仍在有效期限期,在法院未作出生效的判决书之前,本公司仍为常瑞濡唯一的,有效的经纪公司,任何有关常瑞濡的演艺工作及相关事物,均应通过本公司洽谈以及执行签署相关合约,任何人(包括常瑞濡本人)未通过本公司而擅自接受/聘用/安排常瑞濡小姐演艺工作的行为均构成对本公司权益的侵权。经此声明发布后,如有任意一方执意无视、侵权本公司正当权益的侵犯,本公司将采取一切法律行动追究连带责任。   亚星娱乐   ××××年××月××日   这一字一句慷慨陈词,连标点符号都在控诉常瑞濡忘恩负义,上一波未平,这又被给添了新罪,常瑞濡这是点背到家了啊!围观群众看着,这妹子好不容易复出,却发生了这么些事,妹子接下来的娱乐圈之路且行且珍惜啊!   “胡董!”吴秘书踏着他光亮的甩尖皮鞋走进胡悦之的办公室,向她报告,“白珊那边给常瑞濡小姐接的商业活动,还有一部电影的拍摄,全黄了。”   胡悦之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透过窗子俯视着高楼之下的大地,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我亲爱的女儿,这世上你最不该背叛的人就是你干妈我了。”那个把常瑞濡往死里整的视频事件,都是胡悦之一手策划,她叫吴秘书派人去盯着常瑞濡,还真没想到她竟然会跟白珊搞到一起去。以为白珊他爸有钱,她就不敢动她了,小丫头片子跟她斗,简直是太嫩了。   而另一方……   “瑞濡啊,让你滚出娱乐圈的话题上头条了。”白珊缩在她的红皮沙发上用手机刷着微博上玩。   “嗯!”常瑞濡绘着她的采甲,轻轻应了一声。   安尾捧着脸坐在桌子边泡咖啡,看着眼前这两个姿色都不凡的女人,外面都闹翻天了,身为当事人的常瑞濡却像个没事人,身为当事人新老板的白珊更像一个没事人,千万别以为她们是什么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的人,只是这场把常瑞濡往死里黑的事件,真正的策划人其实是她俩,一切都在她们的掌握之中,她们自然不慌不忙。   白珊在签下常瑞濡后,就是担心胡悦之手里有什么能把常瑞濡整“死”的把柄,便暗中把一直跟在胡悦之身边,替胡悦之鞍前马后的吴秘书给收买了,什么样的人身边当然就跟什么样的人,白珊甩给这个吴秘书一张支票,这个吴秘书就调转枪头对准了胡悦之,便把胡悦之要用视频黑常瑞濡的计划给说了出来。   其实那段常瑞濡动手打常瑞沫的十秒视频完全是胡悦之为了黑她而故意断章取义的,这十秒视频前面还有三十秒的内容。这个事发生在两年前,常瑞濡和常瑞沫十八的时候,那时Dream girls已经解散了两年,常瑞濡嗓子动了手术在家休养,没了Dream girls和姐姐光环的庇护下,常瑞沫在娱乐圈里混得极其得不好,一时便动了歪心思,想用身体去认识那些导演和制片人,便跟这些人传露骨的简讯,有一天,这些露骨简讯无意地被常瑞濡看见了,常瑞濡便猜测常瑞沫是不是想走潜规则的路。隔了几天,常瑞沫一个晚上打扮得很漂亮出去,说是约见一个从美国回来的朋友,常瑞濡看了她那些简讯自然不相信她,她前脚一走出门,常瑞濡便后脚跟了出去。   果然,常瑞沫去了酒店,跟一个导演勾肩搭背地去开房,常瑞濡在常瑞沫即将要走向罪恶深渊的时候,把她给拉了出来,给了她一巴掌,恨恨地教训了她一顿,那之后常瑞沫便再也不敢动歪心思。也是发生了那个事,常瑞濡在想隐退娱乐圈的时候才带上常瑞沫拍了《我的忠犬男友》那部戏。   可是常瑞沫的那件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那天有狗仔跟她,拍下了她跟那个导演去开房却被常瑞濡拉到楼道里掌掴的画面,并告知了胡悦之。胡悦之知道这个狗仔的意思,也觉得这个事被爆出去肯定会影响到公司的生意,另外,她也想帮这个导演解决这个麻烦,以后自家艺人拍戏便多了一个门路,所以就花了重金买下了这个视频,借此息事宁人。没想到,这个视频被她修改后却成了搞整常瑞濡的利刃了,而这段视频也将成为胡悦之自己砸自己脚的石头,因为她的吴秘书把这段完整视频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买给了白珊。   白珊本来想在那段常瑞濡掌掴常瑞沫的视频放出后,让安尾接着放完整视频替常瑞濡澄清的,却被常瑞濡拦住了。她的一番说辞,让安尾和白珊不约而同地想问,到底是什么让以前的小白兔变成了现在的老狐狸。   ? ☆、新戏《江湖风云榜》   白珊不解地问:“你不想澄清吗?”   “当然要澄清,不过不是现在。师姐啊,虽然你营销的理论很扎实,但实战经验还是太少了。”常瑞濡说,“一个新闻,无论是娱乐新闻还是什么社会政治新闻差不多可以在大众心里维持三四天的热度,那我们就要好好利用这三四天的热度,我们不发声,外界就越多猜疑,这件事就会炒得越厉害,就有越多的人主动或者被动地认识我和恒星娱乐,即便这是个□□,更何况我手里还有可以洗白我的新闻。”   一语惊醒梦中人,白珊恍然大悟,打了个响指说:“对方把我们逼入悬崖,那我们就直接跳下,触底反弹,跳回来就可以更高。那我就叫多些人来骂你了。”   “All right.”   所以那些骂常瑞濡的大军里,就混入了白珊自己的人。至于为其损失的一些代言费,白珊觉得常瑞濡以后一定可以都赚回来的。安尾看着这两个把舆论玩弄在手掌之间的女人,特别像在看两只吃人的女妖。   常瑞濡舔着她的红唇说:“你觉得这个人好吃吗?”   白珊美艳而尖俏的指甲划过这个人的身体,咽了咽口水说:“我觉得把他炖了比较好吃。”   “话说应执一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吗?他那么挺你。”白珊问道常瑞濡。安尾已经泡好了咖啡递给了白珊和常瑞濡,白珊给他道了一声谢谢。   “不知道啊!我也没想到,他那么一个特别讨厌招惹麻烦的人既然会为我这个处在风口浪尖的人说话,不像其他说跟我很熟的人,躲我像躲瘟疫一样。”   “他不会是喜欢你吗?”白珊喝了一口安尾泡的咖啡,一脸惊喜地对安尾言道:“你既然还记得我喝咖啡喜欢加醋啊!”安尾微笑着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我跟他年龄差距那么大。”常瑞濡瞥了一眼安尾,回答白珊的话,喝了一口咖啡差点没吐出来,没好气地跟安尾说:“喂,你怎么忘了给我的咖啡加糖啊?”   “对不起,对不起。”安尾赶忙拿回她的咖啡,帮她加糖。   白珊笑了笑:“怎么不可能,现在不是很流行大叔萝莉恋的嘛!”   常瑞濡连忙摇了摇头:“我可接受不了老少恋。”   “大小姐,一点了,你得去试镜了吧!”安尾把她的咖啡加好糖,看了一下时间说。   “哦,是该走了。”   白珊给她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说:“看好你,你一定能成功的。”   说起这个试镜,常瑞濡想想也是蛮神奇的,她现在负面缠身,按理来说,任哪个导演也不会叫她去玷污他们的戏啊,偏偏这个天神级别的电影大导演李胜安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约她试镜,都说李胜安喜欢不按常理出牌,这样一看,果然如此。常瑞濡就喜欢他这种敢于和世俗对着干的人。   安尾开着车送常瑞濡去的地点,说:“这个李胜安导演还真的是很奇怪,他的副导打电话给我约你去试镜,我问试什么戏什么角色,他既然跟我说这是个秘密,最多能告诉我你试的角色是主角。难道他想考你的临场发挥?”   常瑞濡笑了笑,李胜安对他的这部大制作向外界可是保持着高度机密,可是常瑞濡是重生过来的,她自然知道他正在筹备的电影是什么,一部名叫《江湖风云榜之绝世魅刀》的武侠片,先后荣获过亚洲电影大奖最佳影片、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影片、金鸡百花电影节最佳影片。   这部片子讲的就是江湖上有一个叫风云阁的地方,专门为江湖上各类人各类事进行排名,什么江湖第一武功高的人,什么江湖第一美女,什么江湖第一刀法,什么江湖第一登徒子……   江湖人似乎都很喜欢自己榜上有名,贴着一个什么江湖第几的名号走在江湖上就觉得自己有头有脸,好像拿走了这名号,他们就算能力再强也算不了个什么。   这榜单上各类第一名号风风云云十几二十年没变过,却在之后的一朝夕之间几乎全部异名给了同一个人。而这个人却叫无名氏,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却在风云阁的卷宗里被记下:   江湖第一武功高的人:无名氏。   江湖第一刀:无名氏刀法。   江湖第一狠辣之人:无名氏。   江湖第一神秘人:无名氏。   ……   这无名氏一下就在江湖上名声大震,江湖人都问这风云阁阁主,此人无名无姓,有没有人未曾见过,怎就可以得这么多第一呢?   风云阁阁主敢排此名,自然有他自己能令人信服的道理。原来,曾经排在着风云榜上江湖第一刀的上官绝世魅刀的所持者上官一家一夜之间被灭门了,从死者的伤痕来看,他们是死在同一个人的刀下,却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凶手是谁,因此就被叫做了无名氏。而能打败江湖第一刀法的上官绝世魅刀的刀自然就该是新的江湖第一刀,上官三兄弟曾经三刀合一打败过江湖第一武功高的人,而能把上官三兄弟一起杀了的人也自然是江湖第一武功高的人,上官上下一百口人无一逃过被杀之祸,这无名氏也是当之无愧狠辣之人,杀人能杀得如此地悄声无息,此人神秘得太过神秘了。   江湖人便引发了猜这无名氏身份的热潮,同时,这无名氏无故夺人全家性命,自然要被江湖正派人士追杀。这无名氏便是故事里的女主人公,名叫顾清荷。   顾清荷其实是上官家大老爷的妻子,但却不是明媒正娶的妻子。顾清荷原本只是一家山野农夫的女儿,出落得非常清秀可人,被刚死了老婆的上官家大老爷瞧上,要她嫁给她,而当时清荷只有十六岁,这上官大老爷已经四十岁了。清荷的父母誓死不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么一个老男人,而这上官大老爷一夜喝醉了厚颜无耻潜进了清荷的家要把清荷强行占有,清荷的父母发现后前来阻止,却被上官大老爷两刀杀死,上官大老爷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清荷给掳了去,放一把火把清荷的家烧得一干二净,好毁尸灭迹。   手无寸铁的清荷到了上官家只能任这个上官大老爷摆布,本想趁机一死了之,偶然发现上官家的刀法之精妙,便想若能学精上官家刀法,便可以替父母报仇。清荷便在一次跳楼自杀被救起后,故作失忆,假装与上官大老爷恩爱,魅惑上官大老爷,让他教她上官家的刀法。   怎料!这顾清荷竟然是个武学奇才,尽管这上官大老爷教她的刀法有所保留,但她不仅一眼都能学会,还能参破上官家几代人都未曾参破绝世魅刀第十层的刀法,十年时间终练成绝世好刀,为父母报仇,用上官家上下一百余口的性命来祭奠父母的冤灵。   顾清荷为了掩藏自己的杀人痕迹,随便找了个跟自己体形很像的女尸把她扔进上官家的死人堆里,让一个名叫千面郎君,易容术高深的人把她的面貌改成自己的面貌,再把自己的面貌改成另一种面貌。从此以后,顾清荷化名为阿梨,隐居山林,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来找上她。   却有一日,她在山林里的山泉里洗澡,天上突然有一个还未受戒的小和尚掉下水里,这小和尚像是被人打伤了,没有意识地直往水里沉,顾清荷为了救他,没顾其它的,直钻进水里嘴对嘴地给他注气。小和尚猛然醒了过来,看见眼前这半/裸还跟他亲嘴的女人,吓得意识瞬间清醒,立马从水里钻出来,背对着顾清荷,双手合掌对着自己的佛祖直念:“阿弥托福,罪过罪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顾清荷也觉得自己失礼了,赶忙上岸披上自己的衣服,又看见小和尚背后流血不止,便说:“喂,你背后在流血。”   小和尚摸了摸自己的背,看见满手的血,便一下晕了过去。顾清荷不能见死不救,便把这小和尚带了回去。小和尚醒来之后,甚是感谢顾清荷,告诉她自己名叫必惠,是少林寺的小弟子,师傅叫他下山化缘,却遇到山匪打劫无辜百姓,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无辜百姓倒是逃脱了,但他因学艺不精被后来冒出了十几个山匪给打下了山崖。小和尚一直要报答顾清荷,便一直问顾清荷需要他怎样报答,顾清荷觉得她没什么需要的,就一直说不用。小和尚却一直缠着顾清荷要报答她,顾清荷被逼得无可奈何,随口说了一句:“我一个人在这无聊,你不如把我娶了,留在这陪我。”顾清荷以为这样说,会把这小和尚吓走,结果这小和尚愣了半天说:“或许可以,反正我从山崖摔下来,师傅他们也肯定认为我死了,那我就还俗娶你,留在这陪你。”   顾清荷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说,他都这样说了,反正她一个人呆在着也无聊,有一个人来陪她也不错,便跟小和尚隐藏过去以阿梨的身份跟凡俗的小和尚成亲了。   顾清荷跟必惠成亲后,两人隐居山林,日子出乎意料过得很是甜蜜,两人如胶似漆甚至许诺下一辈子还要在一起。可惜,好景不长,也或许是命运弄人,必惠一次上街,竟然被必惠的师傅,少林寺的普世大师给偶遇了,普世大师一路暗自尾随他,知道了他的现况。普世大师这才现身与必惠相见,劝必惠回归少林,红尘俗世不是他的归属。顾清荷生怕必惠会离他,先是与他的师傅大吵,后是暗自刺杀他师傅,直到必惠为了安她的心果断拒绝跟师傅回少林,顾清荷才肯罢休。   一波刚平,另一波又起,曾经帮顾清荷易容的千面郎君跑来缠她,知道她的刀法天下无人能敌,就叫她帮他杀他的死对头,威胁她如果她不去杀,她就把她的事情全抖出去,也让她别妄想杀他灭口,因为他一死了,他的那些丫头们就会把她的事情抖出去,她一样也过不安生。   顾清荷很珍惜她跟必惠的这段感情,她让千面郎君闭嘴,她会帮她杀了那个人的。   当她托着她的江湖第一刀去娶那个人性命时,却又遇到在那人家做客的少林寺普世大师。这个千面郎君不仅会易容还会下毒,而他这个对头恰恰是能解他所有毒的圣医,普世大师当然不会让顾清荷就这样把一个好人给杀了。顾清荷跟普世大师大大出手,而这普世大师正是她之前被列为风云榜上的江湖武功第一的人,两过人百余招上依旧是平手,若不是那个圣医暗自放暗器,顾清荷是不会输的。普世大师挑开她的面纱,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从她两次跟他交战用的刀法来看,推出她用的是上官家绝世魅刀的刀法,而上官一家已经尽亡,那这个比上官三兄弟用刀还厉害的人,应当就是灭了上官一家一百口人的凶手。那千面郎君的死对头也看出来她的脸被千面郎君易过容。   普世大师把她抓起来,要把她交到江湖大会上让武林中人对她进行裁决,幸亏她当夜逃脱了,才免过这一劫,但江湖上却贴出她的肖像,对她下了追捕令。一路上有多少人追捕她,她就用她的刀杀了多少人,还有人想私擒了她,逼她交出绝世魅刀的十重刀法,当然这些人也被她杀了,当她逃回家里的时候,必惠已经不在了,还留下一份休书,千面郎君说他知道她的罪恶之身,跟他师傅回少林了。顾清荷心痛如刀绞,要去少林寺找他,却被千面郎君拦下,说她现在去少林就是去送死,让她跟他去西域躲一阵子,他见她脸色惨白,为她探脉,发现她中的那圣医里的暗器有剧毒。无论顾清荷想不想跟他去西域,他都得把她打晕,拉去西域解她身上的毒。   顾清荷身上的毒根本是无解的,千面郎君只有用一些稀世草药给她每日服用,压制她身上的毒性不至于让这毒夺了她的性命,这一来,七年便过去了。顾清荷在西域有缘结交了一位夫人,这位夫人就是当今武林盟主的夫人,但因为武林盟主三妻四妾背负了这位夫人的一往情深,她便暗里把他杀了,而她自然也遭到江湖上的追捕。顾清荷和这位夫人也是不打不相识,一相识便相见恨晚,便帮她杀了来追捕这位夫人的人,而她则再次暴露于江湖上。没想到,在追捕这位夫人的人里竟然还有必惠,而他们俩也再次想遇,必惠利用顾清荷对他难忘的深情,用计把顾清荷和那位夫人同时抓了起来。   顾清荷最后被押回中原接受江湖大会的审判,这江湖大会秉承着他们所谓的公正,没要了她的命,只是挑断她的筋脉,废了她的武功,用铁链把她拴住终生□□在少林寺的囚井之下,来赎她曾经的杀人之罪。   顾清荷被囚在囚井之下,发现囚井的岩壁上竟然刻着少林寺绝学《易筋经》的心法,她在一年之内修炼了心法,身上断掉的筋脉全都自己接在了一起,她身上那无解的剧毒也被接掉了。当她要闯出这囚井里时,必惠到了这囚井里,他说他来接她来了。原来这囚井里的《易筋经》的心法是他刻在这里的,他说当年他师傅告诉他,她中了毒,而能解开这毒的方法就是学会《易筋经》的心法,而这《易筋经》只能少林寺掌门所能修炼,所以他才休了她,跟师傅回到了少林寺,留在师傅身边偷看他的《易筋经》。   两人冰释前嫌,携手要逃出这少林寺,可是万万没想到必惠暗里到囚井来的事被另一个弟子揭发,少林寺的上千弟子早已把这囚井团团围住。顾清荷誓死要和必惠闯出这少林寺,顾清荷的刀一出,那一夜,便成了少林寺的浩劫,但始终顾清荷难匹千万人,和必惠双双死在了少林寺里,一切便结束了。   《江湖风云榜之绝世魅刀》这部武侠影片凭借着片子里唯美凄凉的爱情,和真刀真枪的相扑格斗的打戏场面,获的很大的成功,李胜安之后便拍了《江湖风云榜》系列电影,每一部都是大卖。 ☆、遭遇劲敌 ?  常瑞濡回忆着《江湖风云榜》系列里的故事,而能够在《江湖风云榜》饰演主角的人,无论男演员还是女演员,必定就是当年各类电影节最大赢家,不仅因为李胜安的片子好,还因为李胜安很会挖掘演员身体里最有魅力的点。   李胜安既然来找她试主角的戏,因为重生,她也知道这部被李胜安遮得严严实实戏里的主角是什么样子,那她拿下这个角色就比别人多了更多的把握。如此,她一定要竭尽全力拿下这个角色。   试戏的地点是在一座办公大楼里的很小的工作间里,工作间前台的小姐看见常瑞濡来了,微笑着欢迎她对她说:“常小姐,你来了,导演在里面等你。”   安尾拍了拍常瑞濡的后背,给她鼓励:“加油。”   常瑞濡面带着轻盈的微笑,看上去没有任何压力,敲了敲门,自信满满走了进去。   工作间里面有六个人,四个和她一样来试戏的女演员,其中有一个就是本属于这个戏的女演员蓝玲。看见她,她不禁问自己,她能取代本属于那个人的位置吗?另外,还有一个中年人一个年轻人,中年人裹在一件又黑又长的羽绒服里,皮肤下垂的脸上架着一副大墨镜,让人看不见他的目光,年轻人一个背头的发型,外表看上去很稳重,可是他的眼神却不安分地打量着常瑞濡。   常瑞濡一走进来,那些女演员就在窃窃私语,谈论她掌掴常瑞沫和背叛自己干妈的事,但唯独蓝玲一个人目光正直地注视她,对她露出善意的微笑。   “您好,常小姐。”中年人开口说话,“我是李胜安,我旁边这位是我这部电影投资人徐亚荣。您坐!”   “很荣幸能见到二位。”常瑞濡落落大方对他们进行礼貌问候,跟那些女演员坐在一排的位置上,靠她旁边的一个女演员很嫌弃她地朝另一边挪了挪。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啊,常小姐,你果然跟《琉璃石》里的角色一样,长得特别有心机。”徐亚荣挑着他的二郎腿,搓着下巴看着她,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那些女演员应和着他的话,都发出了笑声,唯独那个蓝玲没有任何表情。   常瑞濡听着他的话,不知道是他这个人本来就不懂得说话,还是他有意要对她说带刺的话。常瑞濡依旧笑靥如花:“我不仅长得特别有心机,我不否认我本人就是有一个很有心机的人,这样,就没有人想欺负我就能欺负我了。”   她的话是在说我不能欺负到他咯,不过一个二十岁的丫头片子,怎么看起来这么人情练达。徐亚荣笑了笑:“那最近网络上疯传你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咯!”   “啊,说到这个,李导演,我真的很感谢您,在我被别人的唾沫淹死的时候,你还愿意给我这个试镜的机会。”常瑞濡不想再跟这个徐亚荣搭话,把话题转向了李胜安。   “我只看你的戏好不好,其它的我没那么多精力管。”常瑞濡发现,从她进到现在,李胜安那张被墨镜遮住一半的脸,就没露过任何笑容,这个人一直都是慵慵懒懒地坐在那里。   “所以我就要管管,我可不想我投资的电影被一个劣迹斑斑的主角给拖累了。”李胜安把话题抢了回来,她身边的一个女演员便鄙夷地看向她,常瑞濡没理会她,只是听着徐亚荣的话,猜测这位电影投资人应该跟李胜安之间是有很多的意见上的冲突。   “或许,我可以试戏了吗?”常瑞濡不想反驳他,毕竟他是投资方,也有决定演员命运的权力。   “李导演,你觉得她真可以诠释你的女主角吗?不得不夸她一下,她在《琉璃石》的反派太深入人心,突然演一个正派善良人物,会让观众跳戏的。”   “谁跟你说她要演一个正派善良人物的啊?”李胜安的语气里有着不耐烦的情绪。   “她不是来试女主角的吗?”   “谁又跟你说的女主角会是一个正派善良人物。”   “女主角不都是正派善良得无可挑剔的吗?”李胜安一脸不懂的样子。   常瑞濡忍不住笑了笑说:“特别正派善良得无可挑剔的女主角只存在玛丽苏的偶像剧里,李导演影片里的人物无论主角还是配角,性格上都是充满缺陷的。”   李胜安听她这样一说,坐直了身子:“听你的话,你很了解我的影片。”   “喜欢电影的人我相信没有人不是你的粉丝吧!”常瑞濡是有看过李胜安所有的片子,她说,“我也是你的粉丝,自然对你电影很了解。”   “哦,说来听听。”   常瑞濡也的确对他的电影有自己的一番见解:“李导的电影都是走的悲剧路线,继承发展了中西方各种悲剧元素,比如古希腊的命运悲剧,莎士比亚的性格悲剧,易卜生的社会悲剧,还有咱们中国传统戏剧的巧合和偶然造成的悲剧。”   李胜安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看来你是一个很有自我想法的演员。”李胜安对常瑞濡的满意,让一旁的几个女演员心生嫉妒。   “李导,快点试戏吧,我等会还有事,赶时间。”徐亚荣没好气地催促道。常瑞濡心里不爽,赶时间刚才还在那里瞎BB。   李胜安指了指这些女演员的身后:“看你们身后。”她们身后是一个舞台,舞台上有一张桌子,几根长凳,桌子上有着一包烟一把打火机,和一张卖身契。   “先抽个号,我再给你们说试戏的规则。”李胜安拿出一个竹签筒放在她们面前,她们心中虽然各自怀着疑问,但还是照导演的话做了。   常瑞濡抽到了最后一个号五号,她瞟了一眼蓝玲的,她抽到了第一个号。   李胜安接着便说:“这个戏的背景,房子里的一群女人,一群女人各自的名字就是你们自己的名字,其它的你们任意发挥,从一号开始上台演,二号就要接着一号的戏继续演,依次类推,台上的道具你们任意使用。”   “导,导演,没有剧本吗?”其中一个女演员弱弱地举手问道。   “没有,说了让你们任意发挥。”   一般来说,演员试戏,导演都会给演员剧本里的一小段戏让其来演,从而判断演员是否符合角色,而李导却打破了常规。李导这番别出心裁的试戏还真是让人发懵,没有剧本,没有台词,甚至不给一个故事背景,还真是即兴发挥,一个人即兴发挥还好,一群人要即兴发挥,而且还是一群彼此不认识的人,她们其中不免有人担心会遇到猪一样的队友。   常瑞濡也奇怪着,李胜安这样安排的试戏,根本跟他要拍的电影毫无任何关系,他这样做到底想看她们身上的什么。常瑞濡望向蓝玲,她很好奇,这个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会在常瑞濡的前世里,被李胜安看中当他电影的女主角,这个蓝玲瘦瘦小小的,长相乖乖巧巧地像个小孩子,看着跟电影里如复仇女神般的顾清荷一点都不像,她这个样子倒是蛮适合演偶像剧的。不过,她更好奇,这个适合演偶像剧的蓝玲到底在这一群人的即兴发挥里演了什么,而让她自己在常瑞濡的前世里被李胜安选中。   蓝玲抽中一号率先站在了舞台上,她虽然是第一个,却没有任何手足无措茫然的情绪,镇定地向台下的李胜安和徐亚荣鞠了一躬,声音有点嗲嗲地说:“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吧。”李胜安道。   蓝玲今天穿了一件米黄色的毛衣,她故意把毛衣拉下左肩,弄乱她头发,造出颓靡绝望的模样趴在桌子上。一两秒的时间,她就进入她设定的氛围中,眼眶里泛起了盈盈的泪光,目光却又很坚韧地看向桌子上那张卖身契。   “卖身契?”蓝玲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猛地咳嗽起来。常瑞濡看着蓝玲的表演,她现在是在演这个房子里一个不会吸烟的女人因为遇到让她绝望的事而为了排解内心的抑郁,开始学会了吸烟。   蓝玲吸第一口时不擅长地被呛住,她又一口一口尝试,终于能顺畅地吸烟了,然后她又说了一句词:“我还这么年轻,难道真的要任命卖身给那些臭男人?”   蓝玲的戏,在场的人包括常瑞濡都感受到了她演技的厉害。不过三两个表情和一两句词就把她要演的一个被迫落入风尘又不甘心的女子形象给丰满地表现出来,在她表演的过程里,已经没有人记得她是那个瘦瘦小小长得孩子气的蓝玲,她好像就是一个即将要沦落的女人。   常瑞濡觉得她蛮有心机也蛮有自信的,选择演了这么一个跟自己本身形象反差那么大的人物,演好了,导演自然会认为她可塑性很强,导演也很喜欢可塑性很强的演员。   “他去哪里了?为什么他不来救我?难道真的要任命卖身给那些臭男人吗?”蓝玲朝天嘶吼了一句,捶着胸趴在桌子上疼哭起来。   徐亚荣挑起他那轻浮的眉毛,晃着他不安分的二郎腿很有兴趣地看着蓝玲的表演,很有爆发力,而这种瞬间的爆发力是电影演员特别需要的素质。电影跟电视剧不一样,电视剧里,演员如果前几集没有发挥好,她是可以在后面的剧集拍摄中调整修改自己的表演,而电影只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一个多小时里要把一个很庞大的故事讲清楚还得讲漂亮,这就要求演员在每个镜头的戏里都得把角色性格给立体展现出来,一个镜头的戏不对,那这个演员就把这个角色毁了。李胜安似乎也看得有点热血沸腾,将自己厚厚的羽绒服袖子挽起。   所有人都跟着蓝玲的感情不自觉牵涉起这个苦命人的命运   常瑞濡看着蓝玲的戏,心里产生了危机感,她是遇到对手了。   ? ☆、与劲敌飙戏 ?  蓝玲难以自制地趴在桌上悲伤地哭泣,抽到2号的女演员见机马上插入蓝玲的戏里,她抚着她的背安慰她,柔声道:“你先不要激动,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没办法了,没办法了,我们都是这个房子里那个恶人的商品,我们的命都被握在他手里,我们根本改变不了什么。”蓝玲眼里现在是一潭绝望的死水。   2号很紧张,一边调整着自己因紧张紊乱的气息一边说:“不如,不如,你逃跑吧!”   这个2号的演技并不成熟,再加上不自信的表现彻底沦为衬托蓝玲的配角了。3号似乎想抢走蓝玲的戏,脸上表现着略显浮夸的慌张,挂着一副憋不出泪的表情:“为什么?蓝玲,为什么?为什么有人出钱赎走你?为什么我要代替你被卖到红灯区去?蓝玲,我不要去,你让赎你的那个人也把我赎走吧!求求你,蓝玲,我们是好姐妹啊!”   呃……说的台词很棒,把台上的故事中心拉到了自己身上,只是表情太僵硬了,蓝玲那里收住眼泪,圆溜溜的大眼睛放出讶异的目光,这一点点表情的变化便把中心抢回到自己身上。   “你说有人赎我,你知道是谁吗?”蓝玲刚刚如死灰的表情因为看见了希望而有了点神采,但是觉得如果为了自己的自由而让自己的好姐妹受她要受的罪,那自己未免太自私了。蓝玲抱住了3号,一只手紧紧握起拳头,她用这个细节上的小动作来表现她此时内心里的矛盾。她说:“凭什么我们就要乖乖受这命运的宰割。”   “不如我们一起逃吧!”4号也上台了,像是一个革命女战士一样,把其余三个人的手都握在一起,“不逃就是生不如死,逃了我们还有获得自由的机会。”   现在轮到常瑞濡上台了,她心里只有一个目标,赢过蓝玲。她在心里默数了三声让自己投入自己设定的状态后,瑟瑟发抖地上台,做了一个用力关门的动作,似乎外面有人在推门。而她这个用力关门的假动作,只有蓝玲很专业地做了一个被吓了一跳的反应,她是一个能把握任何表演细节里的人。   “快跑,我们快跑吧,那个人又喝醉了,他手里拿着皮鞭。”常瑞濡带着恐惧地哭腔跟她们说,推攘着她们让她们赶快跑,她有个小心机,她们如果都顺着她现在的情绪下台的话,那舞台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怎么了?”蓝玲按住常瑞濡的肩,想稳定她激动的情绪。   常瑞濡眼里充满惊恐地向身后望着,害怕得抽泣起来:“你们听见吗,那个人又在砸门了,他又要打死我们。”那些演员包括蓝玲看着常瑞濡望着她身后的那个方向,捂着耳朵身体一阵一阵地颤抖,感觉似乎好像真的有什么像电锯杀人狂那样恐怖人的人要闯进来将,不禁一身冷汗。   好强的情绪感染力!蓝玲感受到常瑞濡身上爆发出来强大的演技力,她也深深地感受到这些人中也只有她会是她的对手。蓝玲也跟着常瑞濡恐惧起来,拉着常瑞濡后退,声音颤抖慌张对那些人说:“快走,找地方躲起来。”   常瑞濡突然身体剧烈地颤了一下,好像是被什么突如其来的巨响下了一跳,她瞳孔猛地放大,整个人跌在了地上连连后退,恐慌地哭喊:“他进来了,他进来了。”   除了蓝玲之外的演员好像真的觉得有什么变态进来了,吓得纷纷尖叫地跑下台,等跑下台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下台啊。徐亚荣在台下坐着,不自觉猛地向自己身后看了看,还以为自己身后也又什么东西。李胜安瞟了他一眼,他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丢脸,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现在台上就只剩常瑞濡和蓝玲两个人互相飙戏了,蓝玲看见常瑞濡跌倒在地上,又看见那个买卖她们的人破门而入,顺手捞起凳子砸向那个人。   因为实际上并没有那个恶魔般的人存在在舞台上,凳子砸出去就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哐当”一声特别刺耳,然后就是死一般寂静。   常瑞濡整个人震了一下,她难以置信地捂着嘴看向蓝玲凳子砸出去的方向,咽了一口口水湿润了干涩发紧的嗓子,表现出她现在已经吓得整个人都脱水了。   “你,你杀了他。”常瑞濡声音颤抖地跟蓝玲说。   蓝玲也不相信自己的双手刚才杀人了,她却没有害怕得哭泣,反而异常地镇定,但双眼没有了任何神色:“我们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他死了,我们所有人都解脱了。”   蓝玲的戏丝毫不输给常瑞濡,常瑞濡也没有丝毫弱于她。常瑞濡的人设是很胆小怯懦的,她按照自己设定的性格继续演下去,嘤嘤地哭起来:“你杀了他,你杀了他。”   “别哭。”蓝玲爆发地对常瑞濡大吼一声。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在舞台上走来走去,发神经似的嘀咕着:“我们要把他的尸体藏起来,藏起来就不会被人发现,不被人发现就没有人知道是我杀的了。”   常瑞濡见她整个人不对劲起来,从地上爬起来,抓住此刻燥乱的她,喊她:“蓝玲,蓝玲……”   “藏起来,藏起来就会被人发现……”   “蓝玲。”常瑞濡自己也很害怕,现在还要安慰失常的她,心里自然该是急的,为了表现这个情绪,她便带着哭腔大喊了她一声,“你现在清醒一点。”然后,她倒在她的肩上又嘤嘤地哭起来。蓝玲便顺手抱住了她。   两个人戏之精彩,让李胜安都不忍喊停,但是他看了看时间还是得喊停。   “好了,你俩下来。”   李胜安又把目光转到那几个被常瑞濡和蓝玲表演吓下台的几个女演员:“你们可以走了。”   常瑞濡和蓝玲走下台,重新回到自己的凳子上走下。徐亚荣痞痞地笑起来,鼓起巴掌来:“好,两位真是旗鼓相当,常小姐的戏果然不如你人那样一样烂。”   “看来徐老板您还是真的很针对我啊,可我不记得我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啊!你这样针对我,是不是意味着无论我的戏多好,你做为投资方是肯定不会让我演这个戏的主角的?”既然徐亚荣这样毫不客气对她,那她也就毫不客气地呛回去咯。   徐亚荣耸了耸肩,“嗯”了个半天说:“可是选择演员的决定权最终在我们的大导演的手里。”   李胜安推了推脸上的墨镜说:“你们俩的戏都很好,旗鼓相当,所以我现在想知道,你们觉得自己身上除了戏还有哪一点可以完全胜过对方。”   蓝玲偷偷看了常瑞濡一眼,鼓掌腮帮子,咬着自己的毛衣袖子想了想:“我从四岁开始到现在一直在练跆拳道,功夫要比常小姐厉害。”   “你呢,常小姐?”李胜安问她。   常瑞濡带着她傲娇的性子说:“很多啊,长相、身高、现有的名气,至于功夫,演《琉璃石》的时候,我有专门去长青武馆习过武,完全架得住李导你戏里的打戏。”   李胜安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说真的,你们二位我都很满意,这样吧,二位先回去,容我考虑一下,再决定你们谁是女主角,我会给你们电话的。”   《江湖风云榜之绝世魅刀》的试镜便到此结束。   常瑞濡走出那个工作间,在外面焦急等待就像等自己孩子高考出来一样的安尾连忙问:“怎么样?怎么样?”   “导演说我和那个蓝玲他都很满意,所以他要考虑一下要用谁来演女主,所以等电话吧!”   “蓝玲,哦,我知道这个女演员,出道也有两三年的时间,但一直都在电视剧和电影里演一些小配角。”   “她以后会是个大人物的,是个对手。”蓝玲虽然给常瑞濡带来了危机感,但是她刚才跟她飙戏可是飙得很爽的,相信那个蓝玲也会跟她有一样的感受。   “这样吧,我去帮你到导演那里打点打点。”   “去吧,可你要小心,大导演可都是难伺候的主。”   “我知道。”   就在常瑞濡等待试戏结果的那个晚上,白珊去到她家里,支支吾吾半天跟她提出了一个请求:“瑞濡啊,你能不能不接李胜安的戏啊?”   “为什么?”常瑞濡不解她的这个请求,她如果能接到这部戏,对她们双方来说都是有利而无一害的。   白珊心里沉甸甸的就像装了一个秤砣一样:“因为那个徐亚荣,我也不知道我们哪里得罪他了,我爸最近在做一个新的房地产项目,徐亚荣他们家也有投资,他就打电话跟我爸说让我给你拒接李导的戏,不然就撤掉我爸那个项目的投资。你知道我这个公司也是有我爸的投资,如果我爸那边的资金被撤掉而导致大量亏损的话,我们公司也会受影响的。瑞濡,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样,我知道这部戏的重要性,不仅是对你,还是对我,可是我爸那边我也不能不管。”   常瑞濡也知道白珊心里的难受和压力,这个事情她是夹在中间,无论哪一边不好,她都会是最不好的那一个人。   常瑞濡拍了拍白珊的肩膀:“这样吧,我亲自去找徐亚荣谈谈,或许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我已经找他谈过了,可是他对这件事的态度很坚决,就是不想让你演那部戏。”   “那是你找他谈了,我不是还没去吗,让我去去,至少我得搞清楚他为什么那么排斥我。”   白珊听她这样说,便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安尾发了一则短信过来,常瑞濡点开短信,冷笑了一声,把短信递给白珊看:“不用问徐亚荣为什么了,原因出来了,是因为常瑞沫,难怪我今天去试戏他那么针对我。”   ? ☆、反击 ?  安尾为了帮常瑞濡争取到《江湖风云榜》的女主角,投其所好给李胜安买了一两瓶老北京二锅头,陪着李胜安畅饮,李胜安一个酒劲上头,便跟安尾讲起了他拍戏的各种难处。   “我跟你说,你知道,当导演最大的敌人是谁吗?”   安尾摇了摇头,给李胜安倒酒,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李胜安津津有味地啄了一口小酒:“钱,换句话说就是那帮给导演钱拍戏的投资方大爷。”   “那帮充满铜臭味的爷目光就这么一点。”李胜安夹起一颗花生米比给安尾看,“给他们一个能赚大钱的剧本,他们却说这个剧本在市场上都没见过,能赚什么钱。他们懂个屁,他们的脑袋死得不得了,就知道重复那些热门的东西,《小苹果》火了,他们就拿钱让音乐人把歌全做成神曲,宫斗剧火了,他们又拿钱恨不得让所有电视导演都去拍宫斗戏,最近电影界青春片火了,他们就开始拿钱也恨不得我们所以电影导演都去拍青春片。你说,千篇一律的东西能出来艺术吗?”   “当然不能。”安尾应和着李胜安,一个劲给他倒酒。   “不仅不能,而且出来的片子全是狗屁不通的东西。”李胜安越说越愤慨,“投资方那帮土豪,还有一点,是我最恨的,就是干涉我选我电影里的演员,他们想捧谁就捧谁,也不管那个演员有没有能力就塞到我电影里,说让这个演员演我电影里主角,就给我加投资的钱。这不是钱的问题啊,演员有时候不对,整个片子都不对了。好比说现在我要拍的这个电影,那徐亚荣小王八蛋,在我今天面试女主角人选后,竟然叫我用那个叫什么常瑞沫的女演员当女主角,还说如果我用了她,他就给我增加投资,不用的话,他就撤资。那小王八蛋还真把我的电影当做养他情妇的地方啦。”   安尾一听这事又牵扯到常瑞沫,便问:“那你会让常瑞沫来当女主吗?”   李胜安叹了一口气:“前几年我拍了有几部戏,自以为有新意有深度,拿出来之后却被骂成看不懂的烂片,让那几个经常跟我合作的投资方亏了不少,所以我现在又拍片,他们都不敢投资我了,这个徐亚荣是我的制片人好不容易给我找的新的投资方,如果他真撤资了,我的片子拍摄时间又得延迟,所以我现在也很恼火。”   “可是你跟投资方签的合同,不是说演员选择权在您手里吗?”   “是在我手里,但我拿这一点跟他们上法庭闹的话,他们的官司肯定会输,但最后耽误还是我片子的拍摄期。”李胜安心烦得又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安尾在李胜安这里听到这事,立马就把这事发短信给常瑞濡说。   “不过这徐亚荣到底是什么来头?他看样子不过三十岁左右,他的那些钱应该不是他自己赚的吧!”常瑞濡看完短信问道白珊。   “来头大了,他父亲是某台的台长,他妈又是亚策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中国富豪榜排名第三,我爸排名五十而已。”   “不仅是官二代,还是富二代啊,挺会投胎的啊!”常瑞濡笑道。   “不过听安尾这样说,徐亚荣不遗余力捧瑞沫,我担心瑞沫是不是被他包养了,徐亚荣可是有老婆的。瑞濡,你毕竟还是她姐姐,不如你去劝劝她,别让她一条道走到黑。”白珊担心道。   常瑞濡摇了摇头:“你看她做的那些事,有把我当过她姐姐吗,又怎么会听我的劝呢?不过我看徐亚荣现在这么费力要帮李如花拿下那个角色,明天他就知道这是一件多么吃力不讨好的事了。师姐,我们的反击准备好了吗?”   白珊举起一个“OK”的手势:“万事俱备,只待明天。”   常瑞濡“掌掴常瑞沫”和“解约亚星”这两个事情在网上掀起的惊涛骇浪已经持续了四五天了,常瑞濡带着各类话题霸占着热搜一二三四位也被骂了三四天,持续的曝光,虽然是负面的,但也成功地利用了敌人给的话题把自己的热度给炒了起来。   今天早晨八点,常瑞濡便开始进行了反击。安尾做为常瑞濡的经纪人,以维护自家艺人声誉为己任,将常瑞濡掌掴常瑞沫的完整视频给放了出来。真相终于大白,常瑞濡掌掴常瑞沫,完全是教训自己妹妹品行不端,骂常瑞濡的人一下就被堵住了嘴巴。同时常瑞沫陷入了“求潜门”事件里,一时间声名俱毁,当初她雇水军黑常瑞濡,常瑞濡是怎样被网友花式吊骂,如今统统还到了她的身上。   “原来常瑞沫才是婊/子,姐姐为她被黑成这样,从来没见她为常瑞濡说过一句话。”   “是啊,原来常瑞沫不红的时候,看看我家瑞濡是怎么帮她的。”   “常瑞沫做人做得太恶心了,在外装自己有多么清楚,其实十八岁的时候就知道怎么骗男人上床给自己获利了。”   “常瑞沫这样的人,怎么配跟我家沈乔宇在一起,赶快从我偶像身边滚走。”   “求跟沈乔宇分手。”   “都说常瑞濡欺负常瑞沫,现在看来,是常瑞沫一直在利用自己的姐姐。”   “恶心,垃圾,渣女……”   ……   安尾接着在微博上发声明:   此事件当年发生的时候,记者所拍下的视频被亚星胡悦之董事长买下,才得以维护常瑞沫小姐的声誉。幸好此记者深明大义,把原件交付我们以证瑞濡的清白。做为瑞濡的经纪人,我在此声明并澄清一些事情:   首先,网上各类营销号还有自称亚星内部人士对瑞濡的爆料,均不属实,我方律师已经联系新浪管理人员,提供这些人的真实身份,并向法院提出控告。   其次,关于瑞濡跟亚星解约一事,瑞濡自跟亚星签约以来,都认真履行合同上的每一条条款。但亚星董事长胡悦之一直把瑞濡当成挣钱的机器,没日没夜的通告安排,致使瑞濡健康问题上出现问题,却仍旧迫使她带病继续工作,而导致嗓子患上严重的声带中囊,至今未痊愈而不能唱歌。另外,胡悦之董事长经常利用瑞濡对她的信任苛扣各类活动劳务,以下有两份合同,一份是胡悦之跟品牌商签下的代言费五百万,而另一份是胡悦之转交给瑞濡该品牌商的合同,开价上显示的却是两百万。关于此次解约事件,孰是孰非,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常瑞濡经纪人:安尾   ××××年××月××日   安尾的声明一发出来,就有如柯蓝一样的网友看出其中的端倪,这位名叫“大橙子”的网友代表广大的柯蓝发言说:“常瑞濡的经纪人说当年有记者拍到常瑞濡掌掴常瑞沫全过程,而拍下的视频被胡悦之为了维护常瑞沫的名声买了下来,这件说明视频只有两个人有,除了那个记者就是胡悦之,那大家来猜猜,网上那十秒钟没有头没有尾的“常瑞濡掌掴常瑞沫”的视频是谁编辑了放出来的。”   “这还用猜,常瑞濡经纪人都说了原件是那个记者给的,那就肯定是胡悦之放的咯,故意黑常瑞濡的,谁叫常瑞濡要背叛她的。”   “哟喂,干母女大撕逼啊!”   “胡悦之哪里把常瑞濡当自己的女儿啦,如果不是常瑞濡当年有着天籁歌喉,胡悦之会当她干妈吗!你看看后来,常瑞濡不能唱了,她是怎么对她的,《相濡以沫》那个节目说是帮常瑞濡复出,但宣传通稿标题上的主语几乎都是常瑞沫,我有截图为证。”   “贵圈真乱!常瑞濡好像吃了太多的哑巴亏,以前不见她自我辩护,等签了新公司,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出来了,感觉她下了好大盘棋。呵呵,是我脑洞太大了吗?”   ……   胡悦之这下可把自己的脸打得“啪啪”作响,不过这还没完。就在大家纷纷恶心亚星的这个董事长导这么场大戏来黑常瑞濡的时候,咱们应影帝也从天而降帮常瑞濡往胡悦之身上插了一把刀,他借自己师傅的微博发了一条博:   @变成鬼也要缠着瑞濡:“首先我是应执一,其次,关于胡董发的那则声明我想帮瑞濡说一点,瑞濡演《琉璃石》雪煞那一个角色,是我把她推荐给刘导的,刘导也是相信我的眼光才用的瑞濡,后来《琉璃石》的播出,也证明了我眼光不错。嗯,就这样,谢谢!”   应执一这一下,好比往沸腾的油锅里撒下一把盐,网友们彻底被炸开了。   “哇塞,应影帝这么明目张胆地声援常瑞濡,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我的男神第一次在微博上发言啊,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我要哭死,别劝我,让我哭死。”   “应影帝这么辣么帅,英雄救美啊!”   “你们是在一起的节奏了吗?”   “胡悦之这下彻底Game over了,瑞濡妹子你赢了。”   ……   胡悦之在另一头也是懵了,她一直以为常瑞瑞能演那个角色是因为常瑞沫的推荐,所以才再声明上写是自己多么幸苦把常瑞濡拿下拿个角色的。这应执一……   常瑞濡也万万没想到自己能演那个角色,完全是因为应执一,但那时候,他不是很讨厌她吗,那他为什么还要帮她呢?她想不大明白,还是有时间请这位大恩人吃顿饭以表她的感谢吧!   但话又说回来,常瑞濡这反击可谓是一击三鸟,不仅把自己以前的黑料全都洗白,名声也是大把大把地赚了回来,顺便还帮白珊除掉亚星这个竞争对手,还让常瑞沫自食恶果,常瑞沫现在名声这么臭,徐亚荣应该不会傻到拿她去毁自己投资的电影的吧,毕竟他是商人,可不想亏钱。这一次胡悦之可把亚星带入臭水沟里了,亚星的股票一上午完全是跌入深渊爬都爬不起来那种,想必她的那些股东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Cheers。”常瑞濡、白珊还有安尾打这么漂亮的反击,自然而然举起红酒杯庆祝起来了。   白珊摇着她的电话说:“将对方的恶脸撕下来的感觉真爽啊!现在瑞濡的代言还有戏约又通通回来了。”   “不过李导的戏最后主角的选择结果还没有下来。”常瑞濡有点压力地说,虽然她斗得过常瑞沫,但是她没有那么大的信心能赢蓝玲,毕竟在她的上辈子,那个角色是属于她的,而且她演得很好,还提名了当年金像奖最佳女演员奖,虽然没得到,但还是轻轻松松拿下了最佳电影新人奖。   “等一下,是李导的电话。”李胜安突然给安尾打来电话,安尾比常瑞濡还紧张地接起电话,白珊和常瑞濡都屏息以待等待这最后的结果。   安尾接完电话,表情不是很好,他吞吞吐吐地说:“李导、李导说他最后的选择是蓝玲。”   ? ☆、你不要喜欢我 ?  常瑞濡听见安尾说李胜安的最后选择是蓝玲,失落感装满了她的内心,她垂下头疲软地坐在了沙发上:“我早知道了。”   白珊抱住常瑞濡安慰她:“没关系的,没了这部戏,我们还有其它的戏啊!现在可是好多导演都想找你拍戏。”   “可是,师姐,李导的这部戏可以让我们离我们走向巅峰的目标更近些。”   “没事,我们慢慢来,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   “是啊,瑞濡,你不要太难过,李导说他欠你一部戏,他选蓝玲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你比她差,而是你现在陷入了跟亚星的合约纠纷中,他担心你再生事端,而耽误他的拍戏进度。”安尾也连忙安慰她。   常瑞濡笑了笑:“事已如此,也只能这样了。我们还是好好规划接下来的工作吧!”   “对,接下来该重点研究你走什么戏路才合适。”   常瑞濡跟白珊还有安尾聊了一会,白珊因为有其它事情,安尾便送她回去了。常瑞濡在一个人在屋子里呆着闷得慌,便换上运动装,带着鸭舌帽,把帽檐压得低低的,挂上耳机,听着音乐准备出去夜跑。而常瑞濡此时的手机响个不停,是在乡下的爸爸打来的电话,大概他是看见网上的一些事情想问问她和常瑞沫之间发生了什么吧,她现在不想提常瑞沫这个人,便把手机扔在家里出去跑步了。   常瑞濡沿着家外面的公路慢跑着,大概是大冬天,夜太深也太冷了,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只有那一盏盏路灯明亮地亮着,也不知道自己亮着照谁。   常瑞濡落选那个角色,心里还是有点耿耿于怀,不是因为介意失去一个大红的机会,而是因为她感觉到,即便重生,即便她知道未来六年这个世上要发生的事,但好像她也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那命运最后会不会再次把她推向死亡的地狱里呢?   她这次让常瑞沫和胡悦之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必定也在她们心里埋下了报复的种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难保她们哪天不会再出手害她,那她没有选择了,她必须要往高处走,要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   “滴滴~”常瑞濡陷入自己的沉思时,身后有一大片光向她打来,汽车的喇叭声在光里响起。   那辆黑色汽车渐渐驶向常瑞濡时,淡下车灯,停在了常瑞濡身边。   “应前辈。”常瑞濡从车窗里望进去,竟看见是应执一,甚是讶异,“你怎么会在这?”   应执一抿嘴含笑:“啊,我,路过,没想到会遇到你了。你在夜跑吗?”   “是啊!”   “那不如我载你兜兜风。”   常瑞濡也觉得一个人无聊烦闷,找个人聊聊天,说不定能转移不好的情绪,便答应了,虽然大冬天地去兜风,真他妈的冷。   应执一载着常瑞濡,开车停到了绕城而流的一条江边。因为太冷,应执一把车窗全关上,打上了暖气,买了两杯咖啡,跟常瑞濡坐在车里聊天。   “应前辈,雪煞那个角色,谢谢你啊!还有,每次在我身陷被污蔑被误解的时候,你都有帮我说话,也谢谢你啊!”常瑞濡真的对他内心是充满了感激。但她对他也有疑问:“不过在我接雪煞那个角色之前,你也是因为误解我很讨厌我,怎么会帮我给刘徐导演说好话呢?”   应执一现在想了想,当时应该不是讨厌她,而是爱之深,责之切吧,他当时是担心她为了娱乐圈里的那些如浮云的名利而走入歧途,幸好,一切都是他的误会。   “工作是工作,私人恩怨是私人恩怨,这个我一直分得很清楚的。”应执一说。   “嗯,公私分明,果然是电影界道高望重的老前辈啊!”常瑞濡看上去很敬佩的样子向他拜了一拜。   应执一却很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刚刚说谢谢我,谢人可不能只有口头上的表达,得拿出点实质上的东西啊!”   “实质上的东西?”常瑞濡困惑了一会,然后一下就明了,“不如我们现在去吃夜宵吧,我请你。”   “吃夜宵也是我一个人在那里吃吧,你会跟我一起吃吗?”   常瑞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可要保持身材,当然不会吃。   “那怎么办?我们都很忙,下次遇到再请你吃饭也不知道是什么猴年马月了。”   “来帮我演一部电影吧!”应执一直说了。   “什么?”常瑞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不过她得确认一下。   “来帮我演一部电影。”应执一生怕她又没听清,一字一顿地说给她听。   “什么电影?”   “我导的也是我编剧的一部戏,叫《功夫咏春》。”   “《功夫咏春》?”常瑞濡头脑了风暴了一下,她重生前,好像没有哪家影院上过这部戏的,难道是她在死后才出来的?如果是在她死后才出来的,为什么会现在蹦出来啊?   “对,《功夫咏春》,近一两年我减少了我拍戏的量,建立了一个团队,计划打造一系列有着应式功夫独特标志的功夫电影,可是一直苦于找不到好的创作点,也没有找到真正适合功夫片的演员,说到这,我就要感谢你了,因为你的出现,给了我咏春这个灵感,而你身上也有着我想要的功夫女演员特质,还有你的习武天赋也是我很欣赏的。”   真难得啊,他会说那么多夸她的话。听他的话,他是因为遇见她,才有拍《功夫咏春》这个灵感咯,等等,常瑞濡突然想起白珊和安尾都对她说过的话,应执一不会是真看上她了吧,所以才创作了这部电影来追她。   应执一见常瑞濡没说话,以为她在考虑,继续试着说服她:“我听说你去试了李导的戏,结果落选了,我想说,我的这个戏并不比李导的戏差,制作费也不比他少,而且片酬更不会比李导差。另外,拍李导的戏,李导是绝对不会让他的男女主角接其它的工作的,但我的戏,我还是允许我的男女演员去接几个广告拍的,但接其它的戏就算了。”   “应前辈,你允许你的女主角谈恋爱吗?”常瑞濡冷不丁在应执一跟她谈重要的事情问了这么一句。   “啊!”应执一被她问愣了,然后想了想,还是给出了一个很认真的答案,“谈恋爱还是可以的,但不允许因为谈恋爱而耽误了拍戏。”   常瑞濡打了一个响指:“对嘛,我跟前辈想的一样的,谈恋爱是会耽误拍戏的,所以我想的是在我还没有走到我事业巅峰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谈恋爱的。”常瑞濡想,她说得这么清楚了,应执一应该懂她的意思了吧!   她是看出来他喜欢她,所以她现在是在委婉地拒绝他吗?真是的,他骄傲地活了三十八年,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拒绝,如果他就这样承认喜欢她,岂不是太丢脸了。   应执一强装着若无其事:“你突然跟我说这个,你不会以为我叫你拍我的戏,是因为我想追你吗?”   “没有,没有。”常瑞濡连忙摆手否认,他没有这个意思当然是最好啦,她重新再活一次,可不想再被爱情牵绊住,更何况,她真的接受不了这么大年龄差的恋爱,应执一只比他爸小两岁而已。   应执一深深哀叹了一口气:“你别想太多,虽然这部戏的确是我为你量身打造的,但是我绝对是因为欣赏你才叫你来拍的,你真的很适合走女打星这条路,而且好莱坞的导演一般在中国来选演员都喜欢选会打的女星,像杨紫琼、章子怡,李冰冰这些。这个,是剧本,你看看吧!”   应执一把《功夫咏春》的剧本给了常瑞濡,常瑞濡收下这个剧本:“那个,能让我回去仔细看看,跟我的团队商量一下,再给你答复吗?”   “可以,我现在送你回去吧!”   应执一开车把常瑞濡送回去,一下两人竟相对无言,车里便弥漫着淡淡的尴尬气氛。   常瑞濡终于回到家里,从车里那逼死人的尴尬氛围里逃出来,可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想了想刚刚自己对应执一说的那些话,脸红得要死,自己是不是太自恋了,应执一那个样子根本对她就没任何意思,她干嘛还要对他说那些暗示性的话啊,搞得她现在这个窘迫的样子,好像是她表白被拒了一样,都怪白珊和安尾给她灌输了错误的信息。   常瑞濡倒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看了看,因为没接爸爸电话,爸爸便发了一条短信过来:“小濡啊,我最近在娱乐新闻上看见你和小沫的消息,你和小沫是怎么回事啊,我给小沫打电话,小沫也不接。我和你方阿姨都很担心你们,你看见我发的短信一定要回我电话,不然我今晚上是睡不着觉的。”   常瑞濡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二点了,她不想让爸爸担心她,便给爸爸回了个电话:“爸爸!”   “小濡啊,你可终于回爸爸打电话了。你和小沫到底出了什么事啊?小沫怎么会跟乔宇在一起了,你和乔宇不是都打算结婚了吗?”   “爸,我和小沫很好,这次的事情,主要是因为我跟胡悦之解约了,胡悦之为了打压我,才把小沫给牵扯了进来,这主要是我跟胡悦之的矛盾,我和小沫还是很好的。至于沈乔宇,我不喜欢他了,就分手啦,他跟瑞沫在一起,那是他们俩的事,我不会介意的。”常瑞濡对爸爸撒谎了,因为如果让爸爸知道她和常瑞沫现在闹得不可开交,他肯定是会很伤心也很担心的,爸爸现在的身体并不是很好,她不想爸爸因为操心她们的事情而弄垮了自己的身体。所幸,爸爸现在跟常瑞沫的妈妈住在乡下,接受关于娱乐圈的信息有限,对娱乐圈里的尔虞我诈没那么了解,便对常瑞濡说的话深信不疑。   “你们俩孩子,就是这样,发生什么事从来不跟我们说,自己死扛着。话说回来,你也不该为了澄清你自己,而把有损小沫声誉的视频给放出来啊!我听人家说,现在网上到处都是骂小沫的。我们打小沫的电话,打通了几次她没接,之后再给她打,她就关机了,现在你方姨也急得不得了。”爸爸说着,电话传来一个女人心急如焚的声音。   “小濡啊,别听你爸的,小沫现在这样不怪你,是她活该,活该她要做那些不要脸的事啊!”常瑞濡现在听着方姨说的话,才发现方姨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小时候,明明是她跟常瑞沫一起做错了事,她痛骂的永远都是常瑞沫,有好吃好玩的东西,她也从来不会第一个给常瑞沫,而是给她。她做为常瑞沫的生母,对她这个养女却比对常瑞沫要好。这或许也是常瑞沫恨她的原因吧,她一定觉得她把她妈妈给她的爱给夺走了,其实不是这样的,正因为常瑞沫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也很爱她的亲女儿,所以她才会任意打骂她。不然,你见过哪个妈妈打骂过别人家的小孩。   “可是小濡,毕竟小沫是我的女儿,我很想知道她好不好,你能帮我看看她好不好吗?”   “嗯,好,你放心,方姨,我会帮你去看看她的。”常瑞濡的许诺,这才让方姨放下了一颗不安的心,挂了电话。   常瑞濡既然答应方姨了,也只好去帮她看看她女儿好不好,隔天早上,她便自己开车去了常瑞沫现在住的地方。   ? ☆、新的挑战 ?  常瑞沫近几年也赚了不少,从常瑞濡家里搬出来后,竟然在这个市区里最贵的花园别墅里买了一套房子,这里可住不少有钱人,那个徐亚荣也是住在这里的。   常瑞濡按安尾给的地址找到了常瑞沫的家,小户型的双层灰白色小洋房,沿墙根种满了蝴蝶花,紫的、红的、蓝的,鲜艳得不得不夺人眼球。   常瑞濡去按了按门铃,来开门的人却是沈乔宇,衣衫还算整洁,但他们俩看见彼此都暗自一惊,而沈乔宇还有更多的尴尬。   “小、小濡。”沈乔宇莫名地战战兢兢地叫道她。   常瑞濡却不以为意,问:“常瑞沫在吗?”   “你怎么回来?”常瑞沫从屋里走出来,看见是常瑞濡,也是有点惊讶。她从屋里走到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有记者跟着的吧!来跟我演姐妹情深的?我想等会娱乐新闻的头条不会就是‘妹妹坠入低谷,姐姐依旧不离不弃陪伴妹妹’吧。”   “瑞沫。”沈乔宇叫住她,希望她不要乱说话。   “我没有你那么卑劣。”常瑞濡边说着话,便拨通了她妈的电话,“方姨,你女儿就在旁边,你跟她说话吧!”常瑞濡把电话递给常瑞沫:“是方姨拜托我来看你的。”   “喂,妈!”常瑞沫被迫着接了她妈的电话。方姨还像以前一样一上来就对自己的女儿破口大骂:“你这个死丫头,你在外面瞒着你妈到底做了多少缺德事,一个女孩子不让自己清清白白的,瞎跟别的男人鬼混什么。还有,你怎么可以跟你姐姐的男朋友在一起,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无论如何,我是不答应你跟那个男的来往的……”   常瑞沫拿着电话的手一直在颤抖,她忍住眼泪回了自己妈一句话:“妈,你就当你养了一个/□□好了。”说完,她便把她妈的电话给挂了。转而,她发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常瑞濡:“你来,就是拿我妈来羞辱我的!你向我妈告了我的状?”   “是你妈担心你好不好,拜托我来看你的。”   常瑞沫冷哼一声:“她会担心我?她不是很后悔生了我,不然她就不用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嫁给你爸,你们一家三口现在可是幸福极了。”   “随你怎么想,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你妈的心的。还有,我没有跟方姨和我爸说你那些卑劣的事情,我不想把我们俩的恩怨往家里牵扯,我希望你也不要。”   “常瑞濡,这世界上就你最善良了。你放心,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卑劣公之于众的。你走吧,我们的战争来没有结束。”   常瑞濡笑了笑:“随便你吧,我只想奉劝你一句,你想靠男人来整我,是靠不住的。”   常瑞沫瞟了一眼沈乔宇,把沈乔宇推了进去,紧紧关上门,生怕她把徐亚荣的事给说了出来。   “瑞沫,你就不能到此结束吗?”沈乔宇无奈地问她。   常瑞沫眼神寒冷得就像天山上的雪一样望着沈乔宇,咬牙切齿地说:“我这次输得这么惨,你让我到此结束,到此结束的话我就不可能东山再起了。”   沈乔宇用很陌生的眼光回望着她,常瑞沫意识的自己刚才语气过激了,便走过来,又一副娇娇楚楚的样子抱住沈乔宇:“对不起,乔宇哥,我不该向你发脾气的,你刚才也听见了,我妈那样骂我,可见我在常瑞濡的家是多么没有地位,我要好好活着,可是我不像常瑞濡那么有能力,我只能不择手段。乔宇哥,你一定要支持我,不然,我会抱着你一起毁灭的,你也不想赴我的后尘吧!”   常瑞沫就是抓住沈乔宇舍不得丢掉他现在所有的一切名利这一点,死死把沈乔宇给拽在手里。沈乔宇也惧怕常瑞沫的,他作为一个男人很清楚,男人可以扛起塌下来的天,却扛不起一个女人在情感上对他的绑架。   常瑞濡开着车从常瑞沫住的小区里驶出来,给安尾打了个电话:“我说经纪人,等会中午的时候,我们叫上师姐开个会吧!”   “有什么事吗?”   “我想接一个戏,但得经过你俩同意啊!”   安尾在电话里笑了笑:“好的,我跟我们的白总说一下。”   话说昨个夜里,咱们应影帝对于常瑞濡的喜欢,还没有打算说出口,就被人家识破并且给委婉地拒绝了。   应影帝想着这事吧,心里有点堵,便把这事像述衷肠一样向刘徐述了出来,结果应执一的工作室里就传出来刘徐充满魔性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刘徐捧着肚子大笑,脸上的颧骨都快笑错位了,“我说,我说,应执一你,你呀,你都活了快将近四十年,一路上像那大运摩托一样,风驰天下,畅通无助,没想到,如今被一个丫头片子给撇了一脚,果然是恶人自由恶人磨啊!”   应执一顺手一个笔筒给他扔过去,板着脸斥他:“还笑。”   “不笑了,不笑了。”刘徐深呼吸一口气憋住了笑声。“不过话说回来,她答应你演咏春了吗?”   “她说她考虑一下。”   “让她考虑个什么啊!”刘徐连忙说,“一定要让她来演,不然以后你们各忙各的,你就更没机会追她了。”   “追她?我还要追她吗?”应执一愣愣地问他。   刘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别看咱们应影帝在电影界叱咤风云,当之无愧的大哥大,但是真的,真真切切的,他活了将近四十年是没尽过一点女色,他就是一个带发修行的臭和尚,还是那种被抽走情根不懂爱的臭和尚,不过现在看来,他不是被抽走情根了,只是他的情根在还没有遇见常瑞濡之前,没有生长。这次,可是咱们大影帝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心,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刘徐做为他仅有且有的好哥们,一定得给他指点一下追女人的那些事。   “那你还喜欢她吗?”刘徐问他。   应执一歪着头想了想:“喜欢啊,不然我不会因为她拒绝我而感到很失落很难过的。”   “这不就得了!”刘徐猛地拍了一下手,“喜欢她,就不要犹豫,拿出你拍戏时敢从二十层楼往下跳的胆量去追她。”   “可是……”应执一有点头疼,“该怎么追啊?”   “别担心,你还有哥们我这个爱情军师,依我越女无数的经验,你只要按我说的走,我保证常瑞濡会落入你的天罗地网当中无处可逃。”刘徐说得眉飞色舞的,摇晃着手臂摆出一个天罗地网的姿势。   应执一眨着眼睛看着他,心里对他充满了极不信任。“你别不信我啊!”刘徐看懂了他的眼神,打了他一下,“听我说啊,你现在首要做的是,就是一定要说服常瑞濡来演你导的这部戏,这样她就被锁进你的圈子里,非常方便你近水楼台先得月,然后你就当男主角,跟她戏中生情……”   “等等,男主角我另有人选,我可不想我的戏里搀杂着私情。”   “好吧,反正她演了你的女主角,也逃不出你的五指山了,那你就发挥出你所有的魅力,嗯……比如用你的肌肉啊、才华啊这些的去勾引她。”   “什么勾引啊!”应执一伸手又想给他一拳。他连忙改口:“是吸引,用词不当,用词不当。还有啊,你要追人家,别老是板着个死臭的脸去追人家,这样人家一看你这张脸心情就不好了,还怎么喜欢你。”刘徐拉起应执一的嘴角,把他的脸摆出一个微笑的表情。   “之外呢,爱情要欲擒故纵,你要一个劲对她好,但却不能说你喜欢她,让她去猜你的心思,让你自己成为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一个人,她想你这个人越多,她就会在自己不知不觉中爱上你。对了,还有个很重要的一点,你们俩个年龄差距还像蛮大的哈,你得去缩小这个差距,别让人家感受到她和你有很大的代沟。”   “我的天。”应执一真的感觉爱这个事太有负担,“这么复杂。”   “当然啦,不然书店里怎么会有讲那么多男男女女的书。”   应执一扶着额头深深叹了一口气:“我试试吧!”   这一边,常瑞濡跟白珊、安尾聚在公司的会议室里一起商量要不要出演应执一《功夫咏春》这部电影。   安尾很冷静可观分析了一下近下功夫电影的市场:“功夫电影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很受到国内国外人的喜爱,更甚之,“功夫片”在国外,已经成为了中国电影的代名词,只是现在的现下市场缺少很好的功夫片,如果有一部好的功夫片出来,功夫片的市场是可以被轻易激活的。但现在就不知道应影帝导的这部电影,出来会是什么样的。”   常瑞濡摇了摇头,即便她从未来重生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因为这个片子根本就没在她重生前出现过,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个未知。   “有哪一部电影从开拍就知道,会获得巨大的成功,还不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常瑞濡说,“说实话,我想尝试一下这个电影,虽然我对它的成功也没多大把握,我就是想挑战一下。”常瑞濡心里有一种感觉,她重生而来,或许在她重生里出现的新的东西,才能创造出一个新的她。   “可是这部电影预计要拍七八个月啊,七八个月里你还不能接其它的戏,如果这个戏一旦输了,在这个各种鲜肉层出不穷的娱乐圈,你好不容易重新回来的名气是会被淹没的啊!”白珊担心道。其实这也是常瑞濡担心的一点。   “你们其实可以选择信任我。”这个时候应执一突然出现,敲响了会议间的门。   常瑞濡他们三个人诧异地看着这个像从天而降的人,问:“应前辈,怎么会来?”   “我来,只是想问瑞濡你一个问题的。”应执一问,“你现在的目标,是想当一个表演艺术家,还是明星娱乐家呢?”别看应执一表面上一本正经,其实他心里已经敲响了要把常瑞濡锁进他圈子里的算盘了。   ? ☆、《功夫咏春》 ?  “什么意思?”常瑞濡不明白应执一口里说的“表演艺术家”和“明星娱乐家”有什么区别。   “明星娱乐家成名靠炒作靠爆米花作品成名,表演艺术家只靠作品说话,当然表演艺术家要靠作品说话,自然要经过时间去沉淀磨练自己,里面的孤寂与辛苦不是一般人能忍的,明星娱乐家就不同了,天天带着各种莫名其妙的新闻上头条,随随便便就可以红,可以给你带来各种让你眼花缭乱的利益。如果你想当明星娱乐家,可能你就不适合我这部戏了。”应执一把明星娱乐家说得那么不堪,其实是在激常瑞濡,他知道,常瑞濡心比天高,绝不会让自己的格调给降低的。   “我当然是想当表演艺术家啊!”常瑞濡听应执一说完,毫不犹豫地给出了选择。   “好,现在你们听我说说现在中国功夫电影的现状。现在的一些导演技术至上的创作理念导致对电影叙事的忽视,片面追求商业价值而造成文化品位与人文关怀的缺失,注重国际而轻视本土观众的欣赏习惯等问题的长期存在已严重阻碍了中国武侠电影的发展步伐。观众习惯了视觉元素的轰炸之后,开始对所谓的功夫片大制作产生审美疲劳,空洞的表象符号已经失去先前“活跃”的生命力,现在的观众便迫切需要一种精神和文化品格。需要一种人文关怀和心与心的律动;需要有“梦”去伴随他们迎接每一天的太阳。而我的这部电影正在努力地满足观众的这些需求,所以我需要有信任我的演员跟我一起开创一个功夫电影的新纪元,摒除现下功夫电影的新弊端。”应执一以他更加专业的角度分析了现下的功夫电影,常瑞濡他们三人都是一种不觉明利的感觉。   “可是瑞濡适合走功夫女星的路线吗?这条路不是一般女星能走的,虽然功夫女星很容易走出国外,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们的圈子里也没出现过多少个既能演又能打的功夫女星。”白珊把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瑞濡很适合,无论是她的演技还是她的功夫,她自身都有很强的领悟力,其实她在《琉璃石》打戏里的小试牛刀,已经证明她在这方面的潜力了。”应执一言道。   “其实我也挺想尝试这个挑战的,不过我的经纪人和我的老板,你们俩怎么看?”常瑞濡问道白珊和安尾。   安尾笑了笑:“我说过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帮你好生经营的。”   白珊翻着《功夫咏春》的剧本,深思了一会:“瑞濡,我尊重我旗下艺人的每一位选择,包括你。没有一件事是从一开始就可以确认能大获成功的,对于新的东西,我们得敢于尝试。”   常瑞濡多么欣慰自己的团队能够全力以赴的支持自己,便向应执一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应执一满心满意地握住了她的手:“很开心也很荣幸能请到你当我的女主角。”   《功夫咏春》这个剧本主要讲的是严咏春创立咏春拳的过程极其这个女人的成长与爱情。应执一这个版的严咏春的故事被重新创作,与大家众所周知的严咏春的那些事是有很大的差距。   清乾隆时期,在广东省有一户姓严的人家,户主严二,曾是少林俗家弟子,但渊源不深。严二妻早逝,只遗下一女,取名“咏春”,生得花容月貌,少而聪颖,行动矫健,磊落有丈夫气。严咏春自幼由父母做主,许于福建泉州盐商梁博俦。但不久严二身陷文字狱风波,为避官府通缉,唯有携咏春远走他乡 。逃至人地生疏的川滇边区大凉山脚,严氏父女才觉松一口气,于是安顿下来,开了一家豆腐店,生活倒也算安定。   可是这严咏春天生骨骼惊奇,是个习武天才,借着爹爹的宠爱,缠着要跟爹爹学功夫,因而练得一生好武艺,在她那个大凉山脚没有人能打得过她,便自以为天下无敌,性格生得非常叛逆和不可一世,让严二十分难管教。严二便琢磨着姑娘如果嫁了人,做了人家妻人家母的,可能性子就安稳了,便传信跟自家定下娃娃亲的亲家,让他们儿子梁博俦来娶咏春,梁家与严家世代交好,梁家自然欣然同意。   可咏春得知此事,千不干万不干,她才十六岁,说什么也不想现在嫁人,便与自己的爹爹大吵大闹,说自己要离家出走,严二这次下了狠心一定要让咏春嫁过去,便把咏春给锁了起来。   等到粱博俦八抬大轿来迎亲的那天,梁博俦接着新娘子回福建泉州的半路上,严咏春从新娘矫里跳出来,把一群迎亲的人都给打趴下,梁博俦虽然也会功夫,却不是严咏春的对手,被严咏春戏弄了一番给绑在了树上,然后她便逃之夭夭。她逃婚了,自然不敢回家,便去浪迹江湖,玩得好不开心。   严咏春游玩江湖的时候,因为面容娇美,引起了当地一名自称小霸王的纨绔子弟的注意,要强行把她掳走娶为小妾。咏春自然不肯,与这个纨绔子弟大大出手,别看这个纨绔子弟表面是个酒囊饭袋,功夫却是招招狠辣,咏春敌了十招便处于下风,被这个纨绔子弟给擒住,抓回了府中。   这个纨绔子弟当晚就大摆酒宴纳咏春为妾,咏春表面装作顺从,等这个纨绔子弟喝醉了酒与她洞房,她便趁他不配,两三招折断了他的手臂,与他府里的人纠缠好久才逃出府去,但寡难敌众,还是受了重伤。   受了重伤的咏春脆弱无助,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个井底之蛙,幼稚可笑,她好想自己的爹爹,想到自己曾经的任性,觉得自己真的是十足的不孝,便连夜买了匹马赶回家去,任爹打她骂她,只要爹爹还认她这个不孝女。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咏春几天之后赶回家时,豆腐店被烧成了灰烬,爹爹莫名惨死。这个时候,有一个叫做隐云的师太出现了,她告诉她,她来她家买豆腐,亲眼目睹她爹爹是被当今皇帝派来的杀手给暗杀的,因为爹爹曾经惹上的“文字狱”事件,她有出手相救,可是她并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可是那件事情分明就是别人对爹爹的诬陷,皇帝怎么可以都不彻查就杀死爹爹,咏春心中又是痛又是恨,暗下决心要赴京杀了那狗皇帝,却被这隐云师太给拦住了。隐云跟咏春说皇宫不仅戒备森严,皇帝身边暗布的高手也是如云,凭她现在三脚猫的功夫去闯皇宫,恐怕皇宫门都没碰到就被杀死了。隐云跟她提议,让她跟她回她的庙观,她教她武功,等她练就一身绝世武艺,再去杀皇帝也不迟。   咏春起初觉得这隐云师太只是个身手平平的平凡道姑,就不屑跟她走,隐云便出手与她过招,咏春这才发现这隐云师太身手不凡,就她连也打不过皇帝派来的杀手,她又能奈他们如何,便跪拜隐云为师。   咏春跟随隐云师太苦苦习武五年,这隐云本是少林寺女弟子,咏春便得隐云真传少林绝学,终于练出能跟师傅打成平手的好功夫。咏春便在师傅的陪伴下赴京刺杀皇帝为父报仇,路经曾经逃婚所到之地,再次与那想纳她为妾的纨绔子弟相遇,那纨绔子弟以为咏春还是十年前可以任她欺负的咏春,便再次上前挑衅,结果被咏春三两招给打得满地找牙,咏春这次真真切切感觉自己今非昔比。   咏春便很有自信上京,趁着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师傅帮她引开那些守卫,和暗布在皇帝身边的高手,她便轻功飞走在皇宫的屋檐之上,潜入皇帝的寝宫实施她的暗杀计划。   皇帝本在与他的宠妃寻欢作乐,咏春找到一个好时机要对皇帝下杀手的时候,窗外突然飞来一支利箭射掉了咏春手中的剑,她的行迹原来早已暴露在皇帝身边高手的眼里,咏春陷入包围之中。   隐云师太却在此时没了踪影,咏春只好凭自己一已之力突破重围,她边打边逃,身负几处重伤逃进皇宫的一个屋子里,遇见了自己的未婚夫梁博俦,五年不见,他竟然成为了朝廷官员。五年未见,梁博俦万万没想到五年之后他们会在这样的境遇下相见,在梁博俦的相助下,咏春逃出了那些侍卫的追杀。咏春因为身受重伤,失血过多昏迷了,梁博俦便把她带回自己的府中,细心照料。   没想到,隔日皇帝兴起来到梁博俦的府中做客,咏春恰好那时醒了过来,得知皇帝就在梁博俦府中,拔刀就去杀皇帝。梁博俦奋力把她拦住,向皇上请罪,家妻有罪,家夫替受。   皇帝不明,他未曾听他说过他娶妻。梁博俦解释,他自小与咏春结下婚约,乃未过门之妻。皇帝看在梁博俦的面子,便给了一个咏春一个解释的机会,咏春为何要杀当今圣上。   咏春怀着难以释怀的仇恨,大诉杀父之仇,皇帝这才知晓咏春原来是当年惹上“文字狱”案件严二之女,皇帝说他从未派杀手杀过他的爹爹,而且他爹严二的案子早已彻查清楚,他爹无罪。   咏春不信,皇帝便命刑部把他爹的赦罪书拿给他看,这赦罪书就是在她逃家期间颁布的。那她爹是被何人所杀,是谁跟他爹有深仇大恨,要至爹爹惨死到那个地步。   皇帝此时又问她,昨夜来行刺他的人是否不止她一个。咏春坚持说只有她一个,她不想害了师傅,皇帝又拿出一个玉佩给咏春看,问她是否认识。是师傅的玉佩,咏春却没说出事实。皇帝说拥有这个玉佩的女人才是真正跟她有仇的,他负过她,所以她一直想杀了他,而他也曾对她许诺,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会饶她一命,若她能杀了他,他也绝无怨言。而皇上说的这件事,师傅从来没跟她说过,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皇上思量了一下,咏春来杀他的事纯属误会,他也不想拆了她和梁博俦的姻缘,这小两口才见面就让人家要生离死别,实属不妥,便饶了咏春的罪。   皇上走之后,咏春便要找师傅把事情问个清楚,梁博俦不放心她,坚持陪她一起去。她和梁博俦找到隐云师太,因为刺杀皇帝失败,隐云便把真相告诉了咏春,其实是她杀了他爹,因为她看中了她习武天赋,她果然也不负她所望,别人十年要练成的功夫,她五年就练成了,她以为和她联手就可以杀了皇帝,结果还是输了。   这云隐根本就是个疯子,为了她的仇恨,硬是把咏春牵扯进她的仇恨里。咏春要杀了自己的师傅为父报仇,可是她师傅功夫的厉害在她预想之外,她打不赢,梁博俦还为她受了重伤。   她跟梁博俦回到家后,一边照料梁博俦的伤势,一边研究可以打败师傅的功夫,决心要跟自己的师傅决一死战。梁博俦深深担忧着咏春,劝她放弃仇恨,跟她好好过日子,可是杀父之仇她一天不报,她心不得安。无奈,梁博俦只好跟她一起研习克敌功夫,终有一天,咏春根据师傅武功的弱点与漏洞,创出了“咏春拳”。   可这个时候,隐云又跟朝中奸臣勾结在一起,在一次皇帝上山拜佛的时候,联合反清兵包围了那座山,也包围了粱府。严咏春用计与梁博俦逃出围在粱府的包围圈中,上山救了皇帝。   之后,渭水之边,咏春与隐云师徒决战,咏春不以师傅教的功夫,而是用自己自创的“咏春拳”打败了隐云,替父报仇。最后便安心跟着梁博俦过日子了。   因为常瑞濡要演咏春,她自然要学会咏春拳,过年之后,她便长期住在了长青武馆,学打咏春拳。? ☆、偷心计划! ?  去年的最后一个月,常瑞濡下了一大步棋,让常瑞沫和胡悦之都折在自己的设的局里,但是在这个圈子里,只要把给大家想看的秀做好,谁都不会轻易跌入万丈深渊。   因为常瑞濡发的那个自我澄清的视频,常瑞沫出了那个“求潜门”事件,之后,她召开了个发布会,声泪俱下向大众道歉自己当年的年少无知,向常瑞濡道歉自己胆小懦弱,不敢在姐姐出事时候为姐姐说话,沈乔宇还全程陪护她,十足的二十四孝男友,为她博会不少好感。她自称自己会息影一段时间,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其实清楚的人自然清楚,她是在等待时间把她的丑闻遮盖,风头过去,她便又可以回到这个圈子里。而胡悦之,一个亚星的董事长自然更不会被轻易地打到,对于陷害常瑞濡和扣骗常瑞濡活动的事,她闭口不再谈此事,按她的计划,推出一支00后的小男孩组合,这支小男孩组合大热,人们自然就把关注从她身上挪走。   输的人都在马不停蹄地往前走,常瑞濡也得加倍努力才行,新一年一月初的新年一过完,她二十一岁的生日都来不及过,就搬了一些行李去长青武馆为拍《功夫咏春》学武。   她跟安尾一到长青武馆,应老爷子就带着他的猴子猴孙们来迎接她,一个个礼花被拉响,满天的彩花从她的头顶飘下,他们欢呼着为常瑞濡唱起了生日歌,倩倩随着生日歌捧来了一个生日蛋糕。常瑞濡重生一次,已经不像向前一世那么在乎自己的生日了,可是当有人特地地为她过生日,她心里还是充满了温暖与感动。   “唉,真羡慕你,明明你生日昨天就过了,师公还要我们来为你庆祝生日。”倩倩撇着个小嘴心里吃着醋说。   “我也挺羡慕我自己的。”常瑞濡对她眨着眼睛,俏皮地说。   应老爷子斥着倩倩:“就你话多。你之前生日过了七天,因为有事没过成,师公还不是给你补过了。”说着,应老爷子把蛋糕端到常瑞濡面前,满脸堆满了笑容,“二十一岁生日快乐,快许愿吧!”   “谢谢爷爷。”常瑞濡双手合掌许愿说,“第一个愿望,我希望爷爷长命百岁,身体健健康康;第二个愿望,我希望长青武馆越办越好;第三个愿望,我希望应前辈的《功夫咏春》能够票房过亿。”她说完,便吹熄了蜡烛,向人群望了一眼,问:“应前辈没在吗?”   “执一啊!”应老爷子打了个圈望了一下,“死小子,没在啊!”   “没关系,我就问问而已,我们吃蛋糕吧!”瑞濡心里莫名有一种失落感。   “对呀,我们吃蛋糕吧,就别说话了。”站在下面的小馒头看着那蛋糕可是口水直流。常瑞濡看他那圆滚滚的样子,夹着他的糯米脸蛋说:“小馒头,你还馋嘴,你看你,这么久我没见你,你都变成发酵的馒头了。”   “什么是发酵啊?”小馒头添了添手指依旧一副馋兮兮的样子。   “好了,我把第一块蛋糕给你,好吧!”常瑞濡把蛋糕第一块切给了小馒头。小馒头却拒绝了,扭着自己旺仔小馒头的脑袋一本正经奶声奶气地说:“古语有云,长幼有序,第一块蛋糕就该给师公爷爷吃。”   大家听着他小大人模样的话,都笑了起来,倩倩揉着他那小脑袋瓜,问:“哟,你小子什么时候懂这么多了!”   “是馆长教我的。”   “就听我们小馒头的话,把这第一块蛋糕给爷爷吃。”常瑞濡把第一块蛋糕切给了应老爷子,真心表达了自己的感谢,“爷爷,真的谢谢你对我爱护。”应老爷子每次在她身陷麻烦的时候都在微博上出言相助,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应老爷子乐呵呵笑着:“说什么谢啊,都是老头子我应该做的,我跟你说啊,你跟着应执一学咏春,他只要敢凶你,你就告诉我,我替你骂他,你不用怕他。”   “有爷爷罩着,我当然不会怕他。”   “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在说我了。”应执一穿着青色的长衫长裤,因为这一身是轻纱所做,他走路带风,风吹动着他的长衫衣泛起如湖水漾起的清波,整个人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气质。   “闹完了,你们还在这里围着干嘛,还不去习武。”应执一对那些弟子肃言道,那些弟子便乖乖地散了,练各自的武术去。   “你这个人,一出现,就会破坏气氛。”应老爷子不满意地对应执一说。应执一笑了笑:“曾经可是师傅教我的啊,一寸光阴一寸金,习武之人且不可松懈一秒的练武时间。”   应老爷子竟无言以对,愤愤地咬了一口蛋糕说:“瑞濡,走,我带你去你房间。”   常瑞濡笑着对应执一吐了吐舌头说:“走啦!”   “等会中午到厨房来。”应执一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一句,常瑞濡不解,应执一却把手背在背后走了。   “他叫你去厨房干嘛?”安尾也不解地问道。   “他那么小声,你也听到啦?”常瑞濡冷着脸瞪着他说。安尾抓了抓头,意识到自己不该八卦的,便装傻地走开说:“啊,刚才是幻听,绝对的幻听。”   瑞濡跟随着应老爷子在长青武馆安置好自己的住处后,到了中午边,便去了厨房。应执一围了一个围裙,特别家居男人型的在灶台旁边点火、切菜、下面。   常瑞濡走过去问:“应前辈,你在做什么?”   应执一拿着一大长筷将裹着开水翻滚的面条挑进放着色香味俱全佐料的碗里,再在面上放了香葱和花菜,把面端给了常瑞濡:“长寿面,祝你生日快乐的,尝尝。”   “你特意为我生日做的?!”又是一波感动袭进瑞濡的心里。   “对啊!你是我的女主角,我可要把你照顾好,免得你那天不高兴就跑了。”应执一担心她又会看穿他想追她才对她那么好的心思,而再次拒绝他的好意,干脆他就把对她好的理由,改为因为她是他的女主角,这样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对她好,再把他的好侵入她生活的点点滴滴里,让她渐渐不习惯没有他的生活。小妞,你跑不掉了,应执一心里忍不住地洋洋得意起来。   “我对你好,仅仅因为你是我女主角,而身为导演的我,有照顾你的责任,所以你装着罗曼蒂克幻想的脑袋不要想太多了。”应执一再将她一军,让她明白那天她以为他想追他,完全是她想多了,这样没有让她抗拒的爱情,她也不会抗拒他了。   他是在说她脑残吗?常瑞濡愤愤地吃了一口面,咦,这面还真好吃!算了,看着面好吃的份上,就不跟这臭大叔计较了。   “喂,你是小孩子吗?吃个东西还往嘴上粘。”应执一叨叨着她,很自然一只手捧着她的左脸,用大指姆擦去她嘴角的油渍和面屑。   这个动作很暧昧,可是应执一做这个动作自然得没有任何暧昧之意,看上去很无意,却让常瑞濡的心跳无处安放。应执一看着常瑞濡微微发红的脸颊,心里又是得意,这就是他爱情军师给他出的爱情谋略,以无意的姿态去撩拨起这个女人的心跳,刺激这个女人对他的多巴胺分泌。没办法,常瑞濡好像把自己的心给锁了起来,他明着打不开,只好暗着去偷了。   常瑞濡不想让他看出自己心里那微妙的情绪,若无其事吃着应执一煮的面条,干笑着说:“前辈的面,真的太好吃了。”   “快点吃吧,吃完面,我们就可以开始正式进入对咏春拳的学习。”应执一边去洗那些锅碗边说,“这次学咏春拳,可跟上次你学《琉璃石》角色里面的套招可不一样,很幸苦的,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没事啊,我不怕吃苦的。”说话间,常瑞濡已经把碗里的面带着汤给吃完了。应执一拿过她手里的碗和筷子,丢进充满洗洁精泡泡的水里,取下挂着墙上的擦手帕,为瑞濡擦手:“去练功房等我,那里有一套为你准备好的练功服,你先去换上,我把这里收拾了,就过去找你。”   应执一握着常瑞濡的指尖,有一股细细的电流像泉流一样从她的指尖流进她的心里,酥酥麻麻的,她应该拒绝这个男人充满暧昧的动作的,可是这个男人动作自然流畅,让她竟找不到理由去打断。   常瑞濡到练功房去把练功服换好,应执一便来了,她照了照镜子,看了看自己穿的宽大的白色长衫,问他:“前辈,这件长衫应该还有一条腰带吧!”   “哦,是啊,好像放在柜子里。”应执一打开旁边的柜子,拿出那件衣服上银色腰带,还有护膝与护肘,走到常瑞濡的身边,亲自帮她系上腰带。其实,这腰带是应执一故意给藏起来的,为的就是能像这样亲自给她系腰带。刘徐后来听说应执一那些自创撩拨常瑞濡心动的点子,刘徐只给了他四个字——老奸巨猾。   应执一走过去依旧很自然地把腰带套在常瑞濡的小蛮腰上,装着不禁意用力地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常瑞濡便向前跄了一下步,与应执一贴得更近,一抬头,她的额头差点贴上他的嘴唇,她的心跳这次漏掉了无数拍。等她的心跳跳回正常值的时候,应执一已经帮她系上腰带:“把护膝和护肘带上吧,免得等会受伤。”说完,他便酷酷地到一边,舞枪弄棍去了。   常瑞濡捧着那套护膝护肘,心里觉得哪里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呢,他已经说了他不喜欢她,也没有追她的意思,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啊!   ? ☆、习武日常 ?  应执一一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暗地里追她是一回事,教她武术又是另一回事,他绝逼是一个魔鬼教练。   应执一为了之后电影的拍摄中,常瑞濡可以真实展现出她是一个练家子,所以要求她必须一招一式都要练到家,不仅是功夫套路,实战也是要一起学习的。   中国功夫有言:“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所以,常瑞濡习武第一步就要从拉筋拔骨,练习柔韧度的基本功开始。虽然常瑞濡从小学习舞蹈,柔韧度这些的还是不错的,但是自从拍完《琉璃石》之后,她就没练过了,骨骼就略有些僵硬了,这一拉筋拔骨,那酸爽,腿脚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任何中国武术里,腿功、腰功、肩功和桩功都是基本功,现在我们就先练腿功,从压腿开始。”   “哦!”常瑞濡把腿抬到镜子前的钢杆上,两手按住左膝,然后上体立腰向前下方振压下去。   “嗯,柔韧度还不错,换个方式,两手握住脚尖,压下去,用头顶尽量触及脚尖。”   这种压腿就比较难了,常瑞濡按应执一的话照做,腿下的筋扯着皮,就像有人挑断你的筋脉那样疼,常瑞濡坚持不了几秒,就会立起身子。应执一过来压住她的肩膀,厉声道:“坚持三十秒再起。一、二……二八、二九、三十。”应执一数完三十,常瑞濡一起身,就觉得从刑场里面逃出来一样。   “你学过舞蹈,压腿、劈叉这些对你还是简单的,我们就直接跳过,练搬腿吧!”   练搬腿,那感觉不是从刑场里走了一遭,而是从修罗场里走了一遭。常瑞濡贴墙站立,一腿支撑,另一腿抬起,应执一便一手托住她抬腿的脚跟,一手按住她的膝部,把她的腿向上推搬,到最痛点。   应执一看她痛得大汗淋漓,却咬紧牙关不肯叫一声,便说:“痛就叫出来吧,这样舒服一下。”      “我没……”常瑞濡“事”字还没说出口,突然“啊”地大叫起来,是应执一故意用了点狠力去搬她的腿,她实在受不了肉快扯烂的痛,便叫了起来。   “痛就叫出来,忍着痛,你会昏厥的。”应执一是想帮她释放她的情绪,什么苦都往心里憋,迟早会憋出病来的。瑞濡第一声痛叫出来,后来就毫不掩饰她那杀猪般的叫痛声。   下腰、压肩、甩腰一系列武术基本功练完后,常瑞濡整个人快虚脱地倒在了地上:“我觉得我明天肯定下不了床。”   应执一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柔声道:“地上很凉,你出了汗躺在这里会着凉的,你这个人就是不会照顾自己。”   “浑身好酸哦!”常瑞濡靠在旁边的墙上,无力地说。   “要我帮你按摩吗?”   “啊,你会按摩吗?”常瑞濡有点小吃惊地反问他。   “过来。”应执一把她拉到身边坐下,力度适中地替她按肩捶背,常瑞濡感觉自己淤塞的地方都被按通了,血液能够顺畅地在自己身体的血管里流通,真的特别舒服,有一种热火烧身,被一股清泉灌顶熄火舒爽的感觉。   “前辈,好手法。”常瑞濡忍不住地为他点赞。   “你真是有福气啊,我一般只给我师傅按的。”   常瑞濡闭着眼睛享受着说:“看来我享受的还是殿堂级待遇啊,您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好好拍电影的。”   “今天的练习先就这样吧!明天我们正式开始学习咏春拳。从明天早上开始,你必须得按照武馆弟子那样的作息时间去生活,可以做到吗?”   常瑞濡做了一个“OK”的手势:“没问题的。”   常瑞濡趁着今天还有放松的时间,便回房睡美容觉去了,美美一觉醒来,天空的月亮已经铮亮地挂在天上。   她走出房间,刚好遇见应执一正在陪一个她不认识的皮肤黝黑的陌生人在武馆里游走,那个她不认识的人还背着背包,看样子像刚刚才到长春武馆。   “应前辈。”常瑞濡跳过去跟应执一打招呼,因为跟在应执一身边的那个人有一种痞痞的帅气,她便忍不住偷看了他几眼。   “瑞濡,你来得正好,我跟你介绍一下。”应执一介绍到他旁边这位,“他就是我找来饰演梁博俦一角的,他叫姜临。”   “哦!”常瑞濡笑了笑说,“我叫常瑞濡,演咏春的,你可以叫我瑞濡,或者小濡的,欢迎你来到修罗场。”   姜临也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我知道你,久仰大名。”   应执一拍了拍常瑞濡的头:“你以为姜临跟你一样是个武术菜鸟啊,人家可是个练家子。”   “我以前是做武行的,在电影里跑各种龙套,前段时间演一段跳崖戏,把腿摔伤休息了大半年,也很久没练武了,现在重新练起来也是会很吃力的。”姜谨言慎行道。   常瑞濡听他说自己拍戏受伤,关切着自己的未来搭档:“你受伤了,那现在好了吗?”   “哦,已经好了。”   “那你以后要小心了,拍戏虽然要一个劲较真,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嗯,我知道。”姜临微微一笑看着常瑞濡,“谢谢你的关心,你看上去人很好,不像他们说的……”姜临应该属于有话就会直说的人,但突然意识到自己要说的话好像不太合适,便立刻尴尬地闭嘴了。   “不像他们说的什么?”常瑞濡自然知道他们说的什么,“他们说我娇蛮任性,傲慢无礼,目中无人,不好伺候,是吗?”   姜临连忙摇了摇头:“你显然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   “她就是他们说的那种人。”应执一接话道,“只不过娇蛮任性,傲慢无礼,目中无人,不好伺候这些坏性格都是她用来自我保护的壳,就像王八遭遇到外界来犯,它会把自己柔软的部分缩进自己的王八壳里来避免伤害一样。”   常瑞濡听了他这个比喻,锤打了他一下:“说谁王八啊!”   “啊!”应执一故意装出一副被她打得很痛的样子,“看吧,目中无人吧,连我这个前辈都敢打。”   姜临被他俩的打闹逗笑了。   “赖得理你!”常瑞濡很嫌弃地看着应执一,傲气地离开,寻觅晚饭去了。   从第二天开始,常瑞濡和姜临一起进入了魔鬼式的习武时间。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脚绑沙袋绕着长青武馆旁边的一座小山丘山上山下跑一圈,七点早饭休息半小时后,进行体能训练,俯卧撑、上下蹲、仰卧起坐几百个地做,再是臂功、腰功、腿功和桩功基本功的训练,把自己的柔韧度拉到自己身体最大的承受值上。   到下午,常瑞濡和姜临就会各自学习自己在戏里要打的功夫。常瑞濡学习咏春拳,应执一亲自授教。   “咏春拳的内容比较简单,整个拳术只有小念头、寻桥、标指三个套路以及木人桩,每个套路都比较简短,并且所有的技术动作都包含在小念头套路中,共二十五手,五分钟就可以完成所有动作。”应执一便跟常瑞濡讲解咏春拳的招式一边把咏春拳的整个套路打给她看。应执一出拳有力如刚石,出掌迅速如利刀,打得十分的帅气漂亮。   “咏春拳里最有特点的就是马步的,它的马步有三种,二字钳阳马、坐马、T字马。咏春拳马步灵活、起落快速、左右兼顾,善于以小挫大、以弱胜强,主要以双手整体进攻集中歼敌的“来去留送”和“甩手直冲”的打法给予对手制约和打击。这种双手兼顾、一鼓作气的快攻,手似刀剑,同出同入,连打带削形成多面手进攻优势,在一打多的形势下不落下风。”   应执一说着,也让常瑞濡照着他的招式一起打。   “咏春拳讲究攻守兼备,收攻同期。在心法、手法方面注重左右兼顾以最短的距离和时间用寸劲进攻和防守。咏春拳的中线理论讲究在进攻方面要沿中线向对方做最短距离的攻击,防守方面守中线以分水的方法消掉对手最短距离的进攻。”   “等一下,中线是什么?”常瑞濡问道。   应执一为她指出她的中线:“中线即为人体头顶百会至尾闾和地面的中垂线,这条中线上处着人体上的很多弱点,如眉心、鼻梁、下颚、喉咙、心窝已至下阴,所以咏春拳里守住中线很重要。”   常瑞濡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应执一迅猛地出了一拳又说:“这是‘寸劲’,咏春拳用于攻防的最重要的发力方式,此力短暂且爆发力强,能在短时间、短距离内迸发出较强的杀伤力。你的力量还是柔了一些,之后你还得练练打沙包,增加你拳的力量与出拳的速度。”   常瑞濡听着有点心累,但为了诠释好咏春这个角色,她暗自下决心拼了:“好,没问题的。”   “这边来,看,这是木人桩。木人桩是咏春其中一套器械练习方式,是咏春拳独有的训练拳脚、手法、身法的器械。木人桩是咏春拳徒手搏手训练系统中最后一套训练方式,亦集小念头、寻桥、标指的手法、步法、腿法融合于一身,‘木人桩法’主要锻炼平时较少用或较难用其它方法锻炼的打人技术。木人桩共有一百零八个动作,又称一百零八式木人桩法。锻炼另一种反应,熟练补救自己在步法或手法上已产生的错误(错手),快速改变迂为直地打人取胜。锻炼脚法,主要有八种实用脚法应用于不同方向,例如中线正身脚,侧身踢腿,踩腿等。锻炼败形(失形)身法补救,例如被拖失稳劣势下运用。可锻炼消打同时的时间性,角度方向以及其它等等。”   应执一又演示了一遍木人桩的打法,肌肉快速撞击在木头上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听着特别潇洒,如果这个木桩是人的话,刚才那一打,这个人可能已经被应执一分筋错骨了。   常瑞濡本来是个内心很冷静的人,但看着应执一耍着功夫,心里竟然泛起了花痴:“前辈,你真的很厉害诶,什么武种都会。”   “干这行的,当然是什么武术都得学会。”   “那,我把这咏春拳学会了,可以打人吗?”常瑞濡很好奇这一点,她记得读书军训的时候学了那什么匕首操,学得都可以倒着打了,却不能跟人对打。   “你先把套路学会,我再对你进行实战方面的指导,你就可以打人了。但是,习武之人,武德为上,为人仁厚善良……”   常瑞濡一听应执一又要对她说教,连忙拉着他说:“啊,啊,时间不够了,你快教我打拳吧!”? ☆、薛影后来了 ?  常瑞濡停了将近两三个月的工作,全身心投入对咏春拳的学习,每天日出而起,日落也不一定能休息,身上总是会练得又酸又累,这一来,晚上本来失眠的她这下一碰枕头睡得比猪还死。因为很累,她的饭量也比以前大了,每天每顿都会吃两到三碗的白米饭,到头来还瘦了三四斤。   “瘦的确是瘦了,不过也长结实了。”一天功夫的学习结束,应执一和常瑞濡坐在月光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常瑞濡捏着自己的脸让应执一看自己有没有瘦,应执一便掐着她的脸蛋打量了一番,这样说道。   “喂,疼!”常瑞濡打走应执一的手,揉着自己被弄疼的脸蛋,控诉他,“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应执一真是越看她越可爱了,忍不住很开心笑起来:“春天来了,天气时冷时热的,你千万注意,别着凉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你最好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这样你就不会把被子掀到一边去了。”   常瑞濡歪着头瞅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晚上睡觉喜欢掀被子?”   应执一发现自己说漏了什么,连忙一般正经地胡说八道:“一般小脑不发达的人晚上睡觉都喜欢掀被子。”   “说谁小脑不发达啊?”他又损她,常瑞濡愤愤地对他怒目相视,她这次不会放过他了。   “你这么幸苦练武,腿酸吗?”应执一试图转移话题,但常瑞濡却咬着不放,哈着拳头说:“你说,你说谁小脑不发达啊?”   她是想逼他说他自己小脑不发达。应执一才不会说呢,继续转移话题:“我那里熬了一锅中药水,用来泡脚的。”   “回答我,到底谁小脑不发达?”常瑞濡咬牙切齿,气场越来越阴沉,拳头也越捏越紧。   应执一还是淡定地继续说自己的:“用那中药水泡脚,最解腿酸。”   “我腿真的酸,快给我泡泡吧!”常瑞濡一听可以解腿酸,态度瞬间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放开拳头,双手合掌像只小狗样可怜兮兮地求着应执一。   应执一笑了笑,起身走开说:“跟我来吧!”常瑞濡便屁颠屁颠地跟了去了。   关于刚刚上面说的应执一为什么会知道常瑞濡晚上睡觉喜欢掀被子的事,其实是这样的,应执一有一次晚上睡不着觉,便兴起想去看看常瑞濡的睡相,偷潜入她的房间,才发现她晚上睡觉喜欢掀被子,于是之后,他每晚上无论有多困都会等常瑞濡睡着后,去她房里检查她被子盖好没有。应影帝二十一世纪新好男人,有木有!   红花与艾叶或其他中药配伍煎汤中药水进行泡脚,有温经活血之效。打了一天的功夫后,能舒舒服服泡一次脚,简直有一种飘飘乎如凭虚御风,羽化而登仙的感觉。常瑞濡泡着脚一副舒服死了的表情,邀请应执一说:“前辈,你不要来泡泡脚吗?好舒服的。”   “你舒服就好,我就不用了。”应执一坐在她的对面,将一根帕子平展开放在自己的两膝上:“放上来。”   “什么?”   “把你的腿放上来。泡了这中药水,再加上本人独创的足底按摩大法,解你腿酸有上佳之效。”   “这样不好吧!不用了。”让堂堂一个影帝来为她按脚,想想那画面,实在是太屈就这位大神了,常瑞濡便果断拒绝。   “没关系的。”应执一硬把常瑞濡的脚搬在自己的膝上,为她按脚。   “怎么样?”   虽然按着很痛,但是却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常瑞濡很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很舒服。”   常瑞濡看着应执一唇畔含笑地为她按脚,想起她来长青武馆他对她的种种,心中又有以前的那种疑问,便很委婉地问他:“前辈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啊?”   “别在想我对你好是因为喜欢你了。”应执一担心这个念头又会让她畏退,便赶忙否认了,“其实我对你,心里满惭愧的,你明明可以去选择很轻松的戏拍就可以大红大紫,我却把你拉来拍这个戏,让你从零开始学武,每天把自己身上搞得那里疼这里疼的,我看着真的挺歉疚的,再不把你照顾好点,我就更歉疚了。”这番话又遮掩他心意之意,但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每天都在受苦,他能不心疼吗。   “说什么了,我又不是白来拍的,我有片酬的啊,你心里负担别那么重。”常瑞濡又被应执一给带偏了,没有继续问自己心中的疑问,反而安慰起了应执一。   第二天,常瑞濡跟姜临在应执一的指导下,在练功房里练戏里对打的招式。突然,一个很俏皮的声音蹦蹦跳跳地跳进了练功放:“Suprise!”   “智娴前辈。”常瑞濡闻声望过去,竟然是薛智娴,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薛智娴穿着波西米亚风的长裙,独具风韵,她特别爱笑,但脸上却没留下一根笑纹,所以她看起来并不像四十一岁的样子。   她欢欢喜喜地走过来,把常瑞濡和应执一轮番抱了一次。   “好久不见,执一,你的电影准备了怎么样?”   “差不多了,下个月就开机了。”   “小瑞濡,你是更久不见了,你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   “智娴前辈也是越来越漂亮了。”   “唉,别叫我前辈,这样显得我好老,叫我智娴姐。”   “好啊,智娴姐。”常瑞濡笑了笑,这次再见她,越发觉得她很亲切。   “嗯,不错,你比以前更喜欢笑了。”   “我们也是挺就不见了,姜临。”   薛智娴并没有主动抱他,反而是姜临俯下身给了她一个拥抱,笑着说:“是挺久没见了,薛老师。”   常瑞濡指了指他俩:“智娴姐,你们认识啊!”   “哦,他曾经做过我的武替,所以我认识。”薛智娴解释道。   “这样啊。”常瑞濡又问了,“智娴姐怎么会突然来这里啊?”   薛智娴双眼放光地笑起来:“我不仅来这里,我还要在这住几天。执一,你会收留我的吧!”   “啊?”应执一迟疑地看了姜临一眼,便答应了,“随便住,这里什么都不多,就是房间多。”   “执一你真好。”薛智娴没心没肺地开心地鼓起掌来说,“我现在就要入住了,可以让姜临带我去房间吗?”   “去吧!”   “姜临,那我们走吧!”   姜临有点慵懒地跟在薛智娴身后,对薛智娴说话的语气很随意:“你行礼呢?”   “在外面的车上,你要帮我搬哦!”   “他们好像很熟诶!”常瑞濡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说。   应执一点了点头:“是挺熟的。姜临走了,你就练咏春拳吧!”   “不过,智娴姐为什么要在这里住下,她也出演你的电影吗?”   “没有,她大概就是闲得慌了,想到处玩玩吧!”应执一看常瑞濡心不在焉的,说,“你想那些没用的干嘛,咏春拳第五式记住了吗?”   “知道啦,练就是了嘛!”   不过,薛智娴在武馆呆了一个星期后,常瑞濡隐隐嗅到薛智娴到武馆长住的别有用心。   “倩倩,你说,智娴姐是不是和你们馆主偷偷在一起了?”这一天中午,趁有点时间,常瑞濡跟倩倩,还有小馒头围着小桌子一边剥着橘子吃一边闲聊。   “没有吧!”倩倩摇了摇头说。   “即便没有,但有迹象表明他们的关系很暧昧。”常瑞濡抄着双手,坐直了身体,挑了挑眉说。倩倩看着她那样子,有点像正在为一桩凶杀案而解剖案件发生现场蜘丝马迹的女版福尔摩斯。   “比如……”   “比如你们馆主一闲下来时,智娴姐就会出现在他身边跟他一起有说有笑。再比如智娴姐会去厨房帮你们馆主做饭,前一天我还看见,你们馆主手把手地教智娴姐炒菜。再再比如,智娴姐和你们馆主,总是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好几个小时。”说到应执一和薛智娴深夜独处,正因为这样,应执一都好几个晚上没帮她按脚了。   倩倩咬着橘子,不明白地眨巴眨巴眼:“我怎么没发现呢?”   “我也没发现。”旁片的小馒头吃得满手都是橘子水,云里雾里地跟着搭话道。   “不过,真是你说的那样,那就太好了。”倩倩很兴奋地说起来,“我可是馆主和薛影后的CP粉,当年,他俩演那个武侠片《多情江湖》,馆主和薛影后演的那对情侣,现在想想都很苏。”   常瑞濡冷冷地看着她,装着很不禁意地说:“其实在《琉璃石》里,我跟应前辈搭情侣搭得也不错啊!”   “啊!~”小馒头大呼小叫起来,“你和馆主演的是情侣啊,我还以为,以为是爸比和女儿。”   “……”常瑞濡额头上的黑线直冒,这小未成年是怎么看这个世界的呀。   “瞎说什么?”倩倩敲着小馒头的小脑袋瓜,“馆主和瑞濡演得是情侣。”   还好,还有个三观很正的未成年!   “但我觉得馆主和沈乔宇更配。”倩倩捂着脸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是不是太腐了。”   倩倩说着又去拿橘子吃,常瑞濡黑着脸把橘子端走:“吃、吃、吃,你们俩就知道自己吃,都不知道分享跟你们其他的兄弟姐妹。”说着,常瑞濡便把橘子给端走了。   “不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吗?”倩倩苦兮兮地喊道,但常瑞濡没有理她,端着橘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是的,大姨妈来了吗?这么善变。”倩倩不开心嘟囔着嘴说。   “瑞濡姐姐的大姨妈来了吗?在哪里呀?她把橘子端去给,给她大姨妈吃吗?”小馒头舔着手指,很认真地询问。   “……”   ? ☆、吃醋 ?  常瑞濡像只壁虎一样趴在应执一房间紧闭的大门上,掰着那一根头发细的门缝,左瞅瞅右瞅瞅,上听听下听听。她的内心在咆哮,我去,他和薛智娴这对孤男寡女竟然都进展到白天也共处一室了。   “啪!”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常瑞濡一下便给摔了进去,脸丢得她都不好意思抬起来了。   “瑞濡!”常瑞濡以这种卧倒的姿势出现在薛智娴面前,可把她吓了一跳。   应执一连忙上前把她扶起来,替她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土,关切地问,“你摔到哪里没?”   常瑞濡干干地笑着,摆了摆手:“没有。”   应执一这才放心,便忍不住怒声斥问她:“你不去练武,你在我门上趴着干嘛!”   常瑞濡憋着嘴看来薛智娴一眼,心里恨恨地说,还不是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奸/情。   “我,我有些地方不会打,所以来找你问问。”常瑞濡怨怨地说。   “这样啊,那执一你先带小濡去练功夫,我们晚上在厨房见。”   晚上还要在厨房间?!常瑞濡心里莫名地不爽起来。   “那我们去练功夫吧!”应执一跟常瑞濡说着,便背着手径直走开了。   “这个地方出拳要、收拳都要快,马步要架好,守住中线。”应执一给常瑞濡指点咏春拳的拳法,却发现她整个人心不在焉的,便拍了一下她的后背,“你在想什么呢?”   常瑞濡被吓了一跳:“哦,没想什么。”   “你今天很不专心啊!”   “有吗?”常瑞濡难为情地笑了笑,“可能我是太累了吧!”   “那你先休息一下吧!”应执一递给她一瓶水。她喝了一口水,思来想去,她决定还是把自己心中的问题问出来:“那个,前辈,你是跟智娴姐在一起了吗?”   应执一喝了一口水,猛地给咽了下去,问她:“你在想些什么?”   “那为什么你们总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还手把手教她做饭,经常没事就跟她有说有笑的?”常瑞濡质问他。   “那是因为……”等等,应执一本来想解释的,但突然发现常瑞濡问话的神态,特别像是老婆在质问自己老公是不是有外遇了。难道她是在吃他的醋?   “嗯……我们到没在一起,但说不定智娴有追我之意,好歹我也是你们这种少女心里的大众男神啊!”应执一故意这样一说,就是想试试她的反应。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吃醋,就说明这个女人已经开始在在乎这个男人了。   “真的吗?智娴姐想追你?”常瑞濡有点不相信。   “我也很疑惑,正好,我问问你啊,如果一个女人无事给你献殷勤,是什么个意思啊?”应执一继续逗她。   “非—奸—即—盗—。”   “那,智娴或许就是那个意思了。”   “那你喜欢她吗?”常瑞濡问他,她大概很不擅长自我的表情管理,不禁意就流露出一个愁眉苦脸的表情,写满了“我在吃醋”四个字。   应执一难得灿烂地笑了笑:“嗯,说不定,毕竟智娴是一个那么有魅力的女人啊!”应执一已经看出常瑞濡心里是在乎他的,只是,以前刘徐老是说他是一个感情弱智,不过现在看来,这里有一个比他还感情弱智的人,所以,他得引导她,看清自己的内心。   常瑞濡听到他这话,心里很别扭,也很堵得慌,却搞不清楚自己心里在别扭什么,在堵些什么。   就在她心烦意乱的时候,白珊带着一个大大的编织帽,佝偻着背扶着练功夫房的门像贼一样在那里东瞅瞅西看看的。   “喂,师姐,你在那里干嘛呢?”常瑞濡看到她,便打算喊道她。   “嘘!嘘!嘘!”白珊连忙给她做噤声的手势,小跑进来,“你这么大声干嘛!安尾在吗?”   “他不是受你的命令带新人去了嘛!怎么会在这?”常瑞濡道。   “哦,没在就好。”白珊这才放心站直了身子,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跟应执一打招呼,“你好啊,应老师。”应执一微笑回应了一下。   “不过,你怎么会在这?”常瑞濡问她。   白珊一下苦兮兮地看着常瑞濡:“我有事情想跟你说,你现在有空吗?”   “啊!”常瑞濡看了应执一一眼,说“我现在在休息。”   “那应老师,拜托拜托。”白珊又苦巴巴地着应执一,“能把瑞濡借给我一会吗?”   应执一做了个请的手势,便起身离开了。常瑞濡看应执一走远,又问她:“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啊?”   白珊一屁股坐到她身边,直愣愣地说了一句话:“我跟安尾上床了。那天我和他一起给我们公司里的一个小鲜肉庆祝出道,结果喝多了,结果我们就上床了。”   “你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就是来跟我说这个的?”常瑞濡冷冷地回应她。   白珊反到讶异地看着她:“你你你,你不惊讶吗?”   “又什么好惊讶的,你们上床,又没通/奸。”   白珊更加苦巴巴了:“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你知道吗,我跟安尾那个之后,他竟然就向我告白了,还让我嫁给他,还说他从见我第一眼起就开始暗恋我。现在他只要一见我,就跟我说结婚的事,我都快被他弄疯了。”   “然后呢?”常瑞濡依旧冷冷地回应着。   白珊很生气地看着她,摇着她的脖子说:“你别一副‘事不关己,有我屁事’的表情,在我心中,你可是我闺蜜,我不把我现在的痛苦跟你说,还能跟谁说。”   “我知道了,知道了。”常瑞濡把这个疯婆子扯开,“那你现在要怎样啊!反正你都被他上了,没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实,你就嫁给他吧!”   “关键是我不喜欢他。”   “那你就拒绝他啊!”   “关键是拒绝的理由很伤人,他一没钱二没地位三还傻不拉唧地只知道在你身边转,就算我答应嫁给他,我亲爹肯定会以死相逼让他滚远一点。”   “那你不知道编一个缓和一点的理由拒绝他啊!”常瑞濡快被她烦死了,“对了,为什么安尾跟在我身边转,就傻不拉唧了?”   “这不是我们现在要讨论的重点。关键是我不想骗他,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我们还有你都是很好的朋友,我也不想伤害他。”   常瑞濡摇了摇头:“那我也办法了。”   白珊叹了一口气,整理一下自己,又恢复女强人的干练:“算了,我先去韩国躲他一阵子吧!”   “你不要公司了吗?”   “我去韩国,是出差。最近我跟韩国,就是那个EXO的经纪公司联系上了,我们准备联合打造一个中韩合办的选秀节目,捧一批小鲜肉出来。到时候,你也要来当评委。”   常瑞濡知道这个选秀,在她重生前的记忆里,她把这个选秀弄得很成功,便鼓励她:“加油,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   “你也要加油,我未来的影后。”白珊亲了她一口,“拜拜,我晚上的飞机,所以我现在就要走了。我来,也是为了再出差前来探望你一下。”   “谢啦!”常瑞濡送走白珊走后,叹了一口气感叹道,“唉,真是春天来了,人人都忍不住要发情啊!”   应执一突然在她身后大喊:“休息完了,就赶快加紧时间练拳。”   “好的。”   到了晚上,应执一又跟薛智娴一起在厨房做饭,常瑞濡今天练完拳就鬼使神差地跑进厨房里。   “小濡,你怎么来了?”薛智娴在厨房里见到她,很是惊喜。   “我饿了,来守守嘴。”她饿个什么劲,她刚刚才喝了一杯牛奶。   薛智娴浅浅一笑,喊着应执一:“执一,你帮我把那个土豆切条器给我拿过来。”   “等一下,我来,我来拿。”常瑞濡抢在应执一前面把那切条器递给薛智娴。   “谢谢啊!”薛智娴谢道。   “执一,你帮我尝尝我这个佐料弄得怎么样?”薛智娴又喊道应执一,用筷子点了一下碗里的佐料向应执一喂去。   常瑞濡却一把拿过薛智娴的筷子,干笑着:“我来尝一下。嗯,不错,就是盐放太多了。”   “盐放太多了哦,那我重新弄一份。”薛智娴打量了一下常瑞濡,总觉得她今天怪怪的。   “执一,你来帮我一下,为什么我老切不好这个猪肉呢?”   常瑞濡看见应执一又要手把手教她切,连忙立刻马上去打断:“智娴姐,你切不好,我来帮你切。”常瑞濡很亲和地笑着拿过薛智娴手里的刀。   “可我听执一说,你不会做饭啊,你能切好吗?”薛智娴真怕她会把自己的手给切下来。   “没问题,小Case。”可是当她要下刀的时候,她一下就懵了。这,这,刀要往哪里放啊?   “我来吧!”应执一心里暗自偷笑了一下,接过她的刀娴熟地把肉块切成了肉丝。   薛智娴看着常瑞濡奇奇怪怪的举动,好像看出了些什么,便故意喊着:“执一~”   “嗯,智娴姐,你还有什么吩咐,就跟我说吧!”   “武馆后院晒着一些花椒,你帮我弄点过来吧!”   “后院啊!”   “对啊!”   常瑞濡下意识看了看应执一,很不情愿地去了。薛智娴拍了一下应执一:“那丫头很奇怪啊,她好像很不喜欢看见我们俩接近,感觉她是在吃醋。”   应执一嘴唇抿着笑容:“有吗?”   “你看你笑得这么开心。”薛智娴一副精明的样子,“我活到这个岁数了,什么感情没经历过,那丫头的神色,我一看,她就是在吃你的醋。怎么,你们在一起了?我上次可听刘徐说了,你喜欢那丫头。”   “没有啊!”应执一低头切菜,嘴角还是掩不住的笑容。   “没有,你当我眼瞎啊,你平时怎么对她的,我可都看在眼里,给她做饭,还给她按脚,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好吧,我的确喜欢她,可是我们并没有在一起。”应执一也不想跟薛智娴藏着自己的心意,便承认自己对常瑞濡的心意。   “你还没追到她啊!也难怪,你都快四十了,恋爱经验却还是0,要不要姐姐我帮你出出招啊!”      应执一摇了摇头,推着她去烧汤:“我的娴姐呀,你还是把你的招都留给你的姜临吧,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可以搞定。但是,我还是需要你的帮助的,瑞濡受过情伤,她现在的心很封闭很脆弱也很敏感,我得小心翼翼往她心里走。”   薛智娴若有所思地看着应执一一会,心有所会地笑了笑:“我明白了,你想故意跟我暧昧来刺激她。”   “所以,你和姜临的关系,暂时先不要跟她说,像现在一样也不要让她发现。”   “幼稚!”薛智娴打开灶台的火,觉得好笑,没想到应执一平常这么一个老成持重的人,碰到瑞濡会变得这么幼稚。不过,都说了嘛,爱情里的人都是没有智商可言的,她就发发善心配合一下这没智商的人。   ? ☆、《功夫咏春》开拍 ?  时间过得很快,常瑞濡为期三个月的武术培训终止了,电影进入了拍摄期,当然拍摄期间她还是得不停地继续练习武术。   《功夫咏春》拍摄点选择在了河北易县水库,这里天空万里湛蓝,流水千里澄清,飘飘的清风里夹杂着悠悠青草花香,没有城市浮躁喧嚣的染指,整个小县城显得特别的宁静安康。   今天拍摄的第一个镜头是咏春长大后,自以为跟着爹爹练就了一身天下无敌的功夫,悄悄在离家很远的城西摆下擂台,挑战一帮男人,说只要他们有人能打赢她,她就做他老婆。   “小濡,你的威压,威压师检查过了吗?”应执一走过来跟常瑞濡说。常瑞濡看着做导演的应执一,穿得特别随意,白色T恤加一条黑色短裤,不过,人家身材好,穿什么都能穿出范来。   “检查过了,没问题的。”   “嗯,那等会加油。”   常瑞濡点了点头,表示让他放心。   “大小姐。”安尾带着一个女孩风尘仆仆地,一路小跑过来。“大小姐。”安尾气喘吁吁的,“大小姐,这个就是我给你找的新助理,她叫刘露,十九岁,从农村出来的,很会做事。”   “哦。”常瑞濡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白白净净的,看上去很乖巧。   “大小姐好。”刘露向常瑞濡鞠了一躬,问了个好。   常瑞濡笑了笑:“你不用跟着安尾那样叫我,你叫我瑞濡就好了。”   “你比瑞濡小,你还是叫她瑞濡姐吧!”安尾提言道。   “嗯。”刘露很乖地答应了,又向常瑞濡鞠了一躬,“瑞濡姐好。”   安尾很满意自己找的这个人,对刘露交待道:“我跟你说,你只要不把咱们的大明星惹火了,咱们大明星还是很好相处的。”   常瑞濡打了他一下,白了他一眼:“你觉得谁发火的时候,很好相处啊?”   安尾抓了抓头:“说得也是啊!瑞濡,我跟你报告一下,我拍这个戏我可能不能每天都跟在你身边。”   “你要干嘛?”   “我不是带了几个新人吗?他们势头正好,我想多扶扶他们,给他们多找点机会。”   常瑞濡看了他几眼,问:“是为了白珊?”   “啊?!”   “别跟我装傻了,你跟白珊那点破事我都知道。”   “白珊都跟你说了。”安尾习惯性地抓了抓后脑勺,踌躇了半天,说,“我也跟你直说了吧,我想以我经纪人这个身份,做一番事业出来,不然我怎么配得上白珊啊!”   “她都跟你说了她为什么拒绝你的求爱啦?”   “没说,不过我也差到了,她那么有钱有貌有才的女孩,怎么会喜欢我这个穷屌呢。”安尾一下壮志凌云地说,“所以,我要提升我自己,把自己变得能够与她般配。”   常瑞濡点了点头,她也挺欣慰的,他变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样没有自信,做什么都畏畏缩缩的。   “我支持你,勇敢的少年,去创造奇迹吧!”   “嗯,我一定能创造奇迹的。”安尾握紧了拳头,非常有干劲。   “瑞濡,拍戏了。”应执一在他的导演席位上对常瑞濡喊着。   “来啦!”   一个用木板子搭得很简单的台子上,常瑞濡穿着清朝汉族平民女子特有的服饰,上身着青色碎花小袖衣,下着浅白色的长裤,脚上再又一双绣花鞋,头发梳成如燕尾的发髻,整个人有着大好山水孕育出的灵秀之气。   “台下的男人给我听着,我严咏春在这里大摆擂台,若你们其中有人能打赢我,我就做你们的老婆,若你们没有人打赢我,以后见着我,就要叫我严奶奶。”   常瑞濡一脚抬起踩在台子上的旗台上,插着腰不屑地对台底下的男儿喊话,眼波流转间,尽显严咏春顽劣和男儿之气。   应执一在镜头前很欣慰地一笑,他果然没有选错人,常瑞濡的可塑性是非常强的。   台下的男人有人讥笑严咏春:“我说,咏春啊,你别像你家的豆腐一样,一摔就碎成沫了,那你可要嫁好几个老公咯。”   “哼!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严咏春初期是用的少林功夫,常瑞濡便架了少林功夫的招式,一手一足特别到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长期在少林寺练武的。   “卡。”应执一非常开心喊了卡,鼓起掌来,“小濡,不错,群演们配合得也很好,这条过了。”   “接下来武戏。”   “瑞濡姐,你人长得漂亮戏也好,跟着你,我真的觉得倍有面。”刘露跟着化妆师跑上台,化妆师替常瑞濡补妆,刘露就在旁边给常瑞濡打扇。   这丫头还挺会说话的嘛!不过太过油腔滑调,就别有用心了,常瑞濡喜欢纯粹的人,但刘露呆在她身边还没超过一个小时,她是什么样的人,她还得观察一下。   这边补完妆,常瑞濡《功夫咏春》的第一场打戏就开始了。   第一个上咏春擂台就是刚刚讥讽咏春的那个男人,这个男人是应家班的成员,在应执一的指导下,常瑞濡在戏下已经和他套好招了。   “咏春,就别怪哥哥不客气了。”男人架好拳向常瑞濡冲去。常瑞濡一个左右微微侧身,就躲过男人的拳头,她接着回一个直拳,男的虽挡住还钳制住她的双手,但她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后空翻,一脚踢在男人的下巴上,把他踢趴在地。整个过程里的动作非常爽快帅气。   “不服的,再来啊!”   接下来就是常瑞濡一场连续四分钟的打戏,虽然都是分镜头拍她和每一个男人的打戏,但是应执一每个镜头都用的是全景打戏,对演员表演细节的展示要求很高,演员打得每动作必须到位,不能有丝毫偷懒。这种全景镜头拍出来的场景很美,胜过近景镜头。演员们通过肢体语言进行交流,而不是像近景镜头一样满是武器碰撞和面部表情。摄影师间歇性地切到俯视镜头,观众观影的时候会感觉到构图很优美。   其中,常瑞濡有一个飞身一踢的动作,这需要她吊钢丝飞起来,因为她自己飞起落下没有掌握好平衡,膝盖便重重摔在了地上,磨破了皮,肿起来像一个发酵的馒头,但她还是得坚持继续完成今天要拍的戏份。   等她带伤继续拍了四个小时的功夫戏后,她直接被现场的医护人员用担架抬到剧组医务室去清理伤口。   “痛,痛……”医生给常瑞濡上药的时候,常瑞濡抓住刘露的手,从心底深处喊着痛,喊得刘露就觉得自己膝盖疼。   “好了,你今晚上好好休息一下,可以好一半。”这个老医生是治疗跌打伤骨的一把好手,很专业地说,“你明天忍着痛还可以继续拍打戏。”   “嘶~”常瑞濡抽着冷气,“细细想想,我这么拼干嘛啊,万一把命给拼没了,就真的白拼了。”   “你这话,我听很多武行说过,可同时也听他们说这样一句话,人活着,就想为自己所爱的人或事拼,哪怕把命拼没了,也是值得的。我想,常小姐,来拍应先生这个戏,也是因为有自己想实现的梦想吧!”老医生笑呵呵地说道。   常瑞濡想了想自己想走向世界的梦想,的确有一种就算拼得有多累,也是值得的感觉,便点了点头赞同老医生说的话。   “不过,说到我们应大导演,他的女主角受伤了,他人在哪里,都不来看看的吗?”常瑞濡没看见应执一来慰问她,心里有些小生气。   刘露说:“我刚刚看见应导演买了一些感冒药去薛影后房间了。”   “什么?智娴姐生病了吗?”   “听说有点水土不服。瑞濡姐,我问你个事,薛影后是不是跟应导演在一起啊?”刘露那小女生的八卦粉红心泛滥起来。   “没有。”   “没有吗?那薛影后又不拍应导的戏,还跟应导到这里来,是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也想知道为什么。虽然智娴姐跟她说她只是想到处走走,可是她骗三岁小孩啊!她到这,每天都悄悄做好饭,叫应执一去吃,明显得居心不良。看这趋势,应执一或许真的就成了薛智娴的囊中物了。   常瑞濡心里极度地不痛快,对刘露说:“你自己先回去休息,我去看看智娴姐。”   “你的腿,不用我扶你去吗?”   “不用。”   常瑞濡便一个人很坚强地一瘸一拐地往薛智娴住的地方拐去。   她一个到了薛智娴住的旅店房间,门外一片安静,而门是虚掩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在作祟,不光明正大走进去,反到轻轻把门推开一个大缝,偷偷地望进去。   应执一坐在薛智娴旁边,有说有笑的,十分忘我。常瑞濡心里更生气了,薛智娴不过一个小感冒而已,她膝盖可是都浮肿了,他竟然都不来看一眼。   等等等……等一下,薛智娴竟然吻了应执一,应执一竟然也没推开她。常瑞濡眼里看着,心里急着都快哭了。   “瑞濡,你在这里干嘛?”姜临的声音突然在瑞濡背后响起。瑞濡被吓了一大跳,慌张回头望门里望去,正好撞上应执一的目光,她气鼓鼓地哼了一声,便拐着一个腿跑走了。   “瑞濡,瑞濡……”姜临喊着她,她也不理,把他弄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告白 ?  “我就说嘛,从她那个角度是看不出我们是借位Kiss的,看她刚刚那脸色,她肯定也是喜欢你的,想必她自己都那样了,也清楚自己心里的心思。你还坐在这干嘛,快去追啊!。”薛智娴刚刚从自己身侧的镜子里看见了在门缝里露半张脸偷窥他们的常瑞濡,便帮应执一来了这么个狠招。应执一的拉锯战实在太慢了,薛智娴玩得都没耐心了。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她。”应执一一下反应过来,像离弦之箭一样一溜烟就消失在薛智娴的视线之内。   “发生了什么事?”姜临拎着一包吃的走进来问,不明所以地问。   “帮执一追瑞濡啊!”   姜临笑了笑:“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应大哥那么智慧的一个人也有这么手足无措的时候。”   “就像你一样,一个五大三粗的人为了我变得现在如此的细心。”薛智娴搂住姜临的脖子,娇滴滴地说。   “小濡,小濡……”常瑞濡气冲冲地跑走,一瘸一拐的,也跑不了多远,应执一这个健全人几步就追了上来。   “你放开我。”常瑞濡用力把应执一的手甩开。   “你哭啦!”应执一看着常瑞濡泪流满面的,心疼得不得了。   “我没哭。”常瑞濡还嘴硬。   “我跟智娴在一起,你很不高兴吗?”应执一问她。   “我有什么不高兴的,我还要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常瑞濡情绪激动地说。   “小濡,你喜欢我的,对吧?”应执一放下自己以往高高在上的尊严,低声跟她言道。   常瑞濡心里微微地震了一下,一时半会找不到话来对应执一。   “好吧,我先承认,我喜欢小濡,我希望能和小濡以结婚的前提在一起。”应执一告白了,他觉得承认喜欢这件事,还是应该男生先来做。   “啊!”常瑞濡擦了擦脸上的泪,心里还是很难过,“你不是跟智娴姐在一起了吗?你们刚刚都接吻了。”   应执一笑了笑,伸出右手捧着她的脸,大指姆按在她的嘴唇上,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拉向自己,吻上她的嘴唇,其实吻上的是他自己的大拇指而已。即便如此,常瑞濡心里也是一阵狂跳,眼睛睁着大大地看着他。   应执一放开她说:“你也是演员,这种借位亲吻的小把戏,你不会不知道吧!”   “啊!”常瑞濡脑子里有点乱,缓冲了半天还是觉得不对,又说,“那智娴姐为什么要那么亲近你啊!不要说你和她是什么好哥们。”   可事实上的确是这样,他和薛智娴同期出道,都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很多年,也都是凭着《多情江湖》这部电影走红的,相似的奋斗经历让他和她很聊得来,但他们对彼此从来没生过什么男女之情。   “这样跟你说吧!你看她表面上是我到哪里她跟到哪里,其实了,是姜临到哪里她才到了哪里的。”   “姜临?”这事怎么又扯到姜临了。   “对,智娴和姜临很早就在一起了。智娴在长青武馆,每天来跟我一起做饭,是她想向我学做饭,好以后做饭给姜临吃。还有啊,你看见智娴每天在我有空的时候来跟我有说有笑的,你就没发现,我们旁边一直有姜临练功。而智娴有时候每天晚上跟我呆到很晚,是她在抄我那些泡脚养骨的中药方子,好回去熬给姜临喝。”   “啊!”常瑞濡还是一脸苦兮兮的,“那我之前问你,你都不跟我说智娴姐和姜临是情侣,还跟我说智娴姐想追你。”   “对不起,这里有我的私心,我想试探一下你的心,如果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吃醋,就证明这个女人心里是有这个男人的,不是吗?而小濡为我吃醋了,也就证明小濡喜欢我的,不是吗?”   “这个论证的逻辑非常好。”常瑞濡点了点头,很平静地说,但一下大声朝应执一吼道,“那我之前说你喜欢我,你还不承认。”   应执一挺委屈的:“你那时候的表示不是在跟我说你不喜欢我吗,我怕我向你承认我喜欢你后,你就被吓跑了,我不是得不偿失了。我知道你的心里有情伤,很难也很害怕接受下一段感情,所以我就想先把你拉到我身边,陪着你一起愈合你心里的伤口,陪着你到有一天可以接受我。”   常瑞濡心里想起了这段时间跟应执一呆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真的是一个很温暖很贴心的一个人,在之前,她晚上很多时候都会梦到自己重生前那些惨痛的事情,次次被惊醒,好像就是在跟应执一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心里有了一种很大的安全感,就算梦里又出现她重生前那些令她害怕的景象,但当她一想到应执一就在她身边,她就什么也不害怕了。   常瑞濡想着想着,又抽抽地哭起来。应执一为她擦着眼泪,无可奈何道:“你又哭什么?你别哭了,你如果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不会逼你的,但我请你不要因为这样以后就躲着我。”   “没有,我没有不想跟你在一起,你对我那么好,我还不懂得珍惜你的话,那我这次也是白活了。”常瑞濡抽巴抽巴地说着。   “小濡,你的意思是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了吗?”应执一握着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问,生怕会错了她的意思。   “是,我们在一起吧,手牵手一起走到老。”常瑞濡拉住应执一的手波涕而笑。应执一也露出平时难以露出的灿烂笑容,一把把常瑞濡拥在怀里:“谢谢你,小濡。小濡,谢谢你。”应执一高兴得把常瑞濡抱起来幸福地转圈,常瑞濡也“咯咯”地欢喜地笑了起来。   “前辈,你都把我给转晕了。”常瑞濡头晕晕地喊道,应执一才帮她放下来,说:“我说,我的女友大人,我都是你男朋友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前辈了。”   “那我要叫你什么?”常瑞濡不解地眨巴眨巴眼,然后很顽皮地叫了一声,“大叔?”   “你真的要这样叫吗?”应执一满是无奈地看着她。   常瑞濡笑了笑,眼咕噜转了一圈,很娇羞低声叫着:“执一。”   “你叫什么,我没听见。”应执一故意装耳背。   “喂!”常瑞濡打了他一下,“你故意的。”   “我真的没听见。”   常瑞濡嘟了嘟嘴,拿他没办法,只好又叫了一声:“执一,我的挚爱,应执一。”   应执一静默地笑着,眼神里充满魅惑,他很想吻她,他便歪着头试探地一点点靠近常瑞濡,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嘴唇,见她没有躲闪,便拥着她热吻起来。拍戏之外,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拥吻一个女孩,幸好他有拍吻戏的经验,不至于现在吻起瑞濡来吻技会显得很生疏。他轻轻厮磨着瑞濡的嘴唇,瑞濡被他挑着内心火热,也主动地去碰触他的嘴唇,互想咬吻着难舍难分,直到氧气供给不足,他们才渐渐分开。   常瑞濡抵着应执一的额头,笑嘻嘻地撒娇说:“我想回去了,你得背我回去,我膝盖痛。”   “来吧!”应执一弯着腰,“愿为小濡牛马。”   常瑞濡跳上他的背,搂着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说:“我才舍不得。”   “他,不沾女色地活了三十九年,我一直以为他是个gay,还生怕他会看上我,直到我遇见你,瑞濡,我才明白,他原来是为了你守处三十九年啊!”这一天,刘徐闲得没事从首都飞到应执一在河北的拍摄现场来探班,晚上的时候,和应执一、瑞濡坐在应执一的房间聊天,听应执一说了他和瑞濡正式在一起了,便进行了以上的感叹,结果被应执一给踹了一脚。   常瑞濡开心地笑着,问:“不过,执一,真的是母胎单身吗?”   “你相信我,瑞濡,他虽然年长你十八岁,但情感经验值绝对差你好几十万的积分。”   应执一又给了他一脚:“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啊!”应执一害怕刘徐刚刚的话会让瑞濡想起沈乔宇,又会是一阵难过。   可是常瑞濡吃着薯片没心没肺地笑着,压根没想起什么沈乔宇。刘徐为兄弟能找到归宿高兴啊,就像看见自己的女儿出嫁一样,嘴巴跟本关不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公开呢?”   “不公开。”常瑞濡说,“我跟执一都商量过了,不公开,我们不想我们的恋情每天都被媒体盯着,受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炒作。”   刘徐点了点头:“嗯,这样也好。你们的戏拍得还顺利吧?”   “除了我身上每天青一块紫一块的,都特别顺利。”常瑞濡说到这,撇嘴看向应执一。   刘徐听明白常瑞濡在控诉应执一拍戏时太绝情,连自己的女朋友都不肯放松一点,便安慰她:“这点你得学会忍了,我跟他合作了很多次,他工作起来都是六亲不认,所以之前就算有女人喜欢他,但在他身边呆一天就受不了他那密不透风的严谨。”   “忍什么,我就爱他做事严谨的样子。”常瑞濡浓情蜜意地看着应执一,应执一丝毫不在乎刘徐的存在,亲吻了一下常瑞濡的额头。   “嘶~”刘徐起皮疙瘩起一身还落了一地,“喂,你能不能不要屠杀我这个结婚十年已经跟老婆没有激情的已婚狗啊!”   “那你赶快走吧,别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了。”   “好哇,应执一你竟然是一个见色忘义的家伙。”刘徐愤愤地站起来,边走出边赌气地说,“我下次不来看你了。”   “真走啦!”常瑞濡还以为他开玩笑的,“他真生气了吗?”   “别管他。”应执一把她的脸转过来对着他,从她的额头亲吻到她的嘴唇,紧紧抱住她问:“小濡,你准备什么时候嫁给我啊?”   瑞濡“嘻嘻”笑起来:“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   “明年好不好?”   “明年啊!”常瑞濡有点难为情,“明年我才二十二岁而已,我还想去混混好莱坞,不想这么早结婚。”   “不然呢,你想什么时候嫁给我。”   常瑞濡仔细想了想:“等我三十五岁的时候吧。”   应执一满脸挂着失落的表情说:“大小姐,你都没想过,你三十五岁的时候,我都已经年过半百了,你忍心看着我老无所依啊!还有,你三十五岁结婚都过了女人最佳生育年龄,难道你不想要孩子吗?”   “孩子?”常瑞濡拍了拍额头,“哇,感觉好遥远。不过仔细想想,孩子当然要要的啊,但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我看有些女明星五十岁都可以生,我三十五岁后为你生宝宝也不算晚啊。你也不会老无所依的,我只是三十五和你结婚而已,又不是不要你。而且,我和我师姐说好了的,我们要一起奋战国际的,你很清楚的,如果我太早结婚的话,事业肯定会受影响的。再说了,恋爱和结婚都是两个人在一起,只要我们两个相爱,结不结婚也没差啊。你就等我三十五的时候你再娶我吧,好不好嘛?”   应执一没有回答,但表情上很明显地写着“不情愿”三个字。常瑞濡便使出她的撒娇大法,晃着他的脖子,娇滴滴地求着他:“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应执一敌不过她这个样子,只好答应她:“好好好,你想怎么样我都随你。”   ? ☆、威压事故 ?  《功夫咏春》在河北易县水库的拍摄,在今天拍完咏春飞檐的一个镜头,就将结束。   严咏春抗拒嫁给梁博俦,试图逃跑,便与爹爹上演了一场飞檐追逐大戏。饰演严咏春爹爹的是来自香港功夫电影的老前辈,这位老前辈即便年过六十了,却是老当益壮,吊个威压飞跟走路似的那般容易。   这场飞檐的戏要求这位老前辈在后面追着常瑞濡吊着威压从一座三米高的屋檐飞到一座六米高的屋檐上,再飞到一座十米高的屋檐上,然后直接跳下来。而这场戏也是分镜头拍摄,先拍常瑞濡飞檐,再拍老前辈飞檐,后期合成两人一前一后的飞檐,便可以形成追逐的画面。   “我们先彩排一遍,在正式拍摄啊!”常瑞濡已经被吊在了三米高的屋檐上,应执一在下面拿着大喇叭对嘱咐她,“小濡,你要小心,别让瓦片把你给伤了。”   常瑞濡在上面做了一个“OK”的手势,让应执一放心,她拍了这么多场打戏,已经很有保护自己的经验了。   应执一走到常瑞濡要飞过的最后一座屋檐那里,点头跟她示意了一下,让她也不要害怕,他在下面关注着她,他会保护好她的。   应执一要再次确定一遍威压的安全性,便问:“道具组,威压安全性确定好了吗?”   威压师也了做了个让人放心的“OK”手势:“没问题。”应执一彻底放心了,抬头跟常瑞濡说:“瑞濡,还有威压师准备好,我们试一遍,走个位,三、二、一,开始。”   几个威压师拉着威压,常瑞濡踩着屋檐上的瓦片跑起来,很顺利,动作也很帅气干练地飞上了那一个六米高的屋檐上。接着她又往那十米高的屋檐飞上去……   “快,快,快……快拉住威压,拉住。”   出乎在场人所有人意料,常瑞濡吊着威压飞向那十米高的屋檐上时,挂着威亚线滑轮上的螺丝突然松开,威压师怎样去拉住那威压线也于事无补,常瑞濡只觉得整个人没了重心,便从十米高的屋檐上滚了下来,下面的人尖叫声连成一片,十分地恐慌。   应执一整颗心被揪成一团,但没有任何犹豫地冲向常瑞濡掉下来的方向,抱住掉下来的常瑞濡一起重重摔在地上,他在昏迷之时,还紧紧护住常瑞濡,才让常瑞濡没被威压上掉下来的金属滑轮给砸中。常瑞濡意识模糊中,看见应执一头部血淋淋一片,她想帮他捂住头,她却感受不到自己手的存在,浑身一阵一阵刺痛袭心,她便晕了过去。   “快打‘120’,快点,送医院。瑞濡,应导,……”其余的人已经慌张一团。   手上室的红灯明晃晃地亮着,透着逼人的紧张感,让手术室外的人一颗心惴惴不安。   白珊步履匆匆地赶到手术室,她今早一听说常瑞濡和应执一出事了,就立马坐着一个有钱朋友的私人飞机从首都往河北这边赶。她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而常瑞濡和应执一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   白珊抓着安尾紧张地问:“瑞濡和应老师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安尾的心也是慌慌的。   “怎么会这样呢?瑞濡掉威压之前,威压师难道没有检查过威压的安全性吗?应老师的团队不是最专业最严谨的吗?怎么会出这种事?”常瑞濡说着说着,心里的怒火腾腾地上升,整个人气压值极低转身对应执一的人吼道,“你们谁是威压师?”   “白小姐……”一个中年微胖的男人站了出来,话还没说完,白珊便压着怒火斥问:“瑞濡吊威压的时候,你没有坚持威压的安全性吗?”   “检查过了,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个问题?”这个男人很无奈地说。   白珊怒气逼人:“不要给我说什么你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一个具体的原因,不然我会告你们蓄意谋杀。”   “白珊。”安尾把白珊拉了过来,她知道她现在气头上,失了理智,轻言道,“你别这样说,他们的应导演也躺在里面,而且应影帝伤得比瑞濡还要严重。”   白珊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睛微微发红:“我管不了应执一,他们最好祈祷瑞濡没事。”   这个时候,手术室外的红灯终于熄灭了,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手术室外守着瑞濡和应执一的人都围了上去,问他们的情况。   医生说:“你们放心,男女方现在都没有生命危险。女方因为从屋檐上滚下来,右手臂骨折,浑身多处被瓦片刮伤,所幸都是外伤,麻醉的药效过了,就会醒来。但是男方伤得就比女方严重多了,头部被很重的金属砸中,脑内大出血,有很严重的脑震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嫩醒过来了,如果一个月醒不过来,可能……可能就会成为植物人。”   “什么!”众人被惊讶住了。   医生深感惋惜,应执一那一身帅气潇洒的功夫可也是他们最爱的,他们也是他的影迷啊,他们也不想看到一颗功夫巨星的陨落。   “现在医院外面有很多记者,我刚刚看见应老师的经纪人在下面应付,你也下去帮瑞濡应付一下吧,我去病房看看她。”   “嗯,好。”   安尾应付完那些记者,便和白珊一起呆在常瑞濡的病房,守着她醒过来,。晚上七点的时候,常瑞濡终于醒了过来,她下意识想举起自己的右手,却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痛。   “瑞濡,你感觉怎么样?你右手骨折了,不要乱动。”白珊看着常瑞濡醒来,满心关切地问。   常瑞濡很虚弱地回道:“浑身都痛。”   “能不痛吗?你身上到处都是被瓦片割伤的伤。”安尾替她掖了掖被脚,生怕她又着凉了。   常瑞濡很艰难地喘了一口气,一下想起了应执一,便急忙问:“执一呢!我记得,他为了救我也受伤了。”   安尾和白珊面面相觑,心里都在犹豫要不要把应执一的真是情况都告诉给常瑞濡。常瑞濡看他俩脸色不对,心里紧张地问:“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执一怎么了?”   白珊觉得这事也满不足,便直说了:“应老师伤得很严重,头部被挂威严线那个金属滑轮砸中,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医生说,如果应老师一个月醒不过来,可能……”   “可能什么?”   “可能就会变成植物人。”   “你说什么?”常瑞濡难以置信,心里被放了一个柠檬一样,酸涩的慌。“我要去看看他。”她试着起床,但一动身上就发痛。   “好,好,好,你别乱动,我们用轮椅推你去。”安尾把轮椅推来,把她抱起来,小心翼翼放在了轮椅上。   应执一现在还在ICU重症病房,医生不允许现在探视,常瑞濡只好隔着玻璃遥远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应执一,难过地哭起来。她想起了,她摔下来,他不要命地来接住她,护住她,那么大块金刚做的滑轮才会砸中他的头部 ,那血淋淋的画面,她想想都后怕。   “执一,你快点醒来,只要你醒过来,我答应你,我立马就嫁给你。”她收回之前说的三十五岁才嫁给他的话,她突然好恨自己,为什么她重生一次,却还不懂得珍惜当下,世事无常,如果他等不到她三十五岁,或者她自己过不了三十五岁,他们彼此要怎么办啊!   执一,你快点醒来,我答应你我们赶快结婚,我也赶快为你生宝宝,我求求你快点醒来。   “瑞濡,你不要太伤心,我想应老师吉人自有天相的。”白珊过来安慰她。安尾也说:“你现在也需要好好休息,你休息好了,应老师醒过来,你才有力气照顾他啊!”   瑞濡听了安尾的话,内心受到了鼓舞,点了点头:“嗯,我要好好休息,马上康复起来,才好来照顾执一。”   白珊看着瑞濡情绪安稳下来,也放下心来,推她回病房。这个时候,那个负责剧组威压中年的微胖男人甩着肚子上一圈圈肉气喘吁吁地跑来:“常小姐,真好,你醒了。”   “你这么急冲冲的,有什么事吗?”白珊问他。   “的确有事,我总觉得今天威压出事不太对,我跟我的组员做威压这块也有十多年了,每次演员吊威压前,我们的检查都是滴水不漏的,之前从没出过事故,更不会犯没有把吊威压的滑轮螺丝拎紧这样的低级错误。”   “所以呢……”   “所以我怀疑是有人趁我们检查威压安全性之后故意去把吊威严的滑轮螺丝拎松了,这里的确也怪我们太大意了,在确认威压安全之后没有再确认一次。”   “这样的话,你们怀疑是谁故意拧松了那螺丝?”白珊又问了。   “请问,常小姐的助理刘露小姐在哪里?”   白珊和安尾心里同时一惊,安尾说:“一直担心瑞濡,没想得起刘露,这下一想,她跟我一起把瑞濡送到医院后就不见了。我给她打电话。”   趁着安尾去打电话,这男的又说了:“刘露跟我们威压师混的很熟,每次我们检查威压的时候,她就会过来送水然后跟我们聊天,今天早上也是如此。这就是说,能碰威压的人只有我们威压师和刘露了,而我们都是应家班的人,绝对不会干这么损人的事,所以我现在想找刘露来问问。”   “她电话打过去是空号。”安尾说。   白珊冷哼了一声:“这样看来的畏罪潜逃,不打自招了。安尾,你给瑞濡找的什么助理啊!”   安尾心里对瑞濡和应执一现在是百般的愧疚:“我当时看她是一个刚刚从农村出来的小姑娘,想着她心思应该简单,没想到……”   “安尾哥哥,你不用自责,毕竟暗箭难防。”常瑞濡说道,“我想这个放暗箭的人应该是常瑞沫吧!”   白珊本来对常瑞沫还有那么丁点姐妹情谊的,但现在她对这个人只感到绝望:“要报警吗?”   “我们没有证据。”安尾说。   “不仅没有证据,现在常瑞沫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找人跟她都没有办法。”自从常瑞沫上次被常瑞濡用那段视频逼出娱乐圈之后,这个人就杳无音讯了。   常瑞濡想了想道:“安尾哥哥,无论用什么手段,把刘露找出来,我想我们可以通过刘露把常瑞沫给找出来。”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把常瑞沫给揪出来,让她为她做的事情付出惨痛的代价。   ? ☆、电影被封杀 ?  为了躲媒体,当天晚上凌晨三点,常瑞濡就跟应执一一起转移回首都医院。   到了第二天,很快,常瑞濡和应执一拍戏受伤的事就被正式见诸媒体了,《功夫咏春》这部本来是应执一秘密筹备的戏也被曝光了。常瑞濡和应执一的粉丝在网上一时也砸开锅了,各自纷纷询问自家偶像现在怎么样。   瑞濡这边,安尾替瑞濡发表声明,说瑞濡很好,让大家粉丝们放心。而由于应执一这边,应执一一直未醒,经纪人也不好发什么声明,只是一直在公关一些知情媒体,让其不要把应执一的现状发出去,免得让别有用心的人造遥生事。她的担心的确是对的,没有任何正规媒体报道应执一的伤势时,网上就有小道消息说应执一伤势太重已经罹难,而且说得有板有眼,引起应执一的粉丝忧心不已,从而致使这条出处无名的暴料被滚上了头条,当天,市面上,跟应执一有关的股票就纷纷下跌。   应执一经纪人只好发了一篇语意比较模糊的说明:“应执一正在修养,勿扰,造谣者,已告之,望各自自重。”   这下,应执一的粉丝可放下心啦,在祈祷偶像快快好起来的同时,便跟常瑞濡的粉丝热烈讨论起来,应执一是不是跟常瑞濡在一起了,不然应执一为什么要奋不顾身地救常瑞濡呢?   可是在粉丝们陷入自己YY的世界乐不思蜀的时候,常瑞濡接着又受到另一个打击。   “为什么投资方要撤资?”刘徐来医院看应执一和常瑞濡的时候,带来了这个不幸的消息。   “他们说他们当初投这部电影是因为应执一要导这部电影,现在执一这个情况,他们觉得执一倒下了,这部电影就没什么市场了。”刘徐说。   “他没有倒下,他会醒过来的。”常瑞濡急忙地说。   “我知道,执一肯定会醒过来。”应执一是个铁汉子,刘徐坚信他会醒过来的,可是,事情并不是这样简单。   刘徐又说:“其实这是他们冠冕堂皇的说词而已,我跟投资方里面的一个人很熟,他跟我说了实话,是徐亚荣向他们施压,让他们不要投资这个电影,你们应该知道,徐亚荣的父亲是某台的台长,所谓官压商,商就欺负我们老百姓咯。”   常瑞濡的手紧紧抓住了被子,心里怒火中烧:“他们都是冲我来的,而我却牵连了执一。”   白珊握着常瑞濡青筋跳起的手,安慰她:“瑞濡别这样,这一切都是那些居心不良的人的错,跟你没关系。”   “《功夫咏春》不可以流产,这是执一的心血,也是我和执一的梦想。”常瑞濡又问刘徐,“投资方撤资这件事剧组里其他的人知道了吗?”   “因为这件事解决方案还没有定下来,所以制片人还没向剧组里的人通知这件事的。”   常瑞濡再问:“那我们可以另寻投资方吗?”   “这样说吧,因为徐亚荣的那些关系,《功夫咏春》这部电影被封杀了。”   “既然这样,那麻烦你去跟制片人说一下,拍摄进程按原计划进行,电影拍摄的钱我来扛。”   “瑞濡,你疯了啊!”白珊强烈阻止她,“这不是一笔小数目,这部电影有一个亿的投资,你怎么扛啊!”   “瑞濡,你别冲动。”刘徐也劝她,“我刚刚说了《功夫咏春》现在遭到封杀,就算你拿钱把这部电影拍出来,也可能很难上映。”   常瑞濡却很平静,目光里透着让人无法摧毁的坚韧,她说:“我没有冲动,我不会让那些迫害我的人看我的笑话,我也不要让执一甚至整个剧组的人因为受我的牵连而遭到伤害,至于钱,我会想办法搞定的,至于电影上映的问题,我会在电影上映之前,让徐亚荣声名狼藉的。安尾哥,你帮我去银行问问,用我的房子和车子做抵押,能在银行贷多少钱。师姐我请你也帮帮忙……”   “钱这个问题,我也可以帮帮忙。”薛智娴和姜临这个时候也来了,薛智娴坐在常瑞濡床边,心疼看着满身是伤的她:“我刚刚看了执一,就到你这里来了,听见你们说的话,我这里可以拿出几百万给你。”   “谢谢智娴姐。”常瑞濡看向姜临,问,“姜临,你会继续担纲男主角吗?”   “你放心把,我们是一个团队的,当然要共同进退。”   “那刘导,现在执一昏迷不醒,你可以替他导这部戏吗?”常瑞濡又问刘徐。   刘徐点了点头:“刚好,我最近闲得慌,可以帮这个忙的。”   常瑞濡真觉得很庆幸,重生回来,她能遇到这些有情有义的人,就算她现在身处窘境,她也不会觉得有那么绝望了。   常瑞濡等探望她的那些人走之后,她便去了应执一的病房,一直守着应执一的应老爷子或许太累了趴在他身边睡着了,常瑞濡就去给老爷子盖上了一条毯子,免得他着凉了。常瑞濡来到应执一床边,握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看着他带着氧气罩闭着双眼很安静地睡着,跟他说话:“执一,你快点醒来吧,没有你陪我的日子,我过得好累,你忍心看着我这么累吗?但是不管有多累,我都会继续你的梦想的,《功夫咏春》一定可以按你的原计划在今年的春节档上映的。”   “瑞濡。”安尾和白珊一起来到了应执一的病房,叫道常瑞濡。   安尾低声道:“我已经向银行问了,用你的房子和车子给银行做抵押,银行可以贷给你将近两千万的钱。”   “我跟我爸商量了一下,他说他可以投资一千万。”白珊接着说。   常瑞濡算了算:“这样的话,加上智娴姐借的钱,就有三千多万了。”   “差一亿还远得很了。”白珊还是极不赞成她自己出资来维持应执一电影的正常拍摄,“瑞濡你有没有想过,这部电影就算顺利完成了,但上映时如果票房失败了,你就要背一亿的债啊,你要怎么还啊?”   “不然呢,让我眼睁睁看着执一辛苦筹备的电影因为我的原因而流产吗?况且我不想输给徐亚荣和常瑞沫那两个人,他们越要害我,我越要漂亮地活着给他们看。”常瑞濡心里有一股蛮劲坚持这件事。   白珊现在很清楚她现在根本就劝不回她,只好依她:“算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所以,明天开始,我得复工了。”   白珊一听她这么说,心里又很恼火了:“你伤还没好完,你复什么工啊!”   “得筹起那一亿啊,医生说了,我只是外伤,不严重,可以出院去工作的。”常瑞濡渴求地看着白珊,希望她能让她去工作。   白珊就是个软心肠,气一下就气不气来了:“算了算了,反正身体是你自己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让安尾去帮你接通告吧!公司里还有事,我要先走了。”   白珊转身要走时,常瑞濡突然叫住她,很动情地说:“师姐,谢谢你。”她知道白珊对她真的是无限容忍了,她之前签她,是想把她打造成像国际知名品牌一样的大明星,可是她现在却负债累累,她负了她们曾经说好的梦想,可是白珊却从未为了这件事而指责她。   白珊的心这一下就更软了,但表情还是气鼓鼓的:“常瑞濡,如果我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我才懒得管你的破事了。”   常瑞濡向她笑了笑,她知道她一向刀子嘴豆腐心。   白珊走之后,一个护士跟着进来:“常小姐,外面有两位老人家找你。”   “应该是你爸和你方姨来了。”安尾说着,帮常瑞濡推着轮椅车走了出去。   “爸,方姨。”常瑞濡回到自己的病房,就看见爸爸和方姨满脸担忧地在等她。   “濡濡啊,怎么样了?”爸爸心疼地看着身上四处缠着纱布的女儿,满心关切地问。   “爸,我没什么事。”常瑞濡微笑着,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虚弱而让他担心。   “听说,只是伤了些皮肉。”方姨也是很心疼地看着常瑞濡,“不幸之中的万幸,救你的那位导演怎么样了,我想和你爸去看看他。”   “改天吧,今天有很多人去看他了,恐怕医生今天不允许再有人去看他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这样啊!”方姨一脸愁容地看了看常瑞濡,叹了一口气说:“唉,你妹妹也是,自从上次出了那事,就去了日本也没讲起过要回来,你受伤了,她也不来看一眼,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虽然常瑞沫对常瑞濡百般加害,可是方姨待常瑞濡却如亲女一样,对她无微不至地呵护甚至超过了常瑞沫。所以,她很尊敬她,她不想把常瑞沫的恶行告诉她,让她烦心,让爸爸烦心。   “没关系的。”常瑞濡说,“方姨你和爸为了我马不停蹄地赶到北京来,肯定很累,我让安尾哥带你们回去休息吧!”   爸爸却坚持说:“不行,我要在这里陪着我女儿。”   “爸。你先跟方姨回去休息,你休息好了,我还有事情拜托你。”   “什么事啊!”   “爸,我们老家不是有两套房子吗,你能不能拿出一套押到银行把我贷些钱。”   爸爸微微愣了一下问:“你很需要钱吗?”   常瑞濡点了点头:“很需要。”   常瑞濡这样一说,爸爸不问缘由地就同意了:“那好,爸爸一定帮你办到。我现在就跟你方姨回去休息,之后又折回老家,把房产证拿来给你贷款。”   “谢谢你,爸。”   “说什么谢,你是我女儿,还有瑞沫也是我的女儿,我现在所有的将来都会给你们的,你们在我这里拿走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爸爸这样说,方姨也在旁边点了点头。   ? ☆、走穴挣钱 ?  常瑞濡伤势未痊愈,但为了筹齐拍摄《功夫咏春》这部电影的一亿资金,紧咬牙关也要出去工作。安尾便开始给常瑞濡去洽谈各类通告,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尽力去把每个通告的费用谈到百万之上。   于是,瑞濡便开始她的走穴之路,去给什么房地产项目开盘站台,给某某品牌汽车分店开张剪彩,为某国际大品牌的店庆去做舞蹈表演,甚至武术表演……于是,网上就出现了许多常瑞濡街头表演打咏春拳的秒拍视频。常瑞濡干这事的时候,觉得自己格外辛酸,却没想到这一幕被网友拍下来之后放到网上,引了许多网友的喜欢。   “哇塞,我家瑞濡还隐藏这个技能啊,太帅气了,我快要为她弯了。”   “好帅气的姑娘,路转粉,路转粉!!!”   “这姑娘前几天不是拍戏从屋顶上摔下来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工作了,伤好了吗?”   ……   常瑞濡发现就因为这几段她在街头打咏春拳的视频,她的微博上本来停滞不涨的粉丝数一晚上又涨了几十万,于是她的粉就破一千万了。既然粉丝数破一千万了,按照微博上约定俗成的玩法,她就该给粉丝发福利了,这样才好留住现在的粉丝,转而吸引其他的路人黑子转粉。   于是,她就把自己三个月在长青武馆练出的马甲线露给大家看,随便还宣传了下自己的电影:   “因为拍《功夫咏春》这部电影,在长青武馆练了三个月的武术,就把马甲线练出来了。给大家看看,八百万粉丝福利哦,到时候《功夫咏春》上映,也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哦。”   粉丝妥妥收好常瑞濡这份福利,因为太欢喜了,便一起给了常瑞濡一个名号“马甲线女王”,还把这个名号变成一个话题给推上了微博热搜。于是,因为拍《功夫咏春》而沉寂将近半年的常瑞濡,耍了一个漂亮的回马枪,回到了大众的视线里。   有网友评论她道:“这妹子挺厉害的,简直是百变女王。从高音小公主变为《琉璃石》恶毒女配,现在又变成了女打星,看来,就算她不唱歌了,前途也是无可限量的。”   “所以,女王要转型为打星了吗,好帅,支持,支持。”   “一迷濡濡误终生,我爱她爱得都不喜欢我女朋友了。别打我!”   “瑞濡,瑞濡,如(濡)花美眷,锐(瑞)不可挡,女神,看见我一颗赤/裸/裸爱你的心了吗!!!么么哒!”   “这妹子太霸气了,我也成为她的粉丝,电影一定支持。”   ……   这一次,微博上对她的讨论史无前例地一片叫好,先声明,她本来想让安尾请水军来刷她的曝光度给她涨名气,这样她身价就可以抬高从而赚更多的钱,可是现在发现不用了。   “没想到,你马甲线一露,直接就赚了一千万的代言费。”   常瑞濡在一个综艺节目给她准备的单人休息室休息着,安尾拿了一份国际知名运动品牌中华区的代言合约过来了。   “签了吗?”   “已经帮你签了。”   常瑞濡算了算:“这里那里的贷款,再加上智娴姐和刘导用他们的人脉筹来的钱,拍电影一亿的钱已经有六千多万了。”   “真是个好消息啊!你这么拼命工作,可是你身体吃得消吗?”   “没问题的,我已经练成了铁打的身子骨了。再说了,我身上的担子这么重,我不会轻易倒下的,你放心吧!对了,刘露找到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打听到了她的一些情况,她不是农村人吗,家里很穷的,就在你受伤之后,她农村的家就开始在翻新,家里还买了好多电器,他爸爸本来重病没钱治的,现在也在县城里最好的医院治病。”   “一下就这么有钱了,看来果然是收了常瑞沫或者是徐亚荣的钱来害我啊!”常瑞濡想了想又说,“这次我们也卑鄙一点吧,刘露这丫头一有钱就为父母翻新房子,还给父亲治病,看来是个孝顺女儿。安尾哥哥,你刚刚说她父亲现在在县城医院里治病,她或许会去看她父亲,你叫人去她父亲的医院蹲点,一看见她就把她给我绑来。”   安尾点了点头:“现在想要知道常瑞沫在哪里,也只能对刘露出此下策。”      常瑞濡出院的一个星期,不是工作就是呆在医院照顾应执一,她的身价因为她霸气测漏的马甲线而上涨着,而应执一还是在昏睡中,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   看来,他的头部真的伤得很重,常瑞濡这个时候就会恨自己为什么会重生,如果她早知道她的重生会让应执一伤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宁愿自己死了。可正如大家所说的,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她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命运,却有办法与命运做抗争,即便她为此会被现实的冰刀霜箭所伤,但总比坐以待毙的要好。   执一,当你醒过来时,我要你看见的是一切如常。   因为拍电影的钱已经筹集了六千多万了,制片人建议现在可以边拍边筹钱,这样就可以避免拍摄日期再被搁置而使经费在增加。常瑞濡也赞成制片人的建议,《功夫咏春》便在次周恢复正常拍摄,常瑞濡就再辛苦一点,一边拍戏一边做其他的工作为拍电影筹剩下的钱。   应家班的成员们看常瑞濡这么幸苦,纷纷要慷慨解囊为电影出一份力,却被常瑞濡拒绝了。她感谢他们一片好意,可是他们不过是工薪阶层,自己的存款都是要用来养家糊口的,她收了他们的钱,却不能保证这部片子会大卖,她怕他们受她的牵连而血本无归。   白珊之前说的她跟韩国一家知名经纪公司联手打造的中韩Super Idol选拔新星的节目在香蕉台的承制下拉开了海选的帷幕。有海选,就会有选手,有选手当然就会有评委,而这台选秀节目因为是大制作,给每个评委的酬劳虽然会因为每位评委的咖位不同而有所不同,但是平均一期的价格都是不会低于一百万的。于是,白珊动用了她的关系,把常瑞濡拉到了海选评委的位置上,一是给她一个筹拍电影钱的机会,二是这个节目会在中韩两地同时播出,她要帮她扩展国外的知名度。   Super Idol 的海选时间在每个星期的周六周日两天,为期一个月,常瑞濡便调整了一下拍戏的时间,周一到周五拍戏,周六周日就来super Idol做评委。   虽然常瑞濡当这个评委是有点走后门进来的意思,但是她做评委的资格却没有人质疑。要知道,在常瑞濡嗓子没受伤还能唱歌的时候,带领的“Gream girls”这个女子组合初涉娱乐圈,爆红程度可以跟现在的TFboys相媲美,后来组合解散,她做个人Solo,发行的专辑在大陆销售超过一百万张,是当年大陆唱片销售的总冠军,而她当时年龄不过十六七岁,紧接着就从红磡唱到了格莱美。后来她嗓子受伤,退出了乐坛,多少人不为她感到惋惜,如今她以音乐评委的身份重返乐坛,好多她的曾经的歌迷都对她拭目以待。   白珊看见常瑞濡回归乐坛这个势头这么火,趁机在各个新闻门户网站帮常瑞濡发新闻,极给足了常瑞濡的曝光度,也为Super Idol这个节目做足了宣传。   #昔日音乐才女常瑞濡重返乐坛#,这个微博话题便被推到了头条,阅读量超过了千万,足以见得当年做为歌手的常瑞濡影响力有多么大。常瑞濡便成为了Super Idol 这个选秀节目海选开始时期的最大看点。大家都说即使常瑞濡不能唱了,但是她却还有着音乐人的专业素养和她独特的音乐感悟能力,她足以能担起音乐评委这个身份。   大家万众瞩目着常瑞濡,她也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Super Idol的第一期海选在某个星期六的早上拉开了帷幕,这个选秀对选手的要求是只要你年满十八岁,有一颗热爱音乐的心,男女不限,年龄不限,国籍不限,皆可以前来挑战。所以这个星期六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海选现场就汇满了形形□□的人儿,有大爷、大叔、大妈,外国人,也有穿着大白玩偶服玩神秘的人、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孩和帅得无法挑剔的男孩……   今天海选除了常瑞濡这个评委之外,还有其余两个评委,一个是在评委界以毒舌著称的孟轲老师,令一个是有情歌天后之称的岳夏老师,这两位同龄,都比常瑞濡年长十几岁,所以常瑞濡以后辈的身份很谦恭地坐在二位中间。孟轲和岳夏在节目没开始之前,和常瑞濡聊了一会儿,都一同表示很喜欢常瑞濡这个小朋友。而常瑞濡通过跟他们的谈话,发现孟轲老师是一个理性得会让人觉得有点不近人情的人,而岳夏老师则感性得像一汪又柔又清的泉水。   这两个个性反差如此之大的人,绝对会像火碰到炸药一样,一杠上就爆。所以导演私下给常瑞濡开玩笑,说孟轲老师跟岳夏老师如果上火了的话,就得需要她这块冰来降降温。   呃……常瑞濡只想说,难道他们都看不见她一张冰冷的脸蛋下有一颗火热的心吗?再说了,她重生后,已经把她对谁都冷眼想看的臭毛病改了很多了。? ☆、Super Idol的录制 ?  早上八点,常瑞濡、孟轲和岳夏已经在评委席上就坐了,随着总导演在后台的一声“各部门就位,三、二、一,开始”,白珊打造的亚洲超级巨星计划正式启动了。   接着,一位又一位拥有着音乐梦想的人儿走进了海选的录制现场。节目前面录得还挺顺利的,选手清唱,孟轲犀利点评,岳夏柔声相慰,两人互补,配合得当,而常瑞濡就中肯地给选手提出自己的建议就好,可是海选越往后进行,孟轲和岳夏渐渐地就因为彼此个性上的对立而在同一件事的观点上产生分歧了,两人的火药味朝瑞濡扑面而来。   节目已经录到第五十号选手了,五十号是一个个子矮矮的男生,满脸油光满面,长相极其普通。   “评委们好,我是五十号,叫林武,来自浙江江苏,今年二十。”林武一口普通话里带着浓浓的乡音,他看上去很紧张,拉着话筒的手一直在哆嗦。   “不要紧张,深呼吸一口气,来,告诉我们你要唱什么歌。”岳夏的声音很轻柔,对每个进来的选手都是用这种音调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生怕会伤到他们的玻璃心。   林武便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要唱的是《栀子花开》。”   “嗯,好,请唱。”   “栀子花开 so beautiful so white/这是个季节/我们将离开/难舍的你害羞的女孩/就像一阵清香萦绕在我的心怀……”   常瑞濡听觉敏锐地听着他的歌声,音色不错,可是或许是没受过专业的训练,气息不稳,音调也不是很准。   “叮!”孟轲还没等他唱完,就让他停下了,疾言厉色地说:“我看资料上,你是从农村出来的,多次参加音乐选秀节目,已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林武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小声回答道:“嗯。因为我很爱音乐,所以爸爸妈妈就很支持我这么做。”   孟轲用力拍了下桌子,周围氛围一下让人窒息:“没有任何唱功可言,跑调都跑到火星去了,这就是你参加这么多选秀节目学会的?”   林武吓得不敢言了。   “我劝你放弃音乐吧,你不适合这条路。”孟轲决断道。   “可是这是我的梦想,我想坚持到底。”   “你坚持可以啊,有本事别啃老啊,你把你父母养老的钱拿去追逐你所谓的梦想,你让你父母怎么办。”孟轲情绪激动地朝林武大吼起来,“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这一代的啃老族,窝囊得没一点本事,还好意思给我谈梦想。”   “孟老师,我不像你这样认为,我觉得小武是很有潜力的,他的音色很不错。”岳夏觉得孟轲太决断了,为林武说话,“你可以否定他的实力,但是你不能否决他的梦想啊,他现在不行但不代表他以后不行。”   “以后,还以后,再以后他父母就被他啃死了。”孟轲情绪太激动了,也或许是忍了很久岳夏的妇人之仁,这一时没忍住就朝岳夏给吼了去。   岳夏也急了:“他啃他父母的老是不对,但是你不能以此否决他的梦想啊!”   孟轲冷哼一声:“他的梦想,是他的妄想还差不多,反正我没从他身上看见什么可塑性。”   常瑞濡生怕他俩等会打起来,连忙插话道:“可否容我说一句!林武,我想试试你的音准,我跟着我唱一下。”   “栀子花开啊开/栀子花开啊开/像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海。”   常瑞濡唱着,林武跟着:“栀子花开啊开/栀子花开啊开/像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海。”   “栀子花开啊开/栀子花开啊开/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      “栀子花开啊开/栀子花开啊开/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林武跟着常瑞濡唱,音就在调上。   “咦,不错啊,你唱得不输以前啊,为什么不唱了呢?”孟轲听着常瑞濡清唱了一两句,非常欣赏地赞叹道。   常瑞濡笑了笑:“因为一首四分钟的歌我大概唱一分钟声带就会疼。”然后她又跟林武说:“幸好啊,你音准还有救,还是可以通过后天努力的弥补先天缺陷的。但是,你得明白,这个后天的努力会花费你很多时间的,也许是一年两年,甚至是九年十年,或者没有尽头,而这段你努力的时间里,你会继续失败、会痛苦、会失落、会茫然、会被人误解、会被世俗所谴责、会觉得活着没有任何意义,另外,你的外貌并不出众,你的音乐之路肯定会无比坎坷,你愿意为此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   林武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了:“我愿意。”   “那好,我们没有谁可以干扰你追逐你的梦想,但是如果你追逐你的梦想是建立在让你父母为你付出代价的基础上,那我跟孟轲老师的观点一样,你太窝囊了,你没有资格谈‘梦想’这两个字。我希望你能够用自己的双手去养活自己的梦想,而且有一颗强大的内心去包容你将会遇到的所有挫败,承担你能设想出来的最坏结果。”      岳夏在一旁点了点头,很赞成常瑞濡说的。常瑞濡接着说:“那我们说说我们现在对你最后的选择,这是个选拔super Idol的比赛,而你没有到达我们选择的标准,所以我给你的是Pass。”   岳夏给了一个通过:“反正我觉得你很有潜力,但我希望你不要急于求成,这么大的人了,自己去挣钱,找一个好的音乐老师好好学习一下音乐,把自己的潜力开发出来,再去参加一些音乐比赛。”   孟轲接着给了一个Pass:“那你先去靠自己努力下,给自己设定一个时间,如果几年没成功的话,还是会去帮你父母种地吧!”   “谢谢老师的教诲。”林武谦恭地给评委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接下来节目的录制里,常瑞濡正像导演所说的那样她要像一块冰一样周旋在孟轲和岳夏的矛盾中,在他们俩快起火的时候,为他们降火。   幸好,终于来了这么一个人,让孟轲与岳夏难得的意见同一起来。一个高高帅帅的小伙子,只有十八岁,却有着非常底气十足的高音和辨识度很高的音色。他唱了一首《我把你灌醉》,让一直面如臭石头的孟轲露出了灿烂的微笑,还说了一句很肉麻的话:“你把我给灌醉了。”   “太棒了。”岳夏变成了一个花痴的妈妈粉,“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杨一展。”他唱歌能唱很流顺的高音,说话时却是极有磁性的低音。   “你看上去很有Muscle,有六块腹肌吗?”岳夏笑眯眯地问他。   “啊!”杨一展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啊!”   “来,给大家展示一下吧!”   评委都这样说了,杨一展便羞涩地露出了自己的腹肌。“真的是六块,好性感。”岳夏花痴得自己都脸红了。   “腹肌算什么,我们这还有马甲线女王呢!”孟轲说道。   “露一个,露一个!”旁边的观众接着起哄起来。常瑞濡连忙摆手拒绝这么做,这怎么可以,她是个女孩子啊!孟轲赶忙解围:“你们这么可以让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宽衣解带呢!”   “对啊,小心她未来的男朋友灭了你们啊!”岳夏到底是个贴心的人,为了帮常瑞濡解围,竟然搭上了对头的话。于是这个起哄的要求便被一笑而过了。   “我能说话吗?”杨一展举着手请求道。他说:“我其实是瑞濡姐的粉丝,我从小就爱听她唱的歌,特别喜欢她的五段高音,所以我也希望我自己能唱出她那样的高音,不过我太笨了,始终学不来瑞濡姐的五段高音。说实话,包括我在内的您的那些乐迷们,都很希望能再次听见您的歌声。”   岳夏也说:“是啊,就算不能在舞台上现场连续唱,但是可以录唱片,录唱片可以一小段一小段的录啊。”   “我也挺怀念瑞濡曾经的五段高音。”孟轲转着椅子说,“现在还能唱吗?”孟轲这样说不是想揭她的伤疤,而是想激励她能试着重新唱歌。   “好想听,好想听……”观众在下面纷纷小声央求着,“瑞濡,试试吧,试试吧!”   常瑞濡敌不过这么多人如饥似渴的目光,败下阵来:“好好好,我试一下。”常瑞濡拿起话筒站了起来,对着摄像头跟编导撒娇说:“编导,唱崩了一定要把这段剪掉,不然我不来当评委了。”   常瑞濡“啊啊”的开了开嗓子,在众人热烈的掌声下开唱了:   “有一句话/放在心里很久了/相对你说/我爱你~~~~~~~~~~~~~~~~~~~~~~~~”   这是常瑞濡曾经做歌手时传唱度最高的一首歌《有一句话想对你说》,风格正是如十六七岁少女般清新明快,这首歌最受大众喜爱的一点,就是常瑞濡极具爆发力一气呵成连声5个Key的五段高音。后来很多人都学她这样唱歌,但是就像别人常说的那样,她一直在被模仿,却从未有人能超越过她。   常瑞濡即便阔别乐坛许久,但是她五段高音实力未减,很顺利完成了她这首歌的演唱,台下台上一片震耳的掌声。   “我的女神,请收下我的膝盖。”杨一展直接给常瑞濡跪了。   “你被这样,起来,快起来,我给你通过。”   岳夏笑着说:“我真想把我所有的通过给你,你真的太厉害了,回来唱歌吧,别演戏了。”   “是啊,你离开乐坛,可是把乐坛的半壁江山给带走了。”孟轲说。   “别别别,别这样说,半壁江山可在两位前辈手里,我怎么带得走啊!”常瑞濡可受不了孟轲给的那么大的荣誉。   “好了,别难为她了。”岳夏把话题转回杨一展这个选手,说,“你可以晋级了。”   常瑞濡虽然再次展示了她五段高音的独门绝技,但是细心的人会发现,她唱完这段高音后,就一直在不停地喝水。   黄昏时候,常瑞濡终于录完了这期Super Idol的海选节目,这个时候安尾给她来电话了,说他叫的人已经找到了抓到了刘露。   ? ☆、应执一苏醒 ?  为了避人耳目,安尾叫人把刘露绑去了一家KTV的包间里。常瑞濡回家吃了一些治嗓子疼的药,她逼着自己给观众飙了一段高音后,嗓子就不争气地发痛了,之后就带着口罩和能遮住半边脸的大墨镜,素颜素服地去了这家KTV。   “你们放开我,你们知道你们这样对我,是犯法的吗?”刘露被眼前社会上这些打手用绳子五花大绑着,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向往常一样在天黑之后,去看在医院里接受治疗的重病的父亲,出来就被一个人当众抢了钱包,她大喊着跟着追到了一个偏僻的巷子里,然后巷子里就出现了一群男的把她给围住,紧接着她就被绑到这里来了。   “犯法!你也知道‘犯法’这两个字啊!”刘露看见一个高高瘦瘦气场十足的女人走了进来,这个女人摘掉脸上的口罩与墨镜,她一见竟然是常瑞濡,被吓得软瘫在了地上。   “你在威压上动手脚,害我从房顶上摔下来,你可知道你这干的是蓄意谋杀的事啊,我若现在把你拉回警局,你可能一辈子都会在牢里度过了。”常瑞濡坐在她旁边的茶几上,表情冷峻地看着她。   刘露心里一阵胆寒,却还是强咬着牙,装模作样说:“瑞濡姐,你在说什么,你不要因为我被另一个明星挖了墙角就这样对我啊!良禽择木而栖,不是吗?”   常瑞濡冷笑着:“你是跟我说,你无缘无故消失,不是因为畏罪潜逃,而是因为你去做另一个明星的助理而害怕面对我?”   “是这样,那个明星给我开了更高的报酬,所以我就去她那里了。”   常瑞濡不慍不怒,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润了润自己干燥的嗓子:“那,你现在跟的明星是谁啊?”   “因为现在,现在这个明星处在风口浪尖中,我,我不能说,不然她又多了挖走你助理这条罪了。”   “挺忠心的啊!是常瑞沫吗?”常瑞濡语气不疾不徐,却处处透着阴阴地寒意。   “不不、不、不是!”刘露声音哆哆嗦嗦地否认道。常瑞濡忽然用力地把茶杯摔在地上,茶杯“啪”的一声在地上支离破碎,刘露这下被吓得花容失色。常瑞濡用力捏住刘露的脸,她不想再跟她废话:“你最好跟我老老实实说话,说不定我还会放你一马,直接去找你的主子算账,如果你再敢给我说句胡话,反正我现在也被你主子给逼在绝境中,我不怕拉着你一起死。”   刘露微微抽泣起来,却还是嘴硬:“我、我、我该说的,都给你说了啊!”   常瑞濡给那帮打手使了个眼神:“我把她送给你们了,随便你们处置,出了事,一切责任就如安尾跟你们约定的那样,我付。”   常瑞濡转身离开,那些打手靠近刘露,要撕扯她的衣服,刘露被吓得尖叫连连,害怕得哭起来说:“我说,我说,是常瑞沫拿钱给我,让我去害你的。她说我刚才农村里出来,样子看着很老实,是你喜欢的助理样子,你就不会对我有戒心。她还说让我不用害怕你会知道是我加害的你,因为你知道,也没有证据,我只要死不承认就行。我也不想害你的,但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家里的情况,我真的很需要钱。”   常瑞濡背对着她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这丫头刚出身社会才不久,可惊不起吓唬的。她便转过身来,做了个手势让那些打手退开,又走回到她的面前:“不愧是我的好妹妹,这么了解我。说,常瑞沫在哪里?”   “我不知道她具体在哪里,我只知道她每次要见我,都是约在一家叫‘金牌’的农家乐。”果然,她这么疼恨的一个人还在中国好好地活着,她怎么舍得跑到日本去呆着,她为了能在暗处给她一刀,连她妈都骗。   “很好。“常瑞濡浅浅一笑说,“诸位,请你们帮我看好她,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们的酬劳我一份都不会少你们的。”   “你不是说我老老实实说话,你会放过我吗?”刘露狼狈地看着她。   “放过你?你以为你害了我,害了执一,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吗?你还是太天真了,我随口说说的话,也相信。”常瑞濡露出了一个明亮的笑容,“你做为常瑞沫的帮凶,你得和她一起上法庭,才行啊!在我找到常瑞沫之前,你就乖乖呆在这帮兄弟那里,他们不会亏待你的。乖啊!”常瑞濡说罢,便转身离开,也不听刘露在她身后的破口大骂。   “安尾哥,金牌农家乐是个什么鬼地方?”常瑞濡走出问道安尾。   “京城富二代官二代的私人会所,如果没有会所主人的邀请,任何人是进不去的。”安尾言道。   “那这个会所的主人是谁?”   “徐亚荣。”   常瑞濡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果然不出我所料,常瑞沫把徐亚荣当做了自己的靠山,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地加害于我。”   “知道常瑞沫会在哪里出现,接下来我们又该怎么做呢?”安尾问。   “找徐亚荣的老婆,我需要找一个帮手一起对付李如花和徐亚荣。”   “徐亚荣的老婆?”   “你觉得常瑞沫抢了人家的老公,徐亚荣的老婆难道不会恨吗?我需要在徐亚荣的老婆那里了解到徐亚荣的弱点,要让常瑞沫罪有应得,就得先把徐亚荣给扳倒。”   安尾一下子明白了:“我知道了,我会去帮你了解徐亚荣她老婆的一切,好让你能顺利说服她帮你。”   常瑞濡笑了笑,他和安尾越发是有默契了:“安尾哥哥,你送我去医院吧,我想去看看执一。”   “你不回去休息吗?我听你嗓子有点哑啊!”安尾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   “我今天录节目唱了一下歌,嗓子就这样了,我吃药了,一会就会好的,不用担心。我今晚就在医院睡,你明天来接我去录节目吧!”常瑞濡很想应执一,她这一个多星期来忙着拍戏忙着拍广告录节目,都没有去看应执一。   “嗯,好!”   常瑞濡没来医院这段时间,都是应老爷子守在应执一身边,他看着常瑞濡来了,颤颤巍巍朝她走过来,声音略有些疲倦地说:“小濡,你来了啊!”   “爷爷,执一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医生说他还在昏迷当中,都快三个星期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老爷子哀叹着,看了看常瑞濡,“小濡啊,你最近消瘦了不少啊!我知道执一这样,你担着的压力很大,但也不要太逼自己,一切的事情你让它顺其自然,冥冥之中上天早有安排。”   老人家们似乎都很信命,常瑞濡也信命,不过跟老人家信的命不同,老人家相信天命,而常瑞濡相信握住自己手里的命。   “我出去走走,你好好陪执一吧!”老爷子说,瑞濡点了点头。   常瑞濡去外面打来了一些热水,帮应执一擦身子。她纠干热帕子,细细擦着应执一的脸颊,跟他说话:“执一啊,一个星期都没来看你,你想我了吗?你知道吗,我这个星期还忙哦,要飞檐走壁演你的咏春,还要去拍广告录节目,一天大概只有三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可是我不累,我很幸福,因为我是在为我们的电影梦想在努力。对了,执一,我今天去录了一个选拔超级明星的选秀节目,我被观众逼着秀高音,我不想辜负观众们的期待,就硬着头皮上,没想到我这么久没唱了,还能把五段高音唱上去。你说,是不是即使我嗓子坏了不能唱歌了,也不能否定我是个音乐天才这个事实。”   常瑞濡笑了笑:“我知道你会用你那很认真的表情挖苦我说,‘真够天才的,唱个歌能把自己嗓子唱坏,的确很天才,一般人怎么做的到’。”   常瑞濡学着他的样子说话,把自己也给逗乐了:“对了,执一你听过我的唱片,可是你好像从来没听过我现场给你唱歌。你想听听我这个音乐天才在江湖上消失依旧的歌声吗?我知道你肯定想,那我跟你唱一个,唱什么好呢!”   常瑞濡想了想:“唱《终于等到你》好了。”常瑞濡便清唱起来:   “到了某个年纪你就会知道/一个人的日子真的难熬/渐渐开始尝到孤单的味道/时间在敲打着你的骄傲/过了某个路口你就会感到/彻夜陪你聊天的越来越少/厌倦了被寂寞追着跑/找个爱你的人就想托付终老/能陪我走一程的人有多少/愿意走完一生的更是寥寥~~咳、咳、咳”因为今天飙了高音后在嗓子里留下的后遗症还没好,她唱了几句嗓子就扯着疼地咳嗽起来。   “不好意思啊!我接着唱。”   “是否刻骨铭心并没那么重要/只想在平淡中体会爱的味道/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幸福来得好不容易/才会让人更加珍惜/终于等到你/差点要错过你/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你/才算没有辜负自己/终于等到你~~”她唱到这里,难过的情绪被自己唱的歌词所感染,伤心地流下了眼泪。执一,重生回来后的我,在最后的年纪遇到你,我没有辜负重生的我,请你也不要辜负我,好吗?我求你,快点醒过来吧,我们彼此陪伴着走完这一生。   “能陪我走一程的人有多少/愿意走完一生的更是寥寥/是否刻骨铭心并没那么重要/只想在平淡中体会爱的味道/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幸福来得好不容易/才会让人更加珍惜/终于等到你/差点要错过你/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你/才算没有辜负自己~”常瑞濡便唱着,眼泪一颗一颗“啪嗒啪嗒”落在应执一的手上。   “终于等到你~”常瑞濡呜咽着唱完最后一句,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一股微弱的力量推着,她低下头一看,应执一的手指再动。   “执一,执一……”常瑞濡看见应执一有了反映,一下激动得不知所措,只知道喊着他的名字。应老爷子在外面听见常瑞濡异常的声音,连忙进来问:“怎么了?”   “爷爷,执一的手在动。”常瑞濡捂着自己的嘴边哭边说。应老爷子也看见了应执一的手在动,兴奋之余,还是保持着头脑清晰:“你看着他,我去叫医生。”   ? ☆、复仇计划开始 ?  “真好,病人终于醒过来了,你们现在可以跟他说说话,但是不要说太久,还是要让病人多休息。”医生被应老爷子喊过来,检查了一下应执一的身体,说道。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应执一的苏醒,也让应老爷子激动得也是老泪纵横。   “小濡。”应执一虽然醒过来,但是人还是很虚弱的,他吃力地握住常瑞濡的手,问,“小濡,你还好吗?”   常瑞濡眼泪止不住地流,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很好,电影也在很好地正常拍摄,是刘导在帮你导,所以一切你都不用担心,你给我安心地好好养伤。”常瑞濡没有告诉他,他们受伤后发生的一系列糟糕的事情,就是想让他安心复原。   应执一浅浅一笑:“你没事就好!”他又看向应老爷子:“不好意思,师傅,让您担心了。”   应老爷子吼着他:“你这臭小子,不想让我担心,就赶快给我好过来。”   “好了,你俩都别哭着个脸了,我不是醒过来了吗!”   常瑞濡紧紧拽着应执一的手心,抽泣着说:“感谢老天,让你醒了过来。”   “感谢老天干嘛啊!得感谢你,我记得我刚刚做梦,我迷路在一偏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找不到出路,忽然听见一个很动人心弦的歌声在我的不远处响起,我就去追逐那个歌声,追着追着我就找到了光明的入口,我走进了那个入口,就看见了你,小濡。原来,是小濡在唱歌啊。”   常瑞濡一下破涕而笑:“早知道我给你唱歌,你就会醒来,我该天天都在你耳边唱的。”   “这样的话,我大概是被你吵醒的。”应执一说笑她,常瑞濡便嘟着嘴瞪了他一眼。应老爷子在旁边看着小两口欢喜地打情骂俏,一颗悬了好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伸了伸懒腰:“今晚上,老头子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现在才九点多,我还可以搭个车回去,给这臭小子做点补品明早上带过来。瑞濡,今晚上你就好好陪着他吧!”   “师傅,幸苦您了!”应执一感激道,应老爷子摆了摆手让他别说这些见外的话。常瑞濡见老爷子要离开,连忙说:“爷爷,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跟我走了,这小子怎么办。”老爷子“呵呵”地笑着,一个人爽朗地离开了。   老爷子走后,应执一便向病床的一边挪了一下,拉着常瑞濡让她躺在自己的另一边。常瑞濡被他抱着怀里,她轻轻触摸着应执一被纱布缠成木乃伊脑袋的头,心疼地问:“还疼吗?”   应执一把她放在他脸上的小手紧紧握住:“看着你,就不疼了。”   “以后,我不允许你再奋不顾身来救我了。”   应执一更加紧紧地把常瑞濡搂在怀里,像只猫一样蹭着她的脸颊:“不会了,我们再也不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我会保护好你的。”   应执一蹭着她的脸,被他下巴上短短的胡渣扎得痒痒,忍不住笑起来:“喂,大叔,你很久没刮胡子了,很扎诶。”   “有吗?那我吻你,也会扎到你吗?”应执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便把自己的唇覆在她的唇上,深深吻了她一下,问,“扎吗?”   常瑞濡开心地笑着点了点头,脸上泛着微微地红晕。   “那你明早上帮我刮胡子,好吗?”   “嗯,好啊!”常瑞濡乖巧地点了点头。   “明天有工作吗?”   “有,我要去一个选秀的节目当评委。”   应执一便替常瑞濡盖好被子:“那你睡觉吧!我陪你一起睡。”常瑞濡点了点头,他醒了过来,她也终于可以放心地睡一个觉了。   应执一守在常瑞濡身边,常瑞濡一觉便酣睡到了天亮,这令人安心的觉让她一睁开眼就觉得神清气爽。   她打了热水,让应执一乖乖地坐在床上,帮应执一刮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刮的胡子。应执一看着常瑞濡认真的,专注的,小心翼翼的,生怕伤着他,拿着刮胡刀一点一点地给他刮胡子的样子,让他感觉很温馨,他真的好希望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见她这个样子,然后他搂着她柔软的腰肢,给她一个充满清新感的深吻。   “小濡,我真的好想把你快点娶回家。”应执一情不自禁道。   常瑞濡笑了笑:“好啊,你什么时候想娶我了,就把我娶到你家去吧!”   应执一眉头皱在了一起,怀疑她只是哄他开心:“你之前不是说要等到三十五的时候才嫁给我吗?”   “是啊,我之前是这么说的。不过我现在改变注意了,我担心你会老来没子,所以为你考虑我还是早点嫁给你。不过,前提,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求婚,你我是不会答应你的求婚的。”   应执一好庆幸她的婚姻观跟他达成了一致的想法,他向她张开手臂:“来,亲亲。”   “亲什么亲啊!常瑞濡推开他,爷爷来了。”   应老爷子一手拎着水果一手拎着饭桶,乐呵呵地走来说:“臭小子,我给你弄了上好的猪脑汤,吃脑补脑。瑞濡,你也喝一碗吧!”   瑞濡看了看时间:“不了,我得去工作了,不然就要迟到了。爷爷就幸苦你照顾执一咯。”   “你还没吃早饭呢!”老爷子关心着她。   “安尾在外面已经买好早饭等着我了,我在车上吃就行了。”   “那一路小心。”应执一叮嘱她。她点了点头,便背着包离开了。   常瑞濡出了医院坐上车,吃着安尾带来的早餐,安尾开着车说:“应影帝可终于醒过来了,你心里的石头也卸下了一块吧!本来刚刚想去看看他的,给你买着早餐来,就没时间了。”   “来日方长,下次你再来看他吧!”   安尾点了点头,递给常瑞濡一份文件说:“我已经帮你深度了解了徐亚荣老婆的情况,你想知道的全在这份文件里。据徐亚荣老婆身边人透露,她每天下午都会去宝迪沃健身会所去健身。”   常瑞濡看了看那份文件:“Super Idol的第一期海选今上午录制了就结束了,下午我就可以去那里会会她了。”   “你录制结束后,我送你去吧!对了,你没把这些事跟应影帝说吗?”   “没有,他现在需要安心养伤,我不想让他为这些事担心,我自己可以搞定的。”   今上午,孟轲和岳夏应该是在节目组的导演协调下,对对方宽容了许多,常瑞濡夹在他们中间也没难受了,很轻松就完成了对上午来参赛的选手的点评。之后,她换上一身运动装,去了宝迪沃健身会所,看能不能遇见徐亚荣的老婆。   她带着帽檐很低的鸭舌帽,坐在会所里VIP单人休息室等待着那个女人的出现,顺便再仔细看了一下她的资料。徐亚荣的老婆名叫黎虹,珠宝世家心钻珠宝的大小姐,这两人的婚姻完全是商业联姻,当年心钻财政上出现危机看中了徐家家产之大,而徐家又看中心钻百年独有的珠宝手艺,两家便联了姻,各取所需。可是后来,徐家玩了一些手段,就彻底把心钻珠宝给吞了。心钻现在的董事长虽然挂的是黎虹的名,其实实际作主的是徐亚荣。而这个黎虹为人软弱寡断,便也只能乖乖地听徐亚荣操控了。想必她心里也是恨,只是苦于没有法子从这恨里解脱出来罢了。   常瑞濡合上文件,细细品味这里别有一番风味的卡布奇诺,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大概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常瑞濡终于看见黎虹来了,她长得很有中国传统女人的那种范,柳眉细眼,底鼻小嘴,不出众的五官,却有着古雅含韵的味道。   黎虹先去更衣室换了一身运动装,出来后,打开了一台跑步机跑起步来。常瑞濡压低了帽檐走到她旁边开了台机子跟她一起跑步。跑了大概半小时之后,她似乎有点累了,就到这个会所里专属她的休息室里去休息。常瑞濡觉得机会来了,便跟着她去了她的休息室。   “徐夫人,好体力啊!”常瑞濡开门进去。   “你是谁?”黎虹被吓了一大跳。   常瑞濡摘下帽子,面带微笑地说:“或许因为舍妹的缘故,你应该认识我,我是常瑞沫的姐姐常瑞濡。”   黎虹的眼神由惊恐便从戒备甚至是憎恨,语气不爽地问她:“你来这,做什么?”   “听徐夫人的语气,看来是知道舍妹与您家老公的关系咯。”   黎虹冷笑一声:“你是替你妹妹来羞辱我的吗?”   “徐夫人误会了。”常瑞濡抽开黎虹对面的凳子坐下,“我是替你去教训常瑞沫,还有徐亚荣的。”   黎虹微愣地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徐夫人有没有看前段时间的娱乐新闻,我拍戏时出了威压事故。”   “哦,我对此感到很同情。”黎虹很敷衍地问她安好。   “这个事故不是意外,是常瑞沫叫人在我吊的威压上动了手脚。”常瑞濡直切入主题,“我一直想收拾这个死丫头,可是苦于您老公把她保护得太好了,我就算知道她在哪里,我也是见不到她的。”   常瑞濡发现,只要提到常瑞沫的名字,黎虹的指甲就会紧紧抠住椅子扶手,她已经怒不可遏了,可是她却在忍她的怒气。   “你跟常瑞沫的关系不好?”   “岂止不好啊,我甚至想杀了她的心都有。我想,在对常瑞沫的态度上,您应该和我一样吧!”   “所以你觉得我会帮你收拾常瑞沫,才来找我。”   常瑞濡不否认:“的确是这样。”   “你就不怕我一面帮你,一面向徐亚荣揭告发你的谋算。”   “如果你想抢回你们家族的公司,再狠狠甩徐亚荣一耳光,把你受的罪都从他身上讨回来,我就不怕你会告发我。我们互帮互助,各取所需。”   常瑞濡看穿了她想要的,黎虹便兴致勃勃地问她:“那你想怎么做?”   “您是徐亚荣的枕边人,想必你很了解他的弱点吧!我只需要你告诉我他的弱点,剩余的交给我做就行了。”常瑞濡知道黎虹是个胆小怯懦的人,如果让她牵涉在其中太深,她肯定不愿意。   一个秘密就能换回她的自由,她的公司,这笔交易很划算。黎虹便说:“金牌农家乐。”   “金牌农家乐?”   “你觉得一帮官宦贵胄子弟聚在一起的地方会是干净的吗?”黎虹说,“那个地方虽然我没去过,但据我所知,那里面进行着很多肮脏的交易。只要你能把里面那些肮脏的交易曝出来,徐亚荣就死定了。不过,说得倒是简单,可是做起来可能会把你的命搭进去,徐亚荣也是杀过人的。”黎虹面露阴森地跟她说,她不是吓她,而是徐亚荣这帮仗着有钱有势骄横跋扈的人,真的很可怕。   ? ☆、新戏《女间谍》 ?  重生之后,这一世,常瑞濡想好好地活着,和应执一相爱之后,她想幸福地活着。所以,为了她的幸福生活,她靠自己的本事努力着,就绝不允许有人对她包藏祸心,那些见不得她幸福生活的人,来一个除一个。   “现在要怎么办呢?”安尾开着车送常瑞濡回医院,常瑞濡便把跟黎虹的谈话转述给安尾。   “如果那个金牌农家乐里真像黎虹说得那么不堪,我们若能想办法把它爆出来,徐亚荣就完了,没了徐亚荣做靠山的常瑞沫就更好收拾了。”   “怎么爆?那个金牌农家乐因为是那些官僚贵胄的私人休闲场所,警察都不敢轻易去查的,再加上那个地方安保系统很严密,想去查的人也没法子混进去。这是个难题啊!”安尾说。   “我的世界观就是,不管是问题还是难题,只要它是个题,就一定有相对应的法子可以解,这就须要我们动脑筋了。先回医院吧,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   “那黎虹,你准备就让她那样置身事外,而我们在前线奋战,她就坐享其成!”安尾问,他觉得黎虹就透露了一个秘密,就跟他们坐享果实,实在太便宜了她。   常瑞濡嘴角冷峭地上扬:“我已经把她牵扯进这件事了,她已经惹到徐亚荣了,她若想安然脱身,你觉得她能不乖乖为我们所用吗?”   安尾算是明白了,在利用人方面,千万不要相信常瑞濡的承诺。   常瑞濡回到医院去照看应执一,走到医院门口时,万万没想到,竟然遇上了沈乔宇。大概有一年的时间没有见到他了,他清瘦了不少,脸部的线条更加棱角分明了。   “这么巧啊,我有去‘咏春’的剧组找你,但剧组里的人说今天没有你的戏,他们就让我到医院来看看,或许能遇到你,没想到真遇到你了。”沈乔宇双手□□裤兜里,在常瑞濡寒气凛冽目光的注视下,顽强地露出笑容。   “你来做什么?”常瑞濡并不欢迎他。   “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吗?我想跟你聊聊。”   他看着常瑞濡一脸要拒绝跟他交谈的样子,连忙说:“我不是想要缠着你,而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跟你谈谈。”   常瑞濡一脸又是一副“我有什么工作要跟你谈”的表情,沈乔宇又赶忙说:“我有一部戏找你拍,我知道你最近急需要钱,你答应我演这部戏,我可以提前给你结片酬。”   拍戏!有钱啊!常瑞濡便很乐意点头答应了:“那谈谈吧!”   常瑞濡找了医院附近一家有包间的咖啡厅,坐在包间里跟沈乔宇聊事情。   沈乔宇说:“听说你受伤的时候,我在其它地方拍戏就没及时来看你。等赶回来到医院来看你时,我又不敢面对你,害怕你看到我会不开心,会妨碍你养伤,便在你病房前看了你一眼,看着你恢复得很好,我便安心了。”   常瑞濡小品了一口咖啡,轻描淡写道了一声谢,便问:“你要找我拍什么戏?”   “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跟胡悦之解约了,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沈乔宇准备把拍戏的事情娓娓道来,“我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就想做自己想拍的戏,所以我就做了制片人,组建了一个团队,买了外国一部叫《女间谍》的电影的版权,打算把它翻拍成中国的《女间谍》,而这个剧本出来之后,女主第一人选我就想到了你。这个角色有大量的动作戏,你不是跟着应前辈学了很久的功夫吗,我觉得你完全可以驾驭这个角色。”   “那片酬呢?”常瑞濡关心剧本之余,也还是得关心一下钱,毕竟《功夫咏春》那边的电影拍摄还差钱。   “两千万够了吗?”   常瑞濡怔怔地看了看他:“这个价格太高了吧!”   “你的片酬是只有八百万的,但是我那天偶遇白珊,听白珊说起你的事,听说《功夫咏春》那个戏被投资方撤资后你努力筹钱却还是差钱,我想帮帮你,所以我就说服了我那个投资方向你那个电影投了一千两百万,但你也知道很多投资方在徐亚荣淫威下不敢投你那个电影,所以我就把这笔钱当做是你的片酬给你,这样也不会给我的那个投资人招徐亚荣的麻烦。”   常瑞濡又喝了一口咖啡:“师姐的话有点多了。”   “你别怪白珊,是我主动向她问起你的情况,她才看在我们之前那些情谊的份上才说的。”   “算了。”常瑞濡觉得这个话题聊起没多大意义,便问他另外一个她想知道的事情,“你跟常瑞沫还有联系吗?”   “没有,你或许知道,她跟徐亚荣在一起了,我才开始到现在都跟她是名义上的情侣。”他不想她误会他们的关系,极力解释道。可常瑞濡那样问,并不是想知道他和常瑞沫现在是什么关系,她本以为可以在他那里打听到常瑞沫的一些事。   “那这个戏的时间呢,能和《功夫咏春》错开吗?”   “能的!”   “那没什么事了,你开那么高的价让我演你的戏,我不会拒绝的,找个时间签合同吧!”   沈乔宇很高兴地笑了笑:“谢谢你,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再会。”   沈乔宇站起身来,转身要走却又转过身问她:“我想知道一件事,你跟应前辈在一起了吗?”   常瑞濡微微一愣,点了点头:“是啊,我们在一起了,但这对媒体还是个秘密,你得替我保密。”   沈乔宇早猜到是这样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她终于离开他这个事实,可是如今,他只觉的胸腔里的一颗心沉入了深海中,源源的海水灌进他的心窝里,只觉的酸涩沉闷,就像暴风雨来临前干得让人窒息的天气。   “我会的,祝你幸福。”沈乔宇还是选择了祝福,毕竟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去挽留她了。   常瑞濡看着沈乔宇难掩伤感的背影,想,前世,当他知道她死在戒毒所的时候,他会像现在这样伤心,后悔吗?这个事已经没法考证了,常瑞濡也不想再去多想,她有她现在的生活,她不想再被过去所纠结。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咖啡厅,想到等会又能在医院看见应执一,心里便开心得不得了。   医院病人活动大厅的壁挂电视上此时正放着Super Idol的节目预告,预告里放出了常瑞濡飙五段高音那一幕,一旁一个大爷看见了,因为耳背连自己声音都听不见,自己说话便也很大声:“这是谁家的丫头啊?人长得漂亮,声音又好听,你说她是不是很配我儿子啊!”大爷乐呵呵地跟坐在旁边的病友说起。   旁边的病友也在看电视上的那段节目预告,听大爷那么一说,大声跟对着大爷的耳朵说:“大爷,别想了,人家有男朋友了。”   “什么?谁啊?”   这位病友指了指自己:“我啊!”   大爷打量下这位脑袋裹着纱布的病友,嘟了嘟嘴,有点不甘心地说:“好吧,你赢了,你比我儿子帅。”   “我女朋友跟我配吧!”这位病友喜笑颜开地问大爷。   “配,太配了!”大爷大声地说,恨恨地蹒跚着步子走了。   常瑞濡在一旁看着应执一没事对着一位老大爷炫耀自己是她的男朋友,真觉得幼稚得可笑,走过去轻轻打了他一下说:“你在跟人家大爷瞎扯些什么。”   应执一看见她来了,满眼的欢喜,拉着她的手:“没有瞎扯,我在跟大爷郑重其事介绍我自己是你男朋友,让他别为他的儿子打你的主意。”   常瑞濡低下头来,点着他的鼻子说:“我说,大叔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啦?”   “幼稚吗?我不觉得啊!”猝不及防地,应执一亲了一下常瑞濡红嘟嘟的嘴唇。常瑞濡打了他一下,害羞地看了看周遭的人,嗔怪他:“喂,这么多人,你干什么啊!”   “你害羞啊,那我们到病房里去亲啊!”应执一兴高采烈地拉着常瑞濡往病房里走。常瑞濡难以置信,做事一向严谨认真的应执一怎么会变得这么轻浮呢!   应执一把常瑞濡拉进他单人间的病房,一关上门,就把常瑞濡按在墙上,捧着她的脸蛋轻轻啃咬她的嘴唇,她的嘴唇对他来说就像一块好吃的蜜糖一样,他贴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细细品位,他先摩擦着她短短柔软的上唇,再吮吸着她娇媚饱满的上唇,最后用舌头挑开她的牙关,与她来了一个长而缠绵的法式热吻。   常瑞濡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微闭着双眼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他热情的吻平定了她内心的不安稳感,她最近高度的紧张感也渐渐得到了平息。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像是她的港湾一样,替她挡下了外界的惊涛骇浪。   吻了好一会,应执一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小濡,我昏迷的这短时间,苦了你了。我们竟然决定要一辈子在一起,那我希望我们能共同承担生命里的灾祸。”   “嗯?”常瑞濡有点疑惑他的话。   “你从屋顶上摔下来,不是意外,是人为的事故;电影遭投资方撤资,你押房押车四处工作一个人担负起了整个电影的拍摄款项;你现在还要一个人涉险去跟徐亚荣斗。为什么这一切你都不跟我说呢?”   常瑞濡着急起来:“是谁跟你说的,我不是让他们不跟你说的嘛。你现在需要好好修养,你不能去担心这些事情。你不要担心这些事情,好不好,我一个人可以处理好的。”   应执一抚摸着她的头,让她冷静:“我在你眼里就有那么脆弱吗?我比你大十八岁,比你多活了十八年,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什么事情没有遇见过,什么棘手的问题没有处理过,你以为我会被你现在遇到的那些不好的事情给击倒吗?反而是你,肩膀这么小,哪有那么大的力气去承担那些事情。”   “我有。”常瑞濡倔强道。应执一真拿她没办法,无奈地说:“好吧,就算你有,但你把这些事情告诉我,我可以跟你一起商量解决问题的法子,好比你一个人去想吧,不是说了嘛,三个诸葛亮顶一个臭皮匠。”   “我就是不想让你操心嘛!”   “那我告诉你,我有办法让徐亚荣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的法子,你还要不要告诉我你最近所承担的压力。”   常瑞濡委委屈屈地看着他:“你有吗?”   “废话,我比你多活了十八年,积攒的人脉都不知道比你多好多。”   ? ☆、《女间谍》开机发布会 ?  应执一爱之深责之切地把常瑞濡说了一通,揉了揉她的头说:“徐亚荣身边请的那些打手的头头,跟我有些交情,我们可以通过他里应外合再深入调查下徐亚荣,找到能曝光他藏在金牌农家乐那些见不得人勾当的法子,但是他现在人在国外,要过几天才回来。这个事我们也只能过几天再说。”   “可人家是拿徐亚荣的钱做事,他会帮我们吗?”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江湖上飘的人比起钱更讲义。我和我这位道上的朋友年少时一起跑过龙套做武替,有一次也是吊威亚,威压出现了问题,他差点从悬崖上摔下去,是我拉住了他。”   常瑞濡无法可说了:“好吧,你厉害,黑白通吃,合着这段时间我白忙活了。”   应执一看她不高兴了,将她散下来的头发別在她耳后,轻言道:“谁说你白忙活了。我真的很感谢你,小濡,如果不是你费力筹钱让《功夫咏春》这部电影在撤资的情况下还能进行正常拍摄,那我们大家伙前一两年的努力全白费了。”   常瑞濡得到他的肯定,又开心笑起来:“我就说我很厉害啦。”   “是啊,我们家小濡真的太厉害了,我为你骄傲。”应执一把常瑞濡把在了怀里,抚摸着她的长发。这个时候,常瑞濡才发现病房里多了很多鲜花,便问:“有其他人来看你吗?这么多鲜红。”   “智娴来过,还有武馆里的那些猴子也来过,还都问你怎么没在,我说你为我打天下去了,我现在得靠你养着。”   “知道就好,所以你一定要对我好一点,知道了吗?”常瑞濡点着应执一的鼻子说。   “遵命,我的女王大人。”应执一搂着她的腰,“所以接下来电影后面需要的钱我来解决,你不要再四处跑那些商业活动了,好好拍《功夫咏春》就行了,别让自己那么累。”   “嗯……”常瑞濡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我刚刚又接了一部戏,是沈乔宇的戏。”   “什么?”应执一捏着她的脸,装着很生气的样子说,“你竟然背着我跟你前男友见面,你当我不存在吗?”   “哎呀!”常瑞濡扯开他的手,“不是啦,是他给我开了两千万的报酬,我才答应接他的戏,而且他的戏也是动作电影,很合我以后要走女打星的路子的。”   “两千万这么多。”价钱太高了,应执一担心沈乔宇那小子对她别有用心。   “其实我只有八百万的报酬的,但他听说我最近都在为《功夫咏春》这部电影筹钱,就让说服他的投资方给我们这个电影投了一千两百万,但因为徐亚荣的关系,那个投资方不能明着投给我,就暗着把钱当做我的报酬给了我。”   “这样啊!他不会再伤害你了吗?”应执一道。   “我现在有你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男朋友,他敢伤害我吗?他上次可是吃过你的亏的。”常瑞濡挽着应执一的胳膊,笑眯眯地说,想让应执一放心。   “那你同时拍两部打戏那么重的电影,身体吃得消吗?”   “没关系啦,我又不是豆腐渣做的。”   可是应执一还是很心疼很心疼瑞濡,哪怕她只是小辛苦了一下。   时间又过了一个星期,应执一拆了头上伤口的线,终于可以出院回到剧组了。剧组里的人看见他们的老大九死一生充满生机地回来,高兴得搓着手脚想把应执一抛起来,可是考虑到人家还在恢复期不宜有大的运动,便没那么做。   刘徐张开双臂把应执一抱住,捶着他的后背,哭吼着:“执一啊,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以后我要每年清明才能见你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应执一对准了刘徐的腹背,想让他放开他,两个大男人这样抱着成何体统。结果这货死都不放手,应执一只好很无奈地说:“你放开我说话好不好,小濡看见会吃醋的。”   常瑞濡拍完上一场戏走过来,喝了一口水说:“你们什么关系啊,我要吃醋啊!”   刘徐一把把应执一推开,附和着常瑞濡的话:“对呀,我们什么关系啊,你女朋友要吃醋。瞧瞧你的思想,真污。”   应执一:“……”   刘徐又道:“你回来了,我可以功成身退回家好好休息了,临危受命来拍你这个戏,真的是累死我了。”   应执一拍了拍刘徐的胳膊:“谢了,哥们。”   “都说是哥们了,还道什么谢啊!”   应执一微微一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剧组没再出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你是在担心徐亚荣又要在暗中放冷箭吧!可是最近真没什么事,拍摄很顺利。”   “恐怕那个人已经备好了坏心意在影片上映期等着整我们。” 瑞濡一直就很担心这件事,常瑞沫见不得她好,就算现在不给她使绊子以后也会使,所以她决断道:“我们必须在影片上映前让徐亚荣和常瑞沫两个人为他们所犯的罪行付出代价。”   “那你们有法子反击他们了吗?”刘徐问道。   “有,当然有。”应执一说着,与瑞濡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常瑞濡今天上午拍完《功夫咏春》里该拍的戏,便向剧组请了下午两三个小时的假,因为她得去出席《女间谍》的电影开机发布会。   前面已经说了,《女间谍》这部电影是翻拍美国的一部电影,原来的故事讲的是美国中情局分析师苏珊,是一位肥胖不漂亮的女屌丝,在中情局里专门协助处理危险任务却不为人知的后勤人员,一次,她的搭档布莱德利这个女人心目中有着完美情人称号的男人在一次行动中身份暴露而惨遭伤害,同时,中情局所有特工的身份都被曝光,还波及了另一位顶尖中情局探员瑞克的安危。因为苏珊的心里偷偷爱慕着布莱德利,但出于对自己外表的自卑从来都没有向布莱德利告白,爱人的死让她想复仇,她便主动请缨充当卧底,混进史上最危险的军火商集团,试图阻止这帮军火贩子把核武器买给恐怖分子,然后替布莱德利报仇,并与蛇蝎美女头目斗智斗勇。然而在英勇救难的惊险过程中,苏珊发现事情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部电影的剧情其实很老套,但是因为导演打破了昔日银幕上固有的不是帅气就是漂亮的间谍特工形象,选用了这种平庸、中年发福的大妈形象来当电影里的女间谍,加之以喜剧的方式来讲整个故事,还要帅气打戏的元素,给了观众一种新意又很快乐的观影感受,所以这部电影上映时,就绝杀了美国同期上映《潜伏3》和《末日崩塌》这两部大制作电影。   沈乔宇就是看中了这部电影讲故事的方式和电影中反传统的肥胖平凡却独具一格的女主形象,所以才选择买下这部电影的版权来翻拍。   而这部美国电影要翻拍成中国电影,整个故事框架和原版是没多大出入,只不过把原版里女主工作在中情局这个地点改成了警局,把女主苏珊的英文名改成了韩春梅,把男一布莱德利的名字改成了夏阳,把男二瑞克的名字改成了陈英雄而已。   中国版《女间谍》电影发布会在某会展中心召开,主持人邀请电影所有主要演员上台,让其自我介绍在电影里饰演的角色。   首先是饰演原版那个完美帅气男特工布莱德利的男演员做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余吾飞,在《女间谍》这部电影里饰演男一号夏阳。”余吾飞,虽然被大众誉为“实力派男演员”,但却是网友们所说的那一种“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要靠实力”的男演员类型,他要比沈乔宇年长三岁,因而他那张跟沈乔宇同样帅气的脸蛋自然就多了几分成熟。   接下来是沈乔宇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这部戏的制片人同时出演这部戏男二号陈英雄一角。”沈乔宇做为这部影片的制片人,在自我选角上,有着很大的主导权,但他没选男一却选了男二,是因为他在尝试借这部电影转型,这部电影的男二跟他以往经常在偶像剧里饰演的不是高冷就是阴郁的完美男主很不一样,这个男二角色是一个吊儿郎当,满口脏话,因为自尊自大老是闹笑话的这么一个形象,他若能把这个角色诠释好了,他以后的戏路会更广的。   “大家好,我是常瑞濡,在这部戏里饰演那个胖女孩韩春梅一角。”常瑞濡今天穿着白色露肩的蓬蓬裙,落落大方介绍完,引来台下一片欢呼声,因为自爆的马甲线和重现江湖的五段高音,她最近是很有人气的。   主要演员自我介绍完毕,接下来就是记者提问时间。刚刚开始的提问,记者们的问题都很简单,比如问常瑞濡这么瘦,是不是要做倒模来塑造戏里胖女孩的形象这类似关于电影的问题,很明显得看得出他们在为放大招而热身当中。   “瑞濡啊,你最近不是在拍应执一的戏吗!你出了威压事故,应执一不是救了你吗!我们想问问他现在状况怎么样了?”有记者问道。   “有惊无险,他现在出院了,而且重新回到了那个戏的导演位置上。”常瑞濡回答了这个记者的问题,应执一这下好了,对他的病情她也没什么需要担心的而去避讳了。   “外界一直在传你和应执一在一起了……”记者朋友们饶了十八个弯终于问到了这个他们最想知道的问题上了,这不,这位记者问题还没问完,台下的人就忍不住激动起哄起来。   “不好意思,请问关于有关电影的问题。”安尾在旁边给常瑞濡解围道。   “回答一下吧。”记者不管安尾的阻止,请求常瑞濡回答。   “你们这样不好吧,你们眼前还有两位男神在呢,你们怎么一直问别的男人啊!”沈乔宇也帮常瑞濡解围,故意娇嗔着,装出对记者不满的样子,让台下的一些女记者脸红得笑起来。   “那你第一次做制片人拍电影,还和你女朋友的姐姐一起拍电影,不怕你女朋友吃醋啊!”记者一个一个问题真的是逼死人啊。   “我没有女朋友。”   不仅记者们,在场其他人都被他这个回答惊到了,但还是有记者保持着一颗冷静地心问:“您跟常瑞沫分手了吗?”   “麻烦下一个问题,如果没有其它问题,发布会就到此结束了哦!”沈乔宇的经纪人在一旁气场温厉地说,整个场子一下就冷了。   主持人在一旁帮忙打圆场,对常瑞濡道:“前段时间在网上看见瑞濡表演武术的视频,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现场给我们演示一下。”   “来一个,来一个……”记者们配合着主持人,想把刚冷下来的场子炒热。常瑞濡便应大众要求表演了一段剑术。   常瑞濡剑术表演完后,发布会就到此结束了。   发布会结束后,常瑞濡在后台问沈乔宇:“常瑞沫允许你跟她分手了?”据常瑞濡的了解,常瑞沫就算现在和徐亚荣在一起,可是她爱的是沈乔宇,她好不容易把沈乔宇抓在手里,会这样轻易地放过他?   “是我要跟她解除这层名义上的关系,我不想受她控制,做伤害你的事了。”   他什么时候不拍常瑞沫的威胁了,常瑞濡问:“你就不怕她拿你的把柄毁了你?”   “随便吧!”沈乔宇耸了耸肩。   ? ☆、勾引计划 ?  《女间谍》发布会结束后,次日,“沈乔宇和常瑞沫分手”的新闻就上头条了,而瑞濡不带感情话题也可以让头条,“常瑞濡男友力”源于常瑞濡在发布会上秀的那一段剑术,威风凛凛,剑气纵横,行云流水间就是一个大写的“帅”字,观众们纷纷表示很期待常瑞濡做为女打星出演的《功夫咏春》和《女间谍》这两部戏。   有知名娱评人预测,常瑞濡将会是来年大红的电影演员。   常瑞濡也不知道这位娱评人的预测准不准,但她自己有一个预测肯定是准的,就是如果不除掉常瑞沫和徐亚荣,她来年不仅火不起来,还可能走在路上冷不丁就被人捅一刀,还找不到凶手。   所以她跟应执一商量好,开始反攻那两个人。   据应执一那位黑道兄弟的手下透露,徐亚荣为了联络与那些官胄富家子弟的感情,每个月都会在金牌农家乐聚办一次聚会,说是聚会,其实是分赃,分他们那些通过不法交易而赚得的钱。   或许是为了增添他们分脏的乐趣,每次那样的聚会,一些公子哥随身都会带一个美女去。所以常瑞濡的任务就是去勾引其中的一个公子哥,让他带她去他们的聚会。   “怎么样?”常瑞濡从卧室里走出来,穿了一件火红色的齐臀低胸短裙,贴身的短裙把她“S”型的身材线火辣地给勾勒出来。   坐在客厅的应执一正喝着茶,看见如此性感火辣的常瑞濡,呛了一口水,边咳嗽边起身走过去把她往卧室里推:“不行,不行,我不能要你去做勾引的任务。”   常瑞濡抓住门框,眼睛上那两片如刷子的睫毛扑动着,说:“为什么?”   “你要让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被人色眯眯地盯着吗?”这个事,他反正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哎呀!”常瑞濡把他推回去,安抚他的心,“只是让别人看看而已,又不会少一块肉。”   “万一那个人对你动手动脚呢?”   “那你就直接上来弄死他吧,管它会不会暴露我们的计划。”常瑞濡嘴上这么说着只是想让应执一放心,而心里想的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果那个人对她动手动脚,她首先死都要做的是,把应执一给稳住。   应执一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不行,我还是得找其他人来做这件事。”   “应执一。”常瑞濡有点生气地叫着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不是说好的我们什么事情都要共进退的吗?而且我也不放心你叫别的人来做这件事,毕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那个妹妹的心思了。”   “小濡,我不想你再有事了,我……”   “行了,反正我就是要去,你跟不跟,随你的便咯。”常瑞濡说着,便踩着她的八厘米高跟鞋走了。为了她的安全,应执一当然得跟去了。      他们打算下手的人是一个电子商小开,名叫王道明,据认识他的人说这个人最爱的就是美色,毕生梦想就是用钱养美女,可以像古代皇帝一样养出个三宫六院。   他这个人,没事的时候,多数时间都在酒吧里厮混着。应执一开着车载着常瑞濡停在一家叫“易烨卿”的酒吧边,应执一说:“我已经打听好了,王道明从今上午到现在都泡在这家酒吧里。”   常瑞濡望着这家酒吧花花绿绿的门面,念着它的名字:“易烨卿,一烨卿,一夜情啊,这名字也真够隐讳的啊!”   “这是纳米耳机,有定位作用,你要一直都戴着,这样我才能随时随地知道你的情况。”应执一把纳米耳机塞在常瑞濡的耳朵里说。   常瑞濡亲了一下应执一,笑嘻嘻地说:“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脱离你掌控的范围内。我去了。”   “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应执一不放心地再三嘱咐她。   “我知道啦!”常瑞濡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便踩着仪态万方的步子走进了酒吧里。常瑞濡进去不久,应执一压低帽檐,带上墨镜,将自己穿的皮衣领子立起来,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按计划,跟着进了酒吧。   原来这间酒吧是用地下室改造的,常瑞濡下了一个楼梯才走进这家后现代建筑风格的“易烨卿”酒吧。她望了望,果然在蹦蹦跳跳的一群女人中间看见了王道明,一个满脸长痘的年轻男人,那满脸的痘应该是床事过多,肝火过旺造成的,常瑞濡推测着。   她走过去,没有先就去搭讪王道明,而是坐在王道明目之所及的一个位置上,点了一杯鸡尾酒。因为搭讪这件事应该要男人先主动,她相信自己有那个魅力能把王道明引过来。   她端起鸡尾酒小酌了一口,远远看见应执一在酒吧的一个暗角坐着,便向他眨了下眼睛,表示自己已经看见他了。而此时,王道明的目光已经从他身边那帮女人身上转移到她身上了。      他搓着自己的下巴细细打量着那个坐在高脚长凳上的女人,一双又白又嫩的大长腿曲线优美地裸/露在她的裙下,她那一头又柔又妩媚的卷发随意地落在肩上,精致的锁骨在其中隐隐约约地露出,被短裙遮住的凹凸有致的身体,让他看得口干舌燥。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他觉得都在对他发出了致命的诱惑,他推开身边的女人,端起酒杯走向她,迫不及待想认识她。   当他走近她,他看清了她的面容,很是讶异地说:“你不是,不是大明星常瑞濡吗?”   常瑞濡一手撑着头,故作出烦闷的样子,语调冰冷地说:“可以装作不认识我吗?”   王道明没有因为她的冷言冷语离开,反而在她身边坐下,他就那样落入常瑞濡欲擒故纵的陷阱里。他笑眯眯地说:“没办法,你太闪耀了,我没办法不认识你。”   常瑞濡没有搭理他,只是浅浅地笑了笑。王道明见她没有撵走他,便进一步搭话:“常小姐,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啊!”   “关你什么事啊!”常瑞濡没好气地跟他说,没办法,大多数男人都是下贱的,你越推开他,他就越想霸占你。   “常小姐如果能说出心事的话,也许王某可以为常小姐分忧。”   常瑞濡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明明是禽兽,却要摆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正人君子的样子,真是让人倒胃口,可是她还得利用他接近徐亚荣,只好忍着不开心跟他继续攀谈:“真的吗?”   “真的,不瞒你说,在下乃是我们国家最大电子产品公司的董事长之子王道明,身价可有百亿,我相信这世界上还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你说,对吧!”   常瑞濡装出和那些拜金女一样见钱双眼冒光的表情,还用很崇拜他的娇嗔语调跟他说:“真的哦!你这么厉害!”   王道明被美人崇拜,笑得合不拢嘴:“当然,这下,你可以让我分担你的心事了吧!”   “唉,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每天被公司管着不是拍戏就是被锁在家里,一点好玩的事都没有,所以我今天趁着没戏拍就偷跑出来玩,结果发现这个酒吧也没什么好玩的,真的太无聊了。你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可以带我去啊?”常瑞濡这样说,就是希望能引导他,带她去今晚上金牌农家乐的聚会。   原来就是一个贪玩的丫头啊!王道明心里这样评价着常瑞濡,他想了想说:“说到好玩,我真有个好玩的地方。”   “哪里哪里?”常瑞濡装作迫切想知道的样子。   “今晚上我有个聚会,一个桌子上会摆好多好多钱的聚会,想不想去啊!”   中招了!常瑞濡隐藏住内心的得意,依旧一脸单纯的模样:“好多好多钱,听起来蛮有意思的,那你带我去吧!”   “等等,我可以带你去,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常瑞濡问:“什么条件啊!”   王道明凑到常瑞濡耳边吹了一口气,用着自以为很诱惑的声音说:“今天晚上你必须寸步不离地陪着我。”   常瑞濡往后退了退,故意用脸颊微微蹭了一下他如月球表面的脸,很乖地点了点头。王道明那个心神荡漾得血液里直发热。   常瑞濡跟王道明走出了酒吧,坐上了他的车,她向窗外望了一眼,看见应执一也出来了,跟他示意了一下,便看向王道明说:“我想放首歌来听。”说着,她去按播音器的按钮,车子的后备箱却打开了。   “我的亲亲,这是开后备箱的按钮。”王道明系着安全带低下头去按关掉后备箱的按钮,就在他地下头那短短的几秒之中,应执一迅速敏捷地冲进车子的后备箱躲了起来。车子微微震了一下,王道明抬起头来看怎么回事,常瑞濡反应迅速地从椅子上猛地跳就几下,帮应执一掩饰他刚才弄出来的动静。   “啊,安全带有点紧。”常瑞濡解释道。王道明就以为刚才那动静是她弄出来的,便没有任何怀疑的,载着常瑞濡还有藏在后备箱的应执一,开车走了。   有惊无险,常瑞濡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 ☆、混进敌区 ?  王道明开着车直接就通过那个金牌农家乐布置着重重安保人员的大门,托王道明的福,常瑞濡和应执一顺利地进入了这个地方。   王道明很绅士地帮常瑞濡开了车门,扶她下了车,弯曲着胳膊,示意她挽着他进去。常瑞濡的戏很好,即使她打心里很厌恶这个像癞□□一样的电商小开,但是她还是可以微笑着略带羞涩地挽住王道明的胳膊,让王道明以为他已经用他藏都藏不住的魅力把她给征服了。   常瑞濡和王道明走出停车场,应执一便打开车子后备箱的手动锁,从车子里跳了出来。   他通过耳朵里塞的纳米耳机对常瑞濡说:“我去找证明徐亚荣做不法交易的证据,你跟王道明在一起一定要小心,如果遇到危险一动要大喊‘打雷了’,我那个黑道朋友手里那些在徐亚荣身边当打手的手下会来帮你的。”   而这时候,王道明跟常瑞濡说:“看,这里就是金牌农家乐里我们聚会玩乐的地方。”   “我知道了。”常瑞濡趁机言道,一方面是回应王道明的话,一方面是在给应执一说她会小心的,让他放心。   王道明说的他们在这个农家乐聚会玩乐的地方,是一个跟城堡一样华丽的高级建筑。此刻,在暗夜浓黑的时候,那里面灯火通明,喧哗热闹宛如白天。   常瑞濡跟着王道明走进去,一个宽阔错彩镂金的大舞厅里,四周的边上竖着差不多有数十个用玻璃罩围起来的陈列台,里面陈列着的是一块又一块数目不等的闪闪发金光的黄金,每个陈列台上都标着各自所陈列的黄金的价值,价值一百万,价值两千万,价值一亿……这么多黄金,如果她能把这个场景拍下来爆出去的话,徐亚荣肯定会被警方调查的。   “看,我说的吧,这个聚会上会有满满的钱,我们这些人来参加这个聚会,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来拿属于我们那一份的黄金。你猜猜看,我的黄金在哪里,你猜对了,我就送你几块。”   常瑞濡被眼前的总价值起码有上百亿的黄金给震住了,这些啃老的官二代富二代到底是进行了什么交易,换来了这么多的黄金。王道明的问话,让常瑞濡回过神来,她平静了下自己的震惊,随手指了一个陈列台说:“那个吧!”   王道明摇了摇头:“你猜错了,来,我带你去看我的黄金。”他说着,一只手便不安分地搂住了常瑞濡的腰,带着她穿过那些在舞厅中间醉生梦死跳舞的男男女女,走到舞厅左侧方。舞厅里的那些人,并没有觉得看见她这么个明星出现在这而感到惊讶,因为这里曾经还出现过比她更大牌的明星,在他们的认知里,女明星就是这些有钱人可以用钱买到的漂亮宠物而已。   “看,这就是属于我的那一份黄金。”王道明得意地指着那堆金灿灿价值三千万的黄金说。   常瑞濡心里不屑,但表情还是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哇,这么多啊!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黄金啊?”   常瑞濡试图从王道明嘴里问出什么,王道明的嘴巴却密不透风,他摇了摇头,故作神秘地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说着,他又把手搭在常瑞濡的肩上,常瑞濡很想给他一个过肩摔,但是为了顾全大局,她得忍。   王道明凑在常瑞濡耳边说:“刚才你猜错了我黄金的位置,我就不能送你几块了,但是如果今晚上,你能把我伺候得很好的我,我的黄金随你拿。”   “他死定了。”耳里突然传来应执一吃醋的声音。常瑞濡忍不住笑了笑,抓住王道明的领带,眼神带勾地看着他,柔声说:“今晚上,你死定了。”   王道明心里被常瑞濡挠得酥麻麻的,真恨不得马上离开这聚会,带这女人去开房。   “常瑞濡!”突然,常瑞濡背后响起了一个久违的声音。她回头一看,果然是常瑞沫,身边还跟着徐亚荣。真是冤家路窄啊!   “你怎么会在这?”常瑞沫穿着一袭黑色的纱裙,画着看上去如寒冬般凛冽的烟熏妆,整个人显得很冷酷。   “哦,常小姐,是我今天的女伴。”王道明帮常瑞濡解释道。   常瑞濡唇畔含着诡异的笑意看着常瑞沫:“好久不见啊!听说你一直在日本,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   常瑞沫冷哼一声:“我被亚星开除,现在是个无业游民,自然想在哪就在哪。”   “亚星开除你,不是还有徐先生欣赏你吗,你只要一句话,我相信徐先生肯定会不遗余力地帮你的。”   说到徐亚荣,徐亚荣在旁边一直用一种很警戒的目光看着常瑞濡,他听常瑞濡提到他,便微笑着说:“徐某没想到常小姐今天会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王道明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话,挠了挠头说:“听你们说话,感觉你们很熟啊!”   “道明,你糊涂了吗,你的那位常小姐和我的这位常小姐是姐妹啊!”徐亚荣提醒他,王道明猛地拍了下手:“哎呀,你瞧我这记性,瑞濡和瑞沫可是娱乐圈知名的姐妹花啊!”   常瑞沫皮笑肉不笑着:“记不得也没关系,反正当事人也没谁会在乎这段姐妹情。对了,姐姐,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从房顶摔下来后,身体恢复得很好啊!”   “托你的仁慈,一点皮外伤,早好了。”   “那应前辈呢?应前辈不要命地救你了,他现在可好?”常瑞沫知道常瑞濡在乎应执一,所以说这话故意戳常瑞濡的痛苦。   常瑞濡忍着怒气地握起了拳头,每当她看见应执一后脑勺的伤口,她自责的同时都恨不得常瑞沫和徐亚荣这对狗男女的皮撕了。   “也托你的祈福,应前辈现在也很好。”如果他不好,常瑞濡当时就想了,她会不顾法律不顾道德地让常瑞沫和徐亚荣血债血还。   常瑞沫整理整理自己的披肩,面无表情地看着常瑞濡说:“那姐姐在这里好好玩吧!对了,得提醒姐姐一下,姐姐别企图能在这里拍什么照片带出去,这里的安保系统很严密的。”说罢,她便挽着徐亚荣的胳膊走开了。   常瑞濡的确有这个打算,但听常瑞沫这么一说,便问王道明:“她什么意思?”   “如果有人在这里拍照或者拍视频的话,这里的电子检测仪立马就会感应到,你的手机就会立刻中病毒被格式化。我告诉你啊,这里的安保系统可是花了近百亿的,一层扣一层,谁也别想从这里带出什么消息出去。”   所以他们常年在这里分赃,才没人能曝光出去,没有物证,就算这里的人出去说这里怎样怎样,也只是没人听的废话。   果然是安保严密啊!   “我想去躺洗手间。”常瑞濡跟王道明言道,然后去了洗手间,用耳朵里的纳米耳麦跟应执一说:“执一,你找到什么了吗?”   “暂时什么都没找到,不过我刚刚听见王道明说的话了,就算我们找到什么,也没办法拍照取证啊!”常瑞濡听着应执一的语气,感觉到应执一对此事也感到头疼。   常瑞濡叹了一口气说:“好不容易混进来,我可不想无功而返,我们只能兵行险招了。”   常瑞濡在卫生间里悄悄地跟应执一谈完话,出来后,便看见王道明在桌子上摆了两杯红酒,王道明表面上看上去并无异常地说:“来,喝一杯。”可是常瑞濡总觉得这个人不怀好意,便灵机一动看着王道明背后的方向说:“那个是……”   “什么?”王道明自然反应地回头望了一下,常瑞濡趁机调换了桌上两杯酒的位置。   “是什么啊?”王道明转头什么也没看见,便转过来问她。   “啊,没什么,看错了,我以为我看见了我的一个老朋友。”常瑞濡举起酒杯,碰了下他的杯子,“Cheers。”然后,她便把那一杯酒一饮而尽。王道明笑得颧骨升天的,便也把自己身前的那一杯酒给一饮而尽。没过一会后,常瑞濡就见他扯松自己的领带,还说:“这里好热啊!而且热得我头晕,真的好晕。诶,瑞濡你怎么有好多个脑袋,好多只手,像三头六臂的哪吒一样。”他的废话一落音,整个人便从凳子上缩到地上,然后像死猪一样醒不过来了。旁边的人纷纷把目光投过来,常瑞濡干笑着解释:“没事,没事,他只是喝醉了而已。”这个解释很合理,旁人便收回对他们的目光,又投入到自己的事情当中。   果然,他给她准备的那杯酒是有问题的,多亏他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免了她想办法把这块黏人恶心的牛皮糖给摆脱掉。   而这个时候,这个农家乐的门外停下了一辆豪华轿车,车上走下来一个表情冷寒的女人,门边的守卫纷纷向她鞠了一躬说:“夫人,先生不要你到这里来的。”   这个女人鄙夷地看着这些看门狗,疾言厉色道:“去跟徐亚荣说,他还想活命,就让我去见他。”   “这个……”保安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不要听她的。   女人又言了:“你们只管去通报,他不见我,我立马就走。”   保安想了想,通报一声而已,又不是什么得罪老板的事,便去通报了。一会,大门就打开了,女人通行无阻地进去了。   徐亚荣向她走了,问:“黎虹,你有什么事吗?”   “毕竟夫妻一场,我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你被人害死,今晚上你应该看见常瑞濡也来这里了吧,她和应执一在调查你。”   ? ☆、完美计划 ?  徐亚荣听完黎虹的话,不屑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你觉得就凭他们,可以在这里查到什么吗?就算查到什么,你觉得他们能从这里传出去吗?还有,你怎么会知道常瑞濡和应执一在调查我,据我所知你跟他们没什么交情的啊?”徐亚荣走进黎虹,目光锐利看着她,质问。   黎虹害怕地向后退了一步,心里胆颤着:“我,我,常瑞濡来找过我,她想让我跟她合作扳倒你。可是,我、我、我没那么做。”   “那她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可以扳倒我的东西而混到这里来调查我?”徐亚荣猛地掐住了黎虹的脖子,咬牙切齿对她说,“你知道的,我最恨别人在我背后给我放冷箭的。”   黎虹喘不过气来,脸张得通红,扯着徐亚荣的手艰难地说:“我、我、我错了,所以我给你通风报信来了。”   徐亚荣扯着她的脖子把她甩在地上:“继续说下去,我很想听听常瑞濡有什么计划来扳倒我。”   “他们手里有刘露。”   徐亚荣的脸色阴沉下来:“怪不得这么久都没见着那个丫头了,我还以为她会觉得我们会杀她灭口,才逃跑了。”   “区区一个刘露不足为患。”这个时候,常瑞沫走了过来,“就算刘露为常瑞濡指证是我们指使她去破坏的威压,但没有物证,刘露的话就是废话。”   黎虹见到常瑞沫,愤愤地盯着她。常瑞沫却看似友好地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帮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还帮她指责徐亚荣:“我说,你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打女人呢?”   “她是女人吗?她哪有你女人啊!”徐亚荣把常瑞沫拉到自己身边,抬起她的下巴说。常瑞沫就料到徐亚荣会羞辱黎虹,便得意地瞧了她一眼,看看,是你的男人不要你的,你那么愤恨地看着我干嘛。   常瑞濡柔媚地笑了,推开他的手:“别闹了,好好听黎虹姐说话。黎虹姐,说说看吧,我的好姐姐要扳倒我们,除了一个刘露,还有什么。”   “就在刚才,我听常瑞濡说,应执一找到了你们藏毒/品的地方了。徐亚荣,我没想到你竟然在贩毒。”   常瑞沫担忧地看了看徐亚荣,徐亚荣依旧不以为意:“你没想到的事多了去了,那地方,应执一不是找到,而是大概差猜的吧,那个地方需要我的指纹才能打开。就算他找到那地方,他进不去,空口说那里面是什么,鬼信啊!”   “他们已经报警了。”   “报警!如果报警有用的话,这几年我应该被判刑无数次了吧!”徐亚荣嗤之以鼻,满脸的不屑,之前他们又不是没被警察查过,“我不怕告诉你,就那个藏毒的仓库,就算用我的指纹打开,也没人能在里面找到毒,因为毒在那个仓库地底下。”   徐亚荣说了一个大实话,他话一落音,他们三人不约而同听见,他们旁边的小竹林里传来了一个打喷嚏的声音。   “谁?”徐亚荣警觉起来,示意身边的一个打手去那小竹林里去看看。于是,打手就把常瑞濡从小竹林里给揪出来。   “我说,姐姐,你要跟踪我们,偷听我们说话,请小心翼翼一点可以吗?”常瑞沫看见常瑞濡偷听被捉个现形,真的是蠢得要死,便嘲笑她。常瑞濡瞪了他们一眼,怒斥黎虹:“你背叛我!”   “真的是,一帮蠢得要死的人,还想扳倒我?!”徐亚荣觉得再跟常瑞濡玩下去,真的很侮辱自己的智商。“来人啊,把那个女的给我抓起来,她可能要失踪一段时间了。”   徐亚荣身边的打手立刻就把常瑞濡擒住。“喂,你们轻点。”常瑞濡对那些打手侧目而视,试着把这些肌肉男挣开,却失败了。   “你们去几个人,把应执一给我找出来。”   “别找了,他已经离开了。”常瑞濡说,“你们死定了,警察要来了,你们刚才的对话已经通过我耳朵里的纳米耳机传给警方了,我相信警察来了,用你的指纹打开那个仓库,再撬开那个仓库的地底,应该就可以找到那里的毒品吧!”   “你当我是小三小孩那么好骗吗?警局的人都被我拿钱买通了,他们不敢调查这里。”徐亚荣有点心慌地瞪着常瑞濡,眼珠子都快从眼睛里瞪出来了。   “总有那么一个两个敢挑战权贵敢自我牺牲的热血警察吧,只要把这里的不法交易向大众揭露出来,我相信你再多钱也难堵悠悠之口吧!”   “你……”徐亚荣被常瑞濡的这番话给说得不淡定了。这时,一个衣冠不整,满脸淤青的保安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叫得徐亚荣:“老板,外面有三个人,功夫极好,硬要闯进来,手里还拿着枪。”   常瑞濡被吓得直往徐亚荣背后躲,战战兢兢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看来外面的警察并没有通过他们上头的批准来调查我啊,不然干嘛不拿着搜查令大大方方走进来,反而要闯进来。”徐亚荣极力保持着冷静分析着现在的局面,“哼,你们就是想曝光我这里的不法交易,用舆论对付我吧!可惜,计划很完美,执行人太愚蠢,你已经落到我手里,你觉得你的计划还可能成功进行吗?”   “把她绑起来,我们从后门离开。”徐亚荣命令那些打手道。   徐亚荣带着两三个打手扣压着常瑞濡,带上常瑞沫开车从金牌农家乐的后门离开。   车上,徐亚荣拿出常瑞濡的手机,给应执一打电话:“应执一,你给我听着,带着跟着你的那两个警察马上从我的地盘滚出去,不然常瑞濡就会没命了。”   “小濡在你的手里。”   徐亚荣抓着常瑞濡的头发,把手机放在她的耳边:“说话。”常瑞濡害怕得声带都在颤抖:“执一,救我。”   “你们不要伤害她。”应执一在电话里喊着。   徐亚荣冷笑了几声:“那你们就要乖乖听我的话了。”   “好,你说,我们照做。”   “从我的地盘滚出去,我的人会在外面等你着你们,他们的手上有白/粉,你们,给我乖乖地吸了它。”   “不要哇,执一。”瑞濡抽噎起起来,央求常瑞沫道,“瑞沫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你帮我给徐先生说说好话,让他放过我们,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与你们为敌。”   常瑞沫阴笑着看着常瑞濡:“常瑞濡,你终于把你那让人可恨的骄傲放下来了。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你踩在脚底下,看着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忽然,徐亚荣看见前方隐约闪着红色的灯光,警车里的警报声越来越近。徐亚荣显得有点慌了:“为什么会有警车过来?”   “你们绑架了我,你说,警车为什么会来?”常瑞濡脸上透着诡异的笑容,看着徐亚荣和常瑞沫。   “你不要命了吗?”徐亚荣掐住常瑞濡的脖子,准备继续挟持她,威胁那些警察放他走。没想到,他身边的一个打手拿出刀子架在徐亚荣的脖子上,冷言道:“放开她。”   常瑞沫坐在副驾驶上,看见这一幕,吓得尖叫起来。徐亚荣战战兢兢地举起手来:“你们在干嘛?你们可是收钱为我做事啊!”   “我们只为我们老大做事。”这个打手言道。徐亚荣看着常瑞濡洋洋得意的表情,恍然大悟,哭笑不得地说:“常瑞濡,好演技啊,你跟应执一演这么一出,就是逼着我绑架你,好让警察以这个罪名逮捕我。”   “的确如此,不过你的反应太慢了,为时已晚。”   “姐,我错了,我不想做牢,我求求你,看着我妈那么疼你的份上,放过我吧!”常瑞沫惊慌地跪在了常瑞濡的面前,反过来,哀求她。   这个时候,几辆警察开过来把常瑞濡坐的这个车团团包围起来,开车的那个打手按原计划,没有任何反抗地把车停了下来。   有警察在外面喊道:“里面的凶手听好了,你已经被包围了,马上释放人质,法律会对你从宽处置的。”   徐亚荣没想到,自己雇的打手竟然会是常瑞濡的人,他和常瑞沫便在车里四面楚歌,无奈之下,他和常瑞沫只好举起双手从车里走出来,乖乖地被警察靠住。   这个时候,应执一也赶到现场,替常瑞濡松绑,又着急又关切地问她:“你没事吧!”   常瑞濡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应执一放心,把常瑞濡紧紧抱在怀里:“让你去犯险,真的快把我吓死了。”   “我说过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常瑞濡轻拍着应执一的背,安抚着这个为她担心的大男人。   紧接着,很多记者也赶到了现场,明天将会有一场能掀起全民关注的大新闻出现。   徐亚荣最后落在警察的手里,其实一切都在常瑞濡和应执一的计划当中。在他们得知无法在那个金牌农家乐取得徐亚荣犯法的罪证的时候,他们便启用了他们的Plan B计划。   就是逼徐亚荣绑架常瑞濡,让徐亚荣被以绑架的罪名而遭到警察逮捕,接受警方的调查。他绑架的可是大明星常瑞濡,这必定会掀起一场舆论风波,就像常瑞濡说的他能用钱买通警方,却没法用钱堵住悠悠之口。   所以,常瑞濡之前故意就以“一毁俱毁”的理由逼迫怕事的黎虹加入他们的B计划,让黎虹向徐亚荣透露她联合她试图扳倒他的计划,套出徐亚荣确切藏毒的位置,常瑞濡再故意装作偷听被发现,让徐亚荣觉得自己安全被威胁。之后,应执一再带着那两个所谓不顾上级命令的热血持枪警察闯进来,气势汹汹要把徐亚荣藏在那个农家乐里的毒给挖出来公之于众,其实那两个所谓的热血刑警是长青武馆的弟子装的,枪也是拍戏用的道具枪。而这个时候,徐亚荣只有绑架常瑞濡,来和应执一做交易,才能让自己安全。   这个计划虽然在执行时进行得很顺畅,让徐亚荣成功地落入他们的圈套当中,但是有风险,万一其中发生什么意料外的变故,常瑞濡很可能会丢了性命。还好,老天有眼,让恶人终受罚。   ? ☆、常瑞沫的恨! ?  第二天,“徐亚荣、常瑞沫联合绑架常瑞濡,内/幕惊人”这个标题就被加粗,加大成初号字体以各种鲜艳夺目的颜色被挂着各种报刊杂志门户网站的头条上,在各界都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   徐亚荣和常瑞沫的罪名被公之于众,遭到了舆论强烈的谴责,更有一些消息渠道爆出,徐亚荣私下贩/毒多年,主要贩买群体为娱乐圈艺人,这更是惊呆了大众,感情曾经隔三差五就有艺人被爆吸/毒,这毒/品都是来自徐亚荣之手啊!   迫于舆论激烈,警方也得抗着徐家人用权用钱给他们施加的压力,对徐亚荣展开调查。警方在搜查徐亚荣的金牌农家乐时,在一个仓库的地底发现大量的毒/品和黄金,接着,这个农家乐里的所有会员都无一幸免被抓进警局接受调查,也没有一个能幸运地走出警局。   当然,以上都是社会新闻要关心的事情,娱乐新闻则把笔头对准了常瑞濡和常瑞沫之间的事情上,因为这个事情,全世界人都知道了,常瑞濡和常瑞沫这对娱乐圈模范“姐妹花”结果也是装样子给大家看。   所以,围观者都很想知道,常瑞濡和常瑞沫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对于这个问题,常瑞濡选择了沉默,从她发生被绑架这个事后,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召开个什么记者发布会来解释或很委屈诉说一些事情,毕竟她是受害方,舆论是站在她那一边的,结果她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有记者打电话给安尾想就她被绑架的事情采访一下她,安尾只是回答:“瑞濡现在很好,她现在忙着怕《功夫咏春》和《女间谍》两部戏,不想被人打扰。”   于是,就有评论了:“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事情,一声没吭就回去拍戏了,这妹子我敬你是条汉子。”   而已经身陷囹圄的常瑞沫还在试图让常瑞濡身败名裂,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声泪俱下地说:“我现在很后悔做了违法的事,但是我还是恨常瑞濡,她从来都没有把我当作她的妹妹,她一直恨我跟着妈妈进了她家的门,抢走了爸爸对她的爱。当着爸爸妈妈的面,她就对我很好,爸爸妈妈不在了,她就对我拳打脚踢。还有,我和乔宇从小相识,青梅竹马,长大后很自然就在一起了,我本来能和乔宇幸福地生活的。可是常瑞濡也喜欢乔宇,看见我和乔宇在一起后,就经常在我们之间从中作梗。在她还没与亚星董事长闹掰之前,她就仗着董事长对她的宠爱,让董事长不给我任何工作的机会,还让董事长给她和乔宇组CP。她耍尽手段把乔宇从我身边抢走,为了报复她,我现在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常瑞沫的眼泪赚得大把人的同情,很多人就开始为常瑞沫谴责常瑞濡,说她是一朵大白莲,被自己妹妹绑架完全是活该,她也应该去做牢的……   常瑞沫信口胡说喷了常瑞濡的黑,常瑞濡为了不让自己的声誉影响到《功夫咏春》和《女间谍》两部戏,和安尾商量着召开记者发布会澄清这些事情时,沈乔宇却抢在他们前面在他的微博上发表了一篇文章。   “关于我、瑞濡和瑞沫之间的一些事情,我因为怯懦一直选择沉默,让事情的真相被一个又一个传言给淹没,让不该受伤害的人一直受伤,所以我在此写下这篇文章,就是想给大众一个真相,想让不该受伤的人不再为我的怯懦而受伤。   我从始至终,从头到尾,爱的人都是瑞濡,也只和瑞濡在一起过。但由于我的荒唐,我出轨了,我和瑞沫扯上了剪不清,理还乱的关系,瑞濡就此和我分手。后来,我和瑞沫对外公布我们之间的情侣关系,其实是谎称,其中原因无非为了个人利益,我和瑞沫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   在我和瑞濡的感情里,我一直都扮演着怯懦、自私的角色,让瑞濡受到了许多不公平的绯议。我知道,我就是个人渣,我写这篇文不是为了求得大家的原谅,而是为了自我惩罚。我劣迹斑斑,不配再演戏给大家带来快乐,所以,在此,我也向大家宣布,我退出娱乐圈,《女间谍》陈英雄一角我将不再出演。”   这篇文章又掀起了大家围观的热潮,各个眼神犀利的网友在这篇文章看出了文字背后真正要表达的意思,虽然这篇文章,沈乔宇是以“错都在我”的语气写的,但是句句澄清的事实,都是在打常瑞沫的耳光,为常瑞濡洗黑。   一位叫“黑猫警长”的网友总结了一下沈乔宇通过这篇文章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第一,他和常瑞濡才是真爱;第二,常瑞沫才是他和常瑞濡的插足者,常瑞沫之前说常瑞濡抢走他男人,还有常瑞濡对她不好的话,完全是为了黑常瑞濡胡说八道的;第三,文章里提了《女间谍》这个电影,提醒大家关注他八卦同时也关注下他的电影,好宣传。”   当然有人关注他的八卦,也有人在关注他有退出娱乐圈这个事,一如既往支持他的粉丝表示万分的舍不得,劝他留下来,也有看热闹的人说他认错态度这么诚恳,都不好意思开骂了,而那些黑子该喷的时候,嘴下从来没留过情。   常瑞沫万万没想到,沈乔宇会站出来为常瑞濡说话,她以为沈乔宇会像以前一样为了守住他的名利,而选择保持沉默。可是她料错了,她这下彻底输给了常瑞濡,幸好她现在人在监狱里,要不然一定会被外界向她吐的口水给淹死。   常瑞沫出事以后,她母亲一听说这个事情立刻就被气病了,躺在病床上连去看女儿的力气都没有。常瑞濡听父亲说了方姨的事情,便趁着拍戏休息的时间,来医院看她。方姨一直抓着她的手,哭着跟她道歉,她知道她在为常瑞沫向她道歉。   常瑞濡紧紧握住她的手,安抚她:“方姨,你好好休息,别太激动啊!”   方姨依旧痛哭着,嘴唇不停地一张一合,她在跟她说话,但是她病得太重,说话绵柔无力,常瑞濡离她远了,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她便把耳朵贴在她的嘴边,听她说什么。   ……   常瑞濡听方姨说完话,问了下医生她的病情,便出了病房,她爸问她:“又要回去拍戏了吗?”   “不,我先去一趟警局,替方姨去看看瑞沫。”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爸爸也很想见见瑞沫,他没想到这姐妹俩之间会闹成这个样子。   “你走了,谁来照顾方姨啊!方姨照顾您大半辈子了,您也该好好照顾她了。等她好一些了,我再带你们一起去看她。”   爸爸只好点点头,听女儿的话。   常瑞濡去了警局,隔着一块大玻璃,用对讲电话跟常瑞沫对话。常瑞沫面如死灰地看着常瑞濡道:“恭喜你,你赢了。”   “我从来都没想跟你争过什么,你干嘛一直跟我过不去?”   “想知道为什么吗?”常瑞濡面如死灰的脸上露出一个极其扭曲的表情,不像笑,也不像哭,她把自己身上穿的囚衣从肩上拉了下来,一条像蜈蚣的伤疤触目惊心地露了出来。   “干什么?把衣服穿好!”一旁的警官走过来,粗鲁地把她的衣服拉了上去。常瑞濡震惊地看着,她从来都不知道她身上有这样的伤。   常瑞沫笑了笑说:“还记得,你曾经问我,问我为什么不喜欢穿露肩的礼裙?我说我不喜欢,其实不是不喜欢,而是我肩上那样的伤口不允许我那样穿。那样的伤口,我背上还有很多,你要看吗?对了,正因为这些伤口,沈乔宇才会心软跟我上床的。”   “怎么会这样?”常瑞濡不解还很讶异地问她。   “怎么会这样?”常瑞沫笑得越发苦涩,“那我一件一件讲给你听。我身上第一次留下这样伤口的时候,是妈妈嫁进你们家,逼着我叫你姐姐,我不叫,我还暗地里骂你是贱人,结果就被妈妈用皮带抽打了,然后我就学会虚情假意把你当做我最爱的姐姐;第二次留下这样伤口的时候,是我不小心弄坏了你妈妈送你的洋娃娃,你哭了好久,我就被我妈拿着皮带抽了多久;第三次留下这样伤口的时候,明明是我和你一起弄坏了爸爸的烟灰缸,妈妈却只把我一个人托进小黑屋,拿皮带抽打我;第四次……”   “够了……”常瑞濡不想再听她讲下去。常瑞沫却继续说:“我知道是我妈这样虐待我,我该恨的人是她,而不是你。可是她是我妈啊,我不可能去对她做坏事,所以抢走我妈对我的爱的你就替我妈代受我心里的恨吧!”   常瑞濡深深叹了一口气说:“来见你之前,我先去看了方姨。方姨因为你的事病倒了,医生说她是乳腺癌,活不过半年了。”   常瑞沫眼泪泛起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水雾,她沉默着,没有任何言语。   “方姨对我说了些话,她问我那一次我出的威压事故,是不是你干的。我不想她再为你伤心,就没有回答她,她说她知道是你干的,因为她太了解你了,甚至了解一些连你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事。你知道你自己有品行障碍症吗?”   常瑞沫听常瑞濡说的“品行障碍症”这五个字,愣愣地看着她。   “或许这个世上就只有你妈知道你有这个障碍症,在她没遇见我爸之前,她带你去治疗过,可是花光了她所有的积蓄,她也没把你治好,医生说你这个病是终生的,但并不严重。她没办法,为了你的健康成长,她便竭力对你、对大家隐瞒你这个病症,后来你踏入了娱乐圈,成了公众人物,她更是要把这个秘密死守到底。所以,当你每次做坏事的时候,她就会打你,就是要让你深刻地记住那些坏事不能做,你也果然记住了,渐渐地不敢再去做那些坏事。可是,你越长大,她就发现越控制不住你,你不在她身边的每一天,她都是提心吊胆,生怕你会在外面惹出什么祸事。”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常瑞沫的眼眶全是泪,但因为她脸色太白,白得都看不见泪淌在她脸上的颜色。   “所以每当我出什么事的时候,她就知道肯定跟你有关,但为你的前程,她选择了替你隐瞒,所以我并没有抢走方姨对你的爱,反而她对我的好只是弥补她心中对我的愧疚。”   “不是这样的,你胡说。”常瑞沫不相信,情绪激动地敲着窗子,想抓住常瑞濡,让她承认自己胡说,幸好有警察把她摁住,才没让她用头去撞窗子。   “你有这个障碍症,法庭会对你犯的罪,从轻处罚的。”常瑞濡说完这句话,便挂下了电话,走了。   她出了警局,看见了应执一在门外等她,她没想到他会来接她。她便冲过去,窜进他的怀里,让他紧紧抱住自己。   应执一抚摸着她的头:安慰她:“不好的一切都过去了。”   ? ☆、《功夫咏春》上映 ?  徐亚荣和常瑞沫锒铛入狱,常瑞濡便全心投入《功夫咏春》与《女间谍》这两部戏的拍摄,随着时间的流逝,常瑞濡被绑架的事情,渐渐地就在大众的脑海里淡却,甚至是被遗忘。   徐亚荣入狱,黎虹拿回了自己的公司,为了感谢常瑞濡的相助,她出钱投资了《功夫咏春》这部电影,填补了电影拍摄缺的最后一笔钱。   常瑞濡安静地在拍戏中,跟应执一感情稳定,她本身就没有什么事发生,但她周围的人依旧在上演一场又一场的故事。   有媒体爆出薛智娴出入医院妇产科做产检,疑似怀孕,大众便热闹起来,纷纷猜测是哪个男的三生有幸能娶到他们的女神,也有纷纷哭泣的,觉得自己失恋了。媒体爆出薛智娴怀孕的新闻,用了“疑似”这两个字眼,而常瑞濡可以偷偷给大家担保的是,薛智娴的却有了姜临的孩子,她已经四十几岁了,过来最佳生育年龄,很难怀上孩子。而对这个如同中亿万彩票得来的孩子,她和姜临都倍加小心翼翼地珍惜着,所以对此事,他们会对大众一直隐瞒到直至孩子出生,免得媒体每天都扛着摄像机对着他们。   另外,还有安尾和白珊的感情,由于安尾孜孜不倦地向白珊证明自己有能力爱她,白珊终于给了他一个机会,说如果十年之后她还是孤身一人,而安尾也没有娶别人,她就嫁给他。常瑞濡觉得白珊太欺负安尾了,而安尾却高兴得不得了,二话没说就允了白珊这个约定。   还好,所有的故事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功夫咏春》历时五个月的拍摄,终于杀青了,电影很顺利进入了后期制作,预计年底就能上映。   常瑞濡周旋在两部戏的拍摄中,很快,时间进入了暮秋。这一天,趁着常瑞濡拍《女间谍》休息的间隙,应执一牵着她一起漫步在落叶纷飞,鲜有路人的林间小道里,微风轻扬,鸟鸣婉转,让人懒得地身心轻松。   常瑞濡靠在应执一的肩上,想起一些事情,本来愉悦的心情就被蒙上了一层灰:“我在想啊,《功夫咏春》上映,票房如果没有过五六亿的话,我就要倾家荡产,流落街头,还有背一身债务。”   事实的确如此。可是应执一却显得比常瑞濡淡定,他搂过她的肩说:“没关系,你不是还有我吗。如果电影最后亏了,你的房子车子被银行收走,流落街头,我收养你,那些债务也由我帮你还。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害怕的。”   常瑞濡开心地笑起来,像小猫一样在他怀里蹭了蹭,嗔怪他:“哼,这也是你应该做的。明明是你自己筹备策划的电影,弄到最后,却变成我倾家荡产投资的电影。”   “你投资,我导演,绝配啊,我觉得挺好的。”   常瑞濡突然从他怀里跳出来,站在他面前欢喜地提议道:“执一,这部电影成功上映后,不管它能不能成功,我们结婚吧!”   她以为他这个提议会让应执一幸福得把她抱起来旋转,可是应执一没有任何表情,捏了捏常瑞濡的脸颊:“瑞濡,你最近真的比以前胖了一圈。”   瑞濡因为最近在拍《女间谍》,那里面的女主形象很胖,虽然可以用倒模把她塑造成胖女孩的样子,但是完全用倒模,那她演那个人物就显得很不真实,所以她就主动增肥了。   一听应执一说她胖,她指着他气愤地跺脚,叫起来:“啊~你嫌弃我。”   应执一嘴角微微上扬,唇畔含笑,亲吻上了她的嘴唇,把她带着火气的语言给堵了回去,常瑞濡眨巴眨巴眼地看着他认真吻她的脸,成熟帅气有魅力,她的心一下甜滋滋得不行。   应执一看她平静下来,才依依不舍离开她的香唇,摸着她的头说:“我想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就按你说的,《功夫咏春》上映后,我们就结婚。”   常瑞濡甜甜地笑起来,挽着应执一的胳膊,继续朝前走去。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执一,我现在是不是特别丑啊!”   “没有啊,虽然现在比以前胖,但很可爱,就像一只粉粉嫩嫩地宠物猪。”应执一浅笑着说。   常瑞濡捧着脸又呜呜地叫起来:“不要,我不要变成猪。哼哼,戏拍完了,我一定要瘦回来。”   “又瘦成乌骨鸡那样吗?”   常瑞濡恨恨地打了他一下:“你才是乌骨鸡!”   应执一又把常瑞濡搂到身边:“我不是乌骨鸡,我是乌骨鸡她老公。”   “乌骨鸡老公,什么啊!”常瑞濡被应执一的冷幽默给逗得哈哈笑起来。   一个多月后,《功夫咏春》的成片也顺利出炉了,上映时间便定在了今年年底,十二月二十四号。   确定《功夫咏春》上映日期那一天,常瑞濡也从《女间谍》剧组里顺利杀青,接着没有任何休息时间地跟应执一还有姜临全国各地为《功夫咏春》跑宣传。   在常瑞濡跑宣传的过程中,观众们发现这样一个有趣的现象,常瑞濡因为拍《女间谍》体重狂飙到一百五十斤,可是后来她宣传《功夫咏春》的时候,大家就发现她每出现在一个城市就会瘦一些,每出现在一个城市就会瘦一些……于是,她的体重就变成了每次宣传的话题点,每到一个城市,主持人都会让她称体重,她每次称也不负众望地比原来轻,到最后一战宣传,她也终于恢复到以前的身材。常瑞濡万万也没想到,她的体重会给电影带来这么大的宣传度。   宣传跑完了,电影也到了上映那一天。上映那天,常瑞濡紧张得手心里一直冒汗,虽然说在这段时间的宣传里,很多网友都在她的微博留言说会去电影院支持她的电影,想看她的首次尝试的打戏,也想看看应执一这位影帝导的戏会是什么样,但她心里还是没底,何况今天还有跟他们同类的动作电影《江湖风云榜》上映,常瑞濡记得在她重生前,《江湖风云榜》最后以二十亿票房完美收官,投资方赚得开心地都睡不着觉。跟这部注定会获得大成功的电影同台竞争,常瑞濡对自己的这部电影票房很没自信,便拖上应执一潜伏电影院,看看影片电影上映第一天的观众观影情况。她所有的钱都砸在这部电影里,虽说电影最后亏了,她还有应执一依靠,可是她不想输。   而应执一觉得这部电影他们已经尽足了人力,结果如何,没有人能掌握,就听天由命,顺其自然接受好了,干嘛还要费力跑到电影院里去看观影情况。他虽然这样认为,但他拗不过常瑞濡,便只好跟她潜进电影院里。   幸好现在是大冬天了,这两个大明星可以把自己塞进又宽又大的直筒羽绒服里,用围巾裹住脸,不让任何人发现他们是谁地潜伏在电影院里。   常瑞濡从围巾里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悄悄环视了这个影厅,座无虚席,心便安定了几分。后面有人看见常瑞濡和应执一的又黑又厚实的背影,只觉得他们俩个应该是情侣,便没有多想。   影厅的电影屏幕上,在放了一系列乱七八糟的广告之后,《功夫咏春》的电影终于开始了。   电影的第一个镜头就是咏春生长的地方,一片的如水墨画的青山,从清澈如明镜的小河到四周的群山那片地面,四处缀满了青草绿树,村民满脸笑容地在青石街道上来来往往,做着自己的生意,没有尔虞我诈,一切显得平和、宁静、安详。伴随着这桢美景映入眼帘,画外音介绍起了严咏春的生活背景和她为什么会和爹爹住在这里以卖豆腐为生。   画外音一落下,常瑞濡饰演的严咏春,便像只脱笼的麻雀一样飞在半空中,跳向自己在城外搭得擂台上,顽劣地向台下男人喊着:“台下的男人听着,只要你们谁能打赢我,我就嫁给谁,不然以后你们见着我,都要叫我姑奶奶。”   常瑞濡听见一些观众议论起来:“好欢脱,也好可爱。”   “之前看了她演的雪煞那个反派角色,突然看她演正派,毫不适应哦!”   的确,这也是常瑞濡担心的事情,她之前演坏人演得太深入人心,突然又来饰演严咏春这样正义凛然的女子,真担心观众看着看着会跳戏。应执一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心,他真心觉得她把这个角色诠释得很好。   结果也正如应执一所想的那样,观众随着剧情的展开,已经忘记了常瑞濡以前那个反派形象,沉醉在她现在所饰演的严咏春的表演里。   常瑞濡在戏里的好几段打戏,凭着扎实的武术功底,帅气干净地动作,很多高难度地飞檐走壁,赢得了在场观众阵阵喝彩声。特别是影片中最后一段,常瑞濡跟隐云师太脚踩一个很大的池塘一片的连连荷叶上,以咏春拳来与隐云师太对打,周围环境空旷清幽,咏春的拳法柔中带刚,招招直攻隐云招式里的弱点,隐云也不是省油的灯,见招拆招,两人周围水花四溅,杀气腾腾。这段拳拳到肉的打戏是片子里最长的一段打戏,由于演员两人出色的对打,让观众看得更是酣畅淋漓,为严咏春担心她是否能打赢她的恶师傅。   还好,最后严咏春击败了她的师傅,和梁博俦欢欢喜喜地在一起。   片子结束,观众还对影片恋恋不舍,沉醉在剧情里回味无穷。   “常瑞濡打得太好了,没想到她还怎么能打,已经很久没看见这样的女演员了,文戏和武戏都Hold住。”   “那个演梁博俦的演员叫姜临啊,我要为他生猴子。”   “应执一也是好厉害,那么能演,还那么能导,老天太眷顾他了,太不公平了。他应该能凭这部电影拿什么最佳新晋导演奖吧!”   ……   观众观影后一致的好评,让常瑞濡不安的心彻底放下了。   “哎呀,我今晚上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常瑞濡脑子突然断片了,以为自己在家一样地大声说话起来,还摘下自己的围巾,说,“真是热。”   影厅还没散去的观众,闻声望过来,常瑞濡突然感觉周围诡异得寂静,再加上应执一哀伤的眼神,她的心里骤然一紧,然后就听见大片惊呼声:“是是是是……是常瑞濡和应执一。”   “愣着干什么,快跑啊!”应执一拿着常瑞濡的手跑起来。   后面的人就跟着跑,还大喊着:“追追追,求签名,求合照……”   ? ☆、最佳女主角 ?  “《功夫咏春》首日破亿,成今年最快破亿华语武侠片。”   “《功夫咏春》票房碾压《江湖风云榜》,获票房冠军。”   “《功夫咏春》上映,常瑞濡被赞新一代武打女星。”   ……   《功夫咏春》第一天上映大获成功,隔天,娱乐新闻相继报道出对《功夫咏春》的溢美之词。   《功夫咏春》不仅在票房上大获成功,口碑上也获得了大众的较高评价,豆瓣评分获得了八点五分的高分。   专业影片人点评道:“本是打星出身的应执一,对功夫电影不仅有着专业的把握,还有着独到的看法,所以他导出的这部《功夫咏春》,打戏精彩,拳拳到肉却不失中国传统里所蕴含的诗意,故事叙述得也很细腻。还有,这部电影的女主角,不仅功夫一流,演技也是一流,在她和应执一的身上,我看见了未来功夫电影的希望。”   终于,苦尽甘来,《功夫咏春》到上映结束那一天,获得了十五亿的票房,常瑞濡就此获得了一个“十五亿女星”的称号。虽然首映当天《功夫咏春》的票房力压《江湖风云榜》,但到了最后,却以五千万之差败给了《江湖风云榜》,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十五亿,足够常瑞濡还清所有的债务,她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担心自己会流落街头了。   伴随着《功夫咏春》的大火,常瑞濡和应执一的关系也被大家炒得大火,因为这两人上次一起去看电影被人民群众拍到,所以大家就纷纷猜测他们是否已经在一起了。   《功夫咏春》内地上映落下帷幕,常瑞濡又马不停蹄去跑《女间谍》的宣传,宣传的时候,沈乔宇为了避嫌,从不跟常瑞濡一起出现在媒体面前,所以《女间谍》每次的宣传采访就总会变成关于她的感情访问。   “啊,常小姐啊,你不是跟沈乔宇分手了吗,你们现在又再次合作,是复合的意思吗?”   “……没有,就只是单纯的合作。”   “常小姐跟前男友合作,不尴尬吗?”   “……不会,没必要尴尬,我们只是单纯的合作。”   “《功夫咏春》上映那天,有网友爆出你和应执一一起看电影的照片,你们是在一起了吗?”   “……只是看个电影。”   ……   投资方为了给电影增加话题点,要求常瑞濡对记者访的感情问题不能避而不答,常瑞濡又不能把其中的真实情况告诉给大众,所以她就这样含糊其词了。   不得不说常瑞濡的感情话题的确带动了这部电影的票房,《女间谍》上映地一天的票房超预期到达了九千万,上映结束后,更是超预期获得了八亿的票房,而部电影的投资只有九千五百万。就像有人评价的那样,《女间谍》这部翻拍电影的票房完全是靠常瑞濡不要形象地一招一式打出来的。   《功夫咏春》和《女间谍》这两部电影的成功,彻底把以前的常瑞濡打碎拼了一个新的常瑞濡给大众看,因而她身上也获得了更多褒奖的标签。有人称她是票房保证,有她的电影,投资方就不用担心电影会亏欠;也有人称她是演艺圈的“八色鸟”演员,演得了反派,卖得了萌,耍得了功夫,玩得起高冷,可胖可瘦,女神一枚。   总之,她凭着那两部戏跻身一线女演员行列,片约、代言、商演源源不断地找上她,更有美国经典大片007系列电影的制片人找上她,让她出演新的007电影里的邦女郎,制片人说他们需要一个能演会打的亚洲女星,常瑞濡便成为了继杨紫琼之后第二位出演007电影女主的亚洲女星。收到这个消息,白珊比常瑞濡更加激动,她一直重复地跟安尾说,她没有看错人,她没有看错人,常瑞濡会成为她这一生最后的作品。   常瑞濡也很高兴,只是她心里有牵挂,如果她去美国拍这个戏,那她跟应执一的婚期又要推迟,可她跟他说好的,《功夫咏春》上映后,她就嫁给他,执一也停了手里的好多工作,正在着手准备他们的婚礼,难道她又要让他失望吗?而且,她这次去美国拍戏,前途未卜,谁知道会不会又发生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来阻挡她和他的感情,但如果她不去拍这个戏,白珊会失望,她心里也会遗憾的。   应执一一直站在她的立场为她着想,这次也是,他摸着她的头说:“小傻瓜,我不希望我成为你人生当中的牵挂,我希望我能成为你的充电宝,在你没电的时候,给你满满的电量。你现在的事业处在上升期,的确不太适合结婚,等你的事业稳定些了,我再给你一个盛大的婚宴。”   “执一……”   “不要自责。”应执一把她搂在怀里,“我也很想看见你站在世界的舞台上,对我微笑。”   “执一,谢谢你。”常瑞濡搂着他的脖子,眼里泛起了感动的泪水,很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执一,不如我先把我的身体给你吧!”   应执一的心“咯噔”了一下,抱着怀里这个软软的身体,心里烧起了一把火:“你、你,你不会介意吗?”   “嗯~反正我迟早是你的。”常瑞濡娇羞地在他耳边说道。应执一便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仿佛要把她望穿,他缓慢地吻上她的唇,一点一点与她的香舌热烈地纠缠起来。他把她抱起来,走进卧室,褪去她身上一件一件衣裳,褪到最后一件的时候,她握住了他的手。他停下动作,语调温柔得简直要把常瑞濡融化:“害怕的话,就不要了。”   “没有,我、我、我只是紧张。”常瑞濡已经紧张得浑身在打冷战。   应执一柔和地笑了笑,抵着常瑞濡的额头,说:“那我们慢慢来。”应执一和她一起裹在被子里,无休无止地亲吻起来。   ……   虽然是慢慢来,那一夜,常瑞濡还是成为了应执一的女人。“她是他的了”,常瑞濡打心眼里是喜欢得不得了这句话。   几天之后,常瑞濡就去了美国拍戏,这一去,就与应执一已经异地分隔三个月了。俗话说得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个月,可苦了这两个各怀相思之情的小情侣了。幸好,一个香港金像奖的颁奖典礼,让常瑞濡有机会在不分昼夜的拍摄中回国一次,因为她凭着在《功夫咏春》中对严咏春的出色演绎提名了本届金像奖的最佳女主角奖,这么重要的一个奖项,007剧组为了表示对她的支持,便放了她一天假回去参加这个颁奖典礼。   于是,常瑞濡与应执一分离三个月后的第一次见面就在金像奖的红毯上。当天晚上的金像奖,红毯上星光熠熠,闪关灯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眼。   常瑞濡穿着一袭白色透视公主裙,挽着应执一,代表《功夫咏春》剧组缓缓走上了红毯,应执一着一身窄版的西服,称得他整个人非常精神帅气。他和常瑞濡携手走来,就像从童话里走出的王子与公主,媒体的照相机对着他们闪给不停,摄影师都舍不得放过这两人般配得如此漂亮的画面。   常瑞濡和应执一在闪光灯的围绕下,走上了主持台。主持人笑说:“哇,瑞濡今天很漂亮,穿一袭白裙跟应执一从红毯走来,这个现场特别向你俩的婚礼。”   主持人这样一说,常瑞濡和应执一这才觉得他们俩今天穿得的确很像结婚,便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主持人采访应执一道:“请问应先生,首次尝试导演,还导出这么好的一部片子,感觉怎么样?”   “爽!”应执一很干脆地答道。   主持人“哈哈”笑起来:“嗯,我们看得也很爽。”他又采访常瑞濡道:“瑞濡,最近在美国拍电影,感觉怎么样?”   “蛮累的,但是痛并快乐着嘛。”   因为时间问题,主持人不能多问,最后再问了常瑞濡一个问题:“你有信心拿下这次的影后荣誉吗?”   常瑞濡顿了顿,很有力地回了一句:“还行。”   “呵呵,听语气,你还是蛮有自信的。那麻烦二位在签名板留下大名,然后进场就坐。”   常瑞濡和应执一在签名板上留完名后,便一起进场就坐了。没一会,颁奖典礼就开始了,应执一低声对常瑞濡说:“看才听你回答主持人最后一个问题的语气,你没自信拿这届的影后奖啊!”   知她莫若他啊!的确,她没太大自信拿这个奖,因为她记得很清楚,她上辈子这个时候,拿下这个奖的是出演《江湖风云榜》女主一角的蓝玲。她上次跟蓝玲争《江湖风云榜》女主一角没争赢,而且她主演的《功夫咏春》票房总和也没赢过她演的那部戏,这次她便没自信能赢过她得到影后的头衔。不过,得不得的到这次的最佳女主角,她不是很在乎,她在乎的是能跟他最爱的人在一起,这比什么都重要,但是呢,如果她能得到这次的最佳女主角的话,为了表示感谢,她就要在台上做一件轰动娱乐圈的事。   应执一拍了拍她的手,说:“不管你有没有自信,你都是我心里最佳女主角。”   常瑞濡微微一笑看着他,她知道,在他心里,她什么都是最好的。   前面经历了一系列的颁奖,典礼终于到了颁最佳女主角这个环节。开奖嘉宾是《江湖风云榜》导演李胜安,他站在话筒前面说:“我很荣幸来颁这个奖,这次入围最佳女主角的女演员都是很年轻的一代啊,正应证了那句俗话啊,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啊!”   李胜安玩笑的一句,引发台下的一片笑声。李胜安也笑了笑:“好了,我废话少说。我现在先来看看大屏幕,有哪几位入围这个奖项。”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了几位候选人的视频资料:“获得本届金像奖最佳女主角提名的有——刘晓竹《旧城旧事》;陈桑《决战》;蓝玲《江湖风云榜》;常瑞濡《功夫咏春》。”   视频放完,李胜安取出卡片,凑到话筒边慢慢悠悠说:“紧张的时刻来了,获得本届最佳女主角的是——”   大家都以为他要宣布了,他却把顽皮话锋一转:“我很希望是我的女主角拿的这个奖。”   常瑞濡本来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就坠回了原位,像是坐了一趟过山车一样,想必其她候选人也是这个心情。常瑞濡听着李胜安的话,觉得他的话无不暗示这次获得最佳女主角的人是蓝玲,她握住了应执一的手,没事,她拿不到奖,她还有她爱的人。   “可是却是——这位也是我特别欣赏的女演员,她完全配得上‘功夫影后’这称号。常瑞濡,恭喜。”   大屏幕上跳出了常瑞濡那张美丽精致的脸蛋,台下掌声雷动。常瑞濡缓慢站起来,却没有停在原地,没有上台走去,她眨巴眨巴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应执一在旁边轻轻推了她一下,小声提醒她:“上去啊!”常瑞濡这才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凭自己的实力改变了已经注定好的结局。   她又是感动又是欢喜地走上了台,接过李胜安手上的证书与奖杯,眼含热泪地说:“真的没想到,《功夫咏春》是我首次触电的电影,没想到我就这样拿到这个奖了。特别要感谢组委会,我的家人,电影台前幕后的工作人员,感谢我的老板白珊,我的经纪人安尾,感谢在我困难的时候倾尽全力帮助我的那些人,智娴姐,姜临,刘徐导演,感谢上天给了我那么多的幸运,真的,又太多要感谢的。不过,在这里我要特别特别感谢一个人,他就是执一。”   常瑞濡平息了下自己的心情,接着说:“在没遇见执一前,我以为爱情就是有了你,全世界我都可以不要,所以为此我遭遇了很多事,遇见执一之后,我才真正明白爱情是拥有你,我就拥有了全世界,因此你们才能看见了现在的我。是他发现了我的光芒,并且在这条演艺道路上守护了我一程又一程,我在这里说这番话,就是想告诉大家,告诉全世界,我和执一在一起了。”   虽然外界一直盛传他们俩在一起了,但是当事人这么亲口承认这段关系,还是让台下人惊讶不已,短暂的惊讶后,大家还是发出热烈的掌声来祝贺他们。而此时,应执一也是热泪盈眶了,因为这个女人,正在向全世界宣告她是他的女人。   常瑞濡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含泪说:“最后,我还要说。”她对着台下的应执一喊着:“应执一,我爱你,我在这里向你求婚,如果你愿意娶我的话,你就上台跟我一起领这个奖。”   “好浪漫哦!”台下的人欢呼起来,跟着当事人一起感动起来,纷纷把目光投向应执一。应执一脸上含着喜悦的微笑,像个小孩子一样跑上台,完全没了以前沉稳的样子。   他上台,“扑通”一下,半跪在常瑞濡面前,从兜里掏出戒指,说:“嫁给我吧!”这枚戒指他很早就买好了,可是苦于一直没想到一个浪漫的方式向她求婚,这枚戒指便一直被他随身带在身上,免得丢了。而现在,在常瑞濡拿到这样高荣誉的时候,他把这枚戒指在全世界的见证下送给她,喜上加喜,再好不过了。   常瑞濡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拿出一枚戒指反过来向她求婚,惊喜得泪流满面,一个劲点头,把手伸给他,让他把戒指为她带上。   台下又是一片激烈的掌声,他们为他们感到高兴,便有人一声接一声地喊起来:”亲一个,亲一个……”   应执一便激动地把她抱在怀里亲吻,常瑞濡也不在乎现场有那么多的人,热情地回应他。他们在向全世界公布,他是她的男人,而她是他的女人。   他们俩谁也不知道这场恋情像这样没经过任何公关程序,高调公布后会发生什么,但他们心里都有一个默契,无论发生什么,他们携手一起面对。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啦!写得不好,还请各位多多包含!我们《嘘,你被女鬼上身了!》见! ☆﹀╮========================================================= ╲╱= 小说TXT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 ☆〆